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城。大正赌场。
几天后,也就是大小姐生日的前一天,小少爷在送晶晶上班去码头的途中,告诉她这天可能是他送她上学的最后一个早晨。听完,晶晶谢过小少爷这些日子对自己的关照,既然他有事要做,那就去做好了,以后她上班还是可以继续坐校车。
晚上,晶晶又是比大小姐早睡。值班晚些回来的大小姐在自己的书桌边上看到了一份晶晶为自己准备的生日礼物:“祝福”,这是晶晶用毛笔写出的两个字。
晶晶送给大小姐的生日礼物是一幅字画。
当大小姐拿着字画准备去问晶晶,为什么要送她礼物,她为什么就要收下时,刚走到卧室门口的她又止步了。算了,林晶晶本就是个奇怪的人,自己是个正常的人,一个正常的人要去跟一个奇怪的人计较什么,这倒还显得她也不正常了。于是,大小姐默默收下了这个礼物。
海边。
到了大小姐生日的当天,一大早,晶晶由阿吉送到海边。正大老板送了一艘“大小姐号”游艇给大小姐,看着这份大礼,晶晶一点也不羡慕大小姐,因为曾经她也有一个这样制造惊喜为博得女儿一笑的阿爸。
晶晶跟着正大老板早已派来等候的人上船,接着在已到位的服务员带领下,她来到了自己将来可以休息的房间。
在这个房间的大床边上,晶晶看到了正大老板为她准备的服饰:一顶彩条宽檐太阳帽;一个白色边框太阳镜;一条钥匙吊坠手链;一套葱绿色长袖连衣裙,一套流苏边饰宽吊带长裙,一套黑白色波点长裙,一套酒红色运动服;一双蓝色低跟鞋,一双白色球鞋,一双彩色凉拖;衣服旁边还放有一个大礼盒,里面放着的是一个镶白水晶发箍、一对海豚形红宝石耳坠、一条蓝宝石吊坠项链 、一套白蓝色肩带雪纺礼服裙、一条蓝色玛瑙手链、一枚珍珠镶钻戒指、一双天蓝色高跟鞋。
窗下桌边放着一些英语教材、杂志、诗词手册,还有毛笔、墨水、练习本。其中英语杂志最上边还夹着一张字条。
林晶晶:
屋里的东西都是特意为你准备的,希望你能收下。
谢谢你能来。
谢谢!
大小姐的父亲董正留言
看完字条,晶晶便将它连同桌上的学习资料和用品全部放进抽屉里。
正大老板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想大小姐高兴,晶晶决定收下所有的东西。自己是穿着运动服过来的,迎接大小姐自己怎么能是这番模样呢,所以晶晶很快挑选了这里其中一套新衣服换上。
换上葱绿色的裙子,穿上低跟鞋后,晶晶就过去甲板那边等大小姐过来。
站在船栏杆边,望着大海,吹着海风,晶晶并没有等到大小姐,她等来的是小少爷,穿着一身黑色礼服西装的小龙少爷。
大小姐的生日聚会,小少爷怎么会不来呢?他们的关系可是很不一般呢。
在这之前,当正大老板将自己安排好的计划向小少爷讲明后,小少爷立即表明自己的心愿,这次他愿意现身陪她度过一个快乐的生日。只要大小姐高兴,他做什么都甘愿。
刚才还是远远的时候,小少爷透过车窗就看见晶晶站在船头上,他一眼就认出站在那里的人是她,不是大小姐。尽管俩个女孩的身材差不多,发型偶尔也相似,但那熟悉的背影,他却是也早已深深印入了自己的脑海中。
一百步,九十九步,九十八步,九十七步……二十步,十九步,十八步……十步,九步,八步,七步,六步,五步,四步,三步,小少爷微笑着朝晶晶缓缓走去,心中默念着数字,一步一步缩短距离,越来越近。他甚至还伸出右手准备拍她的肩膀,然后跟她打招呼。
可他的手还没有伸出来,晶晶就转过身来了,他都离她这么近了,她当然能感觉到后面有人。
俩人面对面,任凭海风扰乱他们的秀发,挡住自己的视线,让对方在自己眼里有一种不完整的的美。
顿了顿,晶晶浅浅一笑,你来了。
原来大小姐也请了小少爷这位贵客。
良久,小龙咧嘴一笑,你来了。
接着,就是一阵沉寂的静默,谁也没有再多说一句。
好久没有这样让自己静下来了。晶晶闭着眼睛享受这一刻的心静,而小少爷则站到她身旁,将左手搭在离她右手有一毫米远的栏杆上,他也闭着眼睛享受海风的吹拂,心里却在说,她能接受这样的距离吧,没有触及却几乎碰到。
他真的就是那一缕阳光呢,人到哪里,哪里就是暖洋洋的,不知为什么,跟他待在一起,自己总是感觉很温暖。不过这恰也显出了她孤身一人的时候是多么的清冷。小少爷是大家的,所以他看谁的眼神都是一样的,都是充满关怀与疼爱,自己是师妹,师兄自然会多一点点关心。
其实,不一样了,看她的时候,他的眼神多了一丝丝羞涩与情意。可是,她不知道。
今天的她好漂亮啊,就像一棵正在成长着的树苗,需要阳光的照耀,需要雨水的滋润,需要人的呵护。我在意的人啊,我要看着你长大,保护你成长,陪你一起收获果实。可是,她不需要,她更加不知道有这个需要。
俩人足足吹了半个小时的海风,大小姐才缓缓到来,在正大老板的牵引下,闭着眼睛一步一步走上船。
正大老板告诉她,他有一个神秘的礼物要送给她,但是在礼物没有完全放到她跟前,她不许睁开眼睛,所以这一路大小姐都是闭着眼睛,心里口里胡乱猜测着神秘的礼物会是什么,可惜次次都猜错了。
当大小姐穿着小少爷为她设计的新衣服,一套珍珠装饰黑色拼接裙,站到甲板上时,正大老板才告诉她可以把眼睛睁开了。大小姐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小少爷和晶晶并肩站在自己前面。
是阿龙哥!
忽略众人,大小姐直奔小少爷的怀中,高声呼唤,说道:“阿龙哥,今天早上收到你的衣服,没有看到你人来,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给我庆祝生日了呢?现在看到你,我太高兴了。”
原来大小姐口中的阿龙哥是小少爷。晶晶就是这样的人,真的就是什么也不关心过问一下。
“隐墨,你的生日,我怎么会不来呢?我们认识这么久,我有一次聚会是没有过来的吗?”小少爷抱着大小姐笑着说道。
大小姐叫董隐墨!
“你能来,我好开心,好开心。”大小姐像个小孩子似的抱着小少爷欢笑激动讲道。
“我的大小姐,你看你在什么地方?”听到正大老板的声音,大小姐才将自己的身子挪开,睁大眼睛看看自己所处的地方,大海,船舱,甲板……
“我在船上。”大小姐惊奇瞪大眼睛,大叫一声。
“我的大小姐,这是爸爸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一艘‘大小姐号’游艇。”正大老板过去挽着她的肩膀讲道。
真的是送给自己的船,大小姐朝前面走去,四处张望,四处搜罗,从一楼蹦跳到二楼,在二楼的大船舱里,招进来的工作人员整齐站在那里等候她的到来,大小姐一现身,他们便集体恭敬朝她行礼,“大小姐……”
“你们都是正大老板请来为我一个人服务的吗?”大小姐望着他们说道。
“是,从今天开始到最后离开,我们都听你的使唤,您叫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绝不违背您的意思。”组长超前走一步,笑着对大小姐讲道。
这个答复让大小姐很满意。
听完她的话,大小姐转身往外跑,然后在下楼梯的时候往站在楼梯口边的正大老板身上一扑,咧嘴甜甜讲一句,“爸爸,谢谢你。”
“你喜欢就好……”正大老板紧紧抱住她的身子,说道
“爸爸送给我的礼物,我最喜欢,爸,你真好!”大小姐搂着正大老板的脖子,娇嗔说道。
“爸爸答应你的,有机会一定会让你痛痛快快出海游玩一次,现在爸爸做到了。”
“谢谢爸爸。”说完,大小姐在正大老板的脸上亲一口。
“你看,还有谁来了?”朝着正大老板的指向,大小姐转身望去,码头岸边,竟然停着好多车子。
首先下车到船上来的是大小姐的妈妈和外婆,还有王大厨与阿达队长,接着,便是赌场其他几个老板的儿子和其他赌场的老板还有其他几个大人物。
妈妈和外婆都来了,大小姐笑得更欢快了。所有人都来了,她当然高兴。可除了家人她是盛情邀请外,其他的来宾她则礼貌性回复她的祝福,然后就全部交给正大老板的短发美女来接待。显然,这帮来宾,她是不待见的,态度一般算是给足了他们面子。
大小姐的热闹的跟晶晶的孤独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所以在其他来宾陆续登船的时候,她就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溜走。
小少爷一向不喜欢应付这样的场面,也就更加不愿引起除了两个女孩子外这里其他任何一个人的关注。所以看着晶晶走开后,他也迅速逃离。
“我没想到你会来这里……”追上晶晶的步伐,小少爷说道。
虽然小少爷期盼着晶晶能够来,但她好几次拒绝了正大老板的邀请,他猜想最后她会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他做好的准备是晶晶不会来。
“我也没想到你会来这里,原来你跟大小姐早就认识了。”晶晶转头对他说一句。
望着晶晶的眼睛,小少爷笑问道:“你是正大老板请过来陪大小姐的,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陪在她身边吗?”
“我一不是保镖,二不是服务生,为什么要一直跟在她左后?再说了,现在她也不需要我。”晶晶边回头望一眼正带着妈妈和外婆望着大讲说些什么的大小姐边说。
“你是‘多余’的,我也是‘多余’的,那我们赶紧找一个清静没有外人找到的地方待着吧。”看到有些人也往这边走,一心想避开他们的小少爷急切讲道。
听到这话,晶晶说一句“跟我走”就带着小少爷往大小姐的房间走。换好衣服出来那一会,船长就告诉晶晶大小姐的房间在哪里。这会儿人多,以防去其他房间还是被客人们无意找到,所以他们现在能躲的地方只有那里,一个任何外人都不敢进的“禁区”。
俩人进到大小姐的房间里头待着一直到她派人来请他们过去聚餐,这期间,俩人基本没再说过话,各自静静干着自己的事,并几乎同时拿起桌上的笔和纸。不过,晶晶拿起纸和笔是画琴谱,她总得找些事情做做,而小少爷拿起纸和笔是画画,他在画她的画像。没有任何的交流,哪怕是一个眼神,除了小少爷觉得口渴,在给自己倒杯水的同时也给晶晶端过去一杯请她喝。
晶晶画琴谱很投入,对小少爷的行为及言语,丝毫没有任何回应。
外面人多热闹欢腾,里头人少寂静无声。
聚餐时,大家首先是齐举杯庆祝大小姐十六岁生日快乐,接着是排队轮流到她跟前祝福她快乐。
晶晶和小少爷都是正大老板请来的,所以他们都是上上客,与大小姐还有她的家人同桌吃饭无异议。只不过这俩人都是出奇的怪,整顿饭吃下来,除了跟大小姐说了两句生日快乐的话,再也没有多说一句,就连他们之间也未曾开口聊些什么。当然,他们更加没有理会在场的其他任何人,这也难怪让其他来宾对他们产生了好奇心,纷纷低头议论,有关一个是不问世事的隐居人,一个是面无表情的冷冰人的是非。
不过,在座的倒是有一个人很仔细的观看了这两位奇人的长相与行为,尤其是对晶晶,她感觉她面熟得很。她就是大小姐的妈妈,正大老板的夫人。
妈妈老盯着他们看,大小姐觉得她这种行为不对,便用手语告诉妈妈,不要盯着望他们,这样会影响他们吃饭。
“孩子,你的那位女性朋友怎么一直都不说一句话啊?”妈妈用手语问隐默。
“妈妈,她是一个不愿意开口说话的人,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子,算是个很奇怪的怪人。林晶晶,她是阿龙哥的师妹,跟对阿龙哥一样,妈妈,您不用管他们,他们会自己照顾自己。”大小姐边用手语边用口答道。
理解到大小姐的意思,妈妈和外婆就朝他们笑笑。
“妈妈,这桌上有很多都是你喜欢吃的菜,你想吃什么告诉我一声,我夹给你。虽然今天来了很多人,但是妈妈和外婆还是最重要的人。您和外婆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告诉我啊!”大小姐又对妈妈“说道”。
大小姐很用心的学习手语是为了妈妈。晶晶又见识到大小姐孝顺的一面了。
吃完饭,休息片刻,大家便一同到舞厅跳舞,这样的场面更加不适合晶晶和小少爷俩人露面,于是,不约而同俩人再次离席并肩并肩一齐走开回到自己的屋休息,他俩的房间就在大小姐房间的两侧,晶晶回屋还是继续画她的琴谱,同样,小少爷也是画她的人。
大家带着舞伴一起聚在舞厅跳舞,大小姐本想请小少爷同她一起跳,可找遍了整个舞厅都没找见他,问其他人,才知道他同晶晶回屋了。
她的生日聚会,她不能不在,所以她便同在场的男嘉宾一一相拥共舞一曲,首先是正大老板,其次是阿达队长,再次是小明老板,紧接着是赌场其他老板的公子,最后轮流是其他来宾。
按计划,从船开的那一刻算起,来的客人会在船上逗留游玩三天,三天后,他们将作为第一批人被小船送回去,而家人,包括外婆,妈妈,正大老板,阿达队长,小明老板,将在船上留宿一个星期,剩下的其他人,将陪大小姐留到最后。
真正的家人,在大小姐心中其实就只包括主人,外婆,妈妈,正大老板,阿达队长还有她的阿龙哥,其他人勉强算是她的亲戚,所以在船上游玩了一个星期后,大小姐恳请这五位家人再在这里多留三天。即使正大老板有意要送走阿达队长,让他先回赌场工作,大小姐都不肯放行,没有办法,谁让大小姐是他正大老板的心口的心肝宝贝呢,当然是想留谁就留谁。
家人,亲戚,朋友陪着大小姐吃,喝,玩,乐,足足有十天,但这十天里,大小姐就像是大家手中的宝,捧着,宠着,祝愿,祝福,祈祷,期盼,统统围着她转。
其实在这十天里,晶晶和小少爷同大小姐一共也就分别说了二十句话。起床后见面的“早上好”,晚上回屋前的“再见,晚安”。此外,再没有多余的一句废话,没话说,也并不是他俩就真的一个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一个多么不情愿说什么,而是还没等他俩再开口说句别的,这位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打小姐就被其他人拉走了,除了说要陪玩什么活动,就是有事要商量,总之,是忙得很。
跟大小姐没有说话的机会,但小少爷和晶晶俩人倒是经常碰到有说话的机会,但谁也没第一个开口,晶晶是累了,她想休息,也想只静静地吹着海风,同大海“聊聊天”,所以不想张嘴说话,而小少爷,他是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最近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所以他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话题在一个看上去合适的场合打开话匣子。看晶晶静静的望着大海,他便也站在离她只有几毫米的地方陪她,看大海,吹海风。
直到十天后,所有“无关”的人包括正大老板安排进来的服务生(除了王大厨)离开,从玻璃城堡那边坐船过来的另一群客人上船,小少爷和晶晶才向大小姐开始了面对面的讲话。
这天,见到八管家,摇篮,花骨朵,摇篮,白鸥等等熟识的朋友,大小姐欢喜着与他们一一拥抱。这一切都是正大老板与小少爷早已安排好了的。
让朋友们自己随处游玩后,身上穿着一套橘色连衣裙,,头上戴着卡其色太阳帽,手腕上戴着银质吊坠手链的大小姐坐在甲板上折椅上,享受海上阳光的沐浴。穿着大小姐送给自己的一套流苏边饰宽吊带长裙,也是披着长发但没戴太阳帽的晶晶则坐在一旁。俩人中间的小方桌上还放着两杯饮料,而小少爷坐在不远处给她俩绘画,看到什么就画什么。这次,他看到的是晶晶的侧面还有背面,大小姐的背影。
“林晶晶,说实话,你羡慕我吗?”大小姐靠在软垫上,转头问道。
“羡慕你什么?”坐在折椅上的晶晶望着大海,问道。
“我的一切。”
“不羡慕。”晶晶还是望着大海,轻轻回答道。
“为什么?”大小姐整理自己右肩边上的长发,诧异问道。
“不为什么。”
“那你嫉妒我吗?”
“嫉妒你什么?”
“我的一切。”
“不嫉妒。”晶晶还是刚才那个姿势和表情。
“那你恨我吗?”
“恨你什么?”
“我的一切……”
“我不恨你。”晶晶觉得大小姐想多了。
“林晶晶,你真的就没有那么一点点的羡慕,嫉妒,恨吗?一点点都没有吗?”大小姐坐起来,侧过脸,高声问一句。
“上船之前我还有一点点羡慕,上船后,没有了。”晶晶静静躺下去,答道。
“你,羡慕我什么?”大小姐得意笑一笑,而后,又躺下,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又问道。
“你有一个十分疼爱你的爸爸。”
“就只有这一点吗?”
“除了这个,再没有其他的了。”
“你爸爸呢,他在哪儿?”
“我的爸爸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晶晶不移视线,淡淡回答一句。
“你不是还有一个亲身父亲吗?”大小姐小心翼翼试探道。晶晶的一切她早已掌握。
“他不是。”问到这句,晶晶敏感的转过头,坚定回答一句。
“前些日子,我没有时间照顾你和阿龙哥,在这外面我也很少看到你们的身影,你们到底躲起来干什么去了?”大小姐话锋一转,问道。
“我在我的房间里画琴谱,小龙好像在他的房间里画画。我也就是累了的时候才出来吹吹海风,其他的地方很少去。”
“那这么说,我桌子抽屉里头的琴谱还有画着你画像的纸是你们俩的?”
“我的画像?”晶晶转头疑惑问一句,显然那天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小少爷在画什么。
“是,画得挺不错。”大小姐口气中透露一丝羡慕。
“我不知道他画的是我。”
“当时只有你在场,他不画你,难道会画我吗”
“那幅画你打算怎么处理,会还给小龙吗?”
“不会,我要留着,记住他,也同时记住你。”大小姐侧过脸,望着她笑说道。此时的大小姐看上去很是可爱。。
“那你把琴谱还给我吧。”
“那是什么琴谱?”
“一首摇篮曲。”
“接下来在这里的每一个晚上,在我睡觉之前,你能为我弹奏一曲吗?”
“可以。”
“你还会弹什么曲子?”
“你想听什么曲子?”
“你会弹的曲子我都想听,全部。”
“我可以每天在睡前为你弹奏一曲。”
“再加上在我跟阿龙哥跳舞的时候。”
“好。”
突然,大小姐话锋一转,讲道:“如果我再送一份生日礼物给你,你会不会收下?”
晶晶想都没想回答道:“不会。”
“为什么?”这次大小姐倒问得平静。
“没有什么为什么。”
“那你为什么又要送生日礼物给我?”
“不知道,兴许是看到别人都在准备,所以我也准备了一份吧。”
“林晶晶,你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正因为我是个很奇怪的人,所以对于我的言行举止,请大小姐不要太当回事。”
“可你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室友,我能不把你当回事吗?”
“就当我是个例外好了。”晶晶望着大海,微微一笑,讲道。
“好,我就当你是个例外。不过,虽然礼物我没有送出去,但是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礼物,我还是要告诉你。”
听到这话,晶晶又望着大小姐。
“我送的礼物,是块天然的紫色水晶石。”
“……”
“我本来是想依着你的意思把它做成饰品佩戴在身上的。”
“……”晶晶对着大海发呆起来。她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许多很熟悉的东西来……
“佩戴紫色水晶石饰品有什么好处你应该知道吧。”大小姐没注意到晶晶的神情,继续讲道。
“……”
晶晶还是没有听进去大小姐的话,继续发呆着。而大小姐则继续讲述着佩戴紫色水晶石有什么好处:“它可以让人充满智慧、增强记忆,在我和同事关系变得僵硬的时候,如果我戴着它,它会帮助我跟同事的关系不会恶化下去……”
讲完这个后,紧接着,大小姐又讲佩戴其他颜色水晶石的好处都有哪些:“佩戴白水晶也可以增强记忆,还能让人保持头脑清晰、情绪安定,不过我最喜欢它的原因还是因为它能给自己带来好运。从前,我跟阿达队长还有阿龙哥相识的时候,我的手上都佩戴着一枚白水晶戒指。后来要不是因为上班上学的缘故,我倒是想天天戴着这个戒指……那佩戴黄水晶呢,对自己的肠胃有利,因为我的肠胃一直都很好,所以我很少佩戴这种颜色的水晶饰品。我听别人说,这个黄水晶还能给人带来财富……绿幽灵,又是幻影水晶,虽然我们这里有不少人很喜欢它,但是它却是入不了我的眼,因为它的作用是能消除人心中的郁闷与烦恼,让人心胸变得宽广豁达。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是一位很快乐的大小姐,为人呢也是心胸开阔,所以我不需要喜欢它……”
大小姐结合自己的感受讲完这些后见晶晶望着大海出了神,便推推她的身子,问道:“林晶晶,你在想什么?”
“想很久以前的人和事。”晶晶有些伤感回答道。听到水晶石,晶晶想道了曾经的家人还有朋友。
“你不高兴了?”大小姐小心翼翼轻声问道。
“大小姐那块石头是从哪来的?”想起那份礼物,晶晶追问道。
“从南岛那边弄过来的。”大小姐如实回答。
“是不是最近几年,有很多人过去那里找水晶石?”
“什么最近几年,是一直,南岛有很多水晶石,大家不去那里找要去哪里找?”
“可那样过分开采水晶石,会破坏环境的。水晶石是我们大家的,环境也是我们大家的。”晶晶充满担忧讲道。
“南岛要是不卖出水晶石,它还有什么经济来源,难道要一直穷下去?”大小姐反问道。
面对这个问题,晶晶回答不出来。是啊,没有水晶石,南岛的人民要靠什么活着?
这场对话就此结束。
紧接着,大小姐听说摇篮她们在船内玩游戏,于是她也拉上晶晶一同过去那边玩乐。
接下来的日子,便是一群年轻人的天堂。
所有的年轻朋友们聚在一起除了吃饭,就是聊天,玩游戏,唱歌,跳舞。吃饭,聊天,玩游戏是所有人的活动,但唱歌,跳舞是小小爷和大小姐还有其他人的事,晶晶只管弹琴,奏乐助兴。
她不愿同任何一个陌生的人跳舞,这是晶晶说的,她不知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伤了多少个人的心。
这期间有三天是北岛居民免费出海游玩的日子,连续三天会陆续有轮渡小船出海游玩,大一点的游船还会举行各种活动,比赛,比如服装展览会,水晶饰品秀场,最美沙滩女郎走秀大赛,等等。
大小姐在船上待得闷的时候会跑下大船去其他船上游玩一番,这个时候,晶晶会作为安全保镖跟着她寸步不离,哪里也不去,而这还在“大小姐号”待着的小少爷则会待在屋里头,看着大小姐的照片画她的像。
一连好几天,大小姐到处跑看热闹,晶晶也到处跑守着她,每次都是她看着时间才紧催她赶快回去,这个时候大小姐会有一点点反感她的存在,但其他时间里她会很乐意让她陪着,一起吃各地小吃点,一起看节目,一起品评节目或是哪位演员谁比谁更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