盛花出来平息了一场闹剧,却也在某人心中点燃了一团火焰。是的,墨斗现在唯一最重要要做的事就是把她拽在手里谨防她再消失。在雪疤乐团和盛花退下台去以后,舞台上的比赛继续有序的进行着。还未轮到喀秋莎她们的乐团上台的时候,墨斗毅然的离开了现场。
“下面是由前四十八强的乐团墨都觉醒乐团带来的表演!”安酒不咸不淡的介绍着。
舞台上。
墨斗的突然离开给喀秋莎稍稍增添了一丝阴郁,不过幸好有高斯的鼓励和解释,她也明白这场比赛的重要性。经历过不少临时的特别的李斯坦和仇娜倒是毫不在意,先头是由高斯一个人的钢琴前奏,紧接着熟练的鼓点和温柔的吉他就此响起。喀秋莎坐在凳子上手握着麦克风少有些笑容,于一个新手主唱来说自然姿体语言有些贫乏,墨斗这才决定让喀秋莎坐着来唱。调调平缓,掺杂了rnb和jazz的味道:
《孪声》
我从未与你见过面,
却能触及你心的刻度。
你苦中作乐,我不能给你拥抱聊表寸心。
你泪水滂沱,我不能为你拭去心如刀割。
你我无法抉择,
多么无聊的命运,
孪生在一起密不可分,
一个人承受着两个人的苦乐。
你的表达,我不能表达,
黄昏与破晓无关,两两相顾能话情殇。
繁星肆意的星空曾是我们的故乡,
如果还能回到那里,
携手相连,相互依偎。
旋律是最美的礼物,
让我把它送给你。
啊……
来一场最后音乐上的盛宴!
演唱完毕以后,台下响起了一些掌声,然而并不是最热烈的。安酒也不加修饰他的言辞让三位评委作出评估。
“十年前,或许这种音乐或许还有一席之地。如今为止,它已经完完全全不再算是入流的音乐了。不管你唱的如何,我只想说这不堪入耳。”薛晴作出了她的评判。
高斯自然十分不满,不过他却是没有表现在脸上,心中不悦道:因为你们都被魔音占据了灵魂所以才会对真正美好的事物视而不见。这才是我们存在的原因,所谓冠军其实我们也是毫不在意的!
接着到樊丞老头评判。
“我要说的是,请问小姑娘你是新人吗?”樊老头和善的向喀秋莎问道。
“恩。”喀秋莎在台上点点头。
“台风不稳,算是经验不足吧。”樊老头说。
“啊!”喀秋莎尴尬的脸红了。
“这首歌也不适合你,显然它有些沧桑。我记得你们的原主唱应该是顾焰才对,说明白了吧,前年我可是非常支持他的。”樊丞说。
听樊老头这么一说,舞台上的人心里仿佛泄了气。感情今年也是要在这个环节上被干掉了。所有人都低头沉默了。
“不过——你有你的优势。经验不足是可以后天培养的,先天的条件却是最难能可贵的。你的嗓音真的很特别,我猜到了让你选一首有味道并不适合你的歌来参加节目那个人的真正决心。他不过就是孤注一掷想要让你的嗓音被这首歌突出来成为唯一卖点。这是一场赌博对吧?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樊丞认真的说。
“是黑土豆……”惊讶中喀秋莎小声的说。
“黑土豆?”樊丞有些疑惑。
“是墨斗老师!”仇娜抢过麦克风说道。
“哈哈哈……是吗?请告诉他,他在我这里赌赢了。”樊丞微笑的说。
台上的人听到樊丞这么说有些不可思议,一向不会偏袒任何人的樊老头竟然这么说了。安酒和薛晴最为诧异,难道樊丞老头被收买了不成。
“樊老先生,您觉得……”薛晴在旁边轻轻的提醒了他。她的意思是:你的意思这是要与魔音为敌吗?
樊丞回答说:“我不会偏袒任何人,有些人我觉得以后一定能在音乐人创造奇迹,我的眼光不会错,她应该得到这个机会。”
樊丞这么一说,安酒和薛晴暂时拿他没辙了。
到二十三了。
说起二十三,魔音的人都不知道他从哪里冒出来当上音乐协会的主席的,总的来说他身份有些不明不白。只是毫无办法,每年《hot》节目必定都会邀请国家音乐协会主席参加节目评判。于魔音来说,二十三是敌是友有些难以分辨。在二十三支持雪疤乐队的时候,魔音的人还是不明白他是现在流行音乐一边还是说是和樊丞一边的。薛晴和安酒有寄托希望于二十三身上,让他对喀秋莎她们的乐团下刀。
“要我说的话,好吧。不管作为现在一个人类对所谓的爱情相信了多少,总之它才是一种最重要的精神。不管你们如何认为,我觉得音乐是没有什么入流不入流的。粗俗的音乐自然有,但是绝不会是这种。你问我觉得她们棒不棒,我觉得一个敢在舞台上表演被世间不认同的音乐的乐团是最棒的。你们说我偏袒也可以,我就是想看他们走下去!”二十三义正言辞的说。
这是赤裸裸跟魔音叫板,薛晴和安酒感受到了压力。这样子来的话,有喀秋莎和雪疤两支流行乐团进入了待定。而今夜必须决定二十强的乐团来参加第三轮比赛,在压力下薛晴联系了苍妖。
“琴主大人,现在有两支流行乐团进入了待定,明显两个评委有偏袒的意思……你看……”薛晴无奈说。
“我有看节目,事情我都明白了。这个二十三和樊丞似乎勾结在了一起了。不能辜负观众们,那就放他们进来吧,盛花能收拾掉他们。”苍妖说。
于是呼,雪疤乐团和喀秋莎乐团都进入到了二十强。进入到二十强的还有令人刮目相看的于光领导的民族音乐乐团。剩下的都是魔音的小啰啰们,他们用的乐器都是由仿制魔音宿主乐团的,也是翻唱的魔音宿主的一些歌曲。说明白了,他们就是一味的模仿魔音宿主乐团。谁模仿的类似就让他上了名次,但始终并没有人能演奏出那样的效果……
另一面,墨斗直身来到了节目舞台后台。他把后台所有地方都找了一遍,盛花似乎已经离去。墨斗失落的走了出来,却看到了一个慌乱的眼神瞥了他一眼,远处的街角站着的正是背朝着他的盛花的身影。墨斗毫不犹豫就一路快步跟了上去,盛花却有些紧张回过头去加紧了步子往前了。两人在行人偏多的街上一路追赶,盛花在慌张里转到了一座建筑后面的角落里。墨斗没有任何迟疑跟了进去。
“停下来吧,别靠近我。”阴影里盛花平静的声音。
“行。”墨斗在距离盛花两步之遥停了下来。
“我知道你会来找我,我在台上看到了台下的你。”盛花说。
“换作是谁,都会这样对吧?”墨斗说。
“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呢?”盛花说。
“不可笑吗?你竟然会这样问。到底过去几年了?你每天都在我心里活着,我没有把这个当做是一种折磨,反而是对我活着的唯一安慰和价值。我找你还需要什么理由吗?”墨斗说。
“我……在你面前已经支离破碎了,就算这样也是活着的吗?一个人在你面前死了,为什么她还活着,你竟然不怀疑。你就像失去了自我,失去了常识和嗅觉。或许,你不应该疯掉吗?我算不算在你现在的幻觉里僵尸或者活死人一样的存在呢?”盛花说。
“我根本就不需要你为我解释任何什么事情,只要你是活着的那就是上天对我的垂怜!如果可以……什么都不必说!”墨斗说。
“就算这样,什么都不会改变。曾几何时,我会嘲笑电影里正反两派角色的可笑,总是无聊的争执多么的幼稚。当我站在阴影下才发现这一切的身不由己,相互伤害是人类永不所过时爱做的事情吧。就像我……一直想要把你推向悬崖。”盛花说。
“不要说了。盛花……”墨斗疾步踏了过去在盛花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把她拥入怀中。盛花没有挣扎,大眸子惊慌不能定下来。墨斗趁势把头埋下强吻了她。她感觉透不过气来,一切防卫在一时间全部溃塌。
我只活过十秒,那么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