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母气的呦!一肚子的火气发不出来硬生生的梗出一口老血,眼睛瞪大几欲夺出眼眶两手左右开弓撸高袖子歪头在手心呸出一口唾沫‘啪啪’拍了两下掌边骂:“好个贼奸女目无尊长不说还满口胡言乱语,今个儿我倒要代老母正正家风。”说着便要抢上前来逮陈瑞的胳膊。
陈瑞可不是肯吃亏的主,见那蛮牛似的身形向着自己扑上来立即甩开嗓子跟要杀了她似的的嚎了起来脚下也不闲着,跌跌撞撞的朝二姨母撞去,说时迟那时快眼见着大姨母锤子大小的拳头砸下来陈瑞头朝外一撇刚好错过那拳头使得它结结实实的落在了二姨母的脸上。
“嗷~”二姨母杀猪般的嚎叫声彻响整个院落,小半个脸以眼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头上的簪子也散了开来衬着青肿的脸真有点大白天见鬼的味道,四姨母就是个性子鲁直的妇人见动起手来了也不敢上前来拉架只在一旁虚虚的喊着“别打了,都是自家人总归不好看!”大姨母傻了二愣子火气也消了半怔怔的看着二姨母“嗷”的边捂住脸干嚎:“杀人啦!不让人活了,快来人哪,陈家阿三杀人啦!”
外面院落的门被闻讯赶来的街坊邻居砸的震天响,陈瑞见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两位姨母显然是想败她名声略一思索陈瑞心上一计,既然两位姨母想绝她后路何不将计就计?!心下打定主意便踉跄着爬起来去扶二姨母的胳膊嘴里哭喊:“二姨母,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呀,侄女儿何曾这样对待过您?您快起来吧别让外人平白的看笑话啊!”
二姨母当然不肯听她,见她步伐不稳的过来便发了狠的推她一个趔趄,陈瑞狠倒在地上结结实实的摔了一个狗吃屎,就地滚了一圈弄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将刚才在二姨母身上蹭的血胡乱抹在自己脸上这么一整看上去倒是比二姨母更加的狼狈,又伸手在自己的腰上很掐了一把,眼睛里立刻就飙出了眼泪当真期期艾艾好不可怜,这时街坊邻居刚好破开了外门有眼尖的也恰好看见了刚才陈瑞被陈氏老二推到的那一幕。
时间掌握的刚刚好!陈瑞在抬眼的间歇看到了这一幕自己在心里叫了个好。
与此同时,正屋的门也被推开一个头戴官帽身穿墨绿色知府官府的中年女人被两个小婢搭着手出来,来人方正的国字脸窄额宽鼻形容懦弱一见院中的场景又盯着仰躺在地上不起的陈瑞看了看皱皱眉头一副的不耐烦和无可奈何,嘴里喝到:“都住手!白日聚众于庭吵嚷不休,你们这些孽障是闲丢人丢得不够?!”
刚才两位姨母联合起来欺负她的时候到是不见这位‘母亲大人’出面为女儿撑腰这会儿看见事情闹大了才出来大事化小叫自己女儿吃亏。这到底是什么母亲啊!陈瑞都怀疑阿三不是她亲生的。
到底还是霸占着原主的身子,莫名的委屈真的就上来了眼泪簌簌的往下掉,若说刚才的泪还有些作假的成分这会儿子便是真真的感情流露了,她越哭越伤心,从地上站起来就这自己满身的泥土一下子蹿到陈红程面前红着眼睛质问:“母亲大人女儿不孝,大清早的就扰您清梦,女儿也不想本来女儿来此也只是给您老人家请安的,只是三位姨母平白的欺辱女儿,说女儿是贼奸女!若女儿是贼奸女那两位姨母又将您置于何地?女儿气不过才要同两位姨母理论的,谁知一言不合两位姨母竟要打死女儿啊!母亲您可要为女儿做主啊!以前女儿口不能言可心却是记着些事的,三位姨母当着您的面就敢冷言冷语奚落女儿背地里更是变本加厉。这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啊!母亲,您扪心自问外侄女真的比自己的女儿还要亲近吗?女儿知道自己从小的愚病让您寒了心可是您再怎么不喜女儿也不能任由外人当着您的面来欺负您至亲啊!更何况女儿而今已经好了,怎能还任由外人欺辱到咱家头上?”
话里话外都能让‘母亲大人’明白咱俩才是一家人,你以前想要依靠的侄女们都是白眼狼不把你放在眼里,但凡还有一点脑子就应该依靠自己病已经好了的女儿而不是外人!
陈瑞再看母亲几经变色的脸就知道她已经听下去了!当下胸中吐出一口气能让陈红程明白并护着自己这才是今天演这出戏最大的意义。
一通话说着自己这些年的委屈字字血泪到是赚了不少乡邻的眼泪,人们都交头接耳指指点点,那厢三位姨母脸色爆红,大姨母更是青筋暴露二姨母低垂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四姨母早就慌了神,这要是在乡邻里落下个恶毒苛待傻子的名声那自己的女儿也做不成人了儿子更不用嫁人了!你想啊,老子都这德行儿子能是什么贤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