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她接受了邝妈妈的祖传玉镯、即将与长乐举行订婚仪式的前夕,身体竟然会莫名其妙的发疯起来,而好死不死的,邝长天居然就在那时闯了进来,两人还那样不管不顾地发生了关系!
最让默苓痛恨和不齿的是,在那不堪而又丑陋的过程中,自己居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和满足!老天,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难道自己的天性就是放荡不堪、令人鄙夷吗?
难怪长乐看见那不堪的一幕后,会那么痛心而又失望的离去:或许,只要是个男人,都无法允许自己心爱的女人,居然在订婚前夕,那样可耻地背叛自己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长乐突然闯进来那一刻,自己才真正清醒:就在过去的那短短半个小时里,自己究竟铸成了怎样的大错,她不仅残酷地伤害和肆意羞辱了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而且更深地伤害和羞辱了自己——居然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和一个自己本来很仇视的男人,发生了那样的事。
那一瞬,她不仅失去了一个女人最宝贵的贞洁,而且失去了自己一贯保有的矜持和尊严!
这让她怎能不伤心懊悔、痛彻心扉呢?
默苓哭了很久,直到她觉得,如果再哭下去,自己或许就再也无法见到明天的太阳,才勉强支撑着站起来,一步一拖的来到浴室清洗。
眼看着身上一道一道的淤痕,她几乎快把身上的皮都给搓破了。只因为一看到这些痕迹,和那个男人发生的一切一切,都会清晰无比地在脑海重演。
不,不,如果一直这样想下去的话,自己一定会发疯的!
于是,为了麻醉自己,默苓一口气喝光了冰箱里的三瓶啤酒,最后胡乱地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上午,她没有起床,一直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躺着,只觉得头痛欲裂,同时全身都酸疼不已;然而,最主要的是,她觉得自己心灰欲死。
中午的时候,她只是起来喝了一杯水。到下午的时候,她突然听到自己床头的座机响了几次,但她却想都不想,就拔掉了电源。
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门铃突然一遍又一遍地响了起来。
默苓本来不想开的,最后却不胜其烦,无奈地走到门口,透过猫眼一看,居然是一身白衣的杜悠远,正焦急地站在那里。
默苓很是踌躇了一下,老实说,在自己如此不堪的情况下,她不想见任何人,尤其是邝长乐,或者杜悠远。
然而,好像已经察觉到默苓就在门口,杜悠远突然就趴到猫眼上,低低地喊道:“默苓,我知道你就在门后,开开门好吗?”
他的语调是那么温柔而又哀切,以至于默苓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默默地吸了吸鼻子,她终于鼓足勇气打开门,却连看他一眼都不敢,就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
“默苓,你,还好吗?”静静地凝注了她一会,杜悠远眼中一痛,终于禁不住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