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大宅。
即使是让晶晶以文管家女儿的身份生活在自己身边,丽芝还是有些不放心,家里来客也是会见到她的,王丽莹怎么可能跟林晶晶长得一模一样呢?想到这点,丽芝跟阿文商量决定送晶晶出国,去国外生活再怎么样别人都是不会见到她的。
于是,丽芝找晶晶谈话,要送她去国外。这次,晶晶没有点头说同意,也没有摇头说不同意。见到晶晶毫无反应,丽芝误以为她这是默认,同意去国外生活。于是,丽芝立刻给晶晶去办出国的手续。
谈话的第二天大早,来给晶晶请安的家业发现浑身湿漉漉的晶晶蹲在墙角边上颤颤发抖,便
去叫来丽芝。
丽芝进来,看到晶晶冷得直发抖,立刻叫来阿文把她送到医院。在去医院的路上,晶晶抓住丽芝的手,哆哆嗦嗦告诉她:“如果你再想着把我送出国,我就再整夜的泡冷水,让自己生病,然后出不了国……“
看到晶晶惨白的脸,丽芝很快投降。
也做好另一番准备的丽芝同样告诉晶晶,她不出国可以,但她的身份一定不能被别人发现,一旦被发现,所有的后果她只能一个人承担……
晶晶点头答应。
晶晶,家业,素敏,晓凡,四个孩子都跟在自己身边,丽芝自知自己根本管教不过来。现在晶晶又不能送走,她只好想着考虑过段时间送走家业和晓凡。
海边。
一个周末,丽芝带四个孩子去海边游泳。
晶晶一直向家业夸赞自己游泳的技术有多高,晓凡看不过去她的傲气,就将她的好的游泳圈给换成了一个坏的游泳圈。他只想知道没有游泳圈的帮助,晶晶是不是能够还在海里自由游泳。
晶晶对自己的游泳技术相当有信心,所以当家业拿走她的游泳圈时,她就给他了。
因为家业想跟晶晶待在一起,所以素敏和晓凡没有带上他就去另一边玩了。
在沙滩,丽芝看见一个生意上的朋友,就同她聊了起来,没有再注意她带来的几个孩子。
家业想快点到海里游泳,在跟晶晶打声招呼后,就一个人带着泳圈下海了。晶晶换好衣服后,收拾好东西才开始做热身运动。
可是,没等晶晶收拾好东西,就听到从海里边传来家业的喊救命的声音。晶晶寻声望去,家业在海里挣扎……
丢下手里的东西,晶晶立刻冲到海里,游过去救他。
庆幸救援及时,家业没有生命危险,但为了保险起见,丽芝还是将他送进医院,留在里面多休息几天。
在病房安顿好家业后,丽芝把素敏和晓凡姐弟俩叫到身边,狠狠教训了他们一顿,将家业交给他们,现在出事,他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明明是晶晶没有带好家业,舅妈竟将全部责任他们兄妹俩身上,他们当然十分不服。如果批评她这个姐姐一个人也就罢了,为什么又要拉上她的弟弟呢?这样想着,素敏不甘心就这样让晶晶无“罪”开脱。
于是,素敏找准机会跟晶晶谈话,语气之中透露出极度的不满,她教训晶晶不会带好家业就不要把他带在身边,如果她一定要带,出了事不要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没有谁义务或责任作她的替死鬼,挨舅妈的批评。
短暂受训期间,晶晶未做一丝解释,她事先也不知道自己的泳圈是坏的。所以,在接下来家业调养的一段日子,晶晶寸步不离他的身旁,陪他吃饭,陪他睡觉,哄他开心。
到了十月份中旬,丽芝将晶晶送到了素敏和晓凡就读的贵族学校。为了隐瞒晶晶的真实身份,丽芝向学校出示伪证明,证明晶晶是来自紫晶城的乡下人。
晶晶以前从没进去过学校读书,这次对于丽芝的安排,她当然表示不愿意接受。可是明叔,婷姨,还有阿姨,甚至家业,每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都来劝她去读书,不读不行,所以她又不得不去学校报到。
可是晶晶进学校之前有一个条件,对这个条件她也希望大家能接受。大家问是什么条件。
“以后读书的钱,我要从银行那借,需要多少,我就借多少。谁也不许过来劝,谁不许去还,不然,我就再签一份《拒绝资助协议书》。”晶晶露着幽怨的眼神望着大家,讲道。
“晶晶,为什么啊?”婷姨不懂晶晶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我是林晶晶,一无所有的林晶晶。”
一句话,大家都愣住了,也都接受了。
贵族学校。
去新学校报到的第一天,晶晶眼角显眼的疤痕吸引了很多女同学的关注,她们纷纷向她打探这个疤痕是怎么来的,晶晶解释,从楼梯下摔下来磕的。至于男同学,他们喜欢问晶晶为什么之前没有进学校读书,晶晶解释,不爱读书。
刚开始,对这种问题,晶晶会平静解释,但同学们过于好奇,反复追问的语气中也多了一份嘲笑与讽刺。最后,晶晶就不搭理他们了,连被问是从哪来的,为什么转校这之类的问题也不再回答了。
晶晶的嫌弃,惹得大家很不高兴。几天下来,她跟新同学的关系一直是僵持着。至于学习,她也只管听着。
一天放学,如同以往选择了走路回去的晶晶路过一个小巷子时,看到有人胁迫晓凡给钱,便大胆上去教训了坏人们一顿。晓凡被晶晶身手不凡的架势吓住了,胁迫他的人被打跑后,他也吓得跑得远远的。
胁迫过晓凡的人跟学校里头的一些高干子弟认识,被晶晶教训了一顿后,便叫这群高干子弟也教训一下晓凡,出口气。这些高干子弟趁下课就将晓凡带到了学校男厕所里头,在准备给他点颜色瞧瞧时,晶晶从其他同学那里听说了有人在男厕所欺负晓凡这件事后,是立刻想也没多想就冲到那里头去救人……
很快,一个十岁的女学生跑到男厕所打伤了高年级的学长这个消息传遍了全校,素敏听到这事,羞得见人连头都抬不起来,没有人告诉她,晶晶进去打人是为了救她弟弟,所以她把所有的过错算到了晶晶头上,还埋怨她带坏了弟弟。
素敏告诫晓凡,在学校里,一定不能跟其他同学讲晶晶跟他们是亲戚,要不然,他们一定会成为同学们课后永远的笑话。而同样因为这事,学校决定开除晶晶,因为事态严重,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晶晶辩解,也没有人出来解释为什么那么多学长会在男厕所里被小学妹欺负。
被学校开除是因为晶晶进男厕所打伤了学长,丽芝要晶晶给个说法,为什么要进男厕所打人。
晓凡没有站出来讲明事情的真相,晶晶也没有解释,她心想,当事人都没有站出来解释,她说出来的话,有人信吗?一定没有。
晶晶不解释,丽芝也拿她没有办法,这事,只能就这样让它过去了。
几天后,阿东来到了北方。不过,他的行踪早已被丽芝掌握住,为了不让他们再见,丽芝又派人跟踪一旦出大宅的晶晶,同时她还吩咐下去不管跟踪的人用什么手段,一定不能让两个孩子见面。有了丽芝的掺合,阿东和晶晶一直没有见过面。
学校附近文具店。
又过了几天,在一所学校附近买文具的文具店里,出来买东西的晶晶还是见到了前来找她的阿东。终于,阿东变聪明了一回,甩掉了跟在他后边的大尾巴。
从阿东的口里,晶晶知道了秀义在走了一个月后分别给他和自己写了信的事,还有,他们一直都是好伙伴。
晶晶抱住阿东,告诉他,他们会一直是很好很好的伙伴。
王家大宅。
回到家后,晶晶开始绝食,她这么做只想丽芝交出教官曾经写给她的信。
晶晶真的又绝食起来,丽芝担心这样下去,她的身子迟早会饿出毛病来,但是她却又是实在拿不出信来,因为她收到秀义的那封报平安信后看完当即就给烧了。
晶晶和其他人不知道,丽芝不但截住了秀义的信,一直以来,她还把晶晶写给阿姐的求救信和阿姐写给她的问候信一并给截住并烧毁掉了。
为了让晶晶屈服,丽芝威胁她如果再不吃饭,就是以后这里的人再收到方秀义的来信也不会交给她。
而同时因为晶晶总是把自己锁在房里不出来,丽芝便叫来会开锁的小多把她的房门给撬了,当听到丽芝的步伐紧逼过来时,再无力反抗的晶晶惊慌中慢慢往窗户边靠,怎么办,怎么办呢?她又来了。露着一双绝望的眼睛的晶晶朝外面自由的天空望去,什么时候她才能逃离这个“牢笼”?
把晶晶的房门打开后,支开小多,丽芝和阿姨去晶晶的房里找她“谈判”。
丽芝和阿姨去晶晶的房里时,正看到她坐在窗户边上。
“晶晶,你坐在那里干什么?”看到晶晶的行为,阿姨诧异问道。
“如果你不答应我以后不会再拿走教官的信,不会阻止我和阿东继续做伙伴,我就死在你的面前。”说着,已经绝望了的晶晶又将身子往窗户外边挪一点。
“晶晶,威胁我是没有的,我是不会被吓到的。”丽芝镇定讲道。
“我跟教官以后不会再见面了,你为什么还要拿走他写给我的信?在这里,我没有一个朋友,以后可能也不会再有。以前的家,我可能回不去了,以前的伙伴也可能不会再见了,可是还有阿东,只有阿东他还愿意继续当我的好伙伴,我不要失去这个伙伴,不要失去。我们说好的会做一辈子的好伙伴,我不要食言。”晶晶流着眼泪求着说道。
“难道你忘了你为什么没有一个朋友,变成这样,是你自己造成的。”为了不引起其他可能过来看热闹的佣人的猜疑,丽芝隐晦说道。
“你不答应,为什么……”话未说完,绝望的晶晶抬起双脚,往窗户外边纵身一跳……
“晶晶……”看到晶晶绝情跳楼的场景,丽芝晕了过去。
“晶晶,不要啊……”阿姨也被吓呆了,在屋外看热闹的佣人闻声赶紧过来帮衬俩人。
万幸,在楼下摆放盆栽的阿文看到了晶晶跳楼的那一幕,当晶晶从三楼一跃跳下时,阿文立即飞奔过去接她……
最终,拖王家祖宗的保佑,晶晶跳楼自杀没有生命危险,而救她的阿文则也受了重伤,两人很快又都进了医院。
晶晶真的敢跳楼,被吓到的丽芝自是不敢再做拿走秀义寄给晶晶的信和阻止她跟阿东做朋友的事。
医院。
在晶晶的病房里,丽芝和晶晶很认真的做了一次长久的谈判。
这次,俩姐妹协商好:晶晶能够跟住在大陆的秀义有书信往来,代价是她再也不能回去南方,同时她也能够跟阿东继续做朋友,代价是她不能跟南方其他人有任何形式的来往。还有同意这两个条件的前提是,晶晶她必须做一个“隐形人”,她不能受到这里任何一个人的关注,她能以林晶晶这个身份生活着,却不能以这个身份存在着。
很快,丽芝找到阿东,安排他跟晶晶在医院见面,同时交出方秀义从他的家乡里寄来的第二封信。
俩人见面,阿东告诉晶晶,他们一直都是好伙伴,他不会丢下她一个人在这里,虽然他的家在南方,不过他会经常过来找她。
而最让晶晶高兴的是,她收到了教官的来信和照片:
晶晶:
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信封上面有我现在落脚的具体地址,以后你要是寄信给我,按照这个地址寄过来,我会收到。如果不发生突然搬家的事,我想这个地址会一直不变。
现在,讲讲我回到家乡后的事吧。跟着部队的叔叔,我回到了故乡的家,爷爷的兄弟已经去世,他留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但不知为何他们各自成家后竟很少往来,我留在了爷爷兄弟的儿子家里,在这里,我见到了我的堂妹,方小可。
小可,她又瘦又小,好似从来没吃饱过饭,而且她的力气也很小,不管做什么事情总是使不出劲来,整个身子软绵绵的,我看她努力做事的样子特别心疼,所以一看到她要去做什么事,我尽可能抢在她前头帮她把所有事情做好。
小可也是个可爱的妹妹,她笑起来的样子像极了你,每次看到她的微笑,我总会想起你,然后心里头暖洋洋的。小可更是个可怜的妹妹,跟我这个无父无母的孩子相比,她不幸的生活遭遇远远多过我。
小可的父母离婚已经三年了,离婚后,她是跟着爸爸一起生活,而妈妈则另嫁他人。小可爸爸的脾气不好,经常喝酒打人,打人,是打别人,他从不打小可,但小可还是会经常受到牵连,因为受打得人会不时跑到家里来讨说法,这时候小可之恩能够找个隐蔽的角落躲着哭。
我回到这个家的一个星期之后,小可的爸爸因为杀人被被了无期徒刑。这时候,小可跟我一样,成了孤儿。临近监狱前,小可的爸爸向她忏悔,希望她能够原谅他,同时他也托付我一定要照顾好她,小可原谅了爸爸,因为他是爸爸,而我也向他许诺,我会一直照顾小可。
小可的爸爸走了之后,这个家就只剩十四岁的我和十二岁的小可。家里没有钱能供我们俩一起读书,所以我打算出去打工给小可赚读书的钱。不过,在我的这个行动展开之前,镇医院一位退休在家的老院长过来帮助了我,他告诉我和小可,他非常愿意抚养我们。
于是,我们搬过去跟老院长一起住,把他的家当作我们的另一个家,但我们曾经的家,小可生长的地方,我们不会丢弃。走之前,我和小可约定好一定要经常回来收拾原先的屋子,把它打扫得干干净净,不让它有一点灰尘,因为迟早我们还是会回去的。
在老院长的家中,我们看到了八岁的女孩云云,九岁的男孩小杰,十四岁的大男孩扬子。院长告诉我们大家,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所以我们要团结友善,互帮互助,共同成长。
当天,另外三个孩子每人还送给了我们兄妹俩一件小礼物,收到礼物的时候,小可哭了,院长抱着她,给她擦眼泪,告诉她,想哭,就大哭一场,哭过,心就舒服了,但以后不要轻易掉眼泪。
晶晶,等到了一定年龄,我决定去当兵,不过现在我还是会选择继续读书。我想当兵,一是想减轻院长的负担,这么多孩子,他一个人抚养真的能力是有限,我作为大孩子应该替他承担一部分:二是我想去部队成长,我能收获更多,我喜欢那里面的生活,更喜欢在里头磨练。
还有因为没有陪你一起度过十岁生日,我感到很自责,所以就顺便也寄过来一张全家福作迟到的生日礼物。我想看到照片,你会知道我在这里过得很好。
晶晶,我现在的生活已经完全稳定下来了,你不要担心我,反倒是你,让我很担心,你姐姐,她太厉害了,你不要再冒险正面与她起冲突,你要知道这样做的结果你只会让你受伤害。我不愿再见到那样的场面,我想知道每一天,你都是好好的。
来这里的日子,每一天每一夜我都在想你。
晶晶,你一定要好好的。
教官
一九九二年九月二日
看完信,拿着照片,望着微笑着已经有了新生活的秀义,晶晶露出笑容来但又控制不住情感,顿时泪如雨下……
在晶晶住院期间,丽芝告诉家业和晓凡自己要送走他们的想法。家业想跟晶晶生活在一起,不愿意离开,于是去求陈先生让妈妈收回命令。陈先生正准备劝服家业听丽芝的话时,素敏和晓凡手牵着手也过来哭着求他,求舅舅看在已逝去的妈妈份上,不要把他们姐弟分开,要留就一起留,要走就要一起走。
看到可怜的素敏和晓凡,陈先生想起了他那早去的姐姐,也想起了老父亲生前对丽芝交代的话。于是,陈先生去劝丽芝,不要送走家业,要送不如送素敏和晓凡姐弟俩。
陈先生的话,丽芝当然也听。既然俩姐弟要一起走,那就送他们一起走吧,去国外的小阿姨家。
自己的小阿姨和阿宁的姑姑生活在同一个国家的同一座城市,能再见到阿宁,素敏心中有说不出的高兴,只是要跟亲爱的舅舅告别,她的心又有许多的不舍。就在痛苦的留恋与不舍中,穿着丽芝新买的潮流又不失得体服饰的素敏和晓凡踏上了出国的路。
素敏要跟晓凡一起走,丽芝能理解这是为什么,但自己的儿子家业为什么不跟着哥哥姐姐一起走呢,什么时候他跟晶晶是一条心了,这个又让丽芝一时无法想通。
王家大宅。
晶晶出院后,丽芝又安排她去另外一所名校报到。
去新学校报到的前一晚,晶晶叫来阿姨到房中,让她把自己的长发多剪短一些,然后再弄些长短不一的刘海出来挡住一点自己的眼睛和脸颊,她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眼角边上的疤痕,也不能让别人看清她那代表着两个人的一张脸。
晶晶的要求,阿姨照做。
第二天一大早,阿姨就给穿着一套新漂亮校服裤裙的晶晶盘了一个很漂亮的发型,在准备给她佩戴一个漂亮的发箍时,却被晶晶推开拒绝了。
“阿姨,我很喜欢这个发型,以后就弄这个吧。”照着镜子,晶晶摆弄额前参差不齐的刘海,说道。
“这个发箍很好看,我给你戴上吧。”阿姨又准备给晶晶戴婷姨新送的好看发箍。
“不要。”晶晶还是拒绝了,“阿姨,以后这些东西都不要给我戴了,我不喜欢。还有,以后婷姨送的东西,阿姨就都替我收着吧,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那都是你婷姨的心意。”穿着一身米色长袖衣服的阿姨,疑问问道。
“我不需要。”
沉默一会,阿姨望着镜中的晶晶,又问道:“新衣服也不要了吗?”
“上学的时候可以穿校服,平时就穿衣柜里的四套衣服,够了。新衣服,我不再需要了。”晶晶微微笑一笑,说道。
“鞋子呢,你姐姐给你买了好几双漂亮的鞋子呢?”
“也不需要。现在有的,就够了。”晶晶望一眼脚上的新鞋子,轻轻回答一句。新鞋子是阿姨前不久买的,很合脚。
阿姨痛心问道:“晶晶,你很不高兴,是吗?”
“……”晶晶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淡,神情又突然变得呆滞起来。
晶晶的突然转变,把阿姨吓了一跳,她不敢在多说一句。
新学校。
待在新学校一整天,晶晶几乎是没同新同学说过话。上课的时候,她只管听老师讲;下课的时候,她就找一个地方静静待着等休息时间过去;中午吃饭的时候,她也是选择人少的时候过去食堂那边,一个人独自吃完饭。
放学后,一位女同学笑着对在收拾东西准备走的晶晶说道:“林晶晶同学,今天是我生日,爸爸说要为我搞一个生日聚会,我已经请了好多同学今晚去我家玩,你也过来吧。”
“是啊,加入到我们的队伍中来吧。”另外一个女同学也高兴附和道。看来,她们对晶晶这个新同学到来的第一印象还不错。
“对不起,我不去。”冷冷扔下一句话,晶晶就背着书包出了教室。
“我刚才说错话了吗?”晶晶的冷淡让女同学感到莫名其妙。
“她好奇怪啊?干嘛不愿意跟我们说话?”旁边一名同学嘟囔一句。
刚放学,晶晶还不想这么快回家去,于是溜溜达达慢慢走着脚下的路。过了好久,天慢慢下起雨来,为了躲雨,还在路上慢慢走着的晶晶开始跑起来,准备找一个可以躲雨的地方。还好,雨下得不是很大。一边跑一边寻找,晶晶躲进了城市图书馆门外边。
城市图书馆。
站在门外,晶晶伸出双手去抓雨,原来这里也会下这样的雨,一丝丝,一缕缕,抓不牢更留不住,哪怕一点点。可是,现在家乡也有在下雨吗?
伸着双手的晶晶直盯着下着雨的天傻笑,她的眼睛还是那样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