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于伟博虽然犹豫还是答应了我,跟着我走了出来。
我们俩一前一后上了电梯。他跟在我身后说道:“要去哪里?”
我答非所问:“我再问一次,你说的都是真的?”
“恩。”他的声音是严肃的。
“大概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呢?”我问道。等待着结果的同时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不知道,可能会判几年吧!”
下了楼,我径自走向那辆停在楼下的警车,对着一位带大盖帽的警察叔叔说道:“你好,请问你们是在等于伟博吗?”
“你怎么知道?”他问。
“你们这样对他。我想请问,他是你们的犯人吗?”我言辞犀利。
“这个——他现在是在被拘留期间。”
“请问你有拘留证吗?”
“这个——”
我说着拉开车门,上了车子的副驾驶:“回警察局,我是来提供证词的。”
他和其他两位同行的警察互相看了一眼,上车发动了车子。
于伟博向车下拉我,然而我认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
“那毒品是我放在房间里的。”这是我对审问人员说的第一句话。
他本来就长的马脸拉得更长了:“这种事情可不是儿戏!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那你怎么就确定是于伟博放的呢?”
“这个?是那个犯人提供的证词。”
“好的,我希望你们明察。因为你们办得每一件事情我希望都是秉公执法的!”
“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审问人员显然是有些怒了。
“我打个电话。”
在他的瞪视之下我拨出去了一个电话,没一会儿,于伟博就赶过来了,我冲他扬了扬手机,他递给我一个明白的眼神儿。
“他来了。”
“那好,你先出去吧。”
我在外面等张小海的时候,拿出手机来想将来之前发给张小海的短信删除。刚刚找到。一个人从身后说话的声音惊到了我:“喝点水吧!”
我吓得手一哆嗦,手机掉在了地上。我和那个说话的警察的眼睛都注意到了那个屏幕上的短信上面。
我吓得出了一声的冷汗,他马上弯腰去捡拾手机。
我的妈呀!要是让人知道我让张小海做伪证,我就完了,最重要的是于伟博可能会判定的更严重。想到这些,我马上低头去抢手机。
然而晚了一步,他的手已经碰到了手机,就在他将手机捡拾起来的同时,手机屏幕灭了。我在嗓子眼里的心终于安全落进去了。
好悬哪!
这时候张小海出来:“好了,我们回去吧!”
“哦,结束了?”我慌慌张张接过来手机,道谢说:“谢谢你的水,虽然已经洒了——”
“我们走吧!”
“怎么样?”我心直口快的询问他。
“就按你的意思说的,让我们回去等消息。”我听到还没出门就说出了这句话,马上使眼色制止他。真是没有心眼的家伙,不知道那个人听到没有。
——
我回到公寓的时候,徐琳一行人正在收拾东西。我来的自然是于伟博的住处,于伟博因为有人为他作证,暂时没有被距离,不过被告知是要随传随到的。此时他也正在房间里。我之所以知道其他一干人在收拾,是因为王琳已经喘吁吁的拎着箱子过来:“我们什么时候走?”
“什么时候?”我疑惑,“你们是打算趁着我不再开溜吗?”
王琳干笑着:“妹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这不是已经回来了吗?我们是在同你商量呢!”
“那我有说过要走吗?”我自然是语气很不善。因为我回来就是来跟他们算账的。张小海在后面偷偷的扯我的衣服。
一直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的于伟博说话:“张小海,注意你的行为!”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工夫吃醋?!”张小海不满意了,“徐淼做的还不都是因为你?!”
“不要多嘴!”我马上阻止他说下去。
“怎么了我有说错嘛?你为了他做那么多的事情他却一点儿都不领情!真是的!”张小海不满意的发着牢骚。
“不要乱说话!”
“好了,我们的事情不用你管!”于伟博也冲张小海吼着。
“我就管了你还怎么着吧?!我就看不过去!”张小海不满意的提高了声音。
“你找事儿是不是?再怎么说我们两个现在还没有分手呢!我告诉你不要太嚣张!”于伟博站起来就住了他的领子。
“于伟博!你给我住手!”我一个耳光扇在他的脸上。他不相信的看着我,“你竟然为了他打我?!”
“对!我就是为了他打你怎么着吧?这里也没有外人!我就直说了吧!如果有人要出卖你那只能怪你交友不慎。如果不是张小海去给你做伪证,你现在还在牢房里呆着呢!”
“做什么伪证?”于伟博不解的看着我。
“你不要装了!那天是于伟博打电话报的警!你为什么不报警?!因为私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嘛?还是这件事情真的你在里面插手了?”
“我——”他的明显的说话不利索了,“我是因为慌了手脚没有来得及!”
“狡辩!好了我也不想听你解释!正好,你们今天都在场,我是有一笔老账要跟你们算算!王琳请你去将王姐叫过来吧!”
“什么?这事儿跟我姨妈还有关系?”
“当然有!”
王琳疑惑的出去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张小海总是最沉不住气的,可能现在也只有他跟我是一路的了,从此之后,我将没有亲人。
回忆,那么多的回忆,或美丽或忧伤,或艰苦或欢乐,竟然统统都是假的。我长这么大原来一直都是生活在欺骗之中,所以无论如何我今天都要弄清楚的。
——
人都到齐了。他们都在等着我开口。或许有的人心中已经有所猜测了,也或者他们一无所有,可能还以为一切都进行的天衣无缝吧!
此时的我,站在打开的窗子前,让风传进来,这样我的疼痛可能会减轻一些吧!我不要生活在梦里,生活在虚假的噩梦里。我要真实。
“都说吧!你们到底有多少事情是瞒着我的!”我背对着他们说出了这句话。
过了很久都没有人说话。
我转过身:“果然,你们都是高手行家,隐藏的真实够深的啊!怎么?王姐,按照长幼尊卑,就从你开始吧!”
“淼淼——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认识我的父母?”
王姐摇头:“不认识啊!哦——不——我认识你的母亲,是在医院的时候,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明明知道我给她做的特护。”
“呵呵——是啊——特护。想的真周到。特别护理到她断气儿位置。”响起来这件事情我就痛苦,如果我当时多陪着母亲的话,或者她就不会让这些人害死,我深呼吸,“你当时怎么会出现在医院里?”
“是徐琳找的我呀!”王姐无辜的看着徐琳。
“徐琳,你过来——”
徐琳走到了我的跟前:“是的,是我找的王——”
“跪下!”我不等她说完,一个大耳瓜子扇在她的脸上,大声喊着,“你给妈妈跪下!”
徐琳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淼淼,我没有,我没有照顾好妈妈——我错了——”
“你还装?你没有照顾好?!”我又扇了她一个耳光,“我可要容忍任何人的背叛,唯独你!爸爸妈妈那么疼你,你却害他们?!”
徐琳伏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淼淼——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真的冤枉我了!”
“冤枉你?!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为什么不让我看爸爸的尸体?!为什么拿走他口袋里的信?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都是为了什么?就为了家产吗?你跟我说啊!我都给你都给你!!!”我说有的痛苦终于都爆发了出来,此时才发现自己的心还在经久不息的疼痛着。
哭了一会儿之后,继续问道“你说,你跟这个人是怎么勾结起来还爸爸妈妈的?!”我指着王姐咬牙切齿的说道。
王琳走过来拉着我的胳膊说:“不会的,你肯定是误会阿姨了!她没有做。都是我的错!都是我!”
“对!你肯定有错!我都忘记你了!姐姐!亲姐姐!当初爸爸接回家的孤儿院的女儿应该是你才对吧?!可是他竟然阴差阳错的接走了她!”我指着徐琳,“你也是来抢家产的吗?你分到了多少呢?拿爸爸妈妈的命来换你的家产,真是孝顺的孩子啊!哈哈——”
“不是不是——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张小海傻傻的站在门口,他可能一时之间还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究竟是什么回事。其实我开始也不知道,我是想了好久好久好久才捋清楚的。
“你说话啊!你说话!罪魁祸首你说话啊!”我疯狂的抓着王姐的双肩摇动着。应该只有她才能说得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