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千玥一边将她扶起,一边关心的问道,“没事没事,就是差点吓死了”她呵呵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叫我璃落就好”“璃落。对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呢”千玥主动挽起了璃落的胳膊,像是认识了很久的好友,彼此之间没有生分感,“当然不止我啊,但是我们被打散了,要是没事的话,她这会应该已经在蓬莱了”千玥关心道“这离蓬莱也不算近,你还能回去吗”“当然可以,没事,放心吧”璃落拍拍胸口,信誓旦旦,“竟然她可以,那就不送了,千玥,我们走吧”邪焕修淡淡道,千玥望了望璃落也就跟着邪焕修走了,留下璃落一人呆在原地有些失落,这就走了啊?你不是应该说哇,美丽的姑娘,夜黑风高,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来护送你吗,或者,姑娘,你有没有受伤,需不需要去我那里疗伤,“真是的”璃落暗自嘀咕,顺手就拔起脚踝旁的一株枯草,用力的扯弄着。
一路随着月色而走,想起还在担心自己的妃烟,她立即施法隔空送去了传心符,告知她已经没事了,让她放心,而后自己孤身一人徒步来到竹林边,唉声叹气,“我是不是该想个办法靠近他?”璃落摸了摸下巴,又叉着腰来回走动着,正当她思索着如何接近邪焕修时,却被竹林里的一阵奇异的光芒所吸引,她寻着散发出的光芒而走,突然那光芒消失了,“咦?去哪了?”她退了一步,那光芒再次散发出来,她俯下身凝望着,“这个石头可真漂亮啊,那么通透啊”她注视着这颗玲珑剔透的石头,只有手掌那么大,看起来极尽精致,但是除了这些以及散发着五彩绚丽的光芒之外,它好像也就和普通的石头没什么两样,只是匪夷所思的是,当石头碰触到璃落手心的那一刻起,它就不再散发光芒,瞬间失去色彩,“怎么没光了?”她将石头握在手心里借着月色端详了一会,“是不是坏了啊?算了,至少长的还不错,把它带回去,当当摆设也好啊”于是她将石头收回,放进长袖中,准备回去缝制个小袋专门装这颗石头。
凤悠宫
“你在想什么?”夜色如静,池里的鱼儿在水中欢乐的来回穿梭着,入秋的季节,稍稍卷起微风将他鬓好的发丝吹乱,他双目紧紧盯着一处,眼神有些空洞,似乎在想着什么,连吹乱的发丝也不曾将它捋好,任由它随风而动,千玥穿戴整齐,显然自回来起,她并无打算入寝的意思,“灵妖狐说…她很特别”“哪里特别?灵妖狐的话信不得”“回去歇息吧”邪焕修并没有接着这个事而再做声,千玥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其实一点都不了解他,不知道他的心思,不知道他的想法,其实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夜她看了很久的鱼,望着那些在水中漫无目的漂游的鱼,它们是不是也有想过挣脱的那天?
绯元殿
“怎么来我这?”隐绯元轻吐言词,呵气如兰,“他没要我跟着,当然,这次蒲春来也没有去”水知天一把坐下,“哦…带了谁?”隐绯元专注的把玩,挑逗着他的妖兽,“只带了千玥”“千玥?”隐绯元若有所思的冥想了一会,才开口道“邪焕修宫里的那个女人?总是把她藏的很好,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水知天伸手将桌上的酒举起一饮而尽,“那个千玥是他十几年前带回来的,那个时候还是个小丫头,但是她从哪里来的,这,都是个谜”桌上的酒名为桃花醉,一壶喝完便会使人有些醉意,水知天此时坐在椅子上,身体开始东倒西歪,口齿也有些含糊不清了,但依旧能分辨他说的话,他说“呵,刚来的时候竟然连自己叫什么,哪里人,父母是谁都不知道,这凡人可真健忘!”他的手脚还在比划着,脑袋开始耷拉向一边,“好了好了,喝的醉醺醺的,只当你说的都是废话了”只见隐绯元轻轻吹了一下口哨,那妖兽便自动驼着水知天回凤悠宫了,“千玥?哪日定要见上一见!”隐绯元微微一笑,似乎对这个千玥颇有兴趣。
常言道妖有妖界,神有神界,女娲来时,天帝坐在玉谭石桌上,正在为一盘苦棋纠结不已,“天帝一个人下棋,也能下成僵局?”女娲顺势坐下,天帝满脸苦笑,随即问道“女娲娘娘来此,想来不是来为老夫解困局的吧?”“自然不是来解这棋的困局”女娲含笑道“天帝可知命定之人已出现?”天帝若有所思“星君已经来跟我禀报过了,说是已经探微不到琉璃石所散之光了”女娲点点头“光所消失,想是已经碰到了命定之人,一切皆是注定”天帝放下手中的棋子,将它全盘打乱,“琉璃石是天女遗留在世间的,虽好,但却有太多人为了它丧命,冥冥中命定之人又出现了,想来真是天意”“此劫若化,从此世间便再无琉璃石”天帝抚须,默不作声,唯有这早已看惯的景物相伴。。
白驹过隙,璃落自打捡回了这颗石头后,就宝贝的日日揣着,还特意为它缝制了小袋用于更方便携带,而步妃烟则是忙着勤于修炼,因为再过两月便是切磋大会了,切磋大会看起来只是普通的寻常切磋,但实际意义上是在为下一任新任掌门更加服众的威信而做铺垫,作为掌门,功力上自然是不能差于弟子的,而步临南一直都心属自己的掌上明珠接任下一任的新掌门,所以更加时刻叮嘱她要多加修炼,毕竟他蓬莱弟子当中,昭音和尚赐也可谓是后起之秀,不容小觑,特别是昭音,她一直都勤苦修炼,她的心思,步临南如何不知,只是昭音的性子过于阴暗,思来想去,她都不适合成为下一任的蓬莱掌门,数天的修炼使得妃烟有些劳累,她见璃落在午睡,便独自去找了她的师兄尚赐,她站在梨花树下对着面前背手而立的人喊道“尚赐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