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得逞地笑了笑,拍拍手,站起身,走进华间,顺手捎上门。将门外的轰然喧哗声隔在外头。
“天啊,最近可是出了什么大事!两国联姻吗?怎么寒王殿下和云生殿下都来忻国了啊!”
“去你的,寒王殿下怎么可能会是受联姻摆布的主,况且云生殿下那么小,亏你想得出!”
“那是怎么回事啊?”
“我看啊,这二位殿下与华间的那一位有着不一般的关系啊~”
“你是说,那龙衔组织的大人?也对,只有这般貌美的女子才有资格与寒王殿下并肩二战的吧。”
“……”
各派人士纷纷揣测,场面好不热闹。
而竟鸳和竟峰则被寻来的自家奴仆搬回去了。
竟鸳觉得自己从没有那么丢脸过,恨不得跟自己的哥哥一样,直接晕过去了事,同时也在心中将这一切都归咎于竟夕身上。若不是因为竟夕,接下来的一切事情也都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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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饱饭过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在街市上,美其名曰:散步消化肠胃。一排的俊男靓女,另路人硬生生地让出一条路来 。
好巧不巧,几人正好走过了竟府的大门,更令人无语的突的一声破门巨响,吓的众人抖一抖。
竟承见到自家儿子和女儿受重伤,鲜血直流地被下人抬回家,全身多处骨折和筋脉断裂,一听竟鸳撑着半口气说是竟夕搞的鬼,就怒了,简直是孽女,即使逐出家门,依然阴魂不散。
听下人说竟夕可能尚在醉仙楼,便火急火燎地冲了出去。
谁知刚出门就见到了那个不孝女,冷笑道,“哼,你这个孽障,还知道回来。”
苏锦妍等人停下脚步,静默……
额,回来?竟夕表示自己很无辜,只是不小心经过而已啊。
竟承见竟夕一副无语望天的样子,只觉得这不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儿了,“混账,谁给你的胆子让你不回我的话!”
“我!”声音清脆如空谷鸟啼,引来了众人的注意。苏锦妍一脸自豪,还孩子气地举起手来,像是在求夸奖。言下之意,我给的竟夕这个胆不回你话。
天晓得竟承只是随口一骂而已,哪里料得还会有人这么正经地回答自己的话。
苏锦妍看着沐兮寒、云生等人一脸黑线,默默地别扭地将手缩回,好吧,我承认,这只是个烂梗。
沐兮寒轻笑,樱花般的薄唇划起若有若无的弧度,眸光点点,另世间的一切都失了颜色。
竟承这时才将注意力转移到竟夕身边的几人。个个皆衣裳华丽,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富贵之气。尤其当他看到沐兮寒时,马上一个哆嗦,躬下身来,“寒……寒王殿下。”
不是竟承这个一家之主窝囊,除去沐兮寒的身份,沐兮寒的实力才是真正令他忌惮的。
他虽然看似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但实则已有百岁了。这年纪在普遍高龄长寿的净川大陆自是算不得什么,可眼前这个寒王殿下,如今不过双十年华,却早早突破了圣音阶,如今的实力更是深不可测。而自己也是前些日子闭关好些年才勉强冲到紫阶初级的。
再看自己的儿女,虽天资不错,但与寒王殿下一比就相形见绌了。竟峰和竟鸳虽面上看起来青春豆蔻的,实际也有五六十岁了,一个仅是青阶,一个不过黄阶。
大陆武者的寿命一般都有百岁,实力越强,寿命也相应越长。是的,即使在遮天学院中的学员平均年龄也在五十左右了,同时,学院只收有潜力的学子。不是那些学员天赋不够,那么年长而依然待在赤橙黄绿青蓝紫班,要怪只能怪沐兮寒太逆天!
沐兮寒随意地挥了挥衣袖,漫不经心道:“免礼。”
“还请寒王殿下恕我招待不周,今日我要好好清理门户!还请殿下不要插手。”说着,将暴戾的目光投向竟夕。
“门户?我可不记得我还是你们竟家的人!”竟夕嘲讽道。
“你……你敢对你哥哥姐姐动手,就休怪我无情!”
“咳咳,竟族长,那啥……你误会了,此事与竟夕姐姐无关。”云生正色道。
“云生殿下不必多说。”
“你当真要追究?”苏锦妍慢悠悠的语音不着调上。
“哼,不错。”竟承鄙夷地看了苏锦妍一眼,狐媚胚子。
云生收到自家哥哥的眼神后,双手环胸,大大咧咧的走上前,“既然族长要追究,那我们也不卖竟夕姐姐的面子了。”
竟承一脸狐疑,自己要收拾自家女儿,还要她什么面子,可笑至极。
“您的宝贝儿子公然挑衅我皇嫂,差点害她受伤,您的宝贝女儿却是妄想进我皇兄三尺之内,那您说,这事咱要怎么追究?”云生的小脸上,满是恶作剧因子,一脸玩味。
竟承的脸色顿时黑了,纵是他怎么想,都没料到事情是这样的。没想到那女子竟是沐兮寒的妻子,幸好自己没说出不敬的话。他自是不会怀疑云生所说的话,毕竟皇家的威严是不容侵犯的。
竟承在心中不知将自己儿女训斥了多少遍,这才一脸赔笑道,“实在是老夫的不是,没有调查清楚事情真相,就听信了下人的片面之词,还望寒王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
见沐兮寒不语,竟承觉得眼下有戏,看竟夕与几人关系不错,心下起了拉拢之意,“竟夕丫头啊,这么长时间没回家,不如在家住几日吧,寒王殿下和云生殿下不如也一同住下,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竟夕自然听了竟承是想利用自己拉拢寒王殿下,对这个爹也是心冷至极。“族长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我一个外族之人入住竟家宅院,怕是让他人说闲话,还是不必了吧。”
“你……”竟承见这么多人在场,怒火中烧下也不好开口。
“本殿还有要事在身,族长不必多言。”沐兮寒性子冷淡,喜静,因为竟夕是苏锦妍朋友,忍到现在已经极不容易了,不容置疑地开口。
一行人径直离开,只余竟承一人在后头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