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当晶晶出门正准备离开时,从其他同事手中收到给大小姐的邀请函,为了不让大小姐错过早点看到邀请函的机会,晶晶再次去正大老板那里,决定亲自将它送给大小姐。
晶晶去正大老板房间的时候,正大老板已醒,正在穿外套,而大小姐则刚睡着。正大老板将邀请函收下后,邀请晶晶一同吃早饭。她还没有吃早饭,他能猜到。
为了接受正大老板的谢意,晶晶领情。
吃完早饭后,正大老板决定好人做到底,送晶晶去码头。本来她是要拒绝的,但知道今天阿吉是真的有事来不了,而正大老板又刚巧出去有事要办跟她顺路,她才再次搭他的“顺风车”。
之后不久,大小姐就将郭致林放走了,他没被饿死,是命大,她现在对他不感兴趣,放了他,对他们也没什么坏处。
六月底的最后一个周六的下午一点钟,晶晶在给顾客送完午饭后准备推餐车回餐厅时,由于连续洗碗加送餐工作七个小时没有吃饭,晶晶体力不支竟饿晕了过去。当时恰逢大小姐巡逻到附近,见晶晶倒下,立刻将她送到医院。
只不过是没有及时吃饭才饿倒下去,无性命之忧,医生说话口气很是轻松,但大小姐守在晶晶床旁直到她醒来这中间是寸步不离。
醒来后的晶晶对大小姐说了一声谢谢。
“你垮了也是我们赌场的损失,好好养病,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有任何事尽管开口。”这是大小姐回应的话。
她有事哪敢向大小姐开口,晶晶真是没那么大胆。
但大小姐不愧是大小姐,说到做到,只不过晶晶难以开口,大小姐于是主动帮忙。交住院费,陪着做检查,洗衣服,买饭,倒水,扶着上厕所,跟医生护士交流,守在病床一天一夜的大小姐几乎是事事尽力而为,唯一托阿达去办的事是把自己平时穿的衣服带到医院来,她得把工作服换掉。阿达队长不愿见大小姐为晶晶操劳奔波,毕竟她是大小姐。但大小姐说,晶晶是归她管,她有责任照顾她。大小姐说这话无非也是想着除了自己,还有谁会主动来医院照顾她呢?
见大小姐如此费心费力,晶晶内心大为感动,她没想到大小姐竟能如此放得下面子和架子,还有人关心自己,照顾自己,自己该对大小姐真心说句谢谢。
谢谢过后,晶晶想着怎么样把医疗费还给大小姐,只不过又是大小姐先主动了一回,怎么说她也是在赌场工作时晕倒的,医疗费当然是由赌场来出。不用再想医疗费的事,晶晶感到轻松了许多。
大小姐照顾晶晶的确是真心诚意,她没有一丝丝的不高兴,唯一让她生气的是,住院的
第二天即周日的下午,晶晶就急着出院。晶晶要出院的理由是,她第二天还要上学。
“林晶晶,到底是你的身体重要,还是你的学习重要。医生没批准你出院,谁准允你出院了?”大小姐朝已经换掉病服的晶晶生气吼道。
“身体和学习一样重要,既然医生说我没什么病,都躺医院睡一天一夜了,也该出院了。”晶晶边收拾东西边说。
“林晶晶,把你的脾气给我收起来。我和医生没批准你出院,你不能出院。我是大小姐,你敢不听我的!”大小姐试图抢夺走晶晶手中放东西的包,却没成功。
“大小姐,谢谢你的照顾,我已经休息好了,今晚还能上班,明天也能继续上学。”晶晶望着大小姐执拗讲一句。
“林晶晶,你竟然敢不听我的,信不信我敢把你五花大绑着留在医院里面住上个一年半载的,让你出不去,外面的人你也见不着。”大小姐发威道。
“大小姐如果真要动手的话,我奉陪到底。”晶晶也发狠道。
“你……”大小姐想着晶晶还是病人,肯定不能对她动武,但晶晶敢跟自己对着干,这不是在挑战她的威严吗?
“对不起,大小姐。”说完,晶晶从大小姐身旁平静走过。她料想大小姐是不会对自己动手,因为她是真关心自己,眼神是不会出卖人内心感情的。
听到这话,大小姐是又气又恼,手紧握拳头,敢跟我对着干,胆子还真不小。于是,她愤然转身讲道:“林晶晶,你给我听着,明天你去上学,我不反对,但今晚你不能去上班。回去后,一旦我看见你换上工作服,从此以后你晚上能安稳踏实睡觉的时间恐怕是再也没有了。你能让我眼睁睁看着你不顾医生的反对出院,我也能让你眼睁睁看着自己再进一次医院。”
“大小姐的话,我听进去了。”晶晶转身应承一句。
出院回去后,晶晶真的只待在宿舍里没有去上班,大小姐也是关心自己,她是好人,不能总跟她对着干。
晚上,大小姐又特意给晶晶带去晚饭。从小到大,敢跟着自己对着干到底的人,晶晶绝对是算第一个。大小姐觉得晶晶身上有一种东西总在吸引着她,刚开始她捉摸不透那时一种什么东西,现在她知道那是什么了,这个东西她自己的身上也有,那就是傲气,别人都没有的那股独有的骄傲。
大小姐又这样有心,晶晶受领。今晚,大小姐没有跟晶晶动手。她决定以后再也不这样跟她打斗了。如果真要比武,以后的白天多得是机会,犯不着占用晚上的时间,俩个人又都是边工作边学习,晚上本应该把时间花在睡觉上面。大小姐觉得自己能有这样的想法很不错,她是大小姐,该体谅别人的时候一定要多多体谅别人,这样别人也才会多为自己着想。
睡觉之前,晶晶向大小姐讲自己接下来六月底的两天假和七八两个月的休假要继续工作的事。大小姐问理由,晶晶回答十月三号到十一号中间她会暂停休学五天,回玻璃城堡住着,所以这边那几天的假也一并先请到。大小姐同意。
大小姐没有问晶晶为什么暂停休学,所以她不知道晶晶是为了不想见从南岛过来学习一个星期的学生才牺牲自己学习的时间。
到了下周一晚上,晶晶如同平常到指定的顾客餐厅洗碗,谁知才洗了二十分钟,长腿美女就将她调到了员工餐厅那边去帮忙,洗碗。晶晶服从调令,赶去员工餐厅那边帮忙,当她到那边后厨时,看到地上堆叠着许多餐盘,便知她不是帮忙,就是来干活的,因为今晚洗碗的员工就只有她一个。长腿美女下令,没有洗碗地上和桌上的餐具,不准去洗厕所。晶晶沉默应对,立即蹲下身埋头洗碗。
晶晶在员工餐厅洗碗没过久,大小姐过去顾客餐厅那边找她。一直以来,大小姐几乎是没有过问晶晶工作上的事,前天见她饿倒才知她的工作是多么地辛苦,现在自己过去看看她是理所当然的。大小姐没有找见晶晶的踪影,便问同事,晶晶到底在哪工作。同事回答,被调到员工餐厅那边帮忙去了。大小姐又问,她经常被这样调动吗?同事含蓄回答一句,偶尔。
大小姐又千万员工餐厅。大小姐走后,刚被问话的同事立刻去找长腿美女,告诉她刚发生的事。
在员工餐厅后厨,大小姐见到了正蹲在地上极其认真洗碗的晶晶,偌大一个厨房,洗碗的只有她一个人。见到大小姐,里面的同事纷纷停止工作,向她致敬,打招呼:“大小姐好。”
晶晶只顾干自己的事,没注意到大小姐竟然会大驾光临此地。
“林晶晶,跟我来。”大小姐朝晶晶喊一声。
听到大小姐的声音,晶晶停止工作,反应过来后,立即跟上去,怎么突然过来。
大小姐将晶晶带到了长腿美女的办公室。
“大小姐好。”坐在办公桌椅上的长腿美女见到大小姐立即起身,致敬道。
“把林晶晶突然调到员工餐厅,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我可是她的直属上司啊。”大小姐坐到长腿美女对面的办公椅上,开门见山讲道。坐下后,她又指示晶晶也坐到后边的沙发上。
“员工餐厅最近缺人手,所以我就把林晶晶调过去了。因为大小姐之前把林晶晶交给组长来带,听他吩咐,而她的组长刚不巧又被调走了,算算日子,她工作也有一个多月了,工作环境也都熟悉了,因此我打算直接管理林晶晶,不在给她安排组长。”长腿美女微笑和气讲道。
“不管怎么样,有调动也该跟我说一声嘛,万一我有急事找她,岂不是要绕几道弯。”大小姐也微笑说道。
“那依大小姐的意思,以后不再对她作调动了。”长腿美女试探问道。
“林晶晶,你是希望自己做些固定地点的工作,还是希望自己又成为后备人员,等待着随时被调动。”大小姐转头反而去问晶晶的意愿。
“我喜欢固定地点的工作。”晶晶平静回复道。
“玉经理,麻烦你以后不要再调动林晶晶了,你之前做的安排挺好的,就继续按着那个安排来吧。”说完,大小姐起身离开。
“林晶晶,你是怎么劝服大小姐为你出头的?这个方法很管用……”长腿美女先前还以为晶晶跟大小姐住在一起后会得到她的特别关照,但直到前几天,大小姐从没过问晶晶工作上的事,她说将晶晶交给组长来带,就是明确了不插手管事的态度,可怎么突然间对晶晶这样关心起来了,只是做了一个小小的调动,还劳烦她特意跑一趟,一定是晶晶在背后做了一番文章。
“……”晶晶沉默不语。
“以后你只管给六楼客房还有被指定的老板送饭,快到下班的时间,要是工作都做完了,你就可以准备下班了。若是再有类似今晚的调动,不管是谁对你说,你都不要去做,就说大小姐下了指令,你不需要调动。我的话,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
“回去做事吧。”
晶晶离开,前往顾客餐厅洗碗。
这之后的工作的确是轻松了许多,只要在规定时间内干完活,晶晶都能提早回宿舍睡觉,不用加班。所以之后每每见到大小姐,晶晶望她的眼神总是充满谢意,她说话真是管用。
先前得罪大小姐的客人没有人招待后,这某一天他也就知趣离开。出了赌场,他就被警察盯上了,郭致林还没养好伤就开始部署了行动。
七月第一个星期的周五晚,晶晶去给客人送饭,按照客人指定的时间,到客房外敲门时,客人迟迟未开门。晶晶想可能是客人在里屋,没有听到这外面的敲门声,所以多次敲门。
没过多久,客人打开了门,不过他并没有请晶晶进去,而是对她臭骂了一顿,原因是她把他吵醒了。晶晶解释,自己是按时送餐的,但客人却撒谎说自己又将自己送餐的时间改了,他吃饭的时间还没到,她送早了。
送餐过早,晶晶只好又退回去。晶晶走后,客人得意笑了。当晶晶回到厨房,大组长又告诉她,再往刚才的客房跑一趟。晶晶告诉大组长,客人讲吃饭的时间往后推迟了。听到这话,大组长变换脸色,严厉教导道,客人刚刚才打来电话,要求尽快送餐,你送去就是了,为什么推托。晶晶不再辩解,听大组长的吩咐,再跑一趟。
再送餐道指定客房,客人接收,晶晶的任务完成。
第二天早晨,晶晶去客房那边送早餐,又碰见了昨晚那位中年发福的客户,不过,她只当没看到。因为就是在这位客户的房门口碰见,所以晶晶的不理不睬又惹得客不高兴,他叫 住她,要求她进自己房间打扫卫生。
晶晶推着餐车退回到他房门口,充满歉意解释道:“对不起,我是送餐员,我的任务只是送餐,如果你要求打扫房间,请叫房务员。”
“都看见你了,还叫什么房务员,赶紧的,把我的房间打扫打扫,我这等会儿还要接待一位更尊贵的客人呢?”客人不耐烦讲道。
“对不起,这件事,我不能办,请叫房务员。”晶晶再次致歉。
“打扫卫生的事,别人都能办,为什么单单就你不能办。”
“对不起,我还有工作要做,先行离开了。”
在晶晶走之前,客人从睡衣口袋拿出一把钱在她跟前晃悠,无耻笑道:“这些钱,够不够?只要你进屋打扫卫生,这些就都是你的了。”
“对不起,请去找房务员。”晶晶看都没看那些钱,冷冷讲道。
“你可看清楚了,有了这些钱,你想买什么都行。”客人不知趣诱惑道。
“对不起,我先告辞了。”说完,晶晶当即离开。
“哼,以为自己是谁啊?在我面前摆清高……”说完,客人又气呼呼进屋关上门。
快到中午,那位中年发福的客户向楼层房务员反应自己的一份重要文件不见了,所以他“恳请”她帮忙找找。客人有要求,房务员当然是要尽量满足他。但是,房务员在房间搜 找了一遍没找到,去楼层大垃圾桶里翻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最后,房务员只得跟客人讲,是不是他把文件放在了别的地方。可偏偏客人一口咬定文件就放在房里,在房间里面找不到,那可能掉进垃圾篓里了。
正当房务员思虑怎么找回重要文件时,过来这边刚见完客的大明老板看到这位客人便主动过去打招呼,听到丢失重要文件的事后,他当即命令房务员一定要找到它们。
大明老板下的命令,房务员哪敢不听,只得厚着脸皮应承下来,她一定会找到那份文件。
在房务员沮丧离开时,那位客户又瞧见刚送餐正准备离开的晶晶,心头记上一计,他请房务员把晶晶叫过来。
当着大明老板的面,客人要求晶晶与房务员一同去找丢失的文件,不想,晶晶还是严词拒绝,不归她管的事她不想管。晶晶这样明显拒绝,客人当然不高兴了,于是,大明老板下命令,“请”晶晶和房务员一起去找回丢失的文件。
晶晶知道自己要是再拒绝,搞不好事情还会传到正大老板那里,于是,她接受命令。
可是,要去哪找文件,而且还是越快越好。房务员算一下时间,她认为早上的垃圾有可能现在已经被送到垃圾站里去了。如果要找文件,她们非得亲自跑一趟垃圾站不可。
如果真要去垃圾站找,就那个地方,恐怕找到了,文件也都被毁了,但是又不能不找。
晶晶和房务员权衡一下得与失,最终还是往垃圾站跑了一趟。
在垃圾站找从大正赌场收回来的垃圾堆里搜找了一个中午,就和房务员一无所获,废纸倒是捡到一张又一张。
快到下午两点钟,房务员实在是受不了,嚷着这活她不干了,晶晶独自又找了一遍后也停止了工作。最后,在房务员的哭诉中,俩人带着又累又臭又脏的身躯回去复命。看到俩个姑娘俏丽又失望的面孔,脏乱不堪的衣服,还有闻着她们身上那股让人作呕的垃圾腐臭味,中年发福的客人不忍多加直视,随即挥手让她们赶紧走,至于文件,也不用找了。
“对不起。”
“对不起。”再一次道歉,俩人才离开客房。俩人走后,客人还闻到了臭味你,便又打电话叫房务员进来打扫。
下午四点钟,正在休息的晶晶被同事叫到中年发福客人的客房里。晶晶走在前往客房的路上,想这次过去估计又没什么好事发生。
晶晶来到客房,长腿美女以及其他几位房务员和送餐员同事也都在。
“请问找我来,有事吗?”晶晶问长腿美女。
“林晶晶,昨天晚上是不是你进来这里送的晚餐?”长腿美女望着晶晶问道。
“是我。”晶晶回答道。
“你进来后都做了些什么事?”长腿美女又问道。
“送饭。把饭菜都放到餐桌上,我就走了。”晶晶边想边说。
“好。”说着,长腿美女又微笑问客人,“张先生,有没有什么问题要问我们这位同事的呢?”
“我……我没问题。”张先生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
“我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晶晶看着场面有些紧张,问道。
“张先生的金手表不见了,是在这间房中遗失的,所以我们照例要查询亦喜爱。”长腿美女解释道。
“对不起,这件事我帮不上忙。我的工作还没有做完,先告辞了。”晶晶平静讲道。
“林晶晶……”长腿美女试图叫住她。
“对不起。”再一次致歉,晶晶还是离开。
“张先生,我们再帮你四处找一次,可以吗?”长腿美女露出梨窝浅笑道。
看到长腿美女的梨窝浅笑,张先生的心都酥软了,任凭她安排。
只可惜,大家在客房进行地毯式查找都没找到张先生那块手表。长腿美女只好去找正大老板。
正大老板了解了事情的基本情况后,立即派人去找块假金手表,然后吩咐长腿美女拿这块家假手表给张先生送去,就说他要找的东西找到了。
当长腿美女把假手表给张先生送去时,张先生露出无耻的笑容得意了许久,末了,他还想请她吃饭。长腿美女才没有时间陪这种人消遣,办完事敷衍几句后就走了。
再找正大老板反应事情,长腿美女柔声对正大老板讲道:“还是我们正大老板有办法,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跟那种人打交道,一定不能动真格,敷衍了事就行了。”正大老板讲道。
“只是让那些女同事们受冤枉了。”
“这种事让她们多见识几次也没什么不好。”
“啊,就这件事,那么多人中,最好个性的当属那个林晶晶,说一句‘对不起,这件事我帮不上忙’就走了,真‘潇洒’。”长腿美女对晶晶的态度多少还是不高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走就走,简直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不过,她的这个个性,我的大小姐挺喜欢的。”
“是吗?大小姐谁都不怕把谁都不放在眼里,是因为她是大小姐,我就明白那个林晶晶,她谁都不怕,也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她凭的是什么?是怎么做到的呢?”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至于林晶晶,她也就是林晶晶。”正大老板这样评价道。
听到这话,长腿美女一笑,不再多说。
玻璃城。
过了七月三号,小少爷大学本学期的学业就结束了。放假后的第二天,小少爷就住到了学校,接替父亲担任临时校长一职,而同时他也负责接送晶晶上学和上班。小少爷总想为晶晶做些什么,这次,他能如愿了。
由小少爷接送自己,可以节省很多时间,脑海中是这样想的晶晶于是就继续让小少爷担当自己的临时司机,反正她也还是想不出为什么要拒绝他的好意。小少爷充当晶晶的司机,白鸥也不想坏了这俩人独处的气氛,于是骑着电瓶车跟在后面,一路默默护送着。
也不知道为什么,下船后,一坐上小少爷的车子,晶晶就睡意会很浓,本还想着利用这个时间好好听听学习磁带,却不想一闭上眼睛她就睡着了。不过放学的时候再坐上小少爷的车子,晶晶又不觉得困了,反而精神特别好,所以她还是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学习,或听学习磁带,或背诵单词。
小少爷和白鸥的英文都不行,当然他们跟同学们的交流用的都是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