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城。百花城。
恩琳医院。
外科一间不大的病房里躺着一位双手和双脚脚踝处被白纱布层层包裹好的熟睡少女。
晶晶再次醒来,灵动的双眼骨碌转一圈,看到粉红色的窗帘和白色的墙面,她知道自己躺在病房里,自己已经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挪动着身子,动一动手,再动一动脚,还是很疼,不过受伤的地方都已包扎好,应该不会有事。这是哪个医院,她是回到了哪里,她不知道。狐疑中,晶晶大声喊有没有人在,没有听到声音,也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出现。
最后,晶晶慢慢撑着身子在床沿边上坐着,静静等待救她的人出现。
很快,病房门被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中,是小龙!
“晶晶……”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装的小少爷不顾一切,跑过去紧紧拥抱住晶晶,欢笑呼叫她的名字,以证明她还好好活着,就在眼前。
我亲爱的人啊,你终于回来了。
“小龙……”看到小少爷,晶晶也很高兴,是他救了自己。对于小少爷突然鲁莽的行为,晶晶并没有一把推开他,而是闭上眼睛微笑着顺势将头埋在他的胸口上,同样抱住他。师兄的身上有清风,海水还有青草的味道,是那么的熟悉,她好喜欢。恍惚间,晶晶觉得自己就站在天地间,敞开胸怀自由吸吮自然赏赐的精华。
看到他,她知道,自己真的已经安全了。
这次,晶晶没有拒绝小少爷如此亲近自己,小少爷也迟迟不愿松手,俩人这样在房中静静待了近十分钟,直到美女院长进来巡视病房。
进来病房,美女院长除了宣传教育一些受伤后的注意事项,依旧是摆着一张冷酷到底的脸跟小少爷打招呼,然后走开。她甚至不关心晶晶是怎么受伤的。
接下来,小少爷告诉晶晶,自己已经向父亲请示了,也跟美女院长商议过,在她住院期间,他要跟她吃住在一起,他要亲自照顾她。
小少爷一心一意为晶晶的康复着想,大家早就全都同意了他的做法,至于晶晶这边,她当然是不肯接受让师兄过来亲自照顾自己。可是,小少爷执意要陪着晶晶寸步不离,他更以“你要尽快养好病,身边一定要有人在身边照顾,而玻璃城堡现在只有我能抽出时间来照顾你”这样的话来激晶晶。接着,小少爷又代木子老师传话,父亲很希望她能同意让他留下来。
晶晶这样出事,木子老师很是自责,她受伤了,他更是有责任把她照顾好,有小少爷在一旁替自己照顾她,他愧疚的心才稍稍得到慰藉。
这次受伤,晶晶自知自己一个人无法照顾自己,手不能吃饭,脚也不能太用力走路,她已是一个暂时算是半残废的人,为了尽快养好伤去办真正的大事,最后晶晶还是点头同意让小少爷带着摇篮一起留下来照顾自己。倘若照顾自己病人中有些事情是小少爷不能做到的,这里也还有医生和护士帮衬着。
很快的,从小少爷那,晶晶拿回了先前遗落在阿吉车里的行李。看到所有的东西都在,又听说最近它们一直是由大小姐亲自代为保管的时候,晶晶对小少爷兴奋激动说了很多次谢谢的话。
听着晶晶的谢谢,小少爷很是开心。
晶晶还记得在赌城住院的那几天自己打晕了护士的事,所以她恳请小少爷帮自己写一封道歉信寄给她,希望她能原谅自己那次的鲁莽与伤害。
听到晶晶的话,小少爷告诉她,他自己早已经替她道歉过了,那名小护士也早已原谅了她。
“谢谢小龙,不过,总是我的错,还是要再亲自道歉一下才能安心呢。”晶晶低着头,不好意思轻轻讲道。
晶晶还想再亲自道歉一回,小少爷当然是要帮忙。他很乐意为晶晶做事。
于是,在晶晶的口述下,小少爷代笔写了一封道歉信寄给在赌城医院上班并曾被晶晶伤害过的护士。
接下来的白天,小少爷和摇篮一起留在病房共同陪伴晶晶。一大早小少爷都会在桌上的花瓶里插上一朵鲜艳的白玫瑰;见到晶晶的头发很乱,小少爷会给她梳头;到了她要刷牙洗脸的时候,他也会主动在一旁帮忙着;到了吃饭的时候,他就给她喂饭;她说渴了的时候,他就给她喂水;她说想出去走走的时候,他就给她穿上鞋披上外套然后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她出病房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看到她的脸上没有笑容,他就拉着摇篮跟她玩游戏讲笑话或是读书或是看喜剧电影让她尽量保持快乐的心境……
到了晚上,晶晶一个人在自己的病床上睡,小少爷和摇篮则合枕睡在病床旁的一个小床上,为了哄摇篮睡觉,小少爷会给她讲她想听的故事。
每当小少爷搂着摇篮讲完故事时,小少爷都会翻过身去再望一眼晶晶,她也睡着了,那她有没有听到自己讲的故事呢。
每一晚,晶晶都是望着天花板听着小少爷的故事慢慢睡着,小少爷是个快乐又善良的人,即便是他讲出来的故事,听着就都是童话。
有公主的地方,就一定有王子吗?她是公主,那她的王子在哪里呢?他如同王子,那她心爱的公主又在哪里呢?或许只有在童话里,才有相爱的公主与王子!
住院两天后,晶晶就收到了赌城护士寄过来的回信,信中除了称呼与落款,只有一句话:“我再一次接受你的道歉,现在,我再一次原谅你。放心,你是不会接到我的投诉信的。”
终于得到原谅,晶晶的心一下子平顺了许多。
虽然有小少爷和摇篮微笑的陪伴,晶晶不会感到寂寞,更加不会感到忧愁,但因为始终想着出事的阿东,静下来的时候她还是会感到很难过,阿东是因为她才出事的。
晶晶出事的时候,赌城那边也发生了一些重大新闻。想着赌城先前的报纸上可能有晶晶关心的新闻,小少爷便拿着它们给晶晶看。
小少爷拿来的一些报纸上面的确有晶晶关心的新闻。从一连串的报道上,晶晶了解到阿东已经被送回了北岛,并且还受了重伤;而曾经被晶晶从大正赌场地下室救出来的几个大学生,因为阿东失踪被不知名人抓捕下狠手的事,已经以民族水晶公主的名义开始走法律途径起诉赌城相关政府官员。
阿东被什么人抓去还被软禁了起来,这个事情报纸上当然没有报道。看完所有关于阿东的新闻报道后,晶晶才放下所有的报纸,一颗不安定的心最后也得到了平复。
在晶晶住院期间,为了不打扰她养伤,这其中只有三个外人过来探望过她,喜鹊,木子老师,紫星老师。
从木子老师那里,晶晶知道了师母就是在去拿回水晶剑的途中出事的。原本水晶剑就是师母家所有,只是经后来几番斗争,才无意落到了三合帮那里。在森林那里救了晶晶后,哨兵也找到了落在陷阱里的水晶剑。
晶晶告诉木子老师,既然水晶剑就是师母的,现在她拿回来了,它应该留下来。
听到晶晶的话,木子老师给予的回应是不行,现在的水晶剑只属于三合帮,不再属于玻璃城堡。当初,琳琳本就不该去拿的,是我没能阻止。
师母出事,木子老师把责任都算在自己身上。如果那年他阻止了她出去拿回那把水晶剑,她一定不会出事,一定不会被人打成植物人。
“不要给我报仇,不要与人结怨,不能再有牺牲了。永生,不离不弃。千万,不要再离开我,好吗?”琳琳流泪说的最后两句话,木子老师每天早晚都会对自己说一遍。这是他心中永远的伤疤。
今天,木子老师又把这话对晶晶说一遍,好让她记住,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她好。
之后,晶晶答应木子老师,有机会,她一定会把水晶剑还回去。
师母竟然是被人打成那样的!晶晶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自己生活的这个世界是这样的可怕。曾经自己快要离开这个世界那会,她还没想那么多呢。
晶晶同木子老师谈话的时候,小少爷去找了美女院长和外科主任。见到美女院长,小少爷告诉她,晶晶的手和脚受伤的地方一定不能留疤痕,无论如何她都要想办法让晶晶身上有伤口的地方恢复到原样。听到小少爷的恳求,美女院长答应尽一切办法去做好这件事。听到美女院长的保证,小少爷不安的心才稍稍有所平复。
很多次,美女院长和外科主任还有护士都看到了小少爷和晶晶的亲昵举动,他们看起来像极了一对情侣。
一次,外科主任从晶晶病房出来,笑着对一同过来的美女院长讲道:“真的不需要偷偷告诫一下小少爷吗?”
“不需要。小少爷很喜欢晶晶,你没看出来吗?”美女院长边走边回头望一眼晶晶的病房,轻声说道。
“是,我知道。不过这样下去,真的好吗?”戴着眼镜的年迈老主任有些担忧讲道。
“校长都没有办法,更何况是我们。”
“那她会成为我们的夫人吗?”老主任以开玩笑的口吻问道。
“未来的事谁能想到,只要是小少爷喜欢的人,我们会在意她是谁吗?”
“也是。”
小少爷喜欢晶晶的事,很快在医院偷偷传开来。接着,又有其他医院的医护人员过来这边学习的时候向美女院长打听小少爷喜欢的女孩是不是叫林晶晶的事。见有不少人在关心小少爷和晶晶的感情事,为了不影响他们在这里安静的休养,美女院长严厉警告他们,有些事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没必要拿到场面上来说。听到告诫,大家便不再私下做议论,反正也都知道小少爷喜欢的人是谁了。
晶晶想早些出院,但直到待双脚能下地走路并且同时手恢复到能拿笔写字,再得到美女院长的批准后,她才出院。
出院当天,回北岛水晶城之前,晶晶决定先去赌城单老大那里还水晶剑。
不过就在出病房的时候,晶晶收到了儿科一个小病友的礼物:一个他妈妈亲手绣制的香囊。
望着小病友真挚热烈的眼神,晶晶收下了他给自己的小礼物。
谁知刚出病房不远,外科老主任又拿着一份厚礼过来了,他准备送给晶晶一支精致又贵重的毛笔。
老主任送的礼物太沉重了,晶晶受不起,便拒绝了他的好意。
但老主任却说,这是自己祝福她学习进步的礼物,她一定要收下才行,不然他的心会很难受。
老主任盯着晶晶望的眼神很是诚恳,这种眼神让晶晶难以抗拒,再加上小少爷在一旁劝说,晶晶便收下了这份厚礼。
连续收到两份特殊的礼物,晶晶羞涩问小少爷,后面没有人再送礼物给自己了吧?
小少爷回答,应该没有了。
那咱们走吧。听到小少爷的话,晶晶大松一口气,她进医院是来看病的,怎么能像个客人似的到处收礼物呢。
晶晶要去还水晶剑,小少爷不放心她一个人去,便请求让他也一道跟去,有他在,他相信单老大不会再为难她,就算不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至少也会碍于大小姐的面子,或许他更敬畏自己的父亲。
师兄如此担心自己的安危,晶晶不愿让他继续担忧着,便说好。
于是,出院后,小少爷护送晶晶回赌城,将水晶剑还给单老大。
赌城。三合帮会堂。
坐船到达赌城这边,小少爷吩咐司机送他俩直接去三合帮会堂的大门口。
俩人坐着的车子驶入三合帮会堂境内,传达来着是谁,有何用意后,便畅通无阻一路行到总会堂门口外面。
小少爷要跟着晶晶一同进入总会堂里头,被晶晶拒绝,她说:“都走到这里了,他们不会再把我怎么样的。小龙放心好了,我能正大光明走进去,就一定能直直正正走出来。”
说完这句话,晶晶便昂首阔步背着用废弃布料包裹好的水晶剑前往总堂会里头,此时,说不定单老大同他的手下正在里头边喝茶边等着她呢。
果不然,晶晶进去总会堂的时候,单老大带着他的手下正在品茶。
坐在总会堂中央的单老大望一眼晶晶,而后抿一口茶,讲道:“林晶晶,你竟然当着我那么多手下的面偷走水晶剑,你好大能耐啊!”
“首先我要讲清楚一点,我没有偷水晶剑,是借。”晶晶攥紧肩上的剑,大胆解释道。
“借?你跟我们谁借了?借据呢?”单老大故意发威瞪眼问道。
“跟他借的……”晶晶指着单老大座位后面的老人画像讲道。
晶晶的确是向画像中的老人说过借剑的话,不过对方有没有同意她就真的不知道了。
单老大顺着晶晶的指向转身望去,她指的人是开堂祖人。
知道晶晶是向何人借的剑后,单老大转过身,又追问道:“剑呢?”
“在这里。”说完,晶晶将身后的水晶剑呈现在大家面前,接着又讲道,“你们验的时候可看清楚了,我还的时候剑的样子跟我借的时候可是一模一样,完美无缺,要是剑再回到你们手上有任何的闪失,你们可千万别赖我。”
“把剑拿过来让我看看。”单老大指示站在离晶晶不远的手下将她手中的剑拿过去,让他亲自当场检验一下。
晶晶将剑交到对方手上,然后看着单老大当着大家伙的面将剑里里外外仔细检查透彻,无任何缺损。
无碍。单老大将剑彻底检查了一番后,没说出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那应该是没事了,这样想着,晶晶便连招呼都不打准备离开。
“等一等。”单老大叫住已转身刚走两步的晶晶。
“还有什么事?”晶晶转身镇静问道。对方该不会有意要刁难自己吧。
“你就这么走了?”单老大握着剑质问道。
“我借的东西已经还上了,完整无缺,难道不应该走吗?如果要说谢谢,我已经谢过了,在借剑走的时候我向那位先人说了三声谢谢。”晶晶趾高气扬解释道。
跟晶晶对视几秒后,单老大露出温和的笑脸,轻轻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晶晶如实回答。好像她表现出来的临危不惧与她的年龄不符,如此年纪,竟这般持重,不简单哪。
“离十八岁还有多少日子?”
晶晶想了一下,回答道:“不知道。”
头一回听到这个回答,单老大先是一愣,瞬间明白过来后,便端详着剑讲道:“从这把剑挂到墙上的那天起,我还没听说过有谁能够拔出它,更没想到之后它会被别人借走。林晶晶,你是第一个人,六十年,第一个人……”
此时,大堂里的其他人都不知道老大心里在琢磨什么,纷纷胡乱猜测起其用意来。晶晶来之前,蓝暴与其他同门本是商量好了一番对她惩罚的对策,但单老大拒绝再用手段对她,只说一句静观其变就否定了他们私底下的结论。
“第一人又怎么样?当时情况危急,我只有借助它才能安全离开这里。如果你要说什么要我付出代价之类的话,我劝你还是收回去,因为您这话说了等于没说,我是不会接受任何惩罚的。再者,你们抓了我,我到现在还没有向你们讨一个说法呢?我们之间的瓜葛是不是就此可以抵消了?”晶晶看到今天场子上来了好多人,以为单老大这次又要出什么花招让自己受一场折磨再离开。到了这里,她是不怕他们耍手段,就怕会连累师兄。她再怎么样都不要紧,小龙可不能有事。现在的晶晶,已经是后悔让小小少爷也跟过来了。
“十八岁的年纪真是好,想我这个时候……”
“您到底想说什么?”晶晶瞪大眼问道。晶晶喜欢痛快一点的,不喜欢跟说话或是做事拐弯抹角的人浪费时间。
突然,单老大一只手高举着剑对晶晶说道:“这把剑我当是一份成人礼物送给你,你接受吗?”
“接受。”晶晶想都没想昂首响亮答一声。他要给,她为什么不要呢。
接着,单老大便双手端着剑坚定且郑重向晶晶走去。
手下们见老大如此,便激动高喊着:“老大,这水晶剑是我们的,怎么能送给别人?”
大龙也是不解:“老大,我们……”
蓝暴大胆冲到单老大身前,阻止道:“老大,这可不行,那剑可是用来祭祀祖人的,不能随便送人……”
见有人竟然拦住自己,单老大露出凶狠的眼神,望着蓝暴,吼道:“阿暴,让开。”
“不让,水晶剑不能送人,更何况她还不是我们这边的人……”蓝暴不让开,继续劝服道。
“大龙,把他拉开。”单老大又喊来大龙。大龙听话,将蓝暴拖走。
“为什么?”被拉走前,蓝暴红着眼睛质问道,“你知道她是怎么对我妹妹的吗?我妹妹的仇我还没报呢?”
“你妹妹的仇先放到一边,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大龙,把他拖走,拖远点,今天不要让我再见到他。”单老大威严发令道。
听到这话,大龙便将蓝暴拉走,离开总会堂。见单老大如此执着,其他人不再反驳。
蓝暴妹妹的事,晶晶也当然还记着,只不过现在的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这事只能再缓缓。
“林晶晶,今天,我就把这把水晶剑送给你。”说着,单老大将剑交到晶晶的手中。
晶晶接过剑,诚恳而沉重说一声:“谢谢。”
晶晶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玻璃城堡遗失的水晶剑最后竟然会落到她手里。
“带着它,你离开这里吧。”说完,单老大痛苦转过身去,冲晶晶挥挥手,示意她离开。
“谢谢。”再感谢一次,晶晶带着剑离开。
回到车子里去,吩咐司机开车尽快离开这里后,小少爷看到水晶剑还在晶晶手里,便问是怎么回事。
“单老大把它送给我了。”晶晶边用布包好剑,边高兴说道。
惊呆住愣了一秒钟后,小少爷追问道:“他送的?”
“是。”
“为什么?”小少爷很是不能理解单老大这个用意。
“说是送给我的成人礼物。管他呢,反正他送了,我就接着。水晶剑又回来了,老师看到这个,一定会很开心。”晶晶双手紧紧攥住剑,继续高兴讲道。
原来做一件坏事,可能会带来一个好的结果。不过,她该是高兴,还是伤感,管他呢,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玻璃城。玻璃城堡。
把水晶剑真正交还到木子老师手上时,同小少爷一样,木子老师也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在晶晶几番简洁又明了的解释下,他又很快明白过来这就是真的了。
遗落的水晶剑终于又回来了。木子老师当场喜极而泣,抱着晶晶说了好多句谢谢。
木子老师将水晶剑放到了卧房挂着,这样琳琳就能每天感受到它的存在。
办完这件事后,晶晶准备离开这里。
临上飞机前,小少爷问晶晶,这次回北岛会有多久?晶晶回答不知道。小少爷有点失望。但晶晶很快又补上一句我一定会再回来的。听到这话,小少爷失望的表情瞬间消失,笑问道,真的?晶晶答,是的,我是学生,我还要回来上学呢? 听到这话,小少爷转忧为喜。
与小少爷说再见后,晶晶就离开了这里回去北岛办另一件大事,回水晶城找自己的族人。
她现在可以告诉任何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