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龙论剑,每次都在天门内的练武场中举行。
由于阳磊只是一个外门弟子的身份,所以从未涉足这内门弟子修炼的场所,之前的每次修炼,阳磊可都是在居住的草房前随便的练练。使用练武场,那可是内门弟子才会有的资格。
进入练武场中,阳磊不经感慨天门资金的雄厚。练武场由一个个擂台组成,擂台之数没有二十个,也有三十个。擂台旁,早已挤满了人山人海。青衣,红衣等各色服装穿梭其间。
处于人海中,阳磊感受到有人似乎正在打量着他。顺着眼光感觉望去,见是周平。
不知何时,周平早已经注意到了阳磊。看着周平露出的冷冷笑容。
阳磊参加这个化龙论剑,也是出于一个承诺。本来,阳磊还不知道曾经想将他置之于死地的周文是否也参加了这次的比赛。此刻,看到对方这个诡异的笑容,阳磊也明白,对方十成已经报名了,正等着阳磊。
“咦,小家伙不错,有点看头!”周围一声略带好奇的声音传来,阳磊寻声望去,不知何时一位颇有仙风道骨的老者已经出现在阳磊身边,一只鼻子动了动,似乎刚嗅完阳磊身上的气息。
老头也不做停留,继续穿梭在人群中,继续像狗般嗅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突然,天空数道流光闪动,二十道身穿银色道袍的人影降落在主席台上。中间一位,更是穿着金色的道袍。在天门内能够穿着如此服装,也只有当届天门的门主——欧阳长胜有着如此的资格。紧挨欧阳长胜的六人,分别是除开欧阳长胜主管的主峰外,六峰的峰主,也就是天门的副门主以及一些其他的前辈。
二十道人影,全是清一色的筑基期高手。
放眼华夏东部,仅仅这些筑基期的高手,就不是哪个门派所能比及的,何况天门还有三个顶级巨头,金丹期的长老。
金丹期,那可是如今华夏修仙界巅峰级别的存在。值得一提的是,这三位金丹期长老中,其中一个,主修的是剑修!
门派内,身穿青蓝道袍的杰出内门弟子,才有资格拜这三位金丹期长老为师。
至于普通的凝气五六重,则是凝气九重以上,乃至杰出的筑基期弟子所收取的二代、三代的弟子!
在天门,外门弟子纯粹是半保姆性质的打杂弟子。所有的修炼,只能依靠自己在管理外门弟子的李彬那里获取本门秘籍,而且,通常获得的只是前五重的心经。至于后面的心经,门派内有个潜规则,必须上交一百灵石方能获得一层心法!
一百的灵石,外门弟子一个月的修炼资源也只是两颗灵石。累积满一百颗灵石,需要五年的时间。何况修炼的途中,会需要购买别的修炼资源和生活用品,所以,要想积累一百颗灵石,基本需要十年的时间。
十年,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要想获取一层的心经,需要费不少的功夫。这也是各门派内门弟子肆无忌惮地欺压一个基本没什么出头之日的外门弟子的原因。
当然,明面上,各门派还是给予外门弟子机会的,那就是化龙论剑。
化龙论剑如其名,只要你在擂台上好好表现,被哪个内门弟子看中,好点说或者被分峰峰主,夸张的说或者是被门主直接看中,甚至于被处于华夏巅峰地位的金丹期长老所看中,那你就可以摆脱人生的低谷,一跃成龙。总之,一个字,你得有实力才行!
由于门派中,对门主之位的竞争非常激烈,所以这所谓的化龙论剑渐渐变了味。逐渐的变成李家、周家以及一伙拥有散修性质的,以天门门主为核心的三股势力为中心,提高他们在天门内声望的垫脚石。即使如此,也有许多外门弟子参加,因为这是普遍认为翻身的最佳途径。
而霍金,同星两人之所以想阳磊履约参加,是因为这个化龙论剑有着一个规定:只要对方没出口认输,斩杀对方都可以。事后,双方都不得以任何的理由报复对方。所以说,这霍金和同星两人可是对阳磊没有怀着好心思。
不一会儿,天空又有一座飞船越空而来,飞船上站立着一位身穿金色道袍的老者,老者的身后,则站立着一位风度翩翩的青蓝道袍的青年。青年看上去年纪和阳磊一般大小。在帆布上,生怕地面上的弟子看不见似的,写着一个超大的周字。
“瞧,那就是本门金丹期的前辈,周家的周老!”
“可不是嘛,这等实力,真让我等仰望呀。只是站立在周老身后的是哪位?”
“这你都不知道。”一外门弟子道:“那是周老的嫡传弟子,周不平。听说这周不平现如今正在追李老的嫡传弟子,赵欣怡。瞧,说曹操,曹操到。”
“赵欣怡?”阳磊浑身一愣,不由望向那几度让阳磊牵挂的身影。
只见远处的天空上的一只飞船上,虽然距离有点远,却也不难看到衣着虽然没有华丽之感,却犹如清水出芙蓉的佳人。虽然此刻的佳人没有身穿华丽的衣着。但是微风带起的秀发,给人一种飘逸,超凡脱俗的感觉!
在佳人的身前,则是一位同样金色道袍的老者,和先前不同的是,帆布上的字改为大大的“李”字。
“周长老好!”
“恩!”周老脚踏虚空,走向主席台上那三个空位的一个。
“李长老好!”
“嗯!”李老也脚踏虚空,走向另一个空位上。
“咦。”李老看着周老身边的周不平道:“师兄你培养的不错嘛,短短一年,竟然让周不平这小娃子从筑基三重达到筑基五重!想当年,欧阳那小子这么大的时候,也仅仅只是筑基六重而已。小娃子前途无量呀!”
“李老缪赞了!”周不平礼貌地向李老鞠了一躬。一旁被提及的掌门欧阳长胜只得赔笑,一双眼睛四下寻找着什么。无果之后,只能暂时放弃,端坐在主席台上。
周老倒是丝毫不嫌虚地笑着摸着自己的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