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幕落幕,水沧海香汗淋漓,面色桃红,风惊云脸色更是苍白了几分。
"...好弟弟,去给奴家打桶水来,奴家可是被你折腾的力气都没了。"水沧海娇嗔瞪着面前虚弱的男子,慢慢从男子身上爬了下来。
风惊云理了理衣裳,并未多言,只身出了山洞,身体虽虚弱背影却笔挺,犹如翠竹,充满了韧性。
听了这邪修的吩咐,慕容画楼瘪嘴,心中不屑。就这精神头还没力气?谁信!修仙之人不谈力大无穷,至少甩一般人几十条街吧!!
到了邪修这般修为,小小的轻尘诀就可以消除身上一切污垢,哪需沐浴这么麻烦,只是因为水沧海所修的<阴阳和合卷>在水中,泡上特定的药草,能够最大限度的吸收从男修那儿得到的精元。故此每每欢好后水沧海必定沐浴运转功法,吸收增加修为。
水很快抬入洞中,风惊云放下桶后,独自坐在一边闭目打坐,冷汗从鬓角流下,俊俏脸庞上眉头都不曾皱下。
渐渐落下的残日照耀在山洞的壁上,隐隐烁烁,沐浴在光下的风惊云显出妖冶美丽的丰姿来,这男子生的倒是一副好皮相,慕容画楼默默想道。
趁着这二人打坐的时间观察起这个不大的山洞来,最角落处放着一张雕花大床,床上的纱很轻薄,能清清楚楚看清里面的被褥。另一边放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香炉,她知道刚刚邪修水沧海在香炉里点了助情的迷情香,这个世界的媚修几乎都有一套特定的魅惑道具。
她不明白,这种手法不是很低俗吗?!一点也不像修真之人用的。
"哈哈哈哈..."一声狂笑传来,惊了洞中两人一魂。修炼中的水沧海被人仓猝打断,一口心头血喷出,还来不及心疼刚刚吸收的功力化为乌有,功亏一篑。面上已是惊惶失措,是浮光真人找来了!
慕容画楼心中发沉,想不到浮光真人居然找了过来。这老匹夫可是金丹后期,全盛时期水沧海都未必打得过,更何况那女邪修此刻金丹初期都不稳,高一等级可是大于天啊,浮光真人比水沧海整整高了两个小境界。慕容画楼知道这个世界有着属于它的规则之力,是人力无法撼动的。
浮光真人在这修仙界也是小小有名,出了名的暇疵必报,心胸狭隘之辈!自从上次从他手上跑掉了一个修为金丹初期的媚修,他便视此为奇耻大辱,凭他的本事居然探查不到人,想来那媚修身上肯定有宝贝。
想到此处,贪婪之心大起,更是不肯放过。他从掌门那求来了追踪奇宝-青虫引,别看它只是一只小小的蛊,这可是逍遥派的三大宝物之一,小小的青虫引只有指甲盖大小,全身碧绿,仿似上好的玉石。一只蛊一生只能寻找一人,当它追踪任务结束后便会死去,整个逍遥派也只有区区两只。
这只还是他拿了玄阶上品功法加上他厚脸皮求来的,想到这里浮光真人面上一阵扭曲,不知是恨掌门的不识趣,还是心疼那本玄阶上品功法。拿着青虫引,发动特定的功法,想着那张魅惑妖媚的脸,心下酥软的同时又憋着一股气。
哼!这回看你还往哪里逃,要不是青虫引的速度着实不快,他又怎会一个月后才找来,真真是心急如焚。当青虫引闪了三下,浮光真人已经确定那媚修躲在这小小山谷中,心中快慰!大笑起来!这回看你还往哪里逃!
挥手收起青虫引的尸身,面色小小闪过心疼,随即想到那媚修身上的宝贝,他又释然了。
山洞外设有一层简单的禁制,勉强挡挡筑基期的,金丹后期的浮光真人只需一息就能找来。
风惊云站了起来,眼神沉静禀冽,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待会我拖住他,可能时间不长,你抓紧时间逃吧。"
慕容画楼有点意外,以这男修的表现分明不曾被水沧海迷住,有何理由主动涉险?!难道说他猜到就算他不提出来,邪修水沧海也会舍了他,故此来一招以进为退?不知为何,她脑海中浮现一句:扮猪吃老虎!
她这般猜测风惊云时总是有丝违和感。神识聚于双眼,细观风惊云眉眼,男修眼中一片坦然,不像是以进为退,难道是真的?可他一个筑基初期如何低档住金丹后期的浮光真人,那老匹夫一个手指就能捏死他!莫非这小子身上有什么宝贝可以和金丹后期的浮光真人抗衡?
"莫非这小子有什么奇宝?这么久她居然没发现。得想办法骗过来,吃了奴家这么多的丹药,也得报答不是?"
邪修水沧海的想法在此刻又浮现了出来。修仙之人内里都是崩坏了吧?是吧!是吧!,这么无耻的想法说的这么道貌岸然!慕容画楼懒得理睬水沧海的无耻,此刻她只为这女人的智商着急,就算风惊云身上真有什么宝贝肯定也是有限制的。不然为何轻轻松松就被你这金丹初期的抓来做了炉鼎!
她现在可是寄生在这具身体里,一荣具荣一陨具陨。如果这具身体没了,不知她又会去哪,更有可能整个世界再也没有慕容画楼这个人了!
要是平常水沧海智商不至于这么低,可此刻她的贪婪之心已起,自是不能以平常之心对待。
邪修水沧海衣衫不整的靠在桶边,齿咬下唇,面上阴晴不定。
风惊云看见心中大叹,他怎会不知她想法,真真是怀璧其罪,本想替她挡了这一次,了结这段因果,不管是生是死再无挂碍,看来他低估了这女人的贪心,不得已再次开口提醒:"快逃吧,性命重要。"
像是印证他的话般,洞外禁制连续闪了数下,浮光真人已经找到了他们所在的山洞,正在强行攻击洞外的禁制。
快走快走!慕容画楼心中催促,宝贝什么哪有命重要,那老匹夫快进来了!
"轰"一声巨响传来,怕什么来什么,她刚这么想,禁制就被破。慕容画楼暴躁,这什么禁制,纸糊的吗?!对吧!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