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纸船游过河堤 雨来得很急
我们用小手挡住了雨滴
纸飞机飞进火红的那片夕阳
你望着那里
躲在夏天的街角 你还等着我吗
雪糕被太阳吃掉 流汗的脸颊
我踮脚在你耳边 说快点长大
长大 保护我吧
那远远的地方在绽放 反射光的梦想
我勇敢看明天的模样 不管未来怎样
没结果的故事才最美 最不容易让人遗忘
那就像是生命里的点缀 留在那一天闪亮
他们是否想长大互相保护呢？
有多少小时候的诺言，长大真的能实现呢？
我长大想做牙医，我长大想做宇航员，我长大想做消防员、警察、老师……
自从上次和陈绵儿、徐帅去了图书馆之后，桂有奈每天会去那里温书。
还记得上周临走前，他们依然毫无头绪去解决那一团大麻烦。
呀！
突然像是有人拿书砸了砸桂有奈的头，打乱了她的思绪。
“你怎么在这里？”原来是他。
“来看看医科的书，不过准备走了。你最好和我一起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
“水原家。”
“彼得兔子，芋艿姐！你们终于来了！”
流云向他们冲了过来，指了指向他们双手舞动的好兄弟，“飞宇，等得可急了。”
其实跑来的流云更是着急。
“彼得兔子，你说阿姨让我们进去吗？”
“我想会的。”
“为什么？”两个小朋友似乎都不解。
“感觉。”
噗嗤——两个字莫名戳中了桂有奈的笑点。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试试～”
“小奈姐说得对，我们走吧。”
叮咚————
开门的人是一个穿着朴素，但很有语文老师气质的阿姨，腹有诗书气自华。
“是你们？进来吧。”一进门看到的就是无数的包装箱。
“阿姨，今天是水原的生日，我们之前去罗腾堡的时候带了礼物给他。他人呢？”
“他在房间整理东西。你们先去坐吧。”一位文质彬彬的叔叔抱着几本书从书房走出来，装进了包装箱里。
他们今天要搬去柏林了，彼得知道的吧。
那么多的箱子，让流云和飞宇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像是重重压在了他们身上。
“水原，快出来，我们来了！”彼得冲着屋里喊着。╮(╯▽╰)╭真是没有一个医生的样子呀。
水原一出房间，就把一个吉他给了他们的队长，“流云，这个送给你了，我以后不会用了。”
“什么意思？”
“我想好好读书，以后想上剑桥，吉他，我没有时间去碰它了。”
“那我们的梦想呢？”流云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们小时候的诺言呢？你忘了吗？”
飞宇突然开口念起了文章，那是他们小学3年级的时候写的。题目是：我的梦想。
这是流云写的：
我的梦想是和调皮的飞宇、乖巧的水原一起唱歌。因为我们都喜欢唱歌。我们说好要一起到每个地方去唱歌，就算外面很危险，会碰到坏人，就算没有人喜欢听我们唱歌，只要我们三个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
这是飞宇写的：
我的梦想是要成为歌手，和水原、流云一起。因为三个人一起唱歌就不会害怕唱不好。因为如果我没有唱好，水原和流云会帮我的。我们说好要让世界上的所有人听到我们唱歌！
这是水原写的：
我的梦想是永远和流云、飞宇在一起唱歌，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们的梦想。如果不能和他们两个在一起，我一个人唱歌会害怕。我们还要一起写歌，要让爸爸、妈妈、老师、同学等等所有听到我们唱歌的人感到开心。不管我们三个以后分离多远，梦想也不会改变！
飞宇念着念着眼泪就自己跑出来了，他比平时严肃和脆弱很多。
“我现在只想好好读书，我……”
“那我们的梦想怎么办？你明明说，不管我们三个以后分离多远，梦想也不会改变的！”飞宇拽了拽水原的手臂，只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流云拍了拍飞宇的肩，然后只静静得说了一句，“柏林很远吧。”
沉默。
流云把飞宇手里的礼物给了水原，“生日快乐。在柏林的最后一场演出，你可以来吗？”
“不可以，我们家水原要温习功课，没有时间。”本在整理东西的阿姨叔叔走来，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这是演出地址，你的吉他我会带去，来不来你自己决定。飞宇，我们走。”
“恩。”
流云、飞宇和水原从小到大似乎都没有太大的争吵。
只有一次在不莱梅。
“流云，你为什么没经过我和飞宇的同意，就擅自订了游船酒店？”晚上的风特别大，三个小男生等在游船外，迟迟不进去。
“你现在说这些有用吗？钱都付了，为什么不面对现实呢？”流云双手反叉腰，显然有些疲倦。
飞宇勾了勾生着气的水原，“其实这艘船也不错，85年的历史呢，我们可以尝试看看。”
水源瞪大了眼睛，“飞宇，你刚刚不是还说晕船吗？”
“只是有一点而已。风那么大，我们快进去吧。”
“你看，飞宇晕船都没问题了，你还在这里较真？”流云一向温文尔雅，只是旅途的劳累让他有那么点丢失了好脾气。
“我较真？你没有征求我们的意见，还朝我发脾气？今天风那么大，住在船里面，不危险吗？”
“胆小鬼，船就在岸边，又绑的那么牢，怕什么？”
“你说谁胆小鬼？”
流云沉默了，寒冷、劳累和饥饿已经让他不想争论。
飞宇摸了摸脑袋，有些着急，但突然灵机一动，“那个，我们先去路上的那家寿司店吃点东西好吗？我好饿，你们吃饱了再吵架，我看得才有意思。”
飞宇的话让流云和水原反而安静了下来。
“喂，你爱吃的鳗鱼寿司。”流云主动想打破僵局。
水原瞥了一眼，“你自己吃。”
“大哥让你吃，你就拿着。”飞宇把流云盘里的鳗鱼寿司夹到了水原盘里。
“我现在吃饱了，这里的暖气也让我心情好很多。刚刚我脾气不好，对不起。”流云看水原咬着嘴唇不说话，于是接着道歉，“是我不好，没有征求你们的同意，没有想到飞宇会晕船。但是我保证，这艘船很安全。”
“没事。反正船上还有你们两个在。我刚刚也说话大声了，对不起。”
“这样不就好了嘛？我们依旧是好兄弟！”飞宇哈哈大笑起来。
晚上三个少年躺在这艘85岁的游船酒店里，静静得听着窗外吵闹的风声水声。
“你是不是有些害怕？”流云看着有些胆小的水原。
“有那么点。”
“嘿嘿，水原，你别担心，我和流云陪着你呢。”
“飞宇说得对。水原，我相信我们三个的友谊需要经过更多的磨练才会更加牢固。今天是我们三个第一次在船里过夜，是一次很好的记忆。”
“恩，大哥就是大哥。”
三个少年安心得睡着了。
…………
流云和飞宇刚走没多久，坚忍着的眼泪终于如同火山喷发。
桂有奈和彼得看着这个孩子，非常心疼。
彼得想再争取一下机会，“阿姨，叔叔，飞宇确实很爱读书，但是他也很爱音乐。”“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我不知道这什么鱼掌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的是他们三个的兄弟感情很深。最后一场表演的要求很过分吗？”彼得觉得阿姨叔叔有一些无理。
“飞宇，你是怎么想的？”
“小奈姐，我确实喜欢读书，想好好读书。以后不能和他们两个一起唱歌，我也不想再碰音乐了。但是，我想去最后一场演出。”
“叔叔，阿姨，你们听到了吗？飞宇会好好读书，只是想去最后一场表演。也许我这么说不合适，但是你们的孩子也是一个人，他有自己选择的权力。请让孩子体会到你们大人对他的爱、尊重和支持～退一步，海阔天空～”
“唉，你们两个也走吧，走走走，我们还要整理东西，快走快走………”
……………
“没想到这么无情把我们赶了出来。我看一定是你说的话让他们不知道怎么反驳了哈哈。”
“那叫无言以对。你有看过放牛班的春天吗，我好喜欢那个最小的男孩，每个星期六都等他妈妈接他回去，但都没有等到。最后老师把他带走了，正好那天是星期六～这部电影可以看到那位老师对孩子们的爱和尊重～”
“很经典的电影哈哈，这是你最喜欢的电影？”
“我最喜欢宫崎骏的电影，配着久石让的音乐。他们的作品总有着理想、梦想，是股积极向上的精神力量，给人美好简单的感受。所以，宫崎骏老爷爷才会获得终身成就奖～”
“看来我要去看看那些作品有多吸引人哈哈。”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希望可以死在宫崎骏和久石让的世界里～”
“虽然我是医生，见惯生死，但我还是不想听到什么死不死的，而且下周我要做一台手术，可是主刀，我想手术顺利哈哈！”
“真的吗？你终于可以主刀了，那等你手术成功，我们可要好好庆祝～”
“先谢谢你！芋艿，我想和你说……”
“嘘——什么话等到你手术成功再说～”
2
“噔噔噔噔～”
“这是你自己做的？”
“我在学校报了做寿司的课，尝尝呐～”
“我等会儿还要做手术，吃了拉肚子怎么办？”
“哼！那我自己吃咯～”
“诶，留一个给我手术完再吃。”
“我终于发现你是一个严谨的德国人了～那，我们手术完再一起吃～”
一位年纪半百，看上去很有经验的医生走了过来，“彼得，时间差不多了，走了。”
“我师傅叫我了，你在这里陪小朋友玩会儿，一眨眼我就出来了。”
“一眨眼，你以为你是华佗转世吗？”
“什么华佗？”
“没什么，快去吧，加油～”
彼得不紧不慢，有条有紊，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在他是一位医生的时候，真有德国人的味道呢～
“小朋友，你为什么一个人坐这里？不过去和大家一起玩？”
在彼得的帮忙下，桂有奈可以在这所大医院做一天的义工。一个独自坐在花园长椅上的小女孩引起了她的注意。皮肤雪白，戴着橘色的针织帽，非常安静。
“我生病，不能玩。”
“那我可以陪你说话，只是我说不好德语～”
她，还是，安静。
“你看，这是什么？”小女孩似乎被桂有奈带来的小兔子玩具吸引到了。
“这只小兔子叫Salz（盐），Salz可以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安娜。”
“那你几岁呢？”桂有奈模仿着小兔子的声音，终于让小安娜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阳光照在她的脸上，非常温暖。
“5岁。它为什么要叫Salz？”
“因为是我在Salzburg（萨尔茨堡）买的～”
眼前这个安静的小安娜如同别的小女孩一样咯咯笑了起来。
“安娜，我能知道，你生什么病吗？”
“不知道，但大家告诉我，我快要死了。”
短短的几个字突然重重击到了桂有奈的心上，她才5岁。
但是她仍然笑着，“你不用难受，我不害怕。”
“为什么？”
“因为医生叔叔告诉我，死了后可以去自己喜欢的世界里。”
“你喜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那里有绿绿的草地，蓝蓝的天，还有一座小房子，还有很多可爱的小兔子。”
“我也喜欢小兔子呢～安娜，我把Salz送给你，你把它一起带到那个世界里，好吗？”
“恩，谢谢。我还希望那里有很多飞着的气球。”
“安娜，我们一起来把这个世界画出来，我帮你一起想想，还可以有些什么，好吗？”
“恩！”小安娜拉起了桂有奈的手，兴奋得想快一些描绘出她爱的世界。
“芋艿！手术很顺利哈哈。”
“恭喜恭喜～”
“你和安娜在干什么呢？”
“你认识这个小女孩？”
“医生叔叔！你看，我把我死之后会去的世界画了出来！”
“真漂亮，安娜，这个地方太美了！”彼得一副很欣赏的样子，让小安娜更加开心。
原来，安娜说的医生叔叔，就是彼得。
“也许，成年人像孩子一样那么简单、单纯、美好，去相信死后可以去一个自己喜欢的世界，就不会害怕病魔和死亡～也许死后的世界就是像小安娜画的那样～”
“死后的世界怎么样，几十年后你不就知道了？而且，有多少人能像你这样活得像个孩子。”
桂有奈一笑，“你这是在夸我吗～”
“有童真是件好事哈哈。芋艿，我很高兴认识一个这么特别的你。”
“你也很特别，做医生的时候那么严肃，平时捣蛋的你也像个小孩子呢～”
“我想，我喜欢你。”
安静。安静，并不是因为出乎意料。
“你还记得我们在博物馆那次，你问我说了什么？其实我说的是，我喜欢你。不直说，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应对你的特别，也不愿意听到不想听到的答案。”
“彼得兔，我们不要说话，慢慢走回医院好吗？”
……………
3
“姐姐，在看什么信息？”
“找工作。”
“什么样的工作？”
姐姐还不知道能找到什么样的工作。不过，她说她希望有一天，她和阿福能够买辆车。阿福做司机，她做导游，他们可以到处跑。又可以赚钱，又可以看他们所爱的自然风光，多好。
姐姐说在国内交了那么久的养老金，不想更换成德国国籍，因此也享受不了这里的福利，要努力赚钱生活。
一个年近半百的女人，本应该享受高学历和国内高薪的工作，到了可以享受生活的年纪，但为了爱，远走他乡。以这样的年纪学着德语，找着工作，实属不易。但，生活辛苦，心还是那么豁达，不抱怨，仍然憧憬未来美好的生活。
“姐姐，你真勇敢～”
“拿着东西，又要去慕尼黑见朋友了？”
“恩～”
“你和你的彼得兔怎么样了？”
“什么？”
“别装傻，上次他和你表白之后，后续呢？”
“绵儿，我坐了三个多小时的火车到慕尼黑来找你，你就一直问我这个？不关心关心我别的事情？”
“我错了，小奈小朋友。那你想和他试试吗？”
“诶，徐帅怎么没来？”
“哈，你转移话题。徐帅啊，他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难得碰面只是一直问我喜不喜欢他。”
“嘿嘿，那你怎么回答？”
“当然说不喜欢啊。”
“你啊，让我看看你的鼻子有没有变长，说谎大王～”
“小奈，我很多都没有准备好，我不想成为他的包袱。我需要时间。”
滴滴滴——信息。
“小奈，徐帅说有话和我说。”
“绵儿，加油！”
“这家伙，可真麻烦，最近总神神秘秘的。”
“会不会是给你什么惊喜～”
“在饭店，你也得和我一起去。”
“我可不想做电灯泡，不过我可以在一边偷看～我想体验下狗仔的感觉～”
“偷窥狂！”
“哼～”
有时候，你以为生命会给你惊喜，但事与愿违，它给你的却是惊吓，毕竟惊喜和惊吓只有一字之差。
“我姐打电话来说老爸住院了。我已经向学校提出改变留学计划，继续回国边读书边帮忙打理公司，也有可能就退学了。”
徐帅决定回国了。
餐馆里的小提琴声浪漫却悲伤，那顿饭吃的好安静。
……………
4
一阵狂风卷起了地上所有掉落的黄色树叶，每一片叶子在空中画出属于自己的弧线。就这样持续了10秒钟，每片不同的叶子尽情释放自己，像是演了一场短而隆重的舞台剧，好美，美得就像他们的故事。
“安娜，你在看什么故事？”
“不知道，我在看图片。”
“我来帮你念，好吗？”
“恩。”
“这个故事的名字叫，猜猜我有多爱你。”
有一只小兔子，要上床睡觉了，他紧紧抓著大兔子的长耳朵。他要大兔子好好的听他说。“猜猜我有多爱你。”“ 噢，我大概猜不出来。”大兔子说。
“我爱你这么多。”小兔子把手臂张开，开得不能再开。大兔子有一双更长的手臂，他张开来一比，说：“可是，我爱你这么多。”小兔子想：嗯，这真的很多。
“我爱你，像我举的这么高，高得不能再高。”小兔子说。“我爱你，像我举的这么高，高得不能再高。”大兔子说。这真的很高，小兔子想。希望我的手臂可以像他一样。 ；
小兔子又有一个好主意。他把脚顶在树干上，倒立起来了。他说：“我爱你到我的脚趾头这么多。” 大兔子把小兔子抛起来，飞得比他的头还高，说：“我爱你到你的脚趾头那么多。”
小兔子笑起来了，说：“我爱你，像我跳的这么高，高得不能再高。”他跳过来又跳过去。 ；大兔子笑著说：“可是，我爱你，像我跳的这么高，高得不能再高。”他往上一跳，耳朵都跳到树枝了。跳得真高，小兔子想。真希望我也可以跳得像他一样高。
小兔子大叫：“我爱你，一直到过了小路，在远远的河那边。”大兔子说：“我爱你，一直到过了小河，越过山的那一边。”小兔子想，那真的好远。
他开始困了，想不出来了。他看著树丛后面那一大片的黑夜。没有任何东西比天空更远的了。小兔子闭上了眼睛说：“我爱你，从这里一直到月亮。”“噢！那么远，”大兔子说，“真的非常远、非常远。大兔子轻轻地把小兔子放在叶子铺成的床上，低下头来亲亲他，祝他晚安。然后，大兔子躺在小兔子的旁边，小声的微笑著说：“我爱你从这里一直到月亮，再──绕回来。” ；
“有奈（younai），我好喜欢这个故事。”
“我也很喜欢，很温暖。”
“我很爱你。”
“嘿嘿，我也很爱你，我的小天使安娜。”
“我很爱爸爸妈妈，还有这里的医生叔叔和小朋友。”
小安娜和这只小兔子都那么直接得将自己的爱表达出来，即使爱不是那么容易可以衡量多少。
成年人们是否应该像孩子一样毫无顾忌得向自己所爱的人表达出自己的爱呢？
“安娜，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是糖果！谢谢，彼得医生。”
“不用谢，你自己整理好玩具，和护士阿姨去睡午觉。”
“恩。”
“芋艿，你是在躲我吗？”
“没有啊，没有。”
“那快圣诞节了，我想邀请你去罗腾堡。”
“可是，我去过了。”
“圣诞节，那里可特别热闹。冬天的罗腾堡，你不想看看吗？”
“有奈（younai），我带Salz去睡觉了，对了，我还很爱Salz。”护士带走了小天使安娜，她才5岁，却让桂有奈得到了些什么。
“我爱你这么多。”小兔子把手臂张开，开得不能再开。
“那我可以带上我的小熊嘛～”
“活的还是死的？”彼得装得很害怕。
“哈，当然是活的，我让他吃了你哼～”
“哈哈哈。”
“彼得兔，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圣诞老人吗？”
5
徐帅回国了。
对于陈绵儿来说，一切发生得很突然………
……………
“绵儿，我要回去了，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我怎么想的？”
“平时我一直扮演开心果的角色，但是我并不傻。对你，我表示得已足够多，你也并不傻，但你却一直无动于衷。我知道也理解你有太多要顾忌。我没有说我们现在要在一起，但我只需要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我。只要你说不喜欢，我会把所有美好的回忆丢到回忆里，也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徐帅，你真的很蠢。”
“我是蠢，所以喜欢了你那么多年。”
沉默。
“好，我懂了。走了。”
“喂，给我五年时间，可以吗？”
“五年？”
“五年后如果我们都是一个人，那就重新认识，那个时候我再回答你可以不可以。但，怕你等不起。”
“哼哼，都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了，再等五年也无所谓，谁说我等不起呢。但是，陈绵儿，我不能向你保证那个时候还一定在等你，因为你欠我一句话。”
“虽然没有听到你说喜欢我，但我还是没有后悔过喜欢你。谢谢你让我喜欢了那么多年。”这是陈绵儿送他登机的时候，他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
陈绵儿哽咽着告诉桂有奈。
谁的青春没有浅浅的瘀青
谁的伤心能不留胎记
谁的一见钟情不刻骨铭心
谁能任性不认命
你的嘴角微微扬起
你用微笑剪接我的微电影
偶尔饶了我自己 偶尔难免还想你
偶尔晴时多云 偶尔有阵雨
我的下巴微微扬起
不让泪滴主演我的微电影
你是微醺的上集 你是微妙的下集
你是未完待续 当局者的迷
陈绵儿和徐帅的故事也许完整了，也许还有后续……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我们曾如此渴望命运的波澜，到最后才发现：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我们曾如此期望外界的认可，到最后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