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在京城做酒楼生意?就是天上人间那种的?说真的你怎么会想到的主意真的太好了,这事成了我也要一半红利的。”林文豪一想到这些有点兴奋,她家可以说四代营商况她又是嫡女自是从小便培养熏陶,对这种赚钱的商机比平常人要敏锐的多,所以一听到陈瑞要在京城做生意无论如何都要来插一脚。
这边两个人谈的热火朝天,隔了一堵墙的旁边上官锦玉与如烟一众人早已到此虽不说话可是微翘的耳尖和加注的内力都在昭显殿下在偷听啊!
上官锦玉脸色烧霁,周围的气压也不那么低了事实上从侍卫报告卿侍进去不到一刻钟便拽着林大人出来时他的那种风雨欲来便成了风平浪静。可是后边的如烟脸色却是越来越阴沉,殿下越是在乎那件事越是势在必行再多一些时日恐生变故,他垂下眼掩饰掉眼睛里的狠毒给旁边的如风使眼色,快劝慰殿下早回宫。可如风远没有他这样事故练达,他只是嘴角含笑以一种长辈的欣慰和由衷的高兴看着自家殿下时不时也侧耳听听隔壁的动静,越听越是对陈瑞满意,恩!还不算是个草包没想到表面上看着蠕喏心里竟是个这么有主意还有些才华的,总算没太过辱没殿下啊!在他眼里殿下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倾心最好的男子。
“殿下回宫吧!”最后还是如烟提醒的,上官一听也是微囧,来偷听也就罢了可偷听对象是他的卿侍这未免有些妒夫的行为,不过片刻他便恢复漠视神态,微停了下便率先出门了,如烟在后撇了撇嘴角隔壁是事情接近尾声了吧他们殿下才离开的。
上官刚一走,屋内林文豪便重重的舒了口气,看向陈瑞笑的不怀好意:“我看那位是看上你了,瞧瞧这个把持劲儿竟一点也给不得闲。”陈瑞没接话,埋头喝汤末了才说:“小妹还有一事相求,望姐姐费心。”
“得!”林文豪连忙挥手跟赶苍蝇似的,“你一这么正经相求便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我现在处境也不好啊还是少惹上面为妙。”她说的上面是指那些整日嚷嚷着帝卿扩充后宫的礼部那帮人,陈瑞好笑的看着她,:“难怪你这些日子一来便住在花满楼感情是怕她们合力上书推荐你做卿妻啊!
这家伙又在幸灾乐祸,林文豪整个人都不好了,转了转眼攻击她:“你已经是笼中鸟岂不是比我还惨,还敢好说我?”
“我一无身份地位二无家族重任承担两袖清风的怕的什么?再说殿下也不和你想的一样愿意美女环身。”
“你是说殿下还是个专一的男子不打算养女宠?这盛京贵夫这么盛行养女宠的。”
陈瑞垂着眼努力忽略掉心中异样的烦躁感,闷声开口:“韩谦跟着我来了盛京现在还在客栈里无处容身。”
林文豪夸张的瞪大眼睛,表情严肃无比小声喊:“你该不是要将这个包袱扔给我吧?你胆子可真不小竟敢将旧情人带在身边,不要命了你?”这要是让殿下知道,以刚才她所观察的殿下对陈瑞的独占性定要大发雷霆的,何况有些事不用殿下知道皇家保存颜面肯定会有人暗中将人做掉。她越想越觉得陈瑞这次办事办的不靠谱。
陈瑞不说话睁着眼仰视着激动站起来的林文豪,无声的恳求,:“被传召那日正是我和韩谦的大喜之日,为什么传旨的公公没禀告殿下这件事我不知道。”
林文豪坐下来没了话,升天的怒气也偃旗息鼓了,有谁愿意在大喜之日被破坏掉进入个金丝鸟笼中啊。她无言的沉默近乎等于默认了这件事,过了一会儿陈瑞又说:“对他好点,如果可能我想自己对他说抱歉还有别再等。”
······
出来时,天已近黄昏,林文豪再次进她那个安乐窝,陈瑞独自一人走在路上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背影萧条极了。说起了今天有些怪异哪些地方不对劲儿了,周围静悄悄的只几个破竹篓随着吹起的风骨碌碌往前转着。陈瑞抬起头了看了看周围终于知道怎么不对劲了,往常这条回宫的小道上虽说烟火不胜可也不至于一个人也没有甚至有时还听到过稀疏的叫卖声,然而现在街上竟一个人也不见。
她扬起脑袋,鼻孔朝天狠狠的吸了口空气口中喃喃:“要下雨了啊!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活!”话落,人撒开脚丫子就往旁边交错幽深的巷子里跑。
‘嗖嗖!’身后响起弓箭射出的声音,箭头落脚点刚好是她前脚跑过的地方,巷子幽深陈瑞左右乱窜不敢直线跑而是无规律弯弯曲曲着向前。堪堪避过几次箭矢的射击。
后面刺杀的人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又或者只是惊讶于陈瑞一个毫无武功的人是如何几次三番躲避她的箭的,所以她在后边甚至慢悠悠的跑着箭头瞄准跟着前面那人的背影左右摇晃有些猫戏老鼠的味道。
被当做小白鼠的陈瑞跑的胸口都疼完全是拼尽了自己的全力,气儿都只出不进了速度也慢慢慢下来,她心里恨得要死不甘心的要死可也模糊的知道自己这次也是难逃一死了,关山等人不再她又不会武功,这暗巷幽深没有一个门是开的又或者开与不开都没关系毕竟实力悬殊相差太大,今日竟成了绝地了呢?
眼前开始发黑,她知道这是大脑缺氧的前兆,胸腔火辣辣的疼嗓子像放入了一枚烟雾弹怎么都吸不进空气,“嗤!”箭矢入肉的声音在耳边轰鸣又变的遥远,身子好麻那清晰入肉的声音带给她明明是响在耳边可她感觉却像没有射中身体。她偏头,是肩部被射中了,瞬间又是“嗤!”一箭中后心!
意识开始模糊不清,眼皮似有千斤重,可有个不甘的声音在她脑子里喊:“站起来站起来,不许睡。”那声音像是吹响的号角一遍遍回响在她的脑袋里,她气喘不匀:“不····能··睡!”
然后,脚下一绊身子一矮,整个人往前重重的扑在地上,刚好避过又射向后心的箭。
最后的最后,她意识昏暗不清醒,眼前迷迷蒙蒙的下了雾一样,视线里只一双白底黑色的靴子缓缓朝她走来一步一步像是死神的脚步,“不···能···睡~”她口中还在执拗的呢喃着。
她什么都不知道又或是死前的幻想,视线里有人脑袋落地又有模糊不清的什么凑上前来,凛冽的冷香充满了她的口鼻,这么好闻是什么香?她想,那段冷香的源头是靠过来了吗?陈瑞听见有声音自远处传来:“你在说什么?”
啊!在说什么呢?她在想昏昏沉沉的,对了那种香味好香啊,她带着一种此生不能得的遗憾叹息:“好···香!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