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明白了什么,也许他想起了什么,收起圆砵,向我走来,微微抬起脚,迅速的朝我面门踩下。我清楚的感受到脚上的力量,是那样的重,是那样的沉,空气都为之让路,积雪为之躲避,此脚要是踩在石头上绝对是粉末一堆。
就在他踩下的那一瞬间,我释放出积蓄好的能量,和他的脚撞在一起, 他在也不能踩下半分,此时双方把力量集中在撞击处相持,一呼吸后,他身体倒射出去,飘过一颗树,双脚落地深深的陷在雪地里,右手握紧扇子,左手紧握拳头,眼睛直直的看着我。我随之如僵尸一般身子僵直站立起来,一股气息散出,乱飞的落叶,身边的积雪四散开去。雪花和飞叶如若发现不识趣的树木敢当去路,必然深深的陷进树皮,则插进树干。
我昂首挺胸,阔步向前,一步一步向无花走去。每一步踏在地上,不管是积雪 还是乱叶皆深深的躲进土里,在也不想出来,如有树枝来不及躲避者,直接化身为粉末,溶进泥土里。
空气感觉到我的气息,犹如煮开的热水一般都沸腾起来。
此时此刻,我将用行动和实力,向世人宣布,告诉你们曾经对我的冷漠,对我的鄙视,你们曾只在乎眼前利益是多么的可笑,是多么的可耻。
无花感觉到我的气息,看着我的靠近,他没有逃跑,更没有躲避,只是在慢慢的积蓄能量 等待着我,等待着我的靠近,我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到最后一步跨出,高高跃起,右手握拳向无花胸前砸去。无花右手紧握挥拳迎上,两股能量在空中相撞。余波震散积雪,震飞树叶,震断树枝,他脚的积雪如浪花般四周涌开,露出久违的黄土,只见他双脚深深的陷在土里,嘴角微微一动,一滴晶莹的血液悄悄的渗出。一副疑惑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我。
我直直的站在无花面前,右手再次积蓄能量向无花挥去,无花也不躲避,照样挥拳迎上,随着一声闷响,我和无花各退一步,又一次挥拳迎上,再次各退数步又一次挥拳迎上。此时的我心中豪气冲天,完全不去想什么招式,什么步法,只管挥动拳头,发泄我积蓄多年的郁闷,承受多年的苦闷,此时我的心是多么的畅快,是多么欢乐。力量不断的涌出,完全不知疲惫。
而无花则越来越感受到我的力量强大,越来越感受到我的威胁,但是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挥动拳头和我硬碰,我不知道他怎么想,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也许他太自大,太自满,原本在他面前不堪一击的废物,突然间拥有如此力量感到不甘,就想用我最得意的力量击败我,甚至他不光想击垮我的身体,更想击垮我的斗志。
然而我的力量越来越大,气势越来越强,渐渐的我已经把他逼到了悬崖边上,我就像着了魔一般,意识已经模糊,不管周围的一切,不管我身体的负担,只管最简单最直接的挥动拳头。无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调动所有的灵力,准备发挥出最强最后一击。随着一声巨响,我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速后退,所经的树干没有一棵完整的全部齐腰折断,而无花的身体也急速向后射出,掉落悬崖。
等我醒来时,我的身体深深的陷在一颗巨大的树干上,全身传来一阵阵剧痛,身上无数汗水,血水渗出,融在一起分不清。皮肤如烈火灼烧一般,肌肉如尖刀割肉一般,骨头如蚁虫啃咬一般,意识迷迷糊糊,视线朦朦胧胧,我不知道被击飞多远,我不知道扫断多少树木,我只知道我还活着,还活着。。。。。我不管身上的剧痛,不管血液的流出,我直直的站起身子,昂首挺胸,一步一步向山顶走去。
身边的树,脚下的雪,空中的月,看着我残破不堪的身体,看着我勇往直前的气势,无不胆战心惊,无不汗颜而立。任狂风肆虐,任大地怒吼,任雪花纷飞,没有谁能阻挡我的脚步,哪怕我意识模糊,哪怕身体残破,哪怕痛入骨髓,哪怕鲜血流尽。谁要是胆敢阻拦我,必然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不知走了多远,不知走了多久,不知走向何处,不知走到哪里,等我醒来时我静静的躺在床上,大师兄默默的守在床边。
大师兄看见我醒来,先是一震,然后平静下来:“总算醒了”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仰着头看着床顶,想动,但是不管我怎么努力,身体一点都不听我使唤。
大师兄看着我想动,急切的说;“不要动,”随即一只手轻轻的按在我的头上,“你的上半身全部骨折,暂时不要动为好。”
先吃点东西吧,大师兄端来一碗粥,用勺子舀了一点伸到我的嘴边,我努力的张开嘴,几粒米随着米汤滑进的的口腔里,随即滑进胃里,不知不觉中一碗米粥就吃完了,当然不知是我吃的多,还是洒的多。
“恩,很好,能吃东西就好”,大师兄有些微微颤抖的说,眼角好似有一点泪花流出,可是没等我看仔细,他已经转生离去,等他再回来时我已看不出任何痕迹。
大师兄仔细的清理完我没吃下的稀饭,然后盖好被子,默默的看了我一会,轻声说道;“你知道你躺了多久吗?”我双眼直直的看着他,不能言语,没有表情。我全身绷紧绷带,只留下两颗眼睛和一个嘴巴。
“你已经躺了一周了”大师兄看着我,自言自语的说;“那晚我正在修炼,感觉到你一步步艰难的走上山来,气息微弱,我赶紧来到你身边时,你意识模糊,全身伤痕,鲜血遍地,但是脚步不停。”
“你是有多么坚韧的意志,是有多么可怕的勇气”大师兄仰着头,微微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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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又自言自语的说了一会,看着我慢慢的睡去,然后修炼去了。
我感觉好累好累,不管是心,还是脑,都是那么的累,那么的困,以至于我吃了便睡,饿了才醒。而这段时间,大师兄明显很少出门,只要我醒来他就在身边,只要我在张嘴就有吃的,但是我发现,我吃的不是米,只是一种像米的食物,每次吃到嘴里都是那么的舒服,是那么的愉悦,不光是我的味觉,甚至是我的心里和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