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赔我!”
伶莲夏嘁地笑道:“糖已经吃下去了,你要我怎么赔?”要怪就怪他当初一时嘴馋吧。
“你总不会让我回到当时把它喂回你嘴里吧?”伶莲夏像个魔王似的坏笑。
“恶心!”崔糖心感觉脸上一烧,俏脸绯红,别扭地说:“那······那你让我退出学生会吧!”
伶莲夏得寸进尺,干脆就迈上前,借着身高优势,揉乱崔糖心的一头秀发,手中像摸着丝绸似的,他都有些舍不得放开,同时闻到少女身上特有的清香,似乎是鸡蛋花的味道,他有些醉了。
“谁允许你弄我的头发了!”
头发可是她的宝贝!
崔糖心一把打掉他的手,愤愤地跳起,和伶莲夏保持两米距离,还不忘将长发拨到脑后。
“小不点,进了学生会你充其量就是当个花瓶嘛,挂个名而已,讲得好像很委屈你似的。”他的狐狸眼邪魅地半眯着。“要不,你跟我去打一架?”
“打······打架?不行不行,我不去模拟战场!”崔糖心听了连连摆手,像逃窜的小兔子,胆怯地往后一缩,眼角泛起晶莹的泪花花。
“嗯,你不是到了五阶水平了吗,为什么不去模拟战场?”丘馨海不解地问崔糖心。
崔糖心低头看自己光滑的小皮鞋,一言不发。
“她是害怕吧?”伶莲夏故意用激将法。
“才不是!”崔糖心猛地抬头解释道。
“要不······”崔糖心大眼一转,兴奋地转向时令哲,指着他,对伶莲夏笑道:“你和他打一场吧,他赢了就让我退出学生会。”
“哦?”
伶莲夏不经意间,朝时令哲眨了眨桃花眼。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温和的风拂过脸颊,这些天,雨都颇不给面子,像个扭捏的姑娘,下一会儿,停顿一会儿,又下,再停,现在阳光出奇地露面,可不少地方仍湿湿的,湿气潮气往上蒸腾。
藏不住的泥腥味,闻起来像血,让人不由地一阵恶心。
教学楼旁的几树凤凰木,叶如飞凰之羽,花若丹凤之冠,大片大片的绯红,如火烧云缠绕在枝头,朵朵熊熊气焰,宛若一只只骄傲的火鸟,要红了人的视线,竟让树木显示出几分参天之势,任何人看上一眼,都会被深深地触动、震撼,那是一种气场十足的美,仿佛时令的每一个学子,都是显现雏形或者已经展翅的凤凰,凤凰不怕痛苦,总是历经磨难,万劫不复,他们仍会浴火,然后重生。
地面上被雨打落的花瓣早已没了踪迹,仿佛前几日落了一地的花瓣被清洁工人扫去后,人们就遗忘了零落成泥的它们,直到下一次再如嫣红的柳絮纷纷落地,就会被记起。
忽然一阵大风,吹乱了少女们的长发,发丝如飘飘柳絮,崔糖心那头亮丽的金发更是在阳光下赛过闪耀星光,房赋黛胡乱地理着短发,烦躁地吐了口气,丘馨海眼角的余光瞥着围观的学子,耐心地抚平飞扬的乌发,隔着发丝的视线有些迷离,仿佛透着一张黑色律动的纱网去看事物,看到的时令哲和伶莲夏依然俊美如仙人下凡,至于他们的样貌到底谁更胜一筹,那是难以比较的,大众口味不同,各有所爱。
两位少年在一群人的注视下双目不经意对视的两秒后,就迅速将目光转移。
丘馨海挽着房赋黛,房赋黛白皙的手自然搭在崔糖心瘦弱的肩上。
“哲,考虑一下······”伶莲夏深蓝的发丝随着他面部表情的轻微改变而略微晃动。
“他们在干什么啊?”崔糖心低头问道。
丘馨海和房赋黛很有默契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