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卸完责任,书诺再也没有心情睡觉了,即使整个人看起来没心没肺,但是不至于让所有人担心。
一如往常地上课、吃饭,颜韵也没再出现。
躲?
始终躲不过吧,同在一个会议室开会。
就算祁颖在,这次她也不打算求助。
很多东西,不点明,不代表不知道。
因为,有些事,点明了,麻烦也会随之而来。
书诺摸了摸唇角,想起前几天看到的一篇文章。
没心机的女孩的标准。
会在陌生人面前冷漠,在熟人面前无所顾忌地大小大嚷,如果有人问起:“还好吗?”她就会趴在你怀中大哭一场……但是,不会诉说。
她果然还是做不到——即使失去了某些回忆。
重要吗?
她也想问?
忘记了,那便是不重要的了吧。
只是午夜梦回,她要怎么告诉自己……——梦里徘徊的身影,我们只是陌生人。
最熟悉的,陌生人。
“你没事吧?”
清冷的声线在夏日的熏风中何止突兀。
书诺打了一个冷战,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不知何时站在眼前的景然:“没事。”
“你……”好像很迟疑的样子,“哭了。”
Tear依旧挂在脸上。
景然抽了张会议室自备的纸巾,递给书诺。
书诺讷讷道:“谢谢。”
怎么又是谢谢?
表情略显烦躁,自从见到景然,说这句话的时候比在他面前沉默的次数还多。
景然也是心细之人:“以后把感谢一类的语句省略吧。”
书诺表情呆萌,这是男神的自配属性?
景然手撑着会议桌,坐在上面:“作为交换,告诉我刚才在想什么。”
神游……
都说数学好的人比较理智,个别除外的那个个别也比感性的人好几百倍,可是怎么在书诺这里就行不通了呢?
“吼,早说嘛,果然还是资本家。”
资本家*N,只不过书诺从没意识到。
主观上,她只不过刚成年。
客观上,景然就是资本家。
才刚过一个双休,谭馨就开始盼第二个双休。
这个双休为了别人做牛做马的,下个双休必须出去逛一圈。
书诺怎么好意思说这个双休已经过得很Happy呢?
事实上,不仅谭馨盼着,连一向不对头的时雨也是。
晚会过后,书诺就被时雨拉去喝茶了,还有男性同胞一枚。不清楚的,还以为是要相亲呢。
时雨道:“这是我老哥,时钟。”
书诺听到这称呼,当场就喷了……
捧腹大笑过后,出声挪喻:“恪守时间观念?”
“这倒是真的。”时雨汗颜地道,他这个哥哥哪都好,就是对时间特别执着。
时钟对自己的名字倒也没特别关心,一个代称而已。
如果一个人姓“古”还叫“钟”,那才悲惨吧。
“时雨。”时钟淡淡地开口。
时雨立刻正坐危襟:“那个,小冉,你双休日有空吗?”
书诺倒退两步:“你不会真的媒婆年纪到了吧?”
对面两人瞬间白眼一片。
“没,我们想邀请你和祁颖去游泳。”时雨恢复正常后介绍道,“你看啊,现在夏日炎炎的,游泳既能陶冶性情还能养容保湿……”
扯得尽是身理心理双重作用。
可是扯得再多,还是抵不过一句:“我不去。”
时雨嘴巴张得和鹅蛋一样大。
书诺道:“小雨,你下巴掉地上了,赶紧捡。”
“为什么?”捡完下巴的时雨。
“不会啊。”
这回连时钟都表现的有点Amazing的感觉:“你确定?”
书诺身段虽纤细,而且是纤细到了骨干的状态,但也不一定是因为游泳啊。
时雨:“小冉,有空咱喝杯咖啡啥的,你就告诉我你怎么这么瘦的?”
话说到现在,我们的时雨依旧有点婴儿肥,哪都好就不瘦脸。
书诺:“没那么夸张吧。”
再扯回正题,书诺不去,代表祁颖不会轻易妥协。
时雨:“你必须去。”
书诺:“我……(不会/尽量)尽量。”
尽量把祁颖招过去。
颜韵轻轻松松从旁走过,逮着机会就下战帖。
在此之前,书诺已然土遁了!
废话,这次不逃;下次,还逃得了么?
时雨、时钟对视一眼,往各自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