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伤害她,让她走”
“可是主君,这个女人她……”
“让她走吧”邪焕修费力的张了张嘴“走吧”
“邪焕修,它日再见,我定不会再心慈手软!”千玥仰头朝上空飞去,留下这段话在邪焕修脑海中反复回响。
“既然如此,我也走了,主君大人好好养伤啊,哈哈哈”隐绯元身形随烟雾散去,此刻,蒲春来已赶来护主,加之邪焕修虽受了他的重力一掌,但若再斗起来,他不见得能得好果,为今之计,只要尽快找到千玥,再从她身上下手。
“主君,我们回去吧”蒲春来小心翼翼搀扶着邪焕修往凤悠宫方向飞去。
水知天直起身子从丛林之中出来咬牙切齿,暗暗道“蒲春来啊,蒲春来,你可真是一条衷心的好犬!”
绯元殿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就直接行动了?!”水知天质问道。
隐绯元抬起衣袖擦了擦沾到嘴边的清酒,笑了笑“为何要跟你说?水知天,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水知天瞪着双眼,揭桌而起,怒道“隐绯元,你别给脸不要脸”
“脸?”隐绯元用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俊脸,道“我的脸很好看啊,我很满意,你不用给我”
水知天脸气的发白,又不好跟隐绯元直接动手,最后只得将他的酒坛摔碎,愤愤离去。
而隐绯元的眼中却闪烁着一股异样的光芒……
凤悠宫
“主君的伤还没好,这么急着召属下不知是为何事?”
“我想了想,还是将千玥寻回来的好”
蒲春来问道“主君是否担心隐绯元等人会利用千玥来对付凤悠宫?”
邪焕修轻轻点了头,望着窗外,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沉默了许久,他才轻轻开口,道“她一个人在外头我也不放心,且今日隐绯元的所作所为都不是平白无故的,千玥生性善良,我不想看到她被隐绯元利用,她本该与这一切毫无关系,不该成为我和隐绯元任何一方的棋子,她应该安心的住在我为她所置的宫殿里,度完余生”
蒲春来低头想了许久,终是开口问道“主君是怕若是来日千玥真受那隐绯元小人之言来对付凤悠宫时,主君会下不去手”
“有些事,我不会做,不代表隐绯元不会,这主君之位他早就日思夜想很久了,只要是机会,他又怎么会放过呢?”
蒲春来行了个礼,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妖君邪焕修,硬着头皮道“隐绯元此举乃小人之举,论实力斗不过主君,便从一个女子下手,真真是足了个小人,只是,千玥现在对主君您……”
“是了,我也在想,如何是好”邪焕修叹了口气,道“千玥从小被我养在这,多年来,她没有朋友,也从不曾单独去过何处,现在,她对我恨意之深,我竟也想不到该让谁来劝导她,不说原谅,起码别让隐绯元有机可乘”
“其实……主君,您为她,做的也够多了”蒲春来说道。
“再好,也不比灭家之痛,我们终究不是凡人,到底也是不懂凡人之情”邪焕修靠在窗边,冷风拂过面颊,他缓缓闭上一双浅紫双瞳,竟发现,那眼有些发酸。
蒲春来在他身后轻轻道“是主君懂了,而我等,还不懂”
邪焕修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是,主君”蒲春来拱手道,随后转身准备离去,就在这时,邪焕修突然说道“过两日随我去殷城看看吧”
蒲春来心中一颤,那稍作的停留及僵硬,却如刺人冷风般吹进了邪焕修眼底。
回过身来,蒲春来脸上堆着浅浅的笑意,问道“主君怎的突然想去殷城了?”
邪焕修望着他,眼神漫不经心,却又有些刻意的问道“怎的?有何不妥吗?你在紧张什么?”
“主君怕是看错了,属下何曾紧张,属下只是有些疑惑罢了”蒲春来干笑道,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邪焕修轻呵了一声,平静的脸颊上没有一丝多余的神色,“我去殷城看看,只是想着能不能遇到千玥,毕竟我曾带她去过那里,不管怎样,起码我得先知道她如今身在何处,其它的事,再说”他顿了顿,又道“对了,紫辰宫派人一直好好打理着吧,不管她还会不会回来,那终究是她的家”
“是,属下遵命”蒲春来暗自松了口气,退出了寝殿。
而他迈出寝殿后则是唤来了另一名凤悠宫弟子,附在他的耳边,悄声道“往草鹊山发去消息,主君将再一次去殷城,可别像上次那样,再出什么乱子,让它们都给我安分点!”
“是!”那名弟子拱了拱手,身形瞬间化作一团黑影飞出了这诺大的凤悠宫。
两日后,殷城。
绾折抬头望了望夜空,道“午夜子时,快到了”
洛子尘在一旁悠哉悠哉,双手背在身后,好似是来游玩一般,他随手拿起一个拨浪鼓,轻轻摇晃了两下,发出‘咚咚’的声音,小贩一边收拾小摊,一边问道“这位公子可是要买此物?”
他笑了笑,道“不买”
小贩很快变了脸色,将洛子尘手里的拨浪鼓夺走,不满道“不买还碰它做什么?不买一边去,子时快到了,别耽误我回家的时辰”说着,很快将摊上所卖的物件收拾好,跨上包袱就走。
“快没人了”洛子尘四下环顾道。
“那些妖怪隐藏的极好,虽说这里的人都知道这里每月一次食节后就开始纷纷在午夜子时闭门不出,但妖物仍在,终是祸患”绾折想了想,又道“而且我总觉得这些妖物背后定有人做主”
“你是指四畜妖?”洛子尘问道。
“你觉得会是四畜妖吗?要是是它们,这个殷城怕是早就血流成河了,只怕它们也是对人俯首称臣罢了”
“嗯”洛子尘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像一般这样的妖物若是背后没有人做主,怎么会还分时候来伤人性命,而不是大肆杀戮?这就说明它们心中还是有所顾虑的,真是怪也,怪也”
“公子”
正说话间,一袭红衣伴随着漫天飞舞的红色花瓣缓缓下降,那女子半纱遮面,举手投足尽显妩媚,她轻抬玉臂,缓缓将面纱取下,露出令人惊叹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