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特步,你确定?”邝长天潇洒地握着酒杯,笑得奸佞而深沉。
“没错!”
“那好,先干为敬!”邝长天说着,却目光直直地看着她的酒杯。
“好,我先干,不许耍赖啊!”许默苓说着,举起酒杯就要往嘴里倒。
“默苓,今天晚上,你已经喝了不少,这杯我来代劳吧!”杜悠远说着,夺过杯子,把她拉到一边,顺便叫人开酒,把杯子添满。
不料,许默苓却一把夺回杯子说:“总经理,做人要言而有信,你怎能害我说话不算——来来来,邝,邝总裁,干……”说着,又是一饮而尽。
邝长天哈哈一笑,随随便便地拿起酒杯,就一一饮尽。
“有鬼,有鬼,你一定是,对酒精不过敏,上、当、了!”许默苓伸出指头指着他,又拼命摇着头,忽然扑通一声,栽倒在桌子底下去了。
“嘿嘿,许小姐,我还等着你的模特步呢!”丧失意识前,邝长天揶揄的话语,仍清晰地响在耳边。
“嘿嘿,实话告诉你,我根本就不会,模特步!”说完最后一句话,许默苓终于歪倒在某个人的怀抱里,昏睡过去。
清晨的阳光渐次增亮,许默苓翻了个身,虽然躲过了眼睛的不适,全身的细胞却依然叫嚣着说不出的难受,仿佛被车轧过一般,酸胀而骨节欲裂,一下子坐了起来,便觉得头晕目眩,险些欲呕。
“怎么,还想吐?”话音刚落,一个干净而又散发着清香气息的垃圾桶就放到面前不远的地方,而握着垃圾桶的,是一只白皙、修长而匀净的手,让默苓一下子想起了钢琴王子。
“哎,我该不是做梦吧?”许默苓说着,又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毫无疑问,这是一只男人的手,但是男人的手会在一个人的默苓面前突然出现,还是让她吓了一跳:除非,是在梦中。
“你已经做了一夜梦,难道还没有醒么?”一个低沉柔和的男声,宛如大提琴上的和弦,在耳畔悠悠响起。
“杜总,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做了一夜梦?”默苓吃了一惊,蓦然睁开眼睛,果然发现杜悠远穿着简洁舒适的家居服,淡笑着坐在距离自己一米远的地方。而那张床以及整个房间的风格,都是与他相称的几个词:简洁,优雅,舒适。
不过,关于做梦,好像挺乱的,内容居然有:打架,吵架,失恋,落榜——会不会,又习惯性地说梦话?
还好杜悠远只是笑笑,淡然道:“没什么,只不过先是拳打脚踢,后来从床上掉下来;然后就听见你精彩绝伦的骂人的话语——后来么,呵呵,又是哭,又是念诗的——我倒是想在隔壁好好睡的,可惜……”
“啊,不是吧,丢脸丢大发了——我还以为我酒品和酒德很好!”默苓窘得差点咬到舌头,目光躲避着那温柔调侃的微笑,只好四处乱看——“这里就是你的住处吗,和你的风格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