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御淡没有听到师叔的惨叫声。
难道是他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御淡放下捂脸的手,就看到师叔还是把手放进盒子里,却迟迟没有把竹箫拿出来。
盒子里有什么?御淡往藤图身边蹭了过去。入眼的是竹箫,正常的竹箫,师叔这是……
清弦踮起脚尖摸了摸师叔的脑袋,恶魔尾巴摇摆得欢快,“师叔,一天之内,你的手就别想拿东西了。”
藤图嘴唇一扁,便用左手掩面而去。阡陌要不要那样欺负他?!他也会桑心的说……
清弦捧腹大笑。师叔,自重!除非墨雨在,不然师叔还是忍受一天没有右手的生活吧。
墨雨在,也帮不了藤图。因为清弦摸头的动作,阁主大人看见了。他舍不得打骂清弦,不代表舍不得教训他的弟弟!
所以,藤图又悲剧了。
清弦自己都没有想到,彼岸阁的直属属下会把她的竹箫别在腰间。无论他们有多漂亮的装饰品,都换不下那支翠绿的竹箫。
以致于到了后来,外面一看到腰间别有竹箫的人,就能联想到彼岸阁的人。竹箫,成了彼岸阁直属属下的象征。
回了彼岸阁,清弦过得很舒坦。没有勾心斗角,没有虚情假意。时不时捉弄一下彼岸阁里的人,时不时接受一个任务,过得很悠闲。
悠闲的日子过不了多久的,清弦明白。待她重回天羽国,天羽国的势力就应该洗牌了。
只是……没回去之前,也得找些乐子来消散无聊的时光。
“老师!”在藤图目瞪口呆得注视下,清弦撞开了老师书房的门。
“清弦,怎么了?”藤溯甫轻咳一声,对她温柔地笑着。
“老师,我想去夙凤皇朝玩。”她想去看看羽无爱过得怎么样了。
“好,想什么时候去?”
“当然是现在就去。”
藤图看着两个旁若无人交谈得欢快的人,咬着小手帕委屈了。他这个大活人,竟然被阡陌无视了……阡陌来了之后,哥也无视他了……
他还没委屈完,就被藤溯甫赶出了书房,房门一关,他和哥,阡陌就隔绝了。
藤图泪奔。不过不见一段时间,阡陌就那么不待见他了……这叫他情何以堪?
书房里,藤溯甫和清弦收拾好东西,就出发了。为了让清弦更熟悉彼岸阁,藤溯甫是带着她从书房密道出去的。
密道直接通向雪山外,所以,他们两人一出来,就是一处……瀑布?
清弦愣了,呆了。眼前的是水帘,身后的是密道,这什么情况?
“我们在瀑布里面。这里是人工挖掘出来的。”藤溯甫一手握夜明珠,一手牵着清弦。他解说道,“瀑布的水流很急,能进出的人都要求有绝对过硬的轻功。”整个彼岸阁,就他和清弦的轻功最好了。
“……这密道是老师一人挖出来的吗?”清弦问。
“不是,当年挖密道的人,都死了。现在这密道,只有我们俩知道。”挖密道的人,都死了,他亲手杀死的。
藤溯甫拉着清弦靠近瀑布水帘,水滴溅到脸上的感觉无比清凉。
清弦伸出手穿过水帘,急促的水流冲刷着她的手,竟然生成了一种刺痛感。水流果然湍急,要是轻功不过关,就完蛋了。
“老师,外面是什么地方?”
“外面是树林,我们彼岸阁在外的领地。”藤溯甫收起夜明珠,抱起清弦,缓步走近水帘。
清弦想说自己可以过去的,不过看老师那么在乎她,她就说不出来了。
被人宠爱的感觉真不是一般爽啊!
藤溯甫纵身一跳,两人飞出洞穴。要是有人在此处,必定会惊疑,是否有仙子从瀑布下来了。
他们都是白衣,少女偎在男人怀里,看着男人的眸子里满是信任。男人护着少女,嫡仙般的容颜带着几分温柔。零星的阳光洒在水上,洒在他们身上遗留的水珠上,折射出漂亮的光晕。
落地!藤溯甫把清弦放下,驱动内力烘干身上的衣服。
清弦意外自己的衣服竟然一点也没湿,而老师的衣服湿了大半。是老师帮她挡去了水珠吧,难怪老师要抱着她。不是怕她冲不出去,而是怕水珠湿了她的衣服。
这么好的男人,当老师太可惜了,她一定要把他拐来当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