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道闪着无数白色刃光的旋风迅速接近,而头上的寒气也越来越清晰,陈天等人都颇有点手足无措,若此刻闪避,虽然无法全身而退,也断不至于受创过重。但胖子怎么办?
旋风及体,“呲呲”数声站在前排的泡面、陈天身上连连受创,鲜血流出。两人心中暗叹一声罢了,事到如今,也只能大家有难同当了。
危急关头,胖子倏的高举右手,一道淡红的震波以他为中心向四周猛的荡开,只听“砰”一声响,陈天等四人立刻变成滚地葫芦,向四个方向滚去。胖子大喊一声:“不要管我,老子今天杀够本了,接下来的你们搞定。”
谁也想不到胖子会有这么一手,在场之人不分敌我尽皆愕然。
这招护身火环是火系法师唯一的护身法宝,但使用之后却有一小段时间无法动弹。只见旋风过后,胖子浑身鲜血淋漓,踉跄后退,显然受创甚重。但也因此躲过寒冰阵的大部分攻击。
陈天四人一跃而起,头也不回的冲入敌阵。胖子的心思他们都明白,与其婆婆妈妈的回去救人,还不如多杀几个敌人给胖子报仇,毕竟这只是游戏,死一次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胖子此举,也实在是看清形势之后的无奈之举。以少打多,除非个人实力实在太强,否则要想取胜就只有灵活机动,游斗杀敌,除此绝无他途。陈天、泡面固然是***的大行家,飞花落叶、老头也都不是庸手,绝对不难脱身。而因为有胖子的存在,他们的灵活性却无法发挥,要打阵地战,他们这区区5人如何是人家的对手?
四条出柙猛虎冲入敌阵,顿时带来一阵混乱。他们都明白胖子绝无幸理,心中愤怒无以言表,惟有尽情发泄在敌人身上。泡面怒目圆睁,一把双手剑大开大阖,招招都是硬劈硬砍,顿时连杀数人。鲜血溅在脸上,更平添了几分狰狞。余下的敌人为他气势所慑,纷纷走避不敢与抗。一时之间,竟无人敢进他三尺范围之内。
而陈天也动了真火,下手更见狠辣。原先双方并没有什么解不开的深仇,他也只是当作一场游戏而已,但现在,已经没有手下留情的道理了。只见他越跑越快,身子一偏一扭,便从敌人夹缝中神奇的挤了过去,马刀连斩带刺,顿时便有人左右飞跌。他出刀的角度越来越刁钻,与敌人的接触也越来越少,往往敌人见他上身倾侧,像要发力猛劈,下一刻,却已经被他越过,而胸口,则正流出汩汩的鲜血。与泡面相比,陈天的动作少了当者披靡的霸气,却多了几分无孔不入的细腻。没人能挡泡面正面一击,也没人能逼陈天正面对敌。
至于老头和飞花落叶,则已经完全进入拼命状态。他们与胖子感情最深,见他身亡心中的愤怒也最甚。飞花落叶已经杀红了眼,一张俊脸狰狞恐怖,怒吼声中左盾右刀连砸带砍,接连放翻几人。而老头也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沉默冷静,眼中怒火腾升,身上数处创伤不断流血,却似无所觉,只攻不守,完全不顾自身安危。
挟着一股锐气,陈天四人勇不可当,甫一接战,敌人就立刻节节败退。
陈天一套连贯的动作使完,身后已经躺下4人,连人带盾冲入一个剑士怀中,右手马刀连续捅出。同时发力前冲,推的那剑士不住后退。那剑士身子不住颤抖,左手紧紧抓住陈天的肩头,脸上痛楚的表情一览无余。陈天面无表情,一脚踢开他的尸体,转身找下一个倒霉鬼。
“噌”的一声,陈天只觉得腰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转身挥手,盾缘狠狠撞在伤他的那人脸上,顿时将他击翻在地。这一剑如同一桶冷水当头浇下,让他被怒火烧昏的头脑冷静下来。
无论他们如何神勇,终究也只是普通玩家,受伤要喝药,长时间战斗体力会下降,这些都是无法避免的。
陈天检查了下,只有9瓶红药了,相信其他人也不会太多。一咬牙,向飞花落叶移去。
以他的身手要单独脱身一点都不难,此时敌人的包围圈早已经散乱不堪,根本困不住他。但要他丢下同伴自己先走,却不是他能做到的。
飞花落叶已经陷入苦战之中,围着他的那几个人相互配合比较熟练,都是只守不攻,随着他的步伐前进后退,显然是在消耗他的体力。飞花落叶怒吼连连,狂冲猛打,却始终无法摆脱他们。
陈天转身从一个剑士身边闪过,顺手一刀抹了他的脖子,切入飞花落叶的内圈。飞花落叶显然已经失去理智,察觉到有人接近立刻一刀猛劈而来。陈天举盾架住,低喝一声:“是我。”
飞花落叶这才看清,溅满鲜血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陈天身法轻灵,身上受伤不多,而飞花落叶则几乎是浑身浴血,身上的铠甲破损处处,数也数不清到底有多少道伤,所幸都不太重,否则就麻烦了。
两人汇到一处,飞花落叶终于腾出手来上金疮药。
不一刻,4人重又聚集一起。这时大家红药基本都已经告罄,金疮药所剩不多,体力也消耗了大半,情势实在恶劣到了极点。
四人发力突围,拼命向传送点冲去。
此时他们都已经红的发黑,人人身上都有7、8条性命,只要一死,爆装备的几率肯定是100%(红名后的如果死亡掉落装备几率40%,包裹内物品掉落100%,如果继续杀人,爆装备几率也会越来越高)。虽然并不看重身上的装备(当然陈天例外,他的项链可是价值不匪),但要他们随便放弃,却怎么都咽不下那口气。
然而敌人显然看破了他们的意图,无论他们如何左冲右突,都只是跟着他们的脚步进退,但当他们一向传送点方向冲击,就立刻舍生忘死的上前阻击。
连续冲杀不果,陈天等人惟有退至一堵土墙之前,而那帮人却也不着急进攻,慢慢的逼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