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乔伊!你刚才去哪了?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不接。”正在道路旁用锤子钉报箱的年轻人看到身旁走过的东方男子伸头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有什么事吗?威尔。”被人称作乔伊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出声喊自己的带眼镜红发白人.清澈的眼神、消瘦身材,赫然是出现在邪教暴力案现场的男子。
“刚才卡森先生来电话说,维琪今天晚上又请假,希望你能代班。因为又来了几位客人,所以明天之前必须搞定,可以吗?”威尔用手指顶了顶鼻子上的眼镜横梁,翻了翻白眼无奈地说道。
“没问题!”乔伊点了点头语调平顺的听不出一点情绪,说完便扭身顺着台阶走进了面前的田园别墅风格的大楼里面。
“周末被要求加班,要是我非气个半死不可。你怎么这么好说话呢?”威尔一锤子钉好报箱,追上前进的乔伊,两人渐行渐远的消失在大楼的回廊中。而刚被钉好仍在晃动着的报箱上方,一块亮铜色的招牌写着“天堂葬仪社”五个大字。
而在洛杉矶FBI分部的信息控制中心的休息厅里,汤姆手拿交通监视器上截取的照片正在等待着图像分析和人口核对的结果。一名身穿白袍胸前挂着生体检验室名牌研究员,手拿着一份生化检验的结果,屁股后面跟着骂骂咧咧的洛杉矶西城警局的罗伯副局长以及一脸无奈的富兰克林队长走了过来。
富兰克林队长看到玻璃窗后的汤姆,便放弃身边的罗伯,偷偷的溜到了休息室中坐到了汤姆对面,自己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后便满脸幽怨的盯着对面的男人看起来。
一眼两眼还好,可是如果被一个人盯着看上十来分钟,再无麻木无知的人也应该能有所觉察。可是汤姆•;撒麦迪竟然还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仍自顾自的盯着照片上的青年人看着。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富兰克林得不到撒麦迪的重视,只得自己讪讪打破沉默。
“嫌犯!”撒麦迪头也不抬的淡淡回了一句。从他的态度上一点也看不到对长辈应有的尊重。
“让我看看!”富兰克林从他手里一叠各种角度拍下的照片中抽出两张端详起来:“哟!是个亚洲人!哪国的?日本人?”
“不知道!”
“这家伙在哪理的发?怎么留了个黑人发型?”富兰克林指着照片上面目模糊的男子头上异常稠密的上百十条垂至腰间发辫:“好家伙!这家伙的头发真够多的!”
“你净看点没用的东西!”撒麦迪从各角度看着技术员已然尽全力修改后的模糊图像,似乎换个方向便能把图片上的家伙看清楚一样。
“韩国城、小东京、唐人街。我都查过了!叫乔伊的有五千多个,但根据面部分析对比,没有完全符合的。”随着高跟鞋声响起,一个拉丁裔的美女穿着印有切•;格拉瓦头像的紧身白色T恤,手里拿着一叠复印纸:“照你的吩咐,凡是相似度达到三成的都打印出来了。”
“谢谢!”撒麦迪站起来接过厚达一公分的照片径自打量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眼前黑发美女欲言又止的尴尬神色。
“汤姆。这位是?”富兰克林队长必竟是过来人,看到眼前的状况,忙出来打圆场。
“嗯?”撒麦迪从图像中抬起头,在两人间来回看了几眼,然后才恍然道:“这位是索菲亚•;米拉。索菲亚这是富兰克林•;G•;杰克森队长,我父亲的老同事。”
简短的介绍便重又埋头进眼前的图片中不再说话,留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晌在了那里。老队长仔细端详着面前的女人,拉丁美洲的女人的优点在她身上一样也没有拉下,厚实性感的红唇,高鼻瘦颊、黑色眉发,却有一双淡绿色的眼眸,火爆的身材配上棕色的皮肤。让老黑人怎么看怎么满意!
“呵呵!典型的撒麦迪风格。”富兰克林队长讪笑两声请大眼美女坐下问道:“你是怎么认识这个傻小子的?”
“两年前在乔治城,我得罪了个黑帮头子,他救了我的命!”美女索菲亚坐到富兰克林队长的对面,白了眼身旁的撒麦迪:“我到现在也搞不清楚他怎么有那么大的能量搞定黑手党。他充满了神秘!”
“呵呵!这家伙最迷人的也是这点,对吗?”老队长说着自己也笑出声来,心里嘀咕着:对人家有意思又救了人家-多好的机会!却整天一幅臭脸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搞定眼前这个美女。
“这张图是从哪里搞到的?”正当老队长和索菲亚聊的正在兴头上,低头查看资料的汤姆突然扬起一张照片冲女实验员问道。
“我看看!”索菲亚从富兰克林队长那里打听到不少汤姆不为所知的资料心里正兴奋,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扭头眉目含春地瞪了汤姆一眼,接过那张照片看了看,上面是一个满头长发留着胡渣子的男子,沉思片刻想到了什么说道:“这是。。。。这是。。。这是。。。。。噢!对了!这是从失踪人口数据库中找到的。由于本人已经找到,所以关于个人的数据已经删除,这张照片是保留在一个什么卷宗里的夹页中,只有照片。”
“什么卷宗?”汤姆•;撒麦迪听到这里站了站了起来,把手里其它的资料都扔到了边上的坐椅上,看样子他非常肯定这张照片上的人便是他要找的目标。
“1989年10月17日,美国旧金山大地震失踪人口。”索菲亚的记忆力很好,想到这照片的出处便记起了所有的东西:“中国留学生特别报告!”
“89年?他能出国留学就已经是成年人了。那么说这小子不是快四十岁了?”富兰克林队长看着汤姆手里JOEY的照片上稚嫩的面孔:“如果这不是他儿子,那这家伙也太会保养了!”
“他在震后一个星期被从倒塌的废墟中找到,这个记录便被清除了。”
“中国留学生?那时候冷战还没有结束,中国使馆的来美人员我们肯定有备案资料。”汤姆盯着这张照片上的人像看的时间越长,反而觉得这张脸越来越不符合自己记忆中男子的面貌。鼻子还是那个鼻子,眼也还是那个眼,可是说不上来的透着不对路:“如果他在地震中受过伤,那查一下89年到现在的医疗记录数据库。那里应该有这家伙最近的地址。我们都知道地震后的瓦砾下人的生存率是几何倍数减底,第一天为74%,第二天为26%,第三天为20%,第四天仅为6%。。。。。你说这家伙在地下面被困了多长时间?”
“好吧!”一听要翻查89年到现在的医疗资料,索菲亚眼前已经幻现出堆积如山的文件柜和逐渐漂走的晚餐。
“唉!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呀?”富兰克林队长看不过去了,伸手刮了汤姆•;撒麦迪的后脑一记:“人家姑娘好歹也帮你忙半天了,你又派了那么多活给她,晚饭肯定没着落了,你怎么也要表示表示吧!”
“。。。。。。。。”汤姆看着满脸期望的索菲亚沉吟了下无奈地说道:“好吧!我请你吃晚饭。”
洛杉矶是美国犯罪率最高的城市之一,法明顿则是这邪恶皇冠上最耀眼的宝石,围绕该区活动的黑帮总数高达200多个,全市一年发生的上千宗枪击案里七成就在这个社区附近,街头的警示牌上巨大658数字,提醒人们去年洛城有658人被谋杀列美国各市之首,而将它立在这个地带言下之意不表自明。
而在这贫民窟围绕的中心地带的圣外比安纳教堂,年久失修加上地震的破坏已经不堪入目了。可是今天这破败的教堂门外却停满了长长的车队,其间不乏宾利、宝马、林肯等各式各样的名贵加长礼车。车头上闪着银光的座标吸引了成团的偷车贼站在对面的街道上探头缩脑,只是没摸清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把车停在号称“车间”的23街附近而没有冒然下手。礼车内身穿黑衣的司机看着明目张胆腰里别着银光闪闪手枪的各色混混对自己指来指去,虽然开着冷气仍是顺头流汗,毕竟在这里即使是上帝之子也经常被窗外射进来的流弹“误伤”。
教堂四楼的顶上站着几个穿黑衣的人向下俯视着教堂门口怪异的景象分成两股正在窃窃低语。一边是五名穿黑袍带着罗马白领的神父样子,另一边则是四名穿着黑色对襟长氅的长发东方人。两方人互不言语、径渭分明,除了服色和耳朵上戴着的报话机耳塞外看不出有其它相通之处。
他们背后是透明的会议室天顶,从打开的天窗中传来扩音器放大的声音,一首《奇异恩典》合唱后,一个女人语带激情的说道:“我身为一个团体的负责人,当年带头作名字的转换及信仰方向的转舵是的确需要相当大的勇气。我一直感觉到明悟大师无比透彻的诠释是神的恩典。我好钦佩明悟李老师的智慧,如果你能信神,一定更不得了。”
“不错!真悟老师你如果信佛皈依基督教,是可以当牧师的,以您的实力把整个洛城变成你的牧区也不在话下。”
“呵呵!徐牧师和郑施主过誉了!贫僧担当不起。对于两位之建议,贫僧先前已经提过,在我等来此之前确已请贵教神父为我等讲解过贵教之要义。不过在下才浅学疏始终不得要领,如有可能确是要多多请教两位方家。话又说回来,如果两位也有兴趣也进入佛的世界来了解赐教,贫僧倒是可以做个引路之沙弥带领两位游猎佛学之境。”
“‘耶稣基督’的名字是不容许有其他偶像崇拜名称的混淆!”
“是呀!请真悟老师慈悲,就陪这群同修们现在就来同走神国的道路吧!”
“这就是他们声称的‘无预设、无防卫、不回避,也不操纵’的信仰对话?”听到了这里,那四名穿黑色大氅的长发东方男子中的一名高壮汉子瓮声瓮气的对边上人发牢骚:“明悟师兄连“南无阿弥陀佛”之类的口头禅都没有用。他们却逐字逐句烙上了“Shalom”、“阿门”、“以马内利”之类的标签。还邀请“接受圣灵洗礼”?他们简直是恨不得现在就端盆水给咱们这边人浇头上。谁跟他是“主内兄弟姐妹”?”
“明远!不要乱说话。”四人中一个看见较大的长者看到不远处的四名神父听到了自己人的对话转目过来,不得已对发话的大汉明远训斥出声。
“本来就是嘛!明见大师兄!明远又没说错话。他们明摆着就和上次一样仍是怀柔攻势嘛!”站在明远边上却被明远巨大的块头比成了个侏儒的另外一个男子看到明远气鼓却又不敢反驳便替他说道:“说是要尊重对方信仰,从会谈开始到现在,我也没有看到有哪点讨论的迹象。这根本就是强势话语掩盖下仍立足于基督本位的的宣教主义嘛!”
“固步自封!”唯一没发言的细瘦汉子在他说完后冷冷的吐出四个字。
“看吧!连明性都不忿了!”
“戒嗔!明真!”身为大师兄的明见,看了看身后的高耸的礼堂尖顶上活动的人影说道:“你的修行难道还不如那四位吗?”
他话音刚落背后的教堂尖顶上垂下一条横幅,上面写着“第三次东西方宗教研讨会”。原来这里如此热闹竟然是因为一场宗教对话。
“那个带头的挺不错的!”相隔十多米外的五名年数不一的神父背手站在房顶看着远处交头接耳的四名中国人,年级最大的神父冲其它四人点点头说道:“下面那些笨蛋们目混耳聋,根本无半从佛教和基督教的文化交流会上意识到基督教的固步自封和衰退。更不要说进一步意识到各国宗教都拥有能战胜恶魔的力量,也有通向神界的途径。对吗?东方!”
被他点到名的是一位站在四人之外的蒙面的神父,他虽然穿着神父的黑衣但头上却套着一个黑色头套,像个抢银行的劫匪一样,甚至连他的手掌虎口上也纹着一只黑色的人面蜘蛛。
“那些跟我无关!”低哑的声音透着淡淡的阴冷味道。被称为东方的男人拉了拉脸上的面罩,回头看了一眼四名穿黑色武士氅的中国人然后低下了头不再出声。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假信士。”另外三名神父中的两位像猴子一样瘦小的家伙坐在一位身高两米开外的神父肩上说道。他们屁股下面的那名壮汉神父双手握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端在胸前任凭那两名瘦小的同伴在他肩头如何动作,都像个石像一样站在那动也不动。
“和你们一样保护会议的顺利进行。”李走前一步抬腿站上房檐矮墙上看着下面越聚越多的帮派人物说道。
“保护?我看是监视吧!即使有着共同宣扬主之名的盟约,但私下天主教对于我们基督教从来就没有松懈过一天。”瘦猴一样的神父绕过身下的巨汉神父脖子从左肩换到右肩上嘴里仍是挟枪带棒:“你们不信任我们,就像那群和尚一样。”
“随你怎么想都可以。我不在乎!”李晃晃脑袋看都不看那个瘦神父:“顺便告诉你。那些人不是和尚是行者!两者是不一样的。”
“对我都是一个样子!都是异教徒!”瘦神父说起话来和下面那些交流中的牧师颇有几分神似。
“嘿!”李听到这里冷冷地笑了,看了一眼最初和自己说话的年长神父:“麦克!这家伙在你手下这么多年还没有准备好。你的心血都是白费了呀!”
那名年长的神父含笑摇摇头也不再说话了。这时候楼下的门前聚集了不少记者的采访车,可是记者看到人行道上成群的痞子也不敢下车,只能躲在车里做现在场解说了。
不一会,突然从墙角转出一辆老款的雪佛莱,缓缓的从集结在路旁却又泾渭分明的人群边上驶过时突然伸出两只M11冲着一帮拉丁裔混混开了火,瞬间便扫倒了一片后便加速欲逃离现场。可是那帮拉丁裔混混也不是吃素的,初时的混乱过后纷纷从怀里掏出十几把长短火器追着屁股便把那辆雪佛莱打成了漏勺。也许是司机受了伤,车子没开到最近的转弯便一头撞在了路边的防火栓上不动了。那些被袭击的拉丁裔黑帮趁势冲到停下的车子边上冲着车里面的人便是一阵乱射,等确定没有活口后把打光子弹的手枪直接扔进“冒烟漏血”的车子中便作鸟兽散了。
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结束的又那么迅速。边上热狗摊上正在给自己晚餐上抹芥末的大胖子还没来得及扔下手里的调味瓶躲避,街头的已经恢复了平静,倒在马路边上的尸体周围都是手插入怀目带凶光的看客,当警笛声从远处渐近的时候那些家伙才悻悻地散开。
“上帝保佑美国!”几名神父眼睁睁地看着下面发生的血案纷纷画着十字架祝祷起来,不过话语里却透着一股子的嘲弄。
天色渐暗,流莺、小偷、强盗、毒贩、纷纷从窝踞的巢穴走上街头,下面的枪击案就像点燃了一串鞭炮的引线,此起彼伏的各种叫骂、枪声、惨叫声搅和着妓女揽客的淫言秽语像发黄的*一样散发着浓郁的酸臭流淌在法明顿的大街小巷。
“为什么要把会议选在这样的地方?我真是不理解!”四名东方的行者看到路边的妓女和一名醉汉谈妥价码后,竟然带着男人走到了教堂的后巷,掀开裙子露出不着一物的下身,翘起光溜溜屁股便与之做起苟且之事来,一点也不在乎边上行人投来的鄙夷目光,不由对与会双方竟然把神圣的宗教交流之所定在如此乌烟瘴气的地方不解起来。
“也许是想让我们看一下基督统制下的世界!”明远看着不远处几伙年轻小子,从隔街相瞪到指点咒骂,最后推攘成一团,挥拳互殴起来冷笑起来。
“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像宗教徒一样执着起来了?该告诉你的会告诉你,不告诉你的别瞎猜!会议结束了!”明见打断明远的臆测指着下面结队而出的人流说道。
记者们看到穿着各色宗教服饰的人流涌出大门,抢新闻的念头让他们顾不上周围隐藏的危险,跳下车冲到了教堂大门口一阵闪光灯将原本昏黑的门庭照如白昼。
“请问来自东方的佛教代表团。对于这第三次对话有什么感触?”
“在多次对话的旅程里,我们都或多或少,或深或浅感受到在我们中间有第三者临在。。。。。。。”一名穿着淡黄色布袍的光头男子向后仰头让了让恨不得伸进自己喉咙里的麦克风,然后向簇拥在四周的记者打了个揖手然后说道。
“您能表述的更直白些吗?”
“第三者是指谁呢?”
“您是否感觉到不公平呢?”一群记者七嘴八舌的抢问,生怕自己的问题对方没有听清,声音大的连站在远处的混混都听到了。
“不公平谈不上,只是沟通仍需要加强而已。”
“您对基督教有什么理解吗?”
“基督教对神唯一,说明其具有阶级性。佛教平等性更高。但普渡性没有基督教具体化的天堂之说切实。所以,对于信徒的吸引力不如基督教。”那位光头僧人的英语非常流利,竟然还有点英国腔:“但基督教仍有许多优秀之处值得我们学习。”
“您能例举一下吗?我是TBN的记者。”一名记者挡在欲退去的光头僧人前面就是不让路。TBN是世界最大的宗教电视台,所以这名记者颇有些霸气。
“比如说:教会制度健全。以欧美现代文明为基础的教团比仍处于中世纪的佛教更能溶入现今社会;浓厚的博爱精神,无数人默默奉默一生,温暖人间;教义单纯,相对于佛教比较不需要“神”的代言人,如喇嘛、上师、禅师、法师……,任何子民都容易直接和神沟通往来。行式上简单易行。。。。。。”法师见不多说两句这些人是不会善罢甘休便闭着眼想了想总结道:“在他们的信仰体系,修行很好的人,仍然谦卑地奉侍主,喜悦的自称是神的仆人;尤其难得的是,一切荣耀都归主耶稣、上帝——就此而论,已符应一部份无我的精神;明显地废弃对自我的依恃与傲慢,投向不可思议的上帝的怀抱,颇具他力信仰内涵。我等信佛之人对于此默默奉献和不需要代言人也指向谦卑、无我、他力信仰的宗教涵养格外感动!谢谢!”
见这位佛教发言人讲了这么多自己听不太懂的话,十多位记者纷纷让开了道路,让他登上了自己的凯迪拉克中,继续去追踪刚出来的基督教发言人。
而楼顶上,这时候也同时走上来两个人。一位东方人,一位西方面孔,两人也和那些神父与行者一样穿着不同的黑衣,出了楼梯口打个招呼后便分别走到了自己的小团队中。
“会议快结束了!情况怎么样?”最后上来的那名行者是个非常年轻的小伙,看样子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长的眉清目秀,白晰如玉的皮肤加上消瘦的身材看着有点病态。
“正常!只有些普通混混在打打杀杀。”四十多岁的明见竟然对这个小他几轮的年轻人异常尊敬,连说话都要拱手低头。
“血气。杀气。怨气。三凶起煞!怪不得。。。。。。不过,就算这种程度还不至于引出稀罕物。。。。。”年轻人受了明见一礼看了看下面乱糟糟的情况点点头又摇摇头净说些没头没脑的话。
“真稀罕!”神秘年轻人的声音刚落,那边刚上来的神父十分没品地蹲在墙沿上突然拍着蒙面神父李的大腿指着下面大叫起来:“威利斯MA?这车可是稀有的很呀!”
所有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辆二战时美军使用的威利斯吉普从教堂门前广场对面驶过,开车的是一个长发的东方男子,他脖子上挂着个巨大的字母银饰,在霓虹灯照射下闪着银光。
“JOEY!”蹲在墙沿上的神父的眼神不是一般的好,夜色中相隔着百米竟然仍能分辨出银饰上的单词:“修复的这么好的威利斯全美也没有几辆了吧!这家伙敢开着它在这种地方乱转悠,胆子不小呀!”
“叛徒!叛徒!”几辆卡车和SUV从远处急驰而来,车还没停稳一群手举示威牌穿西衣戴高帽的留须大汉便跳下地,手举圣经边喊边向涌出教堂的代表们吼叫着。
“和异教徒的对话是对神的一种亵du!”一个胡子发白的老头高举手中的十字架指着众记者围绕着的基督教发言人骂道:“你应该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呵呵!守旧派老固执们来了!”楼上的几位神父看到那些手举圣经的人群向停在阶梯上的人们投掷起了臭鸡蛋,结果佛教的人走在前面已经进了礼车,倒霉的基督教神父们一个个被砸的灰头土脸却一起哄笑起来,一点也没有同情的意思。
“喔噢!那一下肯定够痛的!”最后上来的神父蹲在房沿上看着一记鸡蛋狠狠砸在区主教的眼窝里忍不住缩了下脖子叹道。
“时间快到了!”由始至终都握着个巨大十字架巨汉突然张了口,声音如洪钟般低沉,将两方所有注视在街头混乱的目光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没错!”西方神父和东方行者的带队头目互相对视点头示意后同时回头对手下说道:“走吧!”
“是!”声音还没消散屋顶上便只剩下几股轻风从两班人马原本应在的位置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