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案支持者召开紧急会议,商讨对策。
武玲音给法案支持者出了一个难题——他把第二个母板B面仿制品扔到了这群正在考虑是否该停战的革命者面前。法案支持者作为母板B面的制造者,拥有完善的鉴定手段,不出两个小时,专家就把鉴定报告送到了紧急会议的会议桌上。
“经鉴定,这块母板B面是一块精妙的仿制品。”会议主持者汇报说,“我们的专家得出一个结论,想要制造出如此精妙的仿制品,就必须有原版的母板B面提供仿造数据。换言之,仿制品的制造者就是抢走母板B面,或者说此时拥有母板B面的人。”
“至少我们知道母板B面还存在,也知道反法案分子手中的母板B面是假货。”
法案支持者与反法案分子的对峙局势如同激流勇进般刺激惊险,几天前还剑拔弩张的两方人马在短暂的缓和期后,因为第二块母板B面的出现,双方都沉寂下来。311年7月27日下午,米歇尔·D·威尔逊接到法案支持者议会命令,派遣以曼施泰因为首的专家团前往溶金基地,协助溶金基地对他们的母板B面进行二次鉴定,二次鉴定的鉴定结果不出所有人的意料——反法案分子手上的母板B面也是假货。
可以确定的是,引发22日局部冲突的敌人和拥有真正母板B面的是一伙人,虽然仍旧不知道这伙神秘的敌人究竟怀有何种目的做这些事,但至少给了两方人马一个调查的方向,同时也遏止住了全面战争爆发的可能性。让双方意识到,在他们剑拔弩张的对峙之中,还隐藏着一群神秘的敌人。而他们做梦都想不到,这群敌人居然是两方人马中几个关键人物一手打造出来的。
311年7月26日傍晚,黄金棺接到了5702的通讯请求。
“5702?你怎么知道我的联络方式?”
“Lain知道就等于我知道,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事。”
“你说的没错,这的确是无关紧要的事。那么,说说重要的事吧——你现在在哪儿?”
“你没有追踪我的通讯地址吗?我可是连最基本的反跟踪程序都没用。”
正在监听这场通讯的阿努比斯立刻开启通话跟踪程序,连三十秒钟都用不了,阿努比斯就查到了5702的通话位置。
5702仿佛已经算到阿努比斯已经侦测到自己的位置一样,用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说:“查到我的位置了吧?我就在Lain的身边。当然,我只是在稍远一些的地方看着她,现在还不到我们见面的时候。”
阿努比斯又赶忙联络哈波奎迪斯,让他立刻在附近寻找疑似5702的人物。
“5702,你一直跟Lain有联络,对吗?”
“没错。”
“往铸币厂扔炸弹和母板B面仿制品的人也是你,对吗?”
“对,我和Lain在22号的时候见了一面,帮她把10公斤八硝基立方烷炸药扔进了铸币厂。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你还问我有什么问题!?”黄金棺恼怒地低吼道,“这一切跟之前计划好的不一样!Lain的计划本来是要通过双重两难选择挑起法案支持者和反法案分子之间的全面战争,你把母板B面仿制品提供给法案支持者,并让他们有了鉴定反法案分子手中那块母板B面为假货的依据,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双重两难选择就这么被你毁掉了!”
“别激动,小男孩,你觉得让双重两难选择继续下去,两拨人能打起来吗?参加反法案分子会议的你应该非常清楚,没有人真的愿意挑起全面战争,毕竟Sincity就这么点大,一枚当量大一点的核弹就能报销一个区。”
“所以?”
“两拨人打不起来,我们就得换一种办法,给他们重新找一个对峙的理由——你现在手头上有如何判定母板B面真伪的具体方法吗?法案支持者为了能向你们证明你们手头的母板B面是假货,一定公开了鉴别母板B面真伪的办法。”
“我的确有,你想怎么做?”
“你把资料传给Lain,然后按照鉴别母板B面真伪的办法,逆向推演,应该能制造出一块可以骗过鉴定方法的假冒母板B面。”
“你把母板B面仿制品提供给法案支持者,就是为了取得骗过鉴定真伪方法的假冒母板B面的方法?”
“对,这是出于无奈之下的临时变招,不过效果很好。黄金棺,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如果你能回答我的疑问,我当然也可以回答你的疑问。”
“你想问什么?不过看情况,我回答你的可能性很低。”
“我想知道你协助我的真正理由。”
“..还是说说胶冒伪劣产品第二版的事吧,到时候我怎么把东西给你?”
两人没聊两句后,武启凛就结束了通讯,他拍拍脸颊,清了清嗓子后,又恢复成武玲音的模样。此时他正呆在山西面食馆的卫生间里,在与黄金棺通话的过程中,哈波奎迪斯还特意在卫生间门口询问武玲音什么时候出来,正在跟黄金棺通话的武玲音当然不能出声应答,他把应付哈波奎迪斯的事交给了艾音,红色旗帜被挂在卫生间门后,哈波奎迪斯一说话,艾音就捏着嗓子跟他唠嗑。因为卫生间比较大且空旷,说话的时候会有很浓重的回音,所以哈波奎迪斯也没听出来跟他聊天的是一面旗子。
哈波奎迪斯火烧火燎地在山西面食馆周围乱窜的举动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当哈波奎迪斯满脸失落地回来后,武玲音和煤老板立刻问他究竟出了什么事,哈波奎迪斯确认雏菊不在附近后才神秘兮兮地说:“刚才5702在附近。”
“他在哪儿!?”武玲音一把抓住哈波奎迪斯的胳膊,疯狂地摇晃着,“他在哪儿?他在哪儿!?我的55在哪儿?”
“我,我没找到,别摇了,别摇了!”哈波奎迪斯拍开武玲音的手,“刚才阿努比斯来通讯,说5702正在跟黄金棺哥哥通话,通话追踪程序追踪到5702的通话地点就在这附近,所以..”
武玲音头也不回地冲出山西面食馆,留下满脸复杂神色的煤老板和不知道该做何表情的哈波奎迪斯面面相觑。
煤老板戳戳哈波奎迪斯:“小哈,你确定5702真的在这附近?”
哈波奎迪斯白了煤老板一眼,没好气地说:“如果阿努比斯传来的消息没错的话。5702说他就在附近看着Lain,但问题是刚才Lain正在上厕所,5702总不能藏在女厕所里当偷窥狂吧?”
“呃——这个——”
“还有啊,煤老板,你确定你真的喜欢Lain?其它的我先不说,Lain可只有16岁,虽然按照的美国DSM-Ⅳ(《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1987年版)标准,对13岁以下的少女有非分之想的家伙才算萝莉控。但是你确定要来一场忘年恋?Lain快比你小一轮了吧?”
“小孩子怎么尽研究这些东西?”煤老板顾左右而言他。
“别打岔,现在能确定的是,5702跟Lain一直有联系,22日小规模冲突的时候,他们两个还见了一面。”
煤老板一脸死灰:“他们..见面了?”
“又不是你老婆去见老情人,这么如丧考妣干什么?”
“我——我只是..咳,小哈,你不觉的Lain天生就有一种很奇妙的吸引力吗?”
“不觉得,也许这种吸引力只对萝莉控起作用?”
武玲音垂头丧气地挪回来,煤老板用关切的眼神询问她是否找到5702了,得到的回答是没有。就在这时,雏菊抱着她的小提琴箱子走下楼,看到三位临时同伴脸上都呈现精彩万分的色彩,不由地惊讶地问:“出什么事啦?刚才小哈在找什么?”
武玲音偏过头,眼珠子骨碌一转,计上心来:“5702。”
雏菊真的变成一朵绽放的菊花,跳着脚问:“什么!?5702?”
“5702刚才在这附近出现了,看样子他打算跟我们接触。”
“这没道理呀!”雏菊愕然,“5702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煤老板和哈波奎迪斯对视一眼,他们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同样浮现在自己脑海中的一句话——这货又开始扯淡了。
武玲音长叹一声:“大概是因为5702对我感兴趣吧。”
“对你?”雏菊上下打量着武玲音,恍然大悟,“哦,你跟5702长得这么像,换了我也得对你感兴趣是也。所以他来找你了?”
“没,我们只知道他刚才正在监视这里。对了,雏菊,你同意跟5702联手吗?”
在这个以骗人作为生活基础技能的世界中,每个人都是骗子,雏菊脸上表现出犹豫不决的样子,但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如果不会被卷进我们承担不了的危险之中的话,跟5702合作也不是不可以是也。”雏菊口是心非地傲娇着。
哈波奎迪斯扁扁嘴——雏菊终于落入圈套了。
当晚,雏菊就急不可待地把5702准备与Lain等人接触的事汇报给小曼天虎次郎,小曼天虎次郎高兴地差点跳起来,这是他最近两天听到的第二个好消息,第一个好消息是法案支持者帮忙证明反法案分子手里的母板B面是假货,这样小曼天虎次郎就不用头疼该怎么冒险把母板B面据为己有了。
“雏菊,你要全力配合Lain等人的行动,在不触及小曼天家族利益的情况下,也可以听从5702的指挥,他的目标肯定也是两块母板,你要想办法把两块母板搞到手。”
“如您所愿,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