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到住处,晶晶被大小姐叫到跟前,问她,“林晶晶,对今天的这个事件你之前一直在忍,为什么到了今天就忍不下去了呢?”说完,她又暗示道,“我说的这个事件,你明白的吧。”
晶晶知道大小姐说的事件是指她跟正大老板之间那种非正常关系的传闻。
“知道。”晶晶平静回复一句,而后又急切解释道,“我已经在忍了。”
“你之前是在忍,但从你今天的表现来看,你已经爆发了,都说出要告别人坐牢的话了,这难道不是表明你在采取行动了吗?”大小姐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将手随意搭在身体两边,望着晶晶,微笑着说道。
“可这个行动不是还没执行吗?”晶晶辩解道。
大小姐轻轻一笑,端起茶桌上的一杯果汁喝一口,又平静说道:“你早就想到要怎么对付最先造谣的人,那个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去找她谈话,你为什么一定要等到今天,等到几个大老板一起出面制止的时候才说呢?”
“……”
“林晶晶,你以为你的老板们会比你闲吗?你以为为了这种小事他们会早早替你出头吗?今天他们一起出面,是因为这个传闻已经到了不得不遏止住的地步,而将这个传闻大肆宣扬到今天这个势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林晶晶。”
“……”晶晶瞪大眼睛,困惑不解。
“当传闻传出你怀孕的时候开始,你本该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尽量避开正大老板,但你,没有选择避开,反而是跟他正大光明走在一起,你们一起吃饭,又一起去了医院,还从医院一起回到了这里。这些,大家都看到了,所以后面就有了你流产的传闻。”
“传闻都是假的……”晶晶极力解释道。
“传闻,它是真是假,不是由你,我,来断决。那些喜欢在背后议论是非的人,她们相信它是真的,即便是假的,最后它也会成为真的;她们要是相信它是假的,那即便它是真的,最后它也可能成为假的。别人是别人,你是你,别人是控制不了你的言语举止,难道你能控制她们的吗?”说完,大小姐又喝一口果汁。
“……”
“你是不是曾经还指望着我能出面为你或是为正大老板止住这个传闻呢?”
“……”
“为这种事,我才不浪费我的时间呢?”
“为什么?”晶晶当即追问道。
“第一,子虚乌有的事,我根本就不信,又干嘛把它放在心上呢;第二,即使传闻传得特别真实,到了由不得我不信的地步,我也不会放在心上。好色是男人的天性,正大老板身边多的是女人,再多那么一两个,我根本不在乎。我的妈妈才是正大老板的老婆,其他女人只是女人。”
“原来大小姐是这样想的……可之前,如果我避开了正大老板,大家也会想我为什么要躲。我和正大老板之间是正常的上下属关系,既然正常,为什么要刻意躲开呢?躲开那不就表明自己心虚,那么害怕,难道之前的传闻是真的了?”晶晶边想边说。
“林晶晶,你觉得传闻是停留在你怀孕了的层面上影响大呢,还是整个扩展到你流产了的层面对你影响更大呢?”
“两个都大。”晶晶脱口而出。
“呵呵。”大小姐轻轻笑两声,又接着说道,“到底这件事还是影响到你了,我还以为你真的是不把任何人的任何事放在心上呢?”
“对这种事,我做不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晶晶恢复一贯的冷漠神情说道。
“既然做不到,那就该早早的采取行动遏制啊?你明明知道传播谣言的人最怕什么,为什么还要一直纵容她呢?”说着,小姐又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来。
“……”
“林晶晶,你记住了,你的老板们是很忙的。当你有能力处理好一件事时,就要独立去处理,不要放任不管,不要等着你的老板来给你提示,又或者你可以先去找你的老板商量如何更好解决这件事,千万不要等到老板先你之前想到解决措施,这个时候他们出面,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件事影响非常大,大到他们再不出面,事情会变得非常糟糕。如果你真的从一开始对这件事无从下手,那么在你的老板提出解决方案时,你要做的不是出意见,而是沉默。只有沉默,才能让他们觉得对这件事你是真的一个人无力解决,要是你说你有办法,这个时候你就是在浪费所有人的时间。还有,是最重要的一点,你因为这件事受到了影响,为什么不事先找你的直属上司真实反映呢?你归我管,你不先来找我,我哪有时间想着先去找你谈谈呢?我,也是很忙的。”
“……”
“林晶晶,如果在这件事中,‘你’是‘我’,正大老板换成了另一个人,你觉得我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呢?”大小姐双手交叉抱胸,微微一笑,询问道。
林晶晶低眉咬唇想了一会,慢慢说道:“如果是大小姐,你会把造谣的人叫出来,然后当着大家的面狠狠教训她一顿。”
“哈哈……”大小姐大笑着站起来,她望着晶晶的眼睛说道:“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
“……”
大小姐将手搭在晶晶肩上,用一种高调而冷酷的语气大声说道:“如果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的态度是,放之不管。我是谁啊,我是大小姐,大小姐是经得起任何人在身前亦或是背后对自己的是非议论的。”
晶晶望着大小姐,突然觉得大小姐一下子长大了许多,原本她比自己小,可就在这一刹那,大小姐比自己年长了许多。
“我将人分为四种,智者,强者,弱者,愚者,我想,那后两者你是不会做的吧?”大小姐收回自己的手,然后将双手反搭在背后,继续高调说道,“智者,强者,其中一个,林晶晶,你想做哪一种?”
“……”
“不好选择是吧,又或者都想做?可是你要知道,即便是成为强者,这个世界总有人比你还强大,成为智者又怎么样呢?也总有人比你还聪明。所以,在我看来,要做人,就做这种人,要么是强者中的智者,要么是智者中的强者,我觉得从这两种中选其一的人才是最厉害的人。”
“……”
说完,大小姐端起果汁,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拿去冲洗。洗完杯子,大小姐又走到还在回味自己刚才说的话正发呆发愣的晶晶身边,温柔体贴说道:“林晶晶,做了一天的事累了吧,好好休息一下,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言罢,在走之前,大小姐还伸出右手笑着轻拍了几下晶晶的左肩。
大小姐走开后,晶晶伸出自己的右手摸摸刚才被她拍打的左肩处,心想,大小姐劲真大,平时只是总感觉她的拳头力量强,没想到仅仅只是这么被她的手掌轻轻拍几下,自己都能感受到她手掌心那股刚韧强劲的力量。
“大小姐,果真是大小姐。”顿时,晶晶对大小姐肃然起敬。
之后,正大老板又找晶晶谈话,谈她有机会要离开的事情。但晶晶的态度很坚决,不管正大老板用什么样的方法,始终动摇不了她那“坚固”的念头。
这里的人说服不了晶晶,于是,正大老板便将丽芝请了过来。丽芝收到消息,火速赶到。
百花城。女子外国语学校。
一个周四,身份高贵的丽芝来到了学校,坐在教室上学的晶晶是极不情愿出去见她,但为了不妨碍其他同学学习,她只好出去再次跟她把话讲清楚。
俩人在老师办公室碰面,室内无其他人。
“晶晶,你到底想怎么样?有人带你离开,你为什么不走?”与晶晶隔桌而坐的丽芝压抑心中的怒火,讲道。
“他要是输了,不但我走不了,他也得留下来,这样的结局你想过没有?”坐在丽芝对面的晶晶讲道。
“你认为他会输吗?”丽芝不以为然反问道。
“是输,是赢,不是你说了算。大家长今天过来,如果是为了劝我同意小龙同正大老板来场对决,就不要再多说了,我的态度会一直这样,恐怕要让你失望到底了。”穿着蓝色校服裙的晶晶望着丽芝,冷酷讲道。
“你这么做是不是想找一个借口不回家,你想一直躲我?”
“要走,跟正大老板好好商量一下,不就通了吗?躲你,我真有想过,但躲不开也就没办法了,我能怎么办呢?”
“你这样气我,让我一直为你担心下去,你的心是不是就舒服了?”
“我从没这样想过。我做事,一是为了完成你的任务,二是为了我自己。”
“晶晶,你可以不为我想想,但你能为家业,为阿姨想想吗?你这样在外头卖命,他们的担心,你能感受到吗?阿姨还每天为你烧香念经,你真的要这样让我们大家每天都过寝食难安的日子吗?”
“我还好好的活着,他们不必担心。”
“晶晶,你就这样铁石心肠……”穿着白色一套白色丝质套装的丽芝皱眉痛心疾首讲道。
“是。”晶晶决绝应答一句。
“家业生病了,本来我是不想说这件事的,但是看到你现在这个态度,我只好告诉你了。”
“家业生病了,他生了什么病?现在好点没有?”听到家业生病,晶晶紧张了起来,她急于从丽芝口中知道他的近况。
“得了急性肺炎,现在在住院治疗,你知道吗?每天家业一睁开眼就是问你有没有回去看他,他很想你,你为什么不回去呢?”
“回去后,你告诉家业,我希望他能尽快好起来,我在这里过得很好,请他不要担心我。”晶晶稍稍低下头,难受讲道。那个家不是她不想回,而是不能回。她害怕回去后不能再顺利离开了。
“我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难道仅仅只是为你传一句话吗?”丽芝生气问道。
“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我好,就请你尊重我的选择。劝我的话,不必再多讲了,我的态度只会让你一直懊恼下去。大家长,你走吧。”说完,晶晶站起身。
“晶晶,如果你不肯听我的话,那么,阿东的日子说不定会过得跟你一样清苦劳累。”丽芝也站起身,对晶晶告诫道。
“你为难阿东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不当面跟你对峙讨说法,不表示我什么都没做过。我说过,谁敢动阿东,这人,他逃不掉。”望着丽芝,晶晶狠狠说道。
晶晶的话让丽芝有点捉摸不透,愣了一下,她反问道:“晶晶,你做过什么?”
“我做过什么?你回去好好调查一下就知道了。”
说完,晶晶向门口那边走,临出门前,她回头又补充一句:“我刚才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为什么,今天说要带我离开赌场的那个人不是你呢?”
这句话又将丽芝重重打击了一下。
丽芝实在是拿晶晶没有办法,她只好又请出木子老师,可是没想到这次木子老师竟然又拒绝了,理由是晶晶不是小孩子,她既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们又为何非要去改变呢?
所有人都劝服不了晶晶,就在丽芝快要崩溃坐立难安的时候,有人站出来讲愿意再去跟晶晶谈谈,而且这次他似乎很有把握,这个人就是小少爷,小龙。
第二天,小少爷特意去了一趟学校,趁晶晶课间休息的时候,他找到她说想跟她说说话。
在教学楼侧面一条林荫小道上,晶晶边走边问:“小龙今天过来学校,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是。”小少爷应声回答道。
“又来劝我?”晶晶侧过脸,望着小少爷,不高兴问道。
“是。”小少爷也偏过头,笑着回答道。
“为什么你们都要来劝呢?”
“我们是关心你,谁也不想你过着……这样的日子。”
“我不需要别人的关心。”晶晶继续冷酷讲道。
“晶晶,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一个人不想被身边的人关心着,你说不需要别人的关心,这个别人我想也是有分类的……”
晶晶止住脚步,呆呆望着小少爷,此刻,小少爷也停止了前进。
“晶晶,我问你,你为什么不需要别人的关心呢?”小少爷望着晶晶的眼睛,笑着问道。
晶晶的眼睛有着一丝神秘感,一看,就应该能猜到她是个有故事的人。
“因为我能照顾好自己。”晶晶也盯着小少爷的眼睛,回答道。她发现他的眼睛是有光芒的,他真的就跟别人不一样。
“你这是一种很自私的想法……我们生活着不能只为了自己,是不是?”小少爷轻轻说道。
晶晶又转过身继续走路,小少爷跟着边走边说:“晶晶,你知道吗?你的身边是真的有很多人关心你,就算你认为某一两个人不是出于真心,但其他人却都是。虽然这群人都在尊重你的决定,让你走自己安排的路,可是他们看着你走着这条路那么艰辛,那么劳累,他们心里头都很难受,有时候心也会疼,甚至他们还想象着自己也在跟着你一起生活。晶晶,你有感到累的时候吗?那个时候,或许我们也会感到累……这个我们,包括很多人,玻璃城堡所有的人,还有你写信报平安的人……”
身边的人除了某些别有用心的人都在关心着自己,希望她过的日子能安稳、会快乐,是的,现在的日子她已经适应了,算是过得安稳了,偶尔也会快乐,但关心着自己的人呢?他们还担心着呢?为什么她就不能为他们想想呢?从之前到现在,为什么她一直没有跟教官讲自己输掉自己的事情,不就是不希望他担心吗?……可是,万一,小龙输了呢?那她岂不是害了他?……
“晶晶,你不知道,赌城的环境远远比你看到的想到的还要复杂些,你现在之所以能顺顺利利来回自由出入赌城与玻璃城之间,赌场的正大老板出的力是很大的,他能这样保着你,我想一是因为你是我父亲的学生,二是因为你年纪小……”
突然,晶晶拉住小少爷的衣角,担忧紧张问道:“小龙,万一你输了,怎么办?”
小少爷愣住几秒,而后露出阳光的笑容,说道:“我输了,不过还是陪着隐墨,我们关系这么好,她是不会为难我的。”
“输了,难道你不用去赌场上班吗?”晶晶又紧张问道。
“规矩都是正大老板定的,该怎么还债,他说了算。可他又听隐墨的,最后事情还是落到隐墨手里。”
“你输了,正大老板真的不会为难你吗?”晶晶还是抓着小少爷西装的衣角,问道。
“晶晶,我跟隐墨关系一直都很好,你不知道,我们从小就认识……”
“万一,大小姐……我是说,万一……你是玻璃城堡的继承人,我不能让你有事。”晶晶低着头,哭丧着脸,极其难受讲道。她不能为了自己害了小少爷,他可是老师的儿子!
小少爷慢慢伸出手握住晶晶抓住自己衣角的手,微笑着说道:“晶晶,没事的,隐墨,她是我妹妹呢。”
晶晶抬头诧异望着小少爷。
“我们的关系就像兄妹。”小少爷继续握着晶晶的手,解释道。
蓦然,晶晶露出笑容,说道:“小龙,我接受你的帮助。”
“好,晶晶,你相信我,我会赢的。”
“我希望是你赢。”说完,晶晶慢慢抽出自己的手。他的手很温暖。
接着,晶晶就往自己上课的教室那个方向走。看着她进教室后,小少爷派人给还是在大正赌场客房休息的丽芝传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丽芝听到晶晶肯接受小少爷帮助的消息,顿时喜极而泣。终于,晶晶可以离开了,以后她再也不用因为这件事而时刻担心着了。丽芝的心终于恢复了平静!
而正大老板听到这个消息,则笑着说他要开始做接待小少爷的准备工作了。
赌城。大正赌场。
小少爷和正大老板约定“豪赌”的日子是周六,因为这个白天晶晶正好也在赌场。
周六,小少爷在木子老师安排的一群得力“助手”的陪同下前往赌城,刚一下船,早在码头等候着的大小姐带领一群保安迎接他。
这次会面算秘密行动,所以大家都是便装上身,就连大小姐也是装扮休闲,还戴着边框眼镜。
大正赌场。
很快,在大小姐的引领下,一路有些紧张的小少爷来到了“豪赌”的赌厅。
见到小少爷,在赌厅门口等着的正大老板道歉道:“小少爷,对不起,其实本该是我去码头迎接你的。”
“其实,隐墨去了,我最高兴。”小少爷望着站在身旁的大小姐,笑说道。
“小少爷,请进。”也穿着一身灰色休闲装的正大老板请小少爷进去。
除了正大老板,小少爷,大小姐,其余人全部留在了外面。至于丽芝,她则待在客房等待消息,这个地方,她可不能来。
对决早些开始早些结束,结果影响如何他们不关心,他们只想知道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小少爷和正大老板相继进屋入座后,先前大小姐特意安排好的幸运女郎随后也到了。
幸运女郎是一位年仅十六,容貌姣好,穿着一身黄裙子的女孩。进来后,她向小少爷,正大老板还有大小姐微笑问好。
“林晶晶呢?”大小姐问幸运女郎。之前,大小姐有交代她上来的时候一并把晶晶带上,今天的事跟她有关,她要在场。
“林晶晶说,她还有工作要做。”幸运女郎继续微笑着说道。
“你过去吧。”大小姐指示幸运女郎过去赌桌那边。晶晶不肯来,大小姐也不强迫。
站到赌桌一边的中间,幸运女郎笑问对立而坐的两位:“小少爷,正大老板,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小少爷说开始咱们就开始。”正大老板伸出一只手请小少爷先发话。
“可以开始了。”小少爷望着幸运女郎轻轻说一句。
接着,幸运女郎拿出两幅新扑克牌,用娴熟高超的洗牌技术将牌都洗散后,又分成两半分别放到小少爷和正大老板的跟前,请他们抽牌。
“主为先,客为后,请正大老板先抽牌,先亮牌。”幸运女郎将目光落在正大老板身上,微笑着说道。
随即,正大老板开始随意抽牌,然后亮牌。是4。
接着,小少爷开始随意抽牌,然后亮牌。是4。
“主为4,客为4,平局。请两位四天后再次对决。”幸运女郎对隔桌而坐的两个大人物讲道。
“行了,你回去吧。”正大老板吩咐道。
“是。”说完,幸运女郎告退。
幸运女郎走后,正大老板起身对小少爷笑着说道:“小少爷,请四天后再过来一趟,我们的事情要有个明晰的结果才行。”
“好,四天后,我再来一趟。”小少爷也起身笑着说道。
“四天后,我再去码头接阿龙哥。”大小姐也笑着开心讲道。
又在大小姐的陪同下,小少爷离开这里。这边不适合他多待,赌厅里面的人都这么认为。
结果出来了,晶晶听到这个,先是愣住了,后来也就没事了,她只管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埋头工作。而丽芝听到这个,显然是很失望,她还得再煎熬四天。
四天后的下午,小少爷和正大老板再次在赌场的“豪赌”赌厅对决,结果是,6比3。
小少爷赢了。
终于,晶晶可以离开大正赌场了。
看到这个结局,请了半天假过来这边的晶晶首先有些恍惚,她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看到自己输掉后所签的协议被毁掉,她也就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要走了。
再次来到大正赌场,丽芝并没有同正大老板私底下见面过,她是在当自己只是一个过客,所以每当正大老板不由自主走到她客房附近的时候,他想明白过来也就又慢慢转身走开了。
晶晶可以离开了,丽芝也不需要再多留,匆匆忙忙的,她又静悄悄地走了。
撕掉协议后,晶晶不再是输客,她可以立即离开赌场,但是她却决定要把今天没有做的工作做完再离开。晶晶的决定,所有人都给予尊重。于是,在看着丽芝走后,小少爷也先晶晶离开了赌城。
小少爷走后,晶晶又回到了工作岗位中继续任职,洗碗,清扫厕所。
还债的工作在晚上十点过后就全部结束了,晶晶回去宿舍收拾东西准备第二天早上离开。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晶晶拿着曾经正大老板送给自己的贵重礼物开始沉思起来。
不管正大老板曾经是出于一个什么样的原因将这份礼物送给了自己,其实她都是不能接受的,因为它实在是太贵重了;还有她是连这里的一个普通员工都算不上,到今天为止,她还是输客,输客哪有资格得到赢家送的特殊礼物!
想到这里,晶晶打算把这份礼物还给正大老板。
本来晶晶是打算等大小姐回来同她告别的同时将礼物转交给她,但直到第二天早上五点钟,大小姐一直都还没有出现。时间越来越晚,已经不能再等下去的晶晶在留下一张字条和手表后就默默地离开了宿舍,离开赌场。
还是阿吉送晶晶离开这里。当车子开动的那一刻,晶晶回头朝大正赌场望了一眼,终于,她要走了。只是真实没想到,她会走得这么早,这么轻松。
赌城,大正赌场,她这就算来过了。
当车子偏离这条轨道时,晶晶便又开始了继续学习,闭着眼睛继续听教材磁带,那外面的一切还是跟自己无关。
看着晶晶走后,阿达队长再见到大小姐,便告诉她晶晶已经走了的事。
“希望她走之后,我们不会再见面。”值班完准备回宿舍休息的大小姐感叹一句。
“大小姐不喜欢林晶晶这个女孩?”阿达队长跟着反问道。
“这个地方本就不是她该待的。”大小姐又随口总结道。
大小姐回到宿舍,看到晶晶留下的字条和装着手表的礼盒:大小姐,我走了,谢谢这段时间你对我的关照,谢谢。这份礼物是正大老板曾经送给我的,现在我已经不是这里的员工了,所以我可以拒绝。麻烦大小姐替我将它转交给正大老板。谢谢。
看完字条上面的内容,大小姐轻叹一口气,讲道:“林晶晶,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就跟我们不一样呢?都想些什么呢?”
叹完后,大小姐将手表交给了正大老板。见送出去的礼物又回到了自己手中,正大老板顿时震惊不已。从来就没有人能够拒绝自己送出去的礼物,这个林晶晶是怎么做到的!这个很深奥的问题,正大老板是百思不得其解。
又恢复自由身的晶晶往后的日子便是边学习边照顾师母。而在学校学习的同时,晶晶还会抽空去做扫厕所的事,这么做,她只是想作为学生为学校做点什么;在照顾师母的同时,晶晶也会跟着小少爷互相学习打高尔夫球和兵乓球,当然,教两个小徒弟功夫这事她也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