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阁的行宫,种的不是彼岸花,而是一种和彼岸花相似的花。不知情的人,会以为这就是彼岸花。然而,这种花,远远没有彼岸花那般妖艳。
清弦和藤溯甫在行宫休息了一晚,便赶回彼岸阁。藤图早早就现在门口迎接了。
当然,他是想将功赎罪的。只是,他哥不给他这个机会啊。
藤溯甫说:“图,我们练武场见。”
藤图差点就想自杀了。
清弦看着兄弟俩的互动,很自觉得没有开口。她怕她一开口,也是练武场见了。
她依照老师的吩咐,回了房间。把高高束起的头发解开。
铜镜里边的人,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一张小脸虽然还没长开,但眉眼间已有了绝色的姿态。头发柔顺地披在肩上,仿若一带黑瀑布。
藤溯甫推门而进。行宫没有女子的发夹,他还没帮她梳发,只能让她随随便便地如他那般将头发束起。现在,只好补上了。
清弦回头,淡淡一笑,“老师。”
藤溯甫轻车熟路地拿起梳子,为她束发,“以后,不许跟着图胡闹!”
“知道了。”清弦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她可不认为那是胡闹,毕竟男人嘛,有正常需要的才是正常的。
藤溯甫叹了口气。这丫头,他不认为她会知道,只要下次不去青楼玩就可以了。
“好了,把衣服换了,我们去练武场。”藤溯甫放下梳子,说道。
清弦垮下了小脸。她都表现得那么乖了,为什么还要去?
“去看看你师叔的下场是怎么样的。”
清弦松了口气。只要不要她上场就可以了,师叔,保重!
她快速换上一件女式长袍,对背着她的老师说,“好了。”
“对了,谁帮你放下头发的。”他记得他出门前是替她束好了发的。她自己又不会弄。
“是师叔!”
“……”待会不放过他!“清弦记住,以后不能让别人碰你的头发。”那是夫妻才可以的。
“可是,那是师叔,而老师不也碰了。”虽然她明白男人为女人束发,放发的意思,但她始终把老师师叔当长辈看待。
“那不一样。师叔不可以,你师兄更不可以!”只有他可以!藤溯甫也有些迷茫了,这种强烈的占有欲,是不是正常。
总之,他不想让别人,特别是别的男人碰她的头发!
“好吧……”此时听话才是皇道。
藤溯甫也不耽搁了,抱起清弦往练武场掠去。
诺大的练武场,除了四根石柱就再无他物了。石柱东南西北各放一根,包围着练武场。
藤图和御淡现在练武场的场中央,一个淡定得不得了,一个冷汗直冒。
“明知师父那么在意小师妹,你还带她去逛青楼,活该!”御淡嘲讽道。
“我是叫你来想办法逃过这一劫的!”藤图气得直跳脚。他也是一时贪玩而已!哪里知道哥会那么认真!
刚刚帮他驱散练武场的人群,御淡自认没那么多脑细胞去想一件已成定局的事。
“练武场不一定是打架的,你淡定!”
“我淡定不了!哥怎么还没来,这是故意的吧!”藤图压抑地走来走去,冷汗已湿了他的后背。
“……”哪有那么快,他亲眼看见师父进了小师妹的房间。心里这样想着,御淡不敢说出来。因为一旦说给师叔听,不出一天,整个彼岸阁都会知道!
说曹操曹操到,那一道人影就是藤溯甫,以及他怀里的清弦。
御淡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踏着虚空而来的两人。小师妹的衣服换了,头发也梳了,嗯,有问题!
“师兄,你怎么也在?”清弦看见白衣飘飘的师兄,不仅仅是错愕,还有些着急。老师说了,求情人,和师叔一起罚。
藤溯甫放下她,走到藤图身边,“准备好了吗?”
他可以说没有吗?不可以!藤图在心中自问自答。
“我是来看戏的,放心!”御淡看出了她的意思,他笑笑。他和师叔哪有那么好的交情。
“准备好了!”藤图运气,双眸迸发出强烈的战意。
“那么,惩罚,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