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耳边传来叫呼“月寒,月寒——”睁眼是熟悉的流宁宫内,入帘之人正是萱萱。见自己醒来她脸上的笑掩饰不住。环绕一周却独见思雨一人,连原本躺在塌上之人的怜霜都消失不见。心里呼叫不妙连忙抓住思雨的素手问“他们呢?”
“天竺怜霜也已然醒来,可目光空讷现刚才走出宫殿,为保安全她们跟随着出去,你从梦境醒来时正值昏迷。”
目光空讷?坏了!
月寒连忙起身抓住思雨的手“快,他们从那个方法走了?快走。”刘思雨查觉到事情的危险性急忙引路。
火井上,树挂上祭地场怜霜立于火井上,周旁之人没人上前不是不敢而是怜霜身上有一股防御量防止她们上前。竺可桢呼叫可怜霜却愣是没有一点反应晃如一个没有灵魂之人。一步一步的走向火坑。月寒与思雨来时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
月寒忽然觉醒,怜霜乃魔鬼城继承者,阴魔之女化世为人体却还是有着血脉这血脉就是煞气。那年,被天竺可吉风落于魔鬼城外加上沧空之助,煞气大增不同于凡人,银川树妖婴儿之战将原本已存的煞气化为沸腾。药馆白花果之行虽减轻之煞气却有着凡尘往事缠身令她深陷梦魇不得自拨。
可这一切的一切随之改变怜霜饮了她的血,根除煞气。可煞气是她的命是她的血与活下去的支柱,阴魔之女没有了煞气也不可能为凡人而是变成失去灵魂一心求死的木头人,晃如眼前的怜霜。只有她死才得以重生轮回化为阴魔之女。可如今就算她死也不可能轮回,死可求一个解脱谁愿意做一个见不得光半生半死之人?
只要她踏入火井从此之后无怜霜之人,更无阴魔之女,她全化做尘烟撒落尘世处处有她处处无她。这便是她注定的命。这一切都是注定的结局。
踏井前怜霜晃然仿佛还有未完成的宿命。她惊醒了,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我怜霜生为天竺煞女空有名却无实,死不为天竺鬼活不为天竺人。可桢这一世我放不下的还是你,可惜不管过程怎样转变,结局总是注定。我不再奢了,有这一世的千觞便已足够,可桢萱萱再见了!”跃身于火井之下火花飞溅不见当年梦。闭目。
故事的始末原于千年前,怜霜还是阴魔之女开荒之地,初见可桢时不过是懵懂少女,两人的故事如农夫与蛇只是为蛇之人不是怜霜也不是可桢而是沧空。
沧空爱怜霜,怜霜爱可桢。三人之恋如一条食物链生生不息你争我斗。可桢是人,怜霜是妖,沧空是灵。
一场大战可桢为怜霜死于剑下,怜霜入魔沧空堕落,十生十世的轮回没有不一人肯放手,最后放手之人却是可桢,他是人迟早会老他接受不了他自己白发苍苍而怜霜却越发妖媚。不是因为嫉妒而是因为爱才会如此在意。在双方对决之中怜霜失利可桢舍命。这一世牵下来世缘。
可桢死后怜霜在等,在等那可桢的转世,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迟早会出事,沧空的付出怜霜懂却视而不见。可桢世世为人世世沧老而去,怜霜从他童年伴到年老。做为人可桢怎会受得了?九世的倾心可桢誓言不喝孟婆汤在三生石上她看见了怜霜与他自己的长绵纠纷他接受不了。为了让可桢轮回怜霜退去魔骨论为一世人,天不如命,人算不如天算。
没有记忆,一个懵懂之宝。她以为天竺可吉就是可桢在那次相遇她发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沧空怨,他计划了怜霜可桢布达可吉的四人之戏。他想他只要让她怜霜恢复记忆之门再次成为阴魔之女就可以了。敦不知,怜霜爱可桢爱了十世否则又怎会在十世之临为身为人?她这么做无非想与可桢长相思守一世不再为年俗世所困。
乃何天意弄人,怜霜误以为可吉是可桢。沧空之行败落。怜霜清醒之时却再已无颜面对可桢。她早已不是当初之人,她已是不堪之身,何颜面对?
从一开始,我们就搞错了目标,最重要的其实不是煞气。如果在梦境之中我们可以告诉怜霜天竺可吉不是可桢,一切就不会错。可惜没有如果。
在沧空送怜霜入魔鬼城之时魔鬼城的引力未曾动摇怜霜。却让她失去记忆,其实失去记忆何曾不是一个好的开头?她可以无忧无虑的与可桢在一起。无奈造化弄人,怜霜最后还是知道了,而她的选择就是结束。她不做那阴魔之女不做人,而愿成一粒小小尘埃伴花开花落,风起风落。
……
大行宫内,天竺使者死于燕南国不会是一件吉事。
太后安康无恙,皇上带着一行人来于祭台上,火井边怜霜落地时那一方丝帕还屹立于地上,竺可桢拾,闻方嗅两行清泪落。
“见过圣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起身吧。”转身而过对于怜霜的死无半点追究责任。这时我们才注定到另一行人,为首的是与萱萱同种服装的天竺人。萱萱认出来了,那人便是天竺老人。
“对于刚才发现的一切族老已向朕说明一切,一切已经过去了。你们也是尽你们所责,无罪之言。”
“多谢圣上的体谅民言。”人群太混乱,不知是谁回了一句。
天竺老人那个天竺著名占卜师,又怎会到来燕南国?为的是怜霜还是什么?一切似乎从未结束,仿佛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