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新添人物:冯有为——冯教授、师傅
戴华——冯夫人、师母
冯耀青——青哥
坐在车里,左十安习惯性的看向车外,叹了口气。
“怎么,是不是想感慨一下你不认得这昔日的北平城了?”罗飞目视前方问道。
左十安右手戳着下巴,看着窗外:“我想开车。”
罗飞:“上次你开我车撞碎了左大灯。”
左十安:“……是差点,不谢。”
罗飞挑眉:“有区别吗?”
左十安炸毛:“有!非常有!”
然后车里诡异的沉默了半分钟。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左十安试探性的还没有问完就被罗飞粗暴的打断:“不可以。”
不就是开沟里去了吗……左十安在心里碎碎念。
“你在那儿的生活怎么样?”罗飞盯着前方问。
“很好。好得不得了。”
“好得不得了还瘦了这么多?你的胳膊我攥一圈儿都能攥过来,这也叫不错?”
“谁说的,我就能攥过来啊!”左十安反驳着还实际操作了一下。
“您那个鸡爪子也能和我比吗?”
“我的是鸡爪子,您的是什么?猪蹄儿吗?”左十安不甘示弱的反问回去。
“得得得,您就知道跟我这儿横。怕了您了。来,您开车。”
左十安兴奋地将头转过来,摩拳擦掌打算开车。
“罗小鸟!丫堵车了我开个六!”
尽管堵了车,罗飞觉得这是最近自己最放松最开心的一个下午。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能多堵个十天半拉月的。不过终究是个美好的想法,只能想一想。
“不过,还真不能那么论。”左十安望着车窗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那么论?”罗飞觉得自己跟不上左十安的脑回路了。
“不能说我瘦了,我在那儿过的就不好。我在那儿每天都很开心……”
就这样,罗飞在车里听左十安细细的讲她在Y省的事儿,车外,长龙缓缓的移动。
等到到了学校附近,天儿也快擦黑了,罗飞干脆找了个饭店大家一起吃了一顿,就当是为左十安接风洗尘。
左十安对酒精过敏,然而还是硬喝了小半杯啤酒。她端着酒杯起身说:“经过这次的磨练,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在座的各位,你们以后有孩子了,千万不要往我这儿送!”然后一饮而尽。
众人:“……”你又不是幼教,一未来的教授您现在说这些太早了吧!
酒足饭饱,班长一众人等对左十安表示了保重并赠送了礼物然后纷纷赶回家。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左十安看着面前大包小包的行李,忽然觉得心好累。妈妈,这就是人心吗?我好想回天王星。地球太可怕了!
罗飞从洗手间回来,一拍左十安的脑袋:“走!”
左十安斜楞眼儿瞧罗飞。
罗飞抬手摸了左十安脸一下:“我洗手啦小洁癖精!”
左十安这才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行李上。
“别瞧啦,再怎么瞧你也不能把它们瞧回去,我帮你送回去。”
有了罗大圣人这句话,左十安终是舒了口气。
得亏是暑假,学校里还没有几个学生,宿管大妈瞧见这么多行李也是心疼左十安这个孩子,就睁一只眼儿闭一只眼儿了,不过让罗飞速战速决。
刚进门儿,左十安就大喊一句:“我左汉三又回来啦!”
罗飞不动声色的打开了灯。
左十安看着比自己脸还干净的四张床,转身跟罗飞说:“罗小鸟,我好方。”
罗飞放下行李:“莫方,大家只是还在放暑假而已。”
又帮左十安收拾了一下行李,罗飞本要迈出门的腿又收了回来:“你一个人成吗?”
左十安拍胸脯:“成!我有灯!”
“不是断电吗?”罗飞甚是担心。
“……那是冬天。放心吧。”左十安略心塞。
“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好。到家记得通知我。”
“嗯。”
罗飞潇洒的留下一个字儿就走了。左十安盘腿儿坐在自己的床上,怔怔的望着被罗飞关上的门。良久,她沉沉的叹了口气,默默地起身想要把行李归类,发现除了装衣服的包还在原地,其他两个箱子早就被罗飞放置好了。
“唉……”左十安叹口气,将衣服拿出来整理好放回了衣箱里。然后从床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没有任何消息。她想了想,冲澡儿去了。
左十安在浴室不敢多呆,愣是将一个小时的洗澡时间缩短为50分钟,然后草草的收拾了一下便将自己摔到床上,这时手机QQ提示音也响了一下,急忙拿起来看了一眼,是罗飞。
“我到家了,早点休息,晚安。”
左十安:“……”我靠,睡这么早?!才10点多诶!
“晚安。”左十安犹豫再三还是打了这两个字儿上去。然后罗飞的头像就黑下去了。
左十安看着突然变黑的头像抓狂:喂喂喂!难道不是象征性的晚安吗!!!!
默默地吐槽了半天不靠谱的罗小鸟,左十安点开微信逛了一下女神(经)团,接连发了好几个抠鼻的图片,也没人搭理她,左十安像刷屏一般不停的发着抠鼻的表情,直到连左十安都觉得可能会抠出鼻血来,班长才懒洋洋的冒了个泡:“晚安。”
左十安瞬间有了想摔班长手机的冲动。
妈蛋啊!宿舍除了自己以外一个喘气儿的都没有睡不着啊!有灯有个卵用!你们陪我聊聊天儿能咋的!能!咋!的!一个个儿的睡那么早是要造反吗!不就是睡觉吗!我自己开灯睡!在心里这么吐槽着,左十安闭上了眼。尽管开着灯,脑海里不停的播放着自己看过的恐怖片儿桥段,怎么恐怖怎么来,还非得各个细节一丝不落的全过一遍。左十安睁开眼盯着床板。妈蛋不睡了!
于是左十安打开电脑一边听歌一边码小说。码到两点多,觉得两眼冒金星儿,就放弃更文,到B站看新番去了。不停地打着哈欠,戴着耳机将音量放到自己承受范围内的最大,眼角时不时因为哈欠而流出眼泪,即使已经记不住动漫的内容,左十安也不肯闭眼。在床上不停地换着姿势,可还是觉得不舒服,执着的寻找着舒服的姿势,这样折腾到4点多总算是敢闭眼了。睡到八点多就被冯教授的电话吵醒,迷迷糊糊的接起来:“……不买保险……”
冯教授:“……”
冯教授:“臭丫头,几个点儿了还睡!”冯教授的妻子戴华在一旁埋怨道:“你让人家孩子休息休息不成啊!”
左十安一听到师傅的话就吓清醒一半,师母离电话近,声音也大,左十安听见了,就又开始犯困,不过她还残存着一丝清醒:“嘿嘿,这不倒时差呢嘛……嘿嘿嘿……”
冯教授叹了口气:“晚上记得来家里吃饭!”
“啊?啊!哎呀师傅您这么客气干啥,怎么论也得徒弟请您不是……”
“贫,你就继续贫!”
左十安不敢再说什么了。
“哼,挣个奖学金就不知道该怎么花了,你父母供你考研读博的,钱该孝敬谁还不知道吗?下次再跟师傅客气,我就把你赶出师门!”冯教授怒骂。师母在一旁掐了冯教授胳膊一下。冯教授也知道说的有些严重了,语气放的缓和了些,“行了,跟你说过多少次,这儿就是你家,下次不准这么客气。晚上麻利儿的给我过来!什么都不准买!听到了没?!”
“是是是!师傅教训的是!”左十安连连点头,拍着胸脯道,“我什么都不给师傅您买。”
“你师母也不成!”冯教授立即回道。
“不买不买。”左十安顺着答道。
挂了电话,左十安松了口气。
冯教授冯有为是历史系的老教授了,在历史这方面颇有造诣,私下里早就被后辈们尊为历史学的泰斗,不过老先生很是谦虚,也不在乎名利,总是一心一意的研究历史。冯教授也喜欢交朋友,所以在他的圈子里,是个有口皆碑的人物。
左十安打小儿就喜欢历史,后来即使喜欢上了导演的行业,也是喜欢历史的。不过父母说什么也不让左十安学导演,左十安就一心一意的想着考历史系,爸妈见她要报考的是师范类的学校也就不阻拦任着她来了。到了大学,左十安也算是彻底找到学习的动力了,因为好歹全是自己喜欢的啊!
左十安的努力冯教授是看在眼里的。左十安对每个人都好,而且是个老实的孩子。冯教授有的时候看着她就想起了自己的女儿。恍惚间,左十安就与冯丽重合了。如果,丽丽能活到这么大,也会和小安一样吧。冯教授这么想。左十安成绩优秀,而且喜欢提出疑问,冯教授时不时的给她指点,有的时候还操心一下左十安的为人处世。这孩子就真个孩子似的,没坏心眼儿也没心眼儿。一直觉得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争也争不来,所以有什么好机会全让别人占走了。冯教授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啊,结果这左十安也说不准是运气好还是什么的,发展的倒也不赖,就冯教授的那些个老朋友老同学,看见左十安,跟她聊两句历史什么的,全都羡慕老冯有个好徒弟,有的还想着撬个墙角什么的,一来二去,冯教授圈子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老冯有个宝贝徒弟,口才特好,见解也特别独到。冯教授有的时候分析左十安,发现她这个人其实话少,但是一张嘴那绝对是让人竖大拇指的。而且和自己老婆的关系处的就跟亲母女似的,不知不觉俩人就“沆瀣一气”气自己那是一溜一溜的。冯教授算了算,左十安虽是被保研,但是她肯定是不会满足的,她已经大四了,能把她带出去就带出去,毕竟是个好苗子。
好苗子左十安可没自己老师想得那么多,一歪头又着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4点多。
左十安冲了把澡就出门了。
冯教授摊开书,目光却一直瞄着座钟。都5点多了,这丫头怎么还不来?!冯夫人也看了看时间,不无担心的问;“老冯,要不,你给小安打个电话问问吧。”
冯教授叹口气放下报纸,刚要拿起手机,门铃就响了。
冯夫人欣喜的小跑过去开门。看清人以后,脸上的失望大于欣喜。
冯夫人拉着儿子的胳膊高兴地往里拽:“快进来。”
冯耀青:“……”妈您别掩饰您刚才明明看见我就很失望。
门铃又响了,冯夫人把儿子往旁边一推,打开门。
“师母好!您又年轻了!”左十安超有活力的一句问好,虽说拍马屁的嫌疑很大,但是师母大人还是听得心里舒畅,拉着左十安让她进来:“你这孩子,就会拿你师母打趣。”
“才没有,是真的,我感觉您脸上的皱纹比我走之前又少了好多。大美女一个!师傅有您真是好福气!”
冯夫人一边拉着左十安一边笑得开心。
冯耀青:“……”到底谁是亲生的?
左十安眼尖看见冯耀青立刻打了个招呼并且做了个黑帮小弟的看见大哥的动作:“青哥好!”
冯耀青板着脸,没到三秒就被左十安逗笑了,大手揉了揉左十安的头调侃道:“长高了吧?我觉着手感都不对了。”
左十安一脸惊喜:“真的?!”
冯耀青收回手往屋子里走:“假的。”
左十安:“……”
冯教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咳,小安啊,你刚才说什么谁的好福气呢?”
左十安立刻笑道:“我夸我师母年轻漂亮,夸您英俊帅气,对我又那么好,是我的好福气呢!嘿嘿嘿……”
冯教授被左十安气乐了一拍她脑袋:“沙发上坐着去。”
冯耀青耳朵尖,冲左十安招招手:“我呢?”
左十安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地板上排好,冲冯耀青挑眉:“年轻有为!举世无双!”说着还竖了个大拇指。
冯耀青也被左十安弄得无可奈何了,掏出烟自己点了一根。
“你这丫头,不说了什么都不准买吗!”冯教授又开启了训人模式。
左十安急忙说:“我这不来的路上突然想吃了,就拿过来了嘛哈哈哈哈……”
“你还突然想吃土陶茶具了?”
“……”
“这蜡染你也想吃了?”
“……”
“这貔貅木雕你也想吃?胃口挺好啊!”
左十安伸出右手蹭蹭鼻子解释道:“您没瞧见那个茶具其实不算啥精品……”
冯教授瞪着她:“接着说!”
左十安用左手挠了挠左眼皮:“那个是我做的……”
见自己的老师不说话,左十安继续小声说:“师母的那个蜡染也是我跟木大娘学的。额,就,就那个木雕,我实在不会了,李老伯送给我的……就、就葡萄是我买的……因为突然想吃了……嘿嘿,师傅,您放心,我可是一直谨记您的教诲,没有乱花钱。礼物都是我自己做的。这不,刚要给您拿出来瞧瞧,没想到您眼神儿还那么犀利,宝刀未老,宝刀未老!”
冯耀青也趁机打圆场:“那是,老冯同志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眼神儿可好了,气势不减当年呐!”
冯教授听到是这孩子自己做的工艺品,挺挂不住脸儿的。这俩孩子给自己台阶儿下,他也就顺台阶儿下了:“臭小子没大没小的!”
冯夫人也赶紧缓和气氛,掏出茶具欣赏起来:“别说,小安你这手够巧的啊!”
“嘿嘿,没有没有,当初做了好几回呢。”
冯教授也拿起来看看,虽然做工不怎么精良,但是心里也是美的。毕竟虽然收到过学生送的礼物,可这头一次收到过学生亲手做的礼物。
冯教授口若悬河大半辈子,头一回半天才憋出四个字儿:“挺好挺好。”
冯夫人拿起蜡染仔细瞧了瞧,发现这个花式竟是自己之前跟左十安无意中提到过的一直找不到的花式。顿时爱不释手起来。
冯耀青拿起貔貅掂量掂量,发现貔貅下面竟然刻着自己的名字,旁边还有个“旺”字儿。顿时就不厚道的笑了出来。掐着左十安的后脖颈子道:“这么喜欢狗啊?”
左十安生气:“是旺!旺!旺!”
左十安:“……”系马达……被套进去了。
冯耀青捏捏左十安的脸:“叫的还挺溜。”
左十安悲愤的要跟着师母进厨房,被师母婉拒在门口:“让你师傅来就好。”
左十安不肯,认为小辈怎么能劳累长辈做饭,一直坚持要帮忙。冯夫人没敢说看左十安进厨房害怕。其实有这种想法的不光冯夫人一个人,所有见过左十安进厨房的人都害怕。左母是最反对左十安进厨房的人。她曾亲眼见证自己心爱的大瓷碗在左十安手里碎成渣。
关键时刻还是冯教授管用,大手一挥,左十安乖乖的坐到了沙发上,和冯耀青聊天。聊天的内容是关于冯耀青公司的事儿。
冯耀青和冯教授不同,打小就不喜欢沉沉稳稳的坐在那儿看书,玩具被他拆了装拆了装,后来就开始自己拿木头做。到了高中冯耀青选择了学理。冯教授当时很是反对,他觉得自己的儿子当然要继承自己的衣钵,让他去学文,父子俩矛盾挺大。后来出了冯丽的事儿,冯教授就想明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也不再逼迫冯耀青,让他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自己则是给他以最大的支持。冯耀青失去了妹妹,一夜之间就成长了许多,他知道,从此以后,他父母可以依靠的就只剩自己了。冯耀青大学毕业后自己成立了一家玩具公司,许多益智玩具大多出自他之手,成为小朋友乃至大人都追捧的炙手可热之物。
左十安搞不懂公司那些个流程,但是一直静静听冯耀青在说,时不时提出一些问题,冯耀青也耐心的跟她解释,俩人聊得倒是挺好。
一顿饭四个人吃的倒是其乐融融,冯夫人不停地给左十安夹菜,冯教授就在一旁跟左十安讨论学术上的事情。冯耀青在一旁默默地吃。到底谁才是亲生的?幸好,冯夫人还记得自己有个儿子,也给冯耀青夹了菜。
冯教授还在跟左十安讲关于6天以后的学术报告。左十安拿着筷子看着自己的老师不时地点点头。
“你就不能等小安吃完饭再讨论你的那点儿东西吗!”冯师母终于忍不住,冲冯教授怒嗔道。冯教授是出了名的疼老婆,立即低头吃饭。
吃完饭,左十安坚持要洗碗。冯夫人担心左十安的小手会拿不住碗,摔了扎破了手怎么办?所以俩人又开始在关于洗碗的问题僵持上了。
冯耀青揉揉眉心,叹气:“我跟小安一块儿去。”冯夫人这才放心的休息去了。
左十安先把葡萄洗了,放到了客厅的桌子上。然后急忙跑回厨房,生怕冯耀青抢了自己的工作。
冯夫人一边吃葡萄一边看新得的蜡染花式。今儿本来想让冯教授买点葡萄回来的,谁知道人家光准备几天后的报告了,完全忘了葡萄这码事儿!还是和小安这孩子心有灵犀。冯教授看着自己手里的稿子,不时地修修改改。
左十安在厨房里一边小心翼翼的洗着碗一边给冯耀青讲自己支教时候有趣的事情。还向他炫耀自己学会了骑马。冯耀青用湿哒哒的大手一拍左十安的后脖颈儿;“你丫就淘吧!”
左十安不忿,小声嘟哝:“不是没有事情嘛!”
冯耀青耳朵尖,顺手又是一巴掌。俩人打打闹闹,洗碗用了二十多分钟。
冯教授在客厅里就给左十安讲起了之后的报告会中左十安要负责的事情。左十安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的老师,点头表示明白。冯耀青躲到阳台去处理公司的事情,电话一个接一个的,简直忙的要死。
四个人,大有一家人的架势。
交代完事情以后,冯教授让左十安留下,左十安推脱了一下说没有换洗的衣物,结果冯夫人直接给左十安弄了一套新的。
左十安:“……”合着您们是不让我走了是吧。
左十安给关系好的宿管阿姨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不回去了,阿姨问了一下左十安的去向,得知在老师家就放心了。
冯教授和冯夫人呆了一会儿就休息去了。左十安洗完澡,发现冯耀青仍然坐在沙发里,抽着烟,吞云吐雾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青哥,想什么呢?还不睡?”
“你说前有狼后有虎的情况下,怎么脱身?”冯耀青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左十安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回答了一句:“让狼和虎打起来,就算不能两败俱伤,也应该是一死一伤的吧,如果实力差距悬殊的话,弱的一方是不会凑过来送死的。毕竟肥肉只有一块。”
“怎么让它们打起来?”冯耀青继续问。
“……打起来?额,找只母狐狸?”左十安不着调的回答了一句。
冯耀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手揉乱了左十安的头发。
“冯耀青!我发型!”
左十安一边愤愤的重新弄发型,一边朝冯耀青翻白眼儿。
始作俑者却悠闲地叼着烟发短信告诉秘书如何处理那两个找事儿的公司。
找只母狐狸,也就她能想出来这么逗的方法了。
左十安见头发彻底干了,跟冯耀青道了晚安上楼去睡了。她睡的是冯丽的房间。冯丽也怕黑,她也有开夜灯的习惯。所以即使她离开这么多年,冯夫人也没有把夜灯扔掉。
躺在床上,左十安在脑子里大概过了一下报告会上的程序,然后迅速进入了梦乡。
冯耀青处理完事情,慢慢晃悠回自己的房间,也睡了。
四人一夜好梦。
与此同时。
沐晞打了个哈欠,继续一遍一遍的看着自己今天拍的《爱别离》的一个场景。
《爱别离》是左十安写的一个短篇小说,左十安在去支教之前,自己把它弄成了剧本,交给了学导演的沐晞。
苏郁伏在桌子上不停的修改新闻稿。尽管已经很疲惫了,但是她必须保证新闻的真实性和可信度。毕竟是要做一个正直的记者。
洛依航不停地翻着书,将看过的知识再次重温,为考研做着准备。
外面风轻轻吹着,吹开了覆盖在星星上的薄云,慢慢的,月光洒了出来,默默地笼罩着渐渐安静下来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