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刘大庆失去了做男人的本钱后,别说亲一亲姚美霞,就连抱都懒得抱了,两人睡在床上,都是背对着背,同床异梦。
忽然被滕小春吻住,久旷的姚美霞大脑一片空白,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着,如同初入洞房的黄花大闺女。
姚美霞是个女人,是个才三十几岁的女人,正是花儿开得最灿烂的时候,最是需要男人的抚慰和浇灌。闻着滕小春强大的男人气息,她好想就此沉沦,不再醒来。
但想到此刻抚慰她的是个才十六岁的大男孩,姚美霞心中涌出一股强烈的犯罪感,她掐着自己的大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行!我不能乱了分寸,他还是个孩子!
姚美霞用尽全力,好不容易摆脱掉滕小春的啃咬,娇羞的骂道:“坏小子,我是你美霞婶子,还不快放开我!”
事已至此,滕小春不能再装糊涂,慢慢的睁开眼睛,装出一副惊愕的样子,但双手还是舍不得放开姚美霞的柳腰,结结巴巴的说道:“婶,怎么是你啊?”
姚美霞满面羞愧的瞪了他一眼,嗔道:“这样子成何体统?快放开我!”
滕小春在姚美霞的屁股上抓了一把,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她。
姚美霞爬起来,抹净了滕小春留在她嘴上的口水,骂道:“你个坏小子,什么都不懂,就敢乱来?”
滕小春笑嘻嘻的看着姚美霞,厚颜无耻的说道:“婶子,那你教我啊。”
“呸!你这个坏小子,你是不是欠打啊?”姚美霞说完,捡起旮旯里的扫把,作势欲打。
滕小春连忙起身,一把将她抱住,嘴巴一边在她的怀里乱拱,一边求饶道:“婶子,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姚美霞被他拱的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空了一样,软弱无力的嗔道:“坏小子,快……快放开,婶子真生……生气了。”
滕小春也不敢太造次,及时的松了手。
扫把在滕小春的头上轻轻的敲了敲,姚美霞佯怒道:“坏小子,胆子不小啊,婶子的豆腐你也敢吃,你就不怕你叔打断你腿么?”
滕小春见姚美霞敲得很轻,知道她并没有真生气,色胆又起,嬉笑道:“只要婶子不打断我的腿就行。”
姚美霞恨恨的骂道:“坏小子,你对婶子是不是早就有想法了?”
滕小春跪在床上,委屈的差点掉下鳄鱼泪来,狡辩道:“婶子,今天这事怪不得我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还以为是梅姐在跟我闹着玩的呢。”
姚美霞想了想,这事还真的怨不得这小子,要怪只能怪自己太轻……轻薄了。哎,这个哑巴亏只能自己吞下了。
丢掉扫把,姚美霞羞着脸整理了一下凌乱头发和衣裙,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点着滕小春的额头道:“这事到此为此,不要在外面胡说八道,否则有你好看。”
滕小春砸了砸嘴巴,意犹未尽的样子,笑嘻嘻的说道:“我知道的。婶子,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绝不会在外面说我亲了美霞婶子。”
姚美霞的脸又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掐着滕小春的脸蛋,装腔作势道:“你还敢胡说!”
滕小春似哭欲笑的求着饶,“好婶子,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
“哼!”姚美霞气呼呼的松开了手。
呆了一会儿,滕小春仰着头问道:“婶,你怎么来这里了?”
姚美霞这才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说道:“坏小子,快起来,你叔请你吃饭。”
滕小春不相信似的盯着姚美霞,愕然说道:“啥?婶,我没听错吧,大庆叔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滕小春记得自己在姚美霞家里蹭饭不超过三次,那还是趁刘大庆到镇政府开会之际,他的粉丝,姚美霞的儿子虎子拉着他去的。
想到刘大庆的叮嘱,姚美霞不敢多言,嗔道:“那你去不去呀?”
“去,有饭蹭怎么不去呢。”滕小春天不怕地不怕,连姚美霞的豆腐都敢吃,难道还会怕一顿饭不成?况且,他现在正在为早餐发愁呢。
迅速的爬起来,胡乱的擦了一把脸,滕小春跟着姚美霞来到了她的家。
大堂里,酒菜已经摆好了,鸡鸭鱼肉一应俱全,满满的一桌,像过年似的。
我的个娘呀!滕小春心里暗暗的叫了一声,哈喇子顿时流了出来,刘大庆搞什么鬼?该不会是什么鸿门宴吧。
看到滕小春进来,刘大庆连忙笑脸招呼道:“小春来了,快坐吧,准备开饭。”
在座的除了刘大庆、虎子父子两之外,还有一个人,桃花村开诊所的刘永才。
刘永才四十几岁,中等身材,脸庞消瘦,颧骨高耸,一对眼珠子溜来转去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人。
虎子坐在餐桌的一隅,向滕小春招着手道:“小春哥,坐我这儿来。”
滕小春刚想坐过去,刘大庆瞪了虎子一眼,骂道:“你个小屁孩,能让你上酒席就格外开恩了,还在这里罗里吧嗦的。”
虎子才十二岁,挨了刘大庆一顿训斥后,顿时蔫儿吧唧的,低垂着脑袋不敢说话了。
刘大庆回头指着虎子对面的一张凳子,笑着对滕小春道:“小春,你就坐那儿吧。”
滕小春只好原地坐下,姚美霞也挨着虎子坐好。
刘大庆端起酒杯,笑道:“今天很难得啊,请到了桃花村的两位医生来喝酒。来,咱们先干了第一杯。”
刘永才端着酒杯,媚笑道:“谢谢村长。”
滕小春虽然感到此事大有蹊跷,但经不住扑鼻美味的魅惑,“咕噜”一声,喝下一杯农家米酒后,夹起鸡腿就往嘴里塞。
酒过三巡,刘大庆忽然问道:“小春,你师父离开多久了?”
滕小春只顾着嘴里的大肥肉,也没在意,掐了掐手指,满嘴油渍的说道:“过三个月就快两年了。”
“是啊,快两年了。”刘大庆叹了口气,漫不经心的问道,“小春,医务室的看病情况怎么样,生意好吗?”
滕小春吞下嘴里的大肥肉,又倒了半碗鸡汤喝了,不疾不徐的说道:“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了,乡亲们都到永才叔的诊所去了。”
刘永才藐视了滕小春一眼,洋洋得意的喝了口米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