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齐娜被气得直翻白眼,“你真是不开窍的榆木疙瘩!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随便你怎么说都好啦!”我不耐烦的往被子里面钻了钻,索性将头也蒙了起来。外面没有声响,但是也没有听到齐娜上床或者出去的声音。
就这样过了很久,齐娜的声音再次响起来:“不如咱俩打个赌吧!”
我无声叹息,就知道这个家伙不会善罢甘休的,真不知道她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气势是哪里来的。
我不理会她。我知道她自己会说下去的,并且会一点一点跑出绣球来引诱我,或者使出浑身解数来激我。
我闭上眼睛,告诉自己“睡觉睡觉睡觉”。然后开始数绵羊。一只羊,两只羊——
“我赌你离不开于伟博!”但是她的声音还是很轻易的传进了我的耳朵里。她这次竟然很直接很果断的说出了终极目的。
我一把掀掉被子坐起来:“我要是能离开他你就追他好不好?追不到就纠缠一辈子!”我是故意这样说的。应该没有人愿意拿自己的终生幸福做赌注吧。
齐娜嘿嘿一笑:“徐淼果然是徐淼,玩游戏的方式都与众不同。刺激好玩儿!”
“你少来了,活的太舒服了就尽管放马过来!”我心想,大不了我为了这么你我也要忍痛离开。何况离开区区一个于伟博,估计还不能伤到我什么吧!
“但是你也要加码!”
“这么加?如果我离不开他,就罚我一辈子在他身边——受他的使唤虐待好了。”我随口说道。心想,反正这一切都不会成为现实的。因为我不许!
“哈哈——好!现在就跟我走!”我的手被齐娜拉住,直接将我拉下了床。
“去干嘛呀?!天还没有亮呢!”我不情愿的撒着娇,“你是不是疯了?”
“没有啊!让你去实现赌约呀!”
“老大!半夜三更的,你能不能不要折腾了?让人消停会儿好不?你不睡觉人家还要睡觉呢!”
“人家?心疼成这样还说自己离得开。真是的——啧啧——现在就让你看看——是不是和你说的一样——”
“什么一样?”
“没什么,我说错了,我们现在正好去抓奸在床呀!”
“我不会去的!你休想骗我去找他!”
“怎么?你自己对你自己说的话都不自信了?你不想知道答案了?如果真的抓到了赌输的人可是我哦!倒是我就直接将她揪下来,然后我上——”
“你上什么上?开个玩笑没完没了了是不?还真够厚颜无耻的啊!”我怒气冲冲的说道。
“那你就跟我去喽!”
“去就去!”盯着冷呼呼的夜风走出来,我想我真是疯了,大半夜的跟着齐娜胡闹,还学人家抓奸在床。如果真的抓到他们了又会怎么样呢?真是的!那样的话是不是就能够让他没有脸再坚持不离婚了?
好吧!
——
我们俩傻乎乎的站在灯光昏暗的走廊里,面前是一扇门,静悄悄的在我们的面前伫立着,冰冷而寂静,门内究竟有着怎么样的秘密呢?是不是像是电视剧中演的肮脏又龌龊?
我和齐娜对视了一眼了吗,平生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二到不行的勾当。忽然就有那么一些心虚了,心脏通通的挑着,仿佛来捉奸的人不是我们,而我们是正在准备行窃的小偷一般。
勇气瞬间荡然无存。
齐娜又看了我一眼,很显然她是害怕我返回,我确实是有转身逃离的冲动,之间她抬起双手敲响了轻轻的碰触在门上,发出“砰——”的一声沉闷的响声。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回荡着,格外刺耳和恐怖。
“等一下——”我的声音竟然是尖利的,如同鬼魅。
她停下来,看我:“怎么?你后悔了?等到门一开,你就冲进去,你告诉他你决定回来睡。”
“不行!那我不是上了你的当?!”
“否则万一他不让你进门,我们这么捉奸?!”
“那——”
“嘘——”齐娜将手指放在唇上示意我不要说话,然后用手指着门内,门内传来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轻微的呓语一般的说话声,不过听得不是很清晰。
“砰砰砰——”在我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三声响亮的敲门声直接冲进了我的耳朵里吗,这次我都来不及逃脱,来来不及制止,我的耳朵就在门边,所以被震动的嗡嗡作响。
“有脚步声——”齐娜小声的提醒,并且迅速将我拽起来,门打开的瞬间,刚刚好来得及挽救我偷窥的形象。
我来不及给齐娜一个感激的眼神儿,就被门内站着的人给惊呆了,门内是睡眼惺忪的徐琳,她身上套着宽大的回答绒睡衣,很显然这件衣服是于伟博的。
哇——真够狗血的!简直太狗血了。没有想到抓奸在床就是这样的简单。刚刚喊开始就结束了。只是虽然 狗血并不像我想想的那样血淋淋的,而是无声无息没有感觉的。
僵持。
我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很显然的,徐琳应该是完全没有想到我这个时候出现,她低着头,尴尬的站立着,由于衣服太过宽松,脖子白花花的露出了一大片,甚至里面没有穿内衣的胸部都若隐若现。她果然还是那样的美,或者说更美了,正是美好绽放的大好年华,皮肤细腻泛光,说起来,我一直都觉得我在她面前会黯然失色。
她似乎发现了我在盯着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胸脯子看,她不好意思的用手捏住了衣领。磕磕绊绊道:“淼淼——你终于回来了——伟博喝多了——闹了一宿——”
“闹了一宿?”齐娜很本能又味道奇怪的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
徐琳马上低头,脸羞得通红,很显然,她也发现了这四个字会引发的歧义,而且她还是这样的形象在午夜出现在于伟博的房间了。
仿佛一切都有了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