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所长,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大家又齐刷刷的回头看门口,还从来没有人在会议室门口报警呢?
刘梓晨看见裘欣“威风凛凛”的站在会议室门口,身后跟着安杰朝自己挥挥手;然后又指了指裘欣,把嘴巴张的好大,一下子她的眼睛小了好多。
“嗯,你是那的人?你要报什么警?我们现在在开会呢?你先给楼下值班室的吴警官说明情况,待会我们会跟着你出警的,好吗?”
刘所长显然不知道裘欣是刘梓晨的女朋友,就按照报警的程序给裘欣解释道。
“刘所长,我报警告的人就是你们其中的一个警官。”
裘欣把眼光投向刘梓晨。
“嗯,那你说吧,是谁?我们会秉公执法,不会偏袒的。”
“就是你们新来一星期的刘梓晨警官,就是他。”
裘欣用手指狠狠的指了指刘梓晨,那眼光能把刘梓晨给吃掉。
大家都憋足了气,看看刘梓晨,看看裘欣,又看看刘所长。
“嗯,那你说说小刘警官把你怎么样了?”
刘所长笑着问裘欣。
“我叫裘欣,在半个小时前,我还是刘梓晨的女朋友;现在我们分手了,我要告他把我搞怀孕了,不想承担责任,还要-----”
裘欣还没有说完,就被安杰堵住嘴。
“你瞎说什么呢?这是派出所,不是你家客厅;你说话要付法律责任的,你别乱说话。”
安杰提醒裘欣说道。
“刘所长,我叫安杰,是南松派出所的内勤警官;这个刘梓晨和裘欣都是我的大学同学,他们今天吵架了,不是裘欣说的那样,你别当真。”
安杰极力的说明情况。
这时,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又都看看刘梓晨,看看裘欣,看看刘所长;像是看电影似的,高潮马上就要来了。
“嗯,我知道了,好了,大家散会吧。”
刘所长说着抬手示意刘梓晨留下,好好的劝劝裘欣。
大家说着都走出了会议室,刘所长走到裘欣身边的时候,还说小刘是个好警官,做了好事情不留名什么的。
“欣儿,别闹了,到我办公室,我们好好的聊聊,好吗?”
刘梓晨上前就去抱裘欣。
“别碰我,别碰我,我告诉你了,我们分手了,我们完了。”
裘欣又哭着说道。
刘梓晨示意安杰带裘欣到自己办公室去,安杰就拉着裘欣跟在刘梓晨的身后,下楼,到了三楼刘梓晨的办公室。
一进门,就看见办公桌上是裘欣的一张水晶照片,长长的秀发铺满后背,水色的大眼睛折射女人的味道;一双不大不小的酒窝镶嵌在小瓜子脸上,像极了滴水落雪的神韵;饱满的鼻梁挺挺,让人看了,真是醉了。
这是刘梓晨在大三时带着裘欣郊游照的,那是一个初秋的季节,下面还有刘梓晨写的一段现代诗。
昨夜绵绵的细雨,潺潺的诉说着,满腔的心声。
或许浪漫,或许伤感,都有别样的风韵。
你的相思,在雨中行走,根本不在乎天涯与咫尺。
爱是何等的微妙,使人琢磨不定。
来时像风一样快意,去时如红藕般千丝万缕。
写在眉头的诗词,只留下相思的影子。
我还没有高声的叫你,所有的梅花都开了。
为了配合你,我佯装一回少年。
陪你,一日看尽长安花。
刘梓晨的办公桌上有一台电脑,桌面上都是文件和学习资料,旁边有一个档案柜,挨着档案柜的是一台饮水机;还有一个三人沙发,一个钢塑玻璃茶几,上面是个电热壶。
在挂衣架上是裘欣送自己的一件T恤,T恤上还印着一首刘梓晨写的宋词。
蝶恋花--裘欣
梦后帘幕初阁凤。
春水秋云,旧燕堂前送。
新雨当时花破冻,绿珠金园消香痛。
惆怅从来愁捉弄。
幽谷情花,偏爱离人种。
残苑斜阳风放纵,裘欣梓晨长天共。
“欣儿,安杰,你们先坐下,我给你们烧水喝去。”
说着刘梓晨就拿起电热壶去接水了。
“我说裘大妹妹,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啊,你这样做,会让刘梓晨在派出所有不好的影响;你就是一百个不愿意,你也不能当着全所人的面给他戴个‘未婚爸爸’的帽子啊。”
安杰数落上裘欣。
裘欣依然的不说话,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自己的水晶照片。
啪哒,啪哒,啪嗒的眼泪掉了下来。
“不是我说你啊,你这件事情做得真的有点过分,男人都要个面子不是;你这么一折腾,刘梓晨在所里还怎么抬得起头来啊,年终评考绩的时候,那肯定没他什么事了。”
安杰说着就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给裘欣看。
“看看吧,这是刘梓晨怕你知道他做警察以后,你会生气,他和我的微信聊天记录;满满的都是对你的关心和爱,说的都让我有点吃醋和想掉眼泪,真心的心疼你们这对小冤家,小鸳鸯啊。”
安杰一口的北京妹子口腔说道。
“我要是有这么一个这样关心和疼爱我的男朋友啊,我会天天把他当大爷似的供着;你倒好,不供也就算了、不喜欢这个职业也就算了、不让他做警察也说的过去,您老人家别给人家下不来台啊;得亏人家刘所长没找刘梓晨的麻烦,要是真找刘梓晨的事,那是分分钟的话,弄不好还要写检查、写保证书、写悔过书的,你丫的,你知不知道呀!”
安杰像个居委会的老大妈似的批评裘欣。
“你干嘛呢,我给你说话那,你想什么那?想你和刘梓晨的恩爱情节那还是想以前你给人家立规矩那?”
安杰推了推裘欣。
“得,你这快成孤家寡人了,你都快成仙成佛啦,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安杰好似生气的又推了推裘欣。
“安杰,你说,我和刘梓晨还有希望吗?你是知道我们家的情况的。”
裘欣转过脸来,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安杰想寻求一个答案似的问道。
“吆,女皇陛下,你终于开口说话了,您老可是金口玉言,一言九鼎的;怎么也有犯迷糊的时候啊,怎么着?想问问臣下的意见了啦?”
安杰半开玩笑半讽刺的说道。
“依我看啊,这个事情啊,你得和王阿姨‘裘欣的妈妈’好好的沟通沟通;你想啊,刘梓晨这么喜欢警察这个职业,这么努力的考进来;你说他为什么啊,说的高大尚一点,那是为了社会的治安,国家的安全;往小处说,现在找个工作多难啊,这警察工作虽然辛苦一点,但是旱涝保收啊,你们以后的日子不会过的太拮据啊;难道你有大把大把的钞票花不完,有大堆大堆的黄金白银,有数亿美元等着你继承啊;说白了,还是一个字:钱!”
安杰又居委会大妈了一把。
安杰好像说上瘾了,刚要开口再说话,就听见刘梓晨的脚步声啦。
安杰给裘欣做了一个手势,手势什么意思,只有她们两个知道;在大学的时候,刘梓晨追裘欣,安杰可没少难为刘梓晨,她俩上下铺,手势就是暗号。
刘梓晨端电水壶进来,烧上水,脱去冬装,办公室的暖气有点热。
“欣儿,安杰,中午的时候我请你们吃饭,下午不上班了,我给刘所长请假了。”
刘梓晨真诚的看着他们俩说道。
“别价啊,我可没时间,我还得回派出所上班呢?”
“不饿。”
裘欣就挤出俩个字。
刘梓晨看着安杰,好像要什么似的。
“你看我干嘛呀,我有不是你女朋友,我怎么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呀;有什么请示,你的问你的女皇陛下呀,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这几句话说的漂亮,把自己摘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像剥光了大葱一样。
刘梓晨最害怕安杰这一手了,本来想通过她了解点机密,可是人家楞给堵回去了。
自己开口就吃了个死蚂蚱,你说这刘梓晨难的,不知道怎么问了,就知道开始转圈了。
“我说刘大少,你这是干嘛呢?走过来走过去的,你不嫌累,我们还嫌眼晕呢?你就不会展示一下你男人的雄风呀。”
安杰说着就给刘梓晨使眼色,自己起身就要往外走。
“咣当一下,门关上了。”
安杰大妈走了,溜了。
“欣儿,你别生气了,是我不对,没有给你事前沟通;你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不好,气坏了身体对‘孩子’不好。”
刘梓晨心里想,你不是说你怀孕了吗?我就按住你的命脉说,这也是和裘欣谈恋爱的战斗过程中总结的经验。
说着刘梓晨就坐下,把裘欣拉到自己的怀里,顺势,在裘欣的脸上和眉头上亲了两下。
“我告诉你,刘梓晨,你别来这套餐,我不吃。”
裘欣那大眼睛,小瓜子脸,极对称的酒窝说起这冷冰冰的话来,还真是有零下几十度的寒气。
“来,来,来,我给你骑大马玩。”
说着刘梓晨就蹲下,要把裘欣拉自己背上。
“别来这局中局,我看够了,好不好”
又是给活生生的堵回去了。
“嘿嘿,欣儿,那咱们来划拳,输了,赢了,你都弹我天灵盖,好不好。”
说着,刘梓晨又做到裘欣身边,抱着她,把她的芊芊玉手掏出来。
“我不是三岁小孩子。”
八个响亮的字,硬硬的让刘梓晨使劲的咽了一口唾沫。
“我就问你,你到底辞不辞职,今天你给我痛快话。”
裘欣眼里满是泪水的看着刘梓晨,不知道这眼泪里有希望还是失望。
“欣儿,这样吧,中午我们吃完饭,回公寓,你好好的休息几天;等周五晚上,我们一起回南京,我给你妈妈当面道歉,请求她的原谅,好不好?”
刘梓晨避开裘欣的话,把问题转移了,因为刘梓晨知道裘欣现在还在气头上;等着裘欣把气消了,在慢慢给她们母女解释比较合适。
裘欣沉默下去----
“我说女皇陛下,你们这商量国家大事,也应该有个时间度吧;你们说的不知道时间,我在在门外听的可是度青春熬死多少细胞啊;我说刘大少,这都马上要吃饭了,你不打算请我们女皇陛下去戳一顿啊,人家可是连夜赶飞机来的。”
办公室的门“咣啷”一声,被安杰推开,走进来说道。
“那是自然的,我的好宝贝,肯定饿了,走,咱们好好的去吃饭去。”
说着刘梓晨就穿衣服。
“行啦,行啦,别酸吧拉挤的,我听着都恶心。”
安杰讽刺刘梓晨,上前拉起裘欣就要往外走。
这时,派出所里的警铃响起,他们三人就看见刘梓晨的一个同事进来说道:“刘警官,快点出警,三级警讯,西王庄有人聚众持刀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