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口,晶晶举着托盘过来,说是给大小姐送饭。
“大小姐并没有叫人出来传话说送饭,林晶晶,你来早了,还是回去吧。”站在门口左边的保安伸出一只手拦住晶晶,说道。
“是正大老板让我过来送饭的,大小姐已经有好几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刚才回到工作岗位上后,晶晶特意去找正大老板询问要不要去给正在忙的大小姐送饭,当然她没有说大小姐到底在忙什么事,正大老板出于关心大小姐,同意了她过去送饭。
“正大老板没有亲自吩咐过的事,我们不会相信任何人。”站在门口左边的保安,继续冷着脸,讲道。
“你们当然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是如果你们耽误我送饭,正大老板知道了或是大小姐饿了发起脾气来,你们可不要埋怨我这个专门送餐的人什么都没做。”
晶晶说这样的话,两个保安为了不让大小姐到时候真的冲他们发脾气,于是用眼神沟通,那意思就是饭由他们送,她还是不能进去。
“林晶晶,你还是不能进去,饭,”说着,站在门口右边的保安伸出双手,做要接托盘的样子,接着讲道,“就由我们来送好了。你先走吧。”
“我还有话要亲自跟大小姐讲,所以就请你们让我进去吧。”晶晶举着托盘,大胆朝前走一小步,讲道。
“林晶晶,你是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吗?没有大小姐和各保安队长的指示,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去,你要是再向前一步,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站在口左边的保安板着一副不饶人的面孔,讲道,还试图将伸出的一只手往她的肩膀上搭,以示警告。
晶晶的防范意识很强,保安的手还没完全伸过来,她就警惕性的往后退了一大步。
“林晶晶,往后退就对了。”站在门口右边门口的保安说道,然后又跟同事对视一眼。
“这里已经没你什么事了,回去吧。”站在左边门门口的保安讲道。
“我不能进去,那就麻烦你们进去通告一声了。”晶晶换上笑容,说道。
“那你先在这等着,我进去通告一声。”站在门口右边的保安,说道。到底是自己的同事,他们也不会太为难她,况且大小姐就在里面,传个话也没什么。
接着,这位保安进去见大小姐。
大小姐正想着如何撬开郭致林的口,保安进来在她耳边小声讲道:“大小姐,林晶晶说要给您送饭,让她进来吗?”
“送饭?我还不饿。”
“她说是正大老板叫来的……”
“正大老板?” 大小姐念叨一句后,立刻站起来准备走,刚才几步,又回头对还站在原地不动的保安们讲道:“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阿达队长走到隐默身旁,讲道:“大小姐,您先回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们了。”
“好。”大小姐笑着放心说一句。
大小姐说声好,之后就带着进来汇报的保安一起出去。
大小姐从地下室出来,看到晶晶站在门口,猜测她过来是想打听郭致林的生死状况,于是在走之前向她讲明,郭致林他还好好活着,一时死不了。
讲完这句,大小姐就直接上楼回自己的宿舍。
看着大小姐过去,晶晶端着托盘也跟过去。
大小姐回自己的宿舍,在出楼梯口时,她边走边回头对晶晶说道:“我现在还不饿,趁饭还热着,你就拿去吃了吧,算作宵夜。”
“我不饿。”
“那就给饿了的其他同事吧,饭菜还是新鲜的,千万不要浪费掉。”临走前,大小姐交代道。
“是。”
“你还没有到下班的时间,既然不想休息,那就继续去上班吧。”大小姐又吩咐道。
愣了一下,晶晶才做出答复:“是。”
接着,晶晶继续去上班。
大小姐和一名同事走后,阿达队长将脚搁在座椅上系松掉的鞋带。系完鞋带后,他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干净的纸巾擦鞋面,擦完一遍又一遍,既干净又明亮。
慢腾腾擦了将近十分钟的鞋面,阿达队长才停手,站到窗口看外面的景物。
身后还站着的同事们见阿达队长没有一点要对付郭致林的意思,另一个队的副队长过去他身旁,轻声说道:“队长,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没看出来吗?大小姐不愿意看到我们对他下手,所以在她没有发话之前,我们什么都不要做。”队长边整理袖口边说。
“好。”副队长点点头。
“把他安顿在一个除了我和大小姐谁也不许进去的地方。”
“那还要这样继续绑着他吗?”
“绑着,除了吃饭的时候勉强松开一只手。”
“好。”
“把他的眼睛蒙上,我们现在就带他过去,让他,一个警察,也体会一下,被人软禁是个什么滋味。”
“把他带走。”副队长过去对其他保安讲道。
所有保安听令,一个保安拿着黑色纱布过去给郭致林蒙上眼睛,一个保安去给他松绑,一个保安等着他俩弄好后,趁郭致林不注意将他打昏,然后一起将他拖走。
晚上继续工作,快下班的时候,坐在走廊椅子上休息的“大明星”组长将晶晶叫到跟前。
“林晶晶,你是不是对我的意见很大?”组长喝着水说道。
“没有。”晶晶摇一摇头。
“没有?那你今天为什么又做错了事?”
来这边工作,晶晶又犯了好几个错误,比如送饭迟到,送错菜肴等。不过,这几个错误并非晶晶本身做错,而是某些同事为了报复她而故意陷害她的。同事这么做的缘由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晶晶曾经得罪过大小姐。
晶晶充满歉意回答道:“我不是故意的。”
“都工作好几天了,你还能犯些不该犯的错误,不是故意的?真的吗?”
“是。”
“虽然大家都因为你得罪了大小姐而处处为难你,我也知道,我没护着你,是我不好。但是你应该能明白,我不帮你是为什么,你得罪的人是大小姐,我没有跟着大家一起为难你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帮助了,你说是不是?”
“是。”
“林晶晶,说实话,你讨厌我吗?”
“不讨厌。”
“那你喜欢我吗?”组长又喝口水,继续望着晶晶的清丽的脸庞问道。
“不喜欢。”晶晶又老实回答道
“那你把我当成你的什么人?”
“组长。我在大正赌场带领我工作的组长。”
“我是组长,那我说的话,你会听吗?”
“会听。”
“那我提的建议,你会接受吗?”
“不知道。”晶晶继续老实回答道。
“为什么?”
“我有自己的想法。”
“这份工作,你想继续干下去吗?”
“不知道。”
“也是,你工作的目的跟别人不一样,只要能赚钱,工作是什么你也不会去多想,我说的是不是?”
“是。”
“如果我把你交给其他同事带,你能接受吗?”
“可以。”
“但是你依旧还是老样子,不多说一句话,默默干自己的事,准时上班,准时下班,不参加活动,也不结交朋友。然后让别人继续为难你,只要是在工作的时候就默默承受一切,不工作的时候谁也不搭理,一个人呆着。我说的是不是又是事实?”
“是。”
“为什么你要这个样子?”
“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那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笑呢?你来这里,我从来没见你笑过,其他同事也都这么说。”
“不知道。”
“你是不是一直不开心?”
“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吗?”
“明天我就被调走了,去一个很舒服的岗位当值,我带不走你,我想你未必也肯跟我走。送餐,这份工作不适合你,我会建议玉经理给个你换份工作,干点其他的事。林晶晶,你会有个新的开始的。”
晶晶站在跟前,低头不语。
“还有几分钟就下班了,你现在走吧,我放你走。”
“现在还是上班时间,我不能提前离开。组长,你的杯子空了,我给你再去倒一杯吧。”
“好。”组长将空杯子递给她。
给组长递送装了水的水杯时,晶晶对他说了声“谢谢”。
“你给我倒水,应该是我对你说声谢谢。”组长笑着说道。
“不,是我最应该说谢谢。谢谢组长对我的教导。”说完,晶晶朝组长深深鞠一个躬,感谢组长之前对她的教导。
就这样,组长走了。
在被调走离开这里之前,组长“大明星”私底下跟大小姐以聊天的形式向她反映晶晶的情况。当晚,晶晶工作完,大小姐找她谈话。大小姐就想知道晶晶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愿意干什么工作,不想干什么工作,都可以说出来。但晶晶除了回复一句,愿意服从上司的安排,再无其他可说的。
“林晶晶,你还挺有个性的。”大小姐望着晶晶只有笑说一句。
接着,就是一场争床赛,晶晶赢了,看来大小姐工作也有累着的时候。
接下来,长腿美女给晶晶安排的工作是,周一至周五,洗碗和洗厕所各一个小时,先洗碗后洗厕所,哪里需要她就去哪里帮忙,周末上午就送饭,下午则是接受急救常识培训或手语培训,晚上洗厕所。
之前见晶晶几乎是没有参加手语培训的时间,卷发美女在征得大小姐的同意后,跟长腿美女商量好每个周六的下午她单独给晶晶上课。
晶晶服从一切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