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玲珑即刻对玉娆道:“玉娆赶紧替我找一块白布来。”
雪玉娆看着姐姐眼里晶亮的光芒,唇角勾起耀眼的笑,她并不多问,直觉上感觉今日的姐姐不一样了,眸光比以前犀利,冷冽,因此她什么也没有过问,就径直去找来白布,因为她相信姐姐会有办法救下自己,救下她们的。
雪玲珑取过雪玉娆手中的白布之后,一把解开头上的发髻,很快一头青丝就被她弄得凌乱不堪。她又剪了一截白布包住自己的额头,其实额头上倒是没有什么伤势,只是现在将自己弄得凄惨一点而已。这白布裹上头效果就不一样了。然而她穿着一身的中衣,白色更加衬得她的肌肤蜡黄蜡黄的,瘦小的让人心酸不已。
雪玲珑又是利索的将一件衣服撕拉一把撕裂成碎布,雪玉娆一脸的心痛道:“姐姐,你才两件衣服,撕了这件衣服,你可怎么办?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了。”
雪玲珑听了雪玉娆的话,面色陡然的一寒,两件衣服,很好,竟然苛待她们娘三到了这个地步,今日她势必要为自己出口气。苍白着脸对雪玉娆道:“玉娆不要心痛,你听姐姐的吩咐行事,撕了这件衣服,以后会有新衣服的,我们三人的生活会改善的。”
雪玉娆听姐姐这么肯定的说,最主要的是,她似乎看到了姐姐在生气,那一双眸子好冰冷,好犀利,好似两把凌厉的刀子。她点头道:“玉娆一切都听姐姐的。”
雪玲珑很快便将衣服撕成布条绑好,挂到了梁柱上。床榻上的花流舞听到方才碎碗的声音,强行支撑起来,当看到自己的女儿这般苍白的小脸,额头包着白布,眸光移向梁柱上,她的心一阵揪心,泪扑簌而下,苍凉悲痛的声音道:“玲珑,你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想不开,何苦要寻死呢?”
雪玲珑但看到花流舞出来,她随即走到花流舞的跟前,蜡黄的小手握住花流舞的手安慰道:“娘亲,玲珑没有想不开,她们实在是太过分了,五年来给娘亲的药里下了慢性毒药,才导致娘亲你如此病重。今日雪倾城又命了家丁们要玷污玲珑的清白。玲珑发誓,绝不再任人欺负。现在名王在府上,玲珑今日将雪倾城踹进了湖里,那柳氏一定会恶人先告状,与其如此,不如女儿主动出击。只有这样才能够引来爹爹,女儿才有机会让我们的生活改善。娘亲,相信女儿。”
花流舞的眸光划过那地上碎了一地的药碗碎片,再看向眼前的女儿,眼光炯炯,是那么有神,她的女儿果然长大了,好似昔日的她。花流舞知道,自己不该再决意等死了,为了这一双女儿。她随即对玲珑道:“好,娘亲陪你一起演这一场戏。”
雪玲珑一听花流舞的话,内心一阵激动,因为从此刻开始的花流舞是真正有了生的意识了。她要为她的一双女儿奋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