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三人回到莫府,却发现莫峋并不在府里,互相看了一眼,有点无奈。
风影给了花月一个爆栗,“就你这丫头会惹事,这几天先别出莫府,等师傅回来再说。”
这天三人在一起练剑,下人突然来报,门主已经回来了,让三人去客厅,并说煞堂的人也来了。
三人还未走到,就远远听到一洪亮的声音响起:“果然不愧是门主的高徒,可真有气魄,杀个人算什么,只要人家高兴。”
又一尖尖嗓音嘲笑着:“就是,就是,人家可不把自己当影门的主子了,哪还把我们这些老骨头的事当回事啊!”
风影一叹,煞堂最难缠的两位副堂主怎么全来了。
花月听他们明嘲暗讽,急行几步推门而入。“这件事是我一个人做的事,一人做事一人当,跟我师傅无关。”
正中居坐的莫峋这才放下手中茶盏,对下面坐着的两人说道:“都说完了吗?”随后进来的风影两人也朝煞堂的两位副堂主看来。
威武壮硕的是煞堂的曲平,就是嗓门洪亮的那位,相貌尖酸的是刘律仁。这两位可都是煞堂最难惹的主,听说都是一派之主,但所归何派却不得而知,手下高手却多不胜数。如果不是煞堂堂主苏绮堂武功高强,更有莫峋压着,估计这两人谁的话都不会听。
曲平看到三人进来冷哼一声,并未回莫峋的话,而是冷笑:“好大的架子,进来就对我们指手画脚。”
刘律仁却看着花月若有所思。
花月三人这才平复下心绪,屈身向三人行礼:“见过门主,见过两位堂主。”
曲平这才看向莫峋:“门主,黄甲子一死,我们对海国的行动只能暂时终止,这后果,要是主上知道了可不好吧。”
又看了三人一眼:“更何况,影门的规矩,任务失败,该处何刑罚,门主不会给忘了吧?”
花月听了正要上前,突被风影拽住,对她摇摇头,随后跪地道:“门主,您把两位师妹交给我代管,一切事由皆该风影承担,更何况此事事出有因......”
不等风影说完,刘律仁就尖酸地说道:“人人都像你们事出有因,就可以推脱责罚了嘛?还是门主的徒弟高人一等。”说完连连冷笑。
花月花语也跟着跪下,花月说道:“师傅,此事是花月一人之错,与师兄无关,花月甘愿领罚。”
“不,是花语的错,请门主责罚花语,放过风影和花月。”花语急急道。
“门主的弟子,果然兄妹情深啊,这可就看门主的意思了要是门主轻轻放过,我们是不敢说什么的。”刘律仁讥笑。
莫峋看看三人,刚要开口,风影却说道:“师傅,两位师妹还没出师,是我私自命他们去执行任务,这件事本就该我负责”
花月两人急急道:“师兄,不......”
风影却严色道:“花语,花月,你们还当我是师兄吗?是的话就不要多言。”说完狠狠拽紧她俩的手。
花语反手握住他的手,含泪点头。花月却紧紧盯着莫峋,等他的回答。
莫峋等了片刻才说道:“风影执鞭刑一百下。”花月三人这才松了口气。
曲平站起身来,冷哼道:“这也太轻了吧?”
莫峋却冷飕飕盯着他:“你有意见?”
曲平也怕这位门主翻脸不认人,不敢逼得太紧,但又不愿此事轻轻放过,刚要辩驳,却被同样站起的刘律仁阻止。
刘律仁看看花月,突然对莫峋说道:“此事是花月引起,风影虽责管不力,但也不能就这样放过花月吧。”
莫峋看着他:“哦,那你想怎么处罚她。”
刘律仁呵呵道:“责罚到不必,只是这次大好的机会可以渗入海国,实在可惜。但如果将功补过,这处罚也可免了。”
莫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才淡淡问道:“怎么个将功补过法?”
刘律仁呵呵笑道:“穹苍国要替他们的太子向云锣国求亲,我们打算趁此机会探探路。只是这公主长得......”
花语觉的风影的手颤了一下,疑惑地看向他,却见风影低垂眼帘,无甚表情。
“你们打算找人代替?”莫峋眼神暗了暗,这么大的事,自己居然不知道,主上他对自己......
刘律仁又嘿嘿笑了几声:“这穹苍国国君大概也听说了云锣国美女如云,如果公主去大概要让他们失望了,而且公主也不是我们的人。”
然后看了下莫峋的脸色,继续道:“本来静堂在寻合适的人,不过今天一看,没有比门主高徒更合适的人选了。”
“不行。”
“不,我,我替花月去。”
风影和花语同时出声了,但看到莫峋沉肃的表情,都噤了声。
“如果我不同意呢?”莫峋淡漠的语气说道。
曲平却说道:“那就让主上决定吧。门主爱徒心切,我们可不敢强迫,告辞。”
“慢着。”花月站起阻止,又决绝地对莫峋道:“师傅,我去,求师傅答应。”
“花月?”花语上前抓紧花月的手臂。花月却用坚定的眼神看着莫峋。
莫峋盯着花月,想到前几日接到的信报,也许花月去穹苍国也好,便答道:“好。”
看到师傅决定了,风影突然道:“师傅,请让我随行。”花语也急道:“我也去。”
莫峋还未回答,刘律仁已经哈哈笑道:“果然不愧是门主的高徒,个个胆识过人。”
莫峋沉思片刻,也便默认了。
曲平却还不满足,看看风影:“门主那这处罚。”
“照常。”莫峋冷声道。
“门主英明!”曲平两人恭维几句告辞离去。
风影的落风园中,花语拿着伤药正要敲门,却听里面传出花月的笑语声:“师兄,你对我真好。”
“你是我的师妹不对你好对谁好,只是以后再也别给我惹事才好,啊......”风影呵呵笑道,却被花月猛地将伤药拍在背上,疼的连连惨叫。
“你不是和子诺,子阳很熟吗?怎么刑堂的人还下这么狠的手。”花月埋怨道。
“刑堂的人最是铁面无私,要子阳在还行,要是遇到子诺估计更狠。不过吃点教训也好,以后我可得把你这丫头看紧了。”风影哼哼地说着。
花语静静听着,手紧了紧药瓶,转身默默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