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无忧痛得冷汗直冒,一阵又一阵的绞痛疼得她是上气不接下气,既然凉的不能喝,那只能喝热的。凌无忧为自个儿的聪明反应沾沾自喜,但找遍房中角落,除了桌上的一壶酒,一壶凉茶,其他的……没了!
究竟是谁收拾的房间,这结果太干净了。
凌无忧欲哭无泪,打开酒壶盖子闻了闻,酒醇香酿,芬香扑鼻,酒不醉人人自醉,果然是壶好酒。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凌无忧豪气万丈得一干而尽,大口喝酒的确与慢慢品酒不一样,情调不一,自身的感觉也不一样。拿了几颗干果合酒,凌无忧的身子也渐渐温热起来,腹痛也慢慢隐了下去。一壶酒就这样被凌无忧慢慢喝尽,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凌无忧心满意足得傻笑着,“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凌无忧越念越轻,声音带着哽咽,杜康……老凌最喜欢的就是杜康了。
凌无忧甩了甩头,这酒的后劲好大,上脑晕得很,按着桌子支起身子,却从身下传来一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流动感。凌无忧一惊,酒醒了一半,现在这个时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谁来告诉她这姨妈巾哪里有,哪里有!!“冷静,冷静,凌无忧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主要是确认情况是否属实。”凌无忧自己安慰着自己,僵硬着身子慢慢踱到床前,她记得她的随身衣物都放在那个檀木箱里了。
凌无忧找了一件梅红色收腰罗裙,脱去朱砂色红裙后,每月一次的那谁在眼前赫然醒目,幸好凌府的老姑有替她准备月事东西,她也不至于手忙脚乱。只是,那个姨妈巾她鼓弄了好久都不会,最后勉勉强强用腰带系着,才算发挥了它的作用。凌无忧喘了一口大气,这白色衬裙已经沾色,她的脸皮还没厚到那种程度,晾着让别人替她洗。
有的时候,凌无忧偶尔会自恋一下,像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她自己动手,一则,个人习惯使然;另一个,则是脸皮厚薄关系。
昨夜一场飘洒的雨后,今天的天澄碧,纤云不染,远山含黛,和风送暖,是个极好的日子。“夫人,奴婢进来了。”门外“笃笃”的敲门声后,进来三个小巧的侍女,此时的凌无忧正好换了一身浅蓝色粉底罗裙,外罩月白色水薄烟纱,众人一怔,心想着倾城倾国的九天仙女也不过如此。后面的两人朝着凌无忧俯了俯身子,进入房**侧,不一会儿,两人捧着一床被单出来。两人都是十五六岁的模样,此时两人脸上皆是红艳一片,偷偷得瞧了一眼凌无忧后,快速得离开。
凌无忧被两人搞得莫明其妙、云里雾里的,这房里除了女人还是女人,有什么好害羞的。“夫人,让奴婢为您梳发吧。”凌无忧点点头,在梳妆台前坐下,侍女解开发髻,一头乌黑闪亮的秀发自然地披落下来,像黑色的锦缎一样光滑柔软。“夫人的发真漂亮。”侍女看着镜中的凌无忧一脸笑意得说到,“夫人想梳什么发型?”“随便都可以。”侍女点点头,少顷便梳了一个侧髻发式,脑后还梳了两个紧贴着脑勺的青螺盘发。侍女又从一旁的首饰盒中抽出木屉,里面各色琳琅珠宝应有尽有,凌无忧选了两个最不显眼的发饰,银灰色与墨绿色。“夫人,这墨雪宝花翠簪与双银窠紫雁头饰会不会太简单了?”侍女不解,这双银窠紫雁头饰至少还有成双成对之意,可这墨雪宝花翠簪是不是太朴素了?这夫人真是太不会凸显自己了。侍女心里默默叹息,这可如何抓住少爷的心呐。
凌无忧淡淡一笑,“无妨。”新婚夜留下自己独守空房,虽说她已经与他成亲,可从昨夜的话来看,他并不承认她。她不会傻到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意欲张扬,相反,越是低调普通,就越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那些高手怎么说来着:别去打扰一个不愿意理你的人,因为在他的心里你不是最重要的。不打扰别人,不怠慢自己,不挥霍信任,不讨好,不盲从,不做英雄。
“无忧啊,昨晚过得好吗?”后花园中,凌无忧扶着王郅君慢慢得走着,花园中万花齐放,景色艳丽,王郅君突然问到。“挺好的,奶奶。”凌无忧微微一笑。“昨晚你委屈了……”正说着,从花园后侧的溪流传来侍女的交谈声:“少爷平时冷静翩傲,我以为少爷定然不会对平常的女人动心,可这……印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