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用过饭,先找了落脚之地,洗漱一番。等到天黑,留了小甲在店中,三人才赶往浮云楼。
本来要把雪无行也留下的,奈何雪无行死缠烂打非要跟去,明玉无法,只能三人同去。
刚到浮云楼前,就被眼尖的姑娘们看见,一下来了三个俊俏哥,其中一个还长的这么美,顿时被姑娘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明玉一看这些脂粉就皱紧了眉头,白若衣一瞧连忙上前挡住向明玉挤压的姑娘,从袖中掏出几块银子,“我们是慕名而来见梦雨姑娘的,这些银子给姑娘们喝茶,麻烦给我们引见一下。”
姑娘们一看是找她们老板娘的,顿时失了兴趣,接过碎银道:“三位公子来的不巧,我们大姐已经从良了。”
“从良了,那她现下在何处?”白若衣问道。
“这我们哪知道,不过是跟一个俊俏公子哥走的,连这浮云楼都不要了。”姑娘们醋溜溜地说。梦雨都这么大了,居然还有年轻的公子要她,现在又有这么......也慕名而来,让她们很是吃味。
“那她什么时候走的总该知道吧?”雪无行着急道。
“这个我们倒是知道,是一个月前走的。”
那些姑娘回答完,见三人没有进去的意思,便甩甩袖子,扭着腰身回去了。
雪无行看看明玉又看看白若衣为难道:“现在怎么办?梦雨是唯一追查梦雪身份线索的人了,怎么就从良了呢?”
白若衣却道:“这可不一定,说不定是和梦雪一伙的,又到哪国搅动风云去了。”又转头对明玉说:“公子,我们还是来晚了。”
明玉道:“无妨,只要没死总会找到的,这件事先放在一边吧。目前我们最重要的是打通云锣国的关系,在这扎稳脚跟。”
“是,公子。”白若衣答道。一时无话三人回转客栈,等待雷老板那边的消息。
莫府待客厅中,一三十左右的身着低调锦服的男子焦虑不安地来回走动,下人上来的茶也一动未动,只是不断催问:“门主到底去哪了,怎么还没回来?”
下人皆是摇头退出。
等了约有两个时辰,才见到一身灰衣的莫峋走进门来。
那人一见,连忙迎上行礼:“门主,您可回来了!”
莫峋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讥笑道:“三王爷,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寒舍啊?”说着坐下展开一幅画轴看了起来。
锦衣人正是云锣国三王爷云清,云锣国国君云涛的唯一同胞弟弟。云涛很是宠信这个弟弟,对他言听计从,更是将云锣的财政大权都交与他掌管。
云清走近莫峋,喵了一眼画轴,问道:“门主去过涵月楼了?”
“嗯。”莫峋不愿多谈此事。
云清看着莫峋那冰冷的脸,想到穹苍求娶公主的事未事先与门主通报,门主一定很生气吧,不过他也很冤枉啊。
踌躇片刻才解释道:“穹苍国的事是主上吩咐下来的,当时门主您又恰好不在,所以,所以......”
“既然如此,你又来我这里做什么?”莫峋语气更加淡漠。
云清惶恐道:“属下再也不敢,求门主饶过这一次。”说完差点就要下跪。
莫峋这才问道:“你是为明玉来的?”
“是,明玉要见我。门主我们该如何行事?他去过浮云楼,应该怀疑上梦雨了,幸好梦雨已经跟随公主去了穹苍。”云清这才说起来意。
“主上离开云锣了?”莫峋却问了句不想干的话。
“是,不,不是因为主上离开才,才......”云清一时有些慌乱,怕门主又误会。“只有这一次未及时通知门主,以后再也不敢了。”
莫峋没有理会他的慌乱,沉思片刻才道:“应该是梦雨找过梦雪才露了行迹,不管怎样,云锣是影门的地盘,不能在自己的心脏插把刀子。
这样吧,你先见见他,看他如何说法。至于要在云锣拓展他的商业,那也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的。相信你能周璇的来。”莫峋边思考边说着。
云清连忙点头答应,告辞离去。
莫峋又展开画轴看了几眼,出声招人进来吩咐道:“将此画轴交与静堂的凌香主,让他挑选一十五六岁与画像中人相似的少女,送到这里。”
一天后,静堂凌香主和煞堂苏堂主一起到来,还带来一绿衣少女。
三人向莫峋行礼后,凌香主指着绿衣少女道:“接到门主的命令时,恰好苏堂主也在。当时一看画轴苏堂主就说和他门下一弟子很有几分神似。
知道门主着急,所以先带来给您过目,静堂还在找更为合适的人。”心里却暗道,门主的关门弟子或许更合适,可惜去了穹苍。
面容清癯的苏绮堂行完礼后就径直找了个座椅坐下,这时见凌香主说完才问道:“门主,明玉公子可不好糊弄,这几年往他身边送人的可不少啊。”
“假亦真时真亦假,自动送上的自然会被识破,如果是他自己找到的呢?模凌两可最好。”莫峋说道。
苏绮堂转念就想到其中关窍,“确实如此,只是何必这么麻烦,直接杀了不就好了。”
“杀他必须一击而中,否则后患无穷,而且他未必知道多少。只要想办法让他远离云锣,最好能缠住他无暇分身。”说完看了下绿衣女子。
凌香主这才明白缘由,问道:“那我们现在......”
莫峋看他一眼道:“目前静堂停止一切活动,也不要和浮云楼有任何联系。人就她吧,不必再找人了。”然后又附耳对他说了详细计划。
凌香主听完才带着绿衣女子离开。
等人走之后莫峋才问坐在一边悠闲品茶的苏绮堂:“你去静堂做什么?”
苏绮堂放下茶盏,正色道:“主上觉的穹苍国这次求娶云锣公主不同寻常,而且这次曲平和刘律仁都去了,我可不放心他们两个。”
“你要亲自去?”莫峋问道。
“是,穹苍一直很神秘,很少与他国联系,这次机会难得,不管真假,都要试试。主上对此事十分重视,煞堂出动将近一半,不容有失。”苏绮堂道。
“你去也好。”莫峋沉思片刻又道:“我那三个徒儿,只有风影稍微稳重点,其他两个......一言难尽,总之,若是他们有事,你多担待下。”
“门主的高徒我自然会加以照顾。”苏绮堂皮笑肉不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