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柳如风皱了皱眉头,旋即看向门口的少年,看到他全身的伤痕,一股血腥味还未退散开来,说道,“不是说死了吗?”
木里也是眉头一皱,柳天龙失败了不成?
怎么可能?
柳天龙可是柳家里的二把手,实力雄厚,更是修行之人,且是杀手,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地被斩杀?
绝对不可能,难道这小子遇上了前辈高手,侥幸被救下?
嗯,应该是。
除了这样一个借口,或者说理由,他想不到苏启可以活着回来的原因。
“可能……命大吧。”,有柳如风在此,木里的的胆量大了几分,目光带着一股玩味与戏谑,旋即又说道,“不知如风大哥想要怎么处理他呢?”
苏启有些懵懂,本来就已经四肢无力,头脑有些眩晕,不由自主的困顿了,却见眼前数人,目光一凝,看着柳如风。
他,就像是大海一样,看不透!
但,那不是未曾修行的平凡。
他,实力与境界,在自己之上。
他,是谁?生的与柳炎倒有几分相似,莫不是……
柳如风?
他来做甚?
“你就是苏启?”,柳如风有些惊讶的看着苏启,旋即有有所大悟一般地说道,“伤成这样还有命活着,你把对手给杀了?”
看着他云淡风轻的谈吐,苏启在想,如果死的是你的亲老弟,你是否还能做到如此?
“苏大哥,你没事吧?”,多多同样是看到了苏启身上那些触目惊心,毛骨悚然的伤痕,血咖像是一条条的蜈蚣匍匐在的他的胸口上,小腹上,手臂上……
虽说当日见识到苏启身体出现的血咖,此时再次见到,时隔几日罢了,但是多多的内心依旧震撼不减。
苏启摆摆说,头脑有些混沌,也不想扯太多,对柳如风说道,“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顺便……顺便看能不能把你杀了。”,柳如风神情依旧泰然,“嗯,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在苏启第一次听到柳如风之时,他便恨透了这个总喜欢一手遮天,恃强凌弱,草菅人命的混蛋,现在看来,他确实很讨人厌。
“嗯,你老弟刚刚被我做了。”,苏启摆了摆手,说道,“你还想步他后路的话,我不介意。”,他很累,根本没有了战斗的能力,他只是想让柳如风发怒,他讨厌他一副云淡风轻笑谈草菅人命的样子。
生命诚可贵,本就无价,可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值钱吗?或者说,就值那么几个钱?
柳如风闻言,身子微微一颤,旋即目光扫了一眼木里立,见他脖子一缩,低下了头,便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是吗?他死了,那是他技不如人,怨不得别人,就像我,若是打不过你,便是死了也无怨无悔。”,柳如风的目光,渐渐地露出一抹阴翳,饱含杀意,说道,“他是技不如人,可却不是你能杀的,你说呢?”
苏启认真地说道,“但是,他就是被我杀了,尸体还在平湖上飘荡,你是要替他收尸,还是在这里大言不惭?”
他看不透柳如风,可不代表他就惧怕了柳如风。
“哦,大言不惭?你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柳如风笑了笑,笑的有些发狂,笑的有些阴冷,“世人笑我柳如风阴狠凶戾,可世人又是什么样的人?”
他真的很想把苏启当场斩杀!
真的很想!
木里立畏畏缩缩的站出来,附在柳如风耳边说了几句,旋即退了下去,眼神中夹带着的恐惧,让他整个人都迷离低落起来。
狗,就是狗,再凶也是狗。
一头畜生罢了。
“你们还敢瞒着我?”,柳如风盯着木里,吓得木里立登时双腿就发软,噗的一声跪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如风大哥,我早就劝说天龙哥与你说一声,是他觉得不用,谁料这小子身上竟还有些料……”
“擦枪走火,老弟一辈子玩剑,玩杀人游戏。”,柳如风凄厉的笑着,“结果却被自己的剑反杀了,死在了自己的游戏中。”
“你很好!”,柳如风突然目光狠戾的盯着苏启,面色有些不自在,他似乎是在忍住不杀人,是吗?
苏启猜想着,说道,“我确实很好!”,被这么一赞叹,苏启就忍不住为自己正名了。
我这么俊俏,当然好。
我还有九劫剑,当然好。
“好的人,都该死!”,柳如风狠戾地说道。
苏启有些无辜地说道,“我这么生的这么俊俏,忍不住附和你赞美一下自己,怎么就该死了,我有错吗我?”
“……”
苏启只是有些不明白,柳如风为什么还不动手?
他有什么苦衷?
他有什么目的?
或者,他受了谁的指使?
还是,他还没想要好怎么动手?
苏启深深的明白,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绝对是一个实力万象,或者万象之上的人!
他想杀自己,太简单了,就像喝水一样简单!
来到天山城那一刻开始,自己就像是一直过街老鼠一样的惨遭人人喊打,唉……想走自己的路,果然需要一路披荆斩棘啊……
“牙尖嘴利。”,柳如风评价着,除此之外,他想不到还有什么话可以说。
柳如风心中,同样是气的吐血!
他很想一掌拍死他!
但是他现在做不到,他奉完颜公子的命出去办事,今日重伤归来,今晚便赶着过来看看这所谓的苏启,究竟是谁?
柳炎为他折腾半天。
完颜公子据说此番命人出手数次却失败了。
所以,他很好奇,柳炎是自己孩子,他深知柳炎的痛点,也听说了他与柳炎的碰撞,但是他不觉得连完颜公子这般人物也会在意这小人物!
谁料,在自己出去办事之时,天龙竟是死在了这个小子手上,且看他浑身是伤,却气定神清的站在自己面前,所以他不敢出手,因为没有把握。
柳如风,是一个不喜欢打没有把握的丈的人!
他喜欢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
殊不知,苏启此时不也是强弓末弩?
但是,柳如风天生性格便是如此,所以注定了他做事总是有股密不透风的感觉,如此却也少了一个拼命的狠劲。
“如风大哥,你看老头子这事……”,木里低着头不敢看他,毕恭毕敬。
柳如风瞥了一眼耶山,看到了他的暗淡的目光,深知他是被木里的所气,但如此不正如他意?若是木里成为当代的风水师,那么整个天山城丧事还不得他一手操办,那么后头的事……
这是一笔丰厚且绵延不绝的利润!
人们不信风水,但这是一种习俗,所有人都会按着习俗办事。
所以,柳如风有意点醒木里,让他清醒一点,让他明白其中的巨厚丰润,当然,这名头挂在活着的耶山头上,可就没有那么厚的丰润了,但是有柳家在背后操控可就不一样了!
“我点醒你了,剩下的事你自己琢磨,别让我失望便是!”,说着,柳如风竟是拂袖离去!
苏启惊愕的看着他离去。
他怎么就走了?
他不来杀自己了?
木里悻悻然的点点头,看着柳如风渐去的背影,说道,“知道!”,旋即恭送着柳如风出了院子。
“禽兽不如的家伙!”,多多恶狠狠的怒骂了一声,搀扶着耶山。
耶山始终都没有开口。
苏启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明其意。
木里回过头来,嗔怪的对着老头子说道,“老头子,你说别家老头子都会死,你怎么就死不了呢?”
“……”
苏启莫名其妙的看着木里。
这家伙犯傻了不是?
不知道耶山老伯脾气火爆吗?
出奇的,耶山没有开口,微微一叹,对着多多吩咐道,“钱家小娃,我有些累了,麻烦你扶我入屋休息罢。”
苏启闻言,不禁微微一怔。
他想到了师傅……
苏启上前附在多多耳边吩咐道,“你待会且再耶山老伯屋里呆着,看着老伯,切莫让他寻了短见。”
旋即,目光阴冷的看着木里。
木里嗤笑道,“老头子,你看我也活着累,我看你活着也累。我也没啥钱,要不你赶紧走吧,你走了我好传你衣钵,那样我才可以混口饭吃,你说你也养了我几十年了,你早点走也不是什么坏事。你就行行好,赶紧去死,可好?”
“……”
这是人说的话吗?
苏启方才明悟过来。
这混蛋竟是狼子野心……
耶山闻言,身子骨猛地一颤,旋即又蹒跚的离去,没有开口,无声的哀叹。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为了讨好柳如风吗?
猪狗不如!
说谁没骨气?
说谁没志气?
苏启气的都是微微发抖,何况耶山老伯?
木里这爬虫,一条老蛀虫,他娘的,三十几岁的人也不成家立业,尽干些丧尽天良的事!
该死!
真的该死!
木里站在苏启的面前,看着苏启的样子,却也无半分惊讶诧异的神色,说道,“我知道你们都不敢轻易杀我,因为这里还有王法,嘿嘿……不过,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我还真是懒得跟你扯这些。你若是能劝我家老头子赶紧去死,我给你点药你自己去死,省的受皮肉之苦,你看可好?”
“好!”
苏启话音一落,右脚猛地一发力!
噗嗤!
木里捂着下体,旋即伸手在面前看着一下,借着月光的清冷,他看的微微发抖。
旋即,一阵鬼哭狼嚎。
“流血了!流血了!流血了!”,木里惊慌失措,面色憔悴,捂着下体冲将出去,或许他该是去寻个郎中且看看那蛋蛋还否还安康吧。
苏启看着那惊慌失措的木里,心中暗暗感叹自己又干了一件好事。
这样子的禽兽,就该让他不能人道!
这些质量及其低劣的种,还是别留下来了,省的后代更是不堪,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