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悠坐在秋千上,裙摆随着秋千飞扬,黑发也跟着飞扬,整个人仿佛要飞起来一般,那种曾经快乐无忧的感觉又回来了,唇角缓缓的勾出一丝微笑,“濡哥哥,我真的回来了,小汀说她有办法能说服父王,让我们永远在一起!”
齐云濡的手突然停顿,制止了秋千的晃动,绕过秋千来到馥悠的正面,蹲在浅绿的裙摆处,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馥悠,“真的?”今日原本他在家里,突然收到齐云芷汀的传话,让他赶到城外军队驻扎的地方,开始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焦急万分,待到了那里,远远的看见了那抹浅绿色的身影,刚开始还不敢相信,直到走到近处才确信,激动的心情是无法言说的。如今听见馥悠说有办法说服鹿王,一方面担忧齐云芷汀弄巧成拙,一方面又期盼真的会有奇迹。
“嗯,小蓝传话时是这样说的,所以我才愿意回来!”馥悠这些年不敢回来,就是担心鹿王会知道齐云芷汀传承了九色命盘的事,如今齐云芷汀说有办法可以解决此事,她才敢回来。
“当时生下孩子为什么不回来?”齐云濡一直不明白馥悠当年为何会离去后就不回来找他,这是他的心结,不了解清楚,始终无法释怀。
馥悠如何不明白齐云濡的心思,这些年齐云濡背着包袱痛苦万分,她又何尝轻松愉快,轻抚上那一头的白发,馥悠蹙着眉头,清澈的明眸中闪烁点点泪花,“在那次狩猎大会上,为了保护那些小动物,我启用了神力,我爹很快就会找到我。在启用神力时我发现肚子里的孩子传承了九色命盘,所以我躲了起来。小蓝说父王一直派人监视齐云家,我不敢去找你,所以嫁给了玉曙,和你断绝了所有的联系,并利用玉家的传家宝玉掩去了我的气息,才躲过了父王的追踪。后来玉家发生灾祸,我只想让小汀过上平凡的生活,便封印了她的灵力,将她交给了玉家的忠仆。我以为你会忘了我,我以为没有我你会过的很快乐,直到小蓝回来告诉我所有的事情,我才知道,我的濡哥哥为了我一夜白头!”
“小傻瓜,你以为没有了你,我会过的快乐吗?”齐云濡从不知道馥悠还背负着这么多,为了保护他们的女儿,她强忍着母子分离的痛苦,强忍着和他分离的痛苦,他的那一点苦又算什么。轻轻的在馥悠的鼻子上亲吻了一下,齐云濡站起身,将馥悠揽进了怀里。“小悠,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独自承受,相信我,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嗯!”点点头,馥悠泪如雨下。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那些想法有多愚蠢,让两人白白的承受了十多年的分离之苦。
“不管怎样,你都还有我!”齐云濡觉得此时的一切仿若梦境一般,轻轻抬起那张熟悉的小脸,吻上了那张最甜美的红唇,辗转汲取那诱人的芬芳。
拥着那眷念的身躯,馥悠羞涩的回应着齐云濡的吻,以前每次都是齐云濡不断地索取,她不断地躲避,经历了十多年的分离,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眷念齐云濡的亲吻和怀抱。
感觉到怀里人儿的回应,齐云濡欣喜不已,双手一揽,将馥悠打横抱起,飞身掠进了房中,大门应声而开,应声而合,院子里又恢复了宁静。
房间里,红烛摇曳,轻纱幔帐,营造出一种浪漫温馨的气氛。雕花的红木大床中,馥悠衣衫尽褪,只余一件肚兜,烛光中,红霞铺面,全身都泛着微微的粉红色,羞涩的回应着齐云濡略带疯狂的亲吻。
“我的小悠!”齐云濡看着面前犹如初见的女子,双颊带着羞涩的微笑,美眸泛着萌懂的水雾,情难自禁,吻上了那张嫣红的樱唇。大手一挥,帐幔落下,遮住了想要窥视的目光。
“濡哥哥!”在齐云濡熟悉而陌生的吻里,馥悠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当初两人初见时的情景,渐渐的,思绪随着那越来越疯狂的索取而变得乱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都想不起了,只能沉浸在那美秒的感觉中,轻呼着内心深处最渴望的名字。
听到那软糯的声音,齐云濡想起了两人的初次,当时的馥悠根本不解男女情事,被他半哄半骗的带进了爱的漩涡里,因为疼痛不断地哭喊着他的名字,让他一遍一遍的无法自拔。如今再次听到这让他兴奋的呼喊,齐云濡再也无法控制,深深的埋进了那熟悉的地方,大动了起来。
爱情里最美妙的事情应该就是相爱的人共同品尝****的滋味,因为有爱,所以能心心相通,因为有爱,所以能彼此爱护,因为有爱,所以能超越表面的欢愉而获得最极致的感觉。齐云濡和馥悠爱的深,爱的切,所以能一起收获****的美妙滋味,才觉得时间短暂,恨朝阳太早照射进这温馨的屋子。
太过放肆的索取让馥悠陷入了昏睡,齐云濡略带歉疚的揽着怀里的的人儿,亲吻着那汗湿的额头,唇角却始终挂着一丝幸福的笑意。十五年来,他总是活在过去的美好生活中,不愿意从虚幻的幸福中走出来,如今再次拥有这个思念的人儿,激动的心情只有用一遍遍的爱抚和占有才能释放出来,所以才不知节制,累坏了他的小悠。看着怀里的人儿疲惫的小脸一如当年,拥着那丝滑肌肤的手紧了紧,好像一松手,眼前的一切就会消散。
乾坤殿中,宇文勖和齐云芷汀携手走进了大殿,众臣立刻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两人缓缓的踏上玉阶,相携坐到了龙椅上。
“大家有事就说吧!”宇文勖环视了众人,发现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劲,表面上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一些大臣面面相觑,挤眉弄眼的互相商量,最后还是那个倒霉的言官站了出来,“圣皇,臣等之前愚昧,不知道皇后娘娘乃神之后裔,臣等有罪!”
“臣等有罪!”众大臣纷纷跪地高呼。
齐云芷汀和宇文勖互相递了个眼神,了然的一笑。
“众爱卿如今明白了真相就好!”宇文勖虽然平时很霸道,但法不责众,再说,这些人虽然各有自己的小九九,对他倒还算忠心,尤其是许多人身后都有强大的背景,在四国问题没解决之前,他还不能对他们怎么样。
“臣等惶恐!”众臣均俯首认错,这还是宇文勖第一次见到,不禁哑然失笑,不过笑的很含蓄。
这些人天不怕地不怕,连他这个皇帝都不放在眼里,却唯独怕一样东西,就是神和仙,其实不止这些人,大多数的百姓都是这样,有的人把此生的苦看成是上天对他前世罪孽的惩罚,有的人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来世,不求生时富贵,只求死后安乐,而掌管这一切的是神和仙,所以他们对于神和仙从灵魂深处有一种畏惧和崇拜,当他们得知齐云芷汀是神的后代后,才会在态度上有如此大的转变。
宇文勖和齐云芷汀相互使了个眼色,默契的一笑。
“众卿请起!”宇文勖抬了抬手,大臣们才战战巍巍的站了起来。“众卿今日有何事?”
“启禀圣皇,近日西辽往边境上增派了大量的军队,各个关卡都增加了近一倍的兵力,如此大的动作,说明西辽也不安于现状,大有效仿东越的趋势。”刚上任不久的御史大夫丁立站了出来。
“恩,西辽这几年大兴文治武功,国内经济和农业都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如今东越公然称帝,我朝大军有一半都派往了东越,如果西辽在此时公开称帝,圣都将处于左右为难的境地!”宇文勖微蹙着眉头,这一切虽然都在预料之中,但真正要处理起来还是很难。“众位爱卿有何看法?”
“微臣觉得不必如此杯弓蛇影,西辽增派军队也许只是为了防止其它三国的进攻,或者只是为了防止国内百姓的骚乱,西辽九公子如今就在圣都城,如果西辽此时称帝,不是置九公子于危险之境吗?”另一个老臣站了出来,此人很显然是乐观派的。
“是啊,这九公子是西辽王最宠爱的儿子,能力也是最出众的,在西辽国内有很高的威望,西辽王绝对不会将他置于危险之中的!”某大臣私下接受了别人的好处,自然要为别人办事。
“你们就那么肯定?”丁立略带嘲讽的看向那两个大臣,“若是等到西辽真的称帝我们才商量对策,你们觉得还有用吗?”
“但此时西辽并没有称帝啊,丁御史的意思是我们应该派兵攻打西辽?这不是逼着西辽反叛吗?”拿了好处的大臣言之凿凿的与丁立针锋相对,拿人的手短,若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如何面对送好处的人呢。
“我听闻近日张大人经常出入西辽别院,与西辽九公子走的很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张大人早就投靠了西辽呢?”丁立为人正派,又是寒门学子,年纪轻轻的就能当上御史大夫,完全依靠的是宇文勖的提拔,自然对宇文勖死心塌地,所以对于张大人这类吃里扒外的人异常的愤怒。
“黄口小儿不得胡言乱语,我和九公子联系就是为了了解西辽的近况,并且劝解九公子要忠于圣皇!”张大人被人提起了私下的勾当,恼羞成怒,瞪着丁立,回头夸张的匍匐在地上,“圣皇,微臣一片忠心,天地可鉴啊!”
“是吗?”宇文勖冷冷的笑着,“张大人的忠心还真特别啊!”突然黑眸中迸射出一道凌厉的杀气,大手一挥,“来人,张铭草菅人命,收受巨额贿赂,着刑部立刻彻查!”
“是!”四个侍卫立刻上前将张铭抓了起来。
“圣皇,臣冤枉啊!”张铭怎么都没想到宇文勖会在此时处理他,原本他以为,趁西辽称帝前私自潜逃,却不曾想今日便遭了秧,于是惊恐的磕着头。
“冤枉,那你可知道,西门听雪昨夜已经离开了圣都?”宇文勖早就知道张铭被西门听雪收买的事情,只是一直没有理会,一是时机未到,二是留着他还可以探一探西门听雪的内幕,如今张铭已经失去了用处,自然不用再留着,“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