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兰儿随手将书房的门带了上,“不知老爷叫我来有何事?”乐兰儿故作镇定。
孟恩平表情淡漠,眼神中透着不耐烦,“杜若是不是怀有我的骨肉?”
乐兰儿眼神有些闪烁,慢慢吞吞的回道,“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大夫,她若是有了身孕,应该第一个告诉你吧!你倒来质问我了。”
“若不是你去找她,她又怎么会想不开。”孟恩平蹙眉,痛苦之色袭上眉头。
“我去找她,不过是想让她离开你,谁知道她会想不开,这怎么能怪我。”乐兰儿没有看向孟恩平,而是看向了脚尖,像是受了委屈一样。
孟恩平双手紧握成拳,闭着眼挥了挥手,“你走吧!”杜若已经走了一年了,是他对不起杜若,若有来世,定不会负你。
乐兰儿走的很快,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眼书房里的人,还好他没有继续追问。
想当初她那么喜欢孟恩平,可他偏偏喜欢杜若,明明她那里都比杜若好,可孟恩平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自己,这不能怪她,要怪就怪杜若不知好歹,想与她抢人,竟还背地里以身相许,不知廉耻的怀了他的孩子,都是你逼我的。
简沐茗有些失望,本以为能听到些有用的,却是白跑一趟了,“如此看来,很有可能是乐兰儿想置杜若与死地。”简沐茗不记得杜若书说过,乐兰儿去找过她,看来不是杜若骗了她,就是乐兰儿说了慌。
“可是茗儿,你不觉得,他们两个的关系并不好,乐兰儿有必要杀杜若吗?”傻子都看得出他们关系不好,而孟恩平宁愿睡书房都不愿回房。
“或许,是因为他知道杜若死了,才对她冷淡的也不无可能。”简沐茗托着腮,也是有些疑惑,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敖翔没有回她,或许她的猜测没错,想来有几人愿意将自己心爱的人与她人共享的,“想知道,估计要从他们身边的丫头着手了。”
“没错!所以……这件事就交给你,你看你长的那么好看,把她们迷的晕头转向的时候,她们便什么话都会对你说了。”简沐茗谄媚一笑。
“这种好事,你还真能想到我。”敖翔叹了一声,“早知道就应该把苏承祈带来,他比我吸引女子。”
“说来也是,你去找他呗,反正对你来说也不是难事。”简沐茗还不知道他,也就是过过嘴瘾,真让他去,他才不会去,“再说了,苏承祈虽然长的好看,但魅力是赶不上你的。”
敖翔轻笑一声,“那是自然,我的魅力谁人能比。”还是他亲自去吧,苏承祈那里有他靠谱。
简沐茗嘴角轻扬,还真是不经夸,“对了,明日你若出去,就在门口施法,别让人靠近就行,今晚我就会睡去。”
“我守着你就好,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简沐茗看了眼敖翔,倒了杯水喝了起来,打开窗户看着已经圆过来的月亮,头已经有些发懵了,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看来我该去睡了。”
起身边走边笑着说,“除了今日,我都没有好好的像正常人一样睡的踏实过。”走到床边径自躺了下来,“晚安!”
敖翔虽不知道晚安是什么意思,却也应了声,“放心吧!有我在。”
简沐茗没有回他,敖翔便知道她已经进入昏睡了,看来他要和柳长风好好谈谈了。
死而复生之法他是知道的,但他听说没有人成功过,所以他担心茗儿或如那些人一样,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敖翔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眼简沐茗,他一定不能让茗儿死,转身走到简沐茗身边,把被子给她盖好,在房里施了法,转眼消失在房中。
就在敖翔刚离开不久,一道黑影进了房间,将沉睡的简沐茗带走了。
柳长风坐在客栈的院子里,今日是月圆了,皎洁的月色,将夜笼罩的像仙境一般,柳长风望着月色,心中有些想念茗儿,也不知道她今日怎么样。
敖翔一下子出现在柳长风面前,打趣的说道,“怎么?在想茗儿?”
柳长风轻笑,那日他也是看到茗儿与他相依偎的,“你怎么来了,不守着茗儿。”
“我来自然有事,我已将房间施了结界,无碍的。”敖翔端起柳长风面前的茶水喝了起来,“我想问你,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帮茗儿恢复生命。”
柳长风看着敖翔表情没有变化,如今他与茗儿心意相通,茗儿自然会将此事告诉与他,“除非以命抵命,但此法违背天理,从没人试过。”
“你将茗儿救活,已经是违背天理,还怕再来一次。”敖翔十分欣喜,只要还有机会,他们就都不能放弃。
“此法是行不通的,与茗儿命理相同的人并没有出现,如今只能看茗儿能不能将情丝收集够,那样便还有机会。”他又何尝不想早日让茗儿恢复血肉之躯,只是他也没有办法,恨只恨自己医术不精。
敖翔沉思了片刻,“我行吗?”只要能让茗儿活着,他愿意换会茗儿。
柳长风皱眉,看来他真的很爱茗儿,就算他的命真的与茗儿相同,他若死了,茗儿又怎能独活,“不行,你与她命格不符,你若死了,茗儿又岂能独活。”
敖翔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原来柳长风以为他与茗儿两情相悦,既然他误会了,那我便好好戏耍下他,“说的也是,若我死了,那茗儿与孩子该怎么办哦!”
柳长风没有半点惊讶,反而是好笑的看着敖翔。
“你不生气?我说我与茗儿有孩子了?”敖翔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柳长风,他不会是被自己给气傻了吧!
“因为我知道,你与茗儿是清白之身,又何必生气。”柳长风轻笑。
“你怎么知道?”敖翔有些惊讶,他怎么知道的,难道自己有那里露馅了。
“因为茗儿没有恢复之前,是不能与任何人在一起的,若你说的是真的,那你此次来,就一定是带我去医治茗儿,而不是在这闲谈。”柳长风说的风轻云淡,像是看透了敖翔。
原来如此,难怪他会如此淡定,原来是早就知道,“柳长风,你以为茗儿心仪的是我,可我却知,你爱的是茗儿。”
柳长风没有慌乱,他的确是爱着茗儿,没有打算瞒着谁,“你今日来,就是为了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