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和美妙交织,极致的欢愉让她四肢百骸都紧绷起来,每一个毛细孔都张开了,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将自己的指甲深深的嵌进那满是汗水的皮肤中,最后化作了一声声声嘶力竭的叫喊,回荡在整个正阳宫中。
因为疲累,齐云芷汀连一个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软软的趴在宇文勖光洁的心口,睡的香甜。
窗外的雪还在下着,宇文勖轻抚着怀里人儿的脸颊,黑眸神说,忽明忽暗。
“雪还在下?”齐云芷汀终于睁开了眼眸,小手紧紧的揽着宇文勖的脖子,不愿意放开。
“还在下!”整整一夜,雪还是下的很大,宇文勖的心也跟着越来越越来越冷,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儿,不愿意放手。
“起来吧!”终于不舍的放开了宇文勖,齐云芷汀坐了起来,呆呆的盯着外面的雪。
“冷,别生病了!”为齐云芷汀披了件貂皮的披风,宇文勖为自己穿好了衣服,“小李子,将洗漱的东西拿进来!”宇文勖走到门边,打开门,接过小李子手里的洗漱的东西,来到梳妆的镜子边,齐云芷汀已经坐在了那里。
宇文勖仔细的为齐云芷汀洗了脸,漱了口,然后拿过齐云芷汀的凤袍,一件一件的为齐云芷汀穿上,格外的仔细。又为她挽了一个凤尾髻,一支一支的戴好所有的华盛。
齐云芷汀也照着宇文勖的样子,一件一件的为宇文勖穿好了龙袍,束好了发,带好了皇冠。
“走吧!”宇文勖伸出手,唇边挂着淡淡的笑容,幸福而甜蜜。
齐云芷汀伸出手,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了宇文勖的手心,互相交握的瞬间,两人都露出了幸福而甜蜜的笑容。
尽管雪还在下,两人手牵着手缓缓的走在通往乾坤殿的大道上,厚厚的雪上留下了一长串一大一小的两对脚印,很快就被飘下的雪掩盖了。
两人缓缓的踏入乾坤殿,所有的大臣都跪地参拜,两人还是手牵着手,缓缓的走到了龙椅上,并排坐到了金黄色的龙椅上。
所有人均是一震,立刻就有几个言官激动的站了出来,“圣皇,不可啊,哪有女子坐龙椅的,这是大不敬!”
“是啊!牝鸡司晨,妖后乱政,国必亡矣!”另一个老臣痛心疾首的大喊,噗通一声跪在了大理石的地板上,众人都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圣皇,昨日天现异象,就是上天在提醒我们,有妖物在作怪啊!”另一个大臣也加入了进谏的行列,跪地上表。
“请圣皇三思啊!”大半的臣子齐声高呼,呼声在大殿中久久回荡,震撼人心。
宇文勖和齐云芷汀坐在龙椅上,冷冷的盯着地上的人。
直到众人不再说话,齐云芷汀才站了起来,“你们说女人不能坐这个龙椅?为什么?”
“自古就没有女人坐龙椅的先例!”一个言官昂着头,愤怒的盯着齐云芷汀。
“以前没有,并不代表以后不能有,从现在开始就有了!”宇文勖坐在龙椅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平淡的叙述。
“女人的职责是相夫教子,传宗接代,如何能进入朝堂,参与议事呢?”另一个大臣也昂着头,鄙视的盯着齐云芷汀。
“为什么女人不能参与议事,不能进入朝堂?”齐云芷汀冷冷的盯着那个大臣,如果她没记错,那人是凤家的门生。
“这天下是男人的,妇人之见哪有能耐进入朝堂议事!”那大臣也是瀚宇书院出来的高才生,自认自己高人一等,自然看不上女人。
“是吗?如果我没记错,你就是瀚宇书院如今的副院长张涵吧,今日我和你比试,比试内容由你选,我若赢了,你便不得再反对我进入朝堂议事,我若输了,我自请废后!”经过昨天的事,她明白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代,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才能不被人牵着鼻子走,正大光明的站在宇文勖身边就是第一步。
“哼,就凭你也配我比!”张涵是出了名的博学之人,在天下文中有很高的地位,何时将女人放在心上过。
“只有比不比得过,没有配不配比!”这种人自命清高,只有用激将法,齐云芷汀故意做出一副高傲的样子,用鄙视的眼神盯着张涵。
“哼,老夫还会怕你一个小丫头,今日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张涵自认博闻强识,才高八斗,又从来被人捧着,何时被一个小丫头看不起过,气愤不已。“老夫出一对子,你若能对上,再来说和老夫比!”
“好!”张涵此人除了高傲一点,没什么坏毛病,因此她才会选他来下手。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张涵自认此对已是绝对,因此神气得很。
“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里印月影,月井百年,月影百年”齐云芷汀淡淡一笑,轻松的对上这个对子。
张涵一愣,没想到齐云芷汀有如此才华,要知道,为了刁难齐云芷汀,他故意找了绝对来为难她,没想到她能在顷刻间就对出了几百年都没人对上的绝对。
其他的大臣也是一怔,刚才还抱着几分看好戏的心态,因为一直都反对齐云芷汀为后的事,想着正好借此机会要宇文勖废后,没想到齐云芷汀竟然有如此才华,纷纷呆愣了半天。
“不过能对上一个对子,没什么值得炫耀的!”为了给自己找回面子,张涵决定要好好教训一下齐云芷汀,“既然你想参政议事,你若能在一刻钟之内作一篇有关为君之道的文章,并且得到大多数朝臣的认可,老夫就不再为难于你。”
“这样怎么显示公平呢!”齐云芷汀走下了台阶,长长的裙摆在玉阶上如盛开的菊花,光芒耀眼,“这样,本宫和你各作一篇文章,都由别人代写,然后拿给大家评论,看谁的文章得到大家的认可!”
“好!”张涵自认胸有成竹,根本不将一个小丫头放在心上,同时内心里又为齐云芷汀的玲珑心所一证,刚才他故意只让齐云芷汀做文章,就是算准了即使她写得好,大家也不会认可,可如今她提出两人各作一篇,还由别人代写,这样大家就无法分清是谁做的文章,一点假都参不了。
“好!”齐云芷汀率先走到大殿后面,张涵也缓步跟了上去。
自始至终,宇文勖都只是含着淡淡的微笑盯着齐云芷汀,仿佛齐云芷汀怎么做他都不会反对。
一刻钟后,两人都从大殿后走了出来,张涵自是清高傲气,齐云芷汀则带着淡淡自信的微笑,缓缓踏上玉阶,朝宇文勖身边走去。
“来!”宇文勖伸出手,含着温柔的笑意,黑眸中满是宠溺和爱意。
齐云芷汀也淡淡一笑,满心满眼都是幸福和爱意,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宇文勖的手心,在宇文勖身边坐下。
“各位爱卿都看一看吧,哪一篇更好!”宇文勖回过头看向所有大臣,旁边的小李子挥了挥手,两个宫人拿着两篇文章拿给分列两旁的大臣。
“渴了吧!”宇文勖温柔的盯着面前的齐云芷汀,“小李子,端杯茶来!”
“是!”小李子立刻从一旁的宫人手中端过一杯茶递给宇文勖。
宇文勖端着茶杯,小心的吹了吹才递给齐云芷汀,“小心烫!”
“恩!”微微一笑,齐云芷汀结果茶杯,吹了吹才喝一口,“这茶不错!”
“主子知道娘娘您爱茶,这是主子特意为您种的,今春的第一杯茶!”小李子笑眯眯为齐云芷汀解释,他现在是弄明白了,皇后娘娘高兴了,主子就高兴,主子高兴了,他才有好日子过,因此尽量为宇文勖说好话,以博得皇后娘娘开怀一笑。
“你自己种的?”她爱茶,是从前世带来的坏习惯,没想到宇文勖会为了她亲自种茶,内心里感动得说不出话。
“只要是你喜欢的,朕都会给你!”宇文勖故意将声音提高了许多,让满殿的文武大臣都能听见。
所有人又是一震,圣皇这意思就是即使齐云芷汀要这江山,他也会拱手相让。
“启禀圣皇,微臣觉得这篇《谏君十思疏》更好,骈散结合、正反论述、形象比喻、语言朴实雄健。文中观点新颖,又可操作!”陈冲的迂腐在这时候派上了用场,他不会偏颇哪一方,只就事论事。
张涵的脸色瞬间变黑,瞪了陈冲一眼。陈冲不明所以,呆呆的低着头。
“臣也觉得这篇写得好!‘君人者,诚能见可欲,则思知足以自戒;将有作,则思知止以安人;念高危,则思谦冲而自牧;惧满溢,则思江海下百川;乐盘游,则思三驱以为度;忧懈怠,则思慎始而敬终;虑壅蔽,则思虚心以纳下;惧谗邪,则思正身以黜恶;恩所加,则思无因喜以谬赏;罚所及,则思无以怒而滥刑。’为君者当居安思危,广开言路,见识颇深!”另一个大臣也站了出来,如今谁都不知道哪一篇是张涵的,哪一篇是齐云芷汀,只是主观的认为写得好的应该是张涵的,毕竟谁都不愿意相信齐云芷汀能写出这样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