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切的假相
隐藏不了真理
一切的虚伪
改变不了真情
太阳底下没有谎言
稀落的草堆,像中年男人头上的地中海,东秃一块、西少一块,荒凉得可以,露出黄不拉即的土地,与地上不懂环保的人乱丢的白色污染——塑料袋。
下了车走了大约一个小时,眼中尽是以上情景,搞得昊蓝以为他们到了荒郊野外。
“是不是走错路了?”曾经有个岔路口,昊蓝与穆野用猜拳决定走哪一个。
“不会的。是这条路。”穆野回答得倒肯定,因为,刚才猜拳是他赢了。
“这么肯定,有什么根据?”昊蓝怀疑地望着穆野。
“第六感觉吧。你也知道,天才总是寂寞的。”穆野仰头。
“呕。”昊蓝吐吐舌头,用一个字回答他。
又辗转了约十分钟,一座破败的车库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中。脱落的墙皮、斑驳的痕迹、破烂的屋顶,够破旧的。除了那扇关得严严的铁门,车库根本没有可取之处。
“应该是这儿吧。”昊蓝指着车库,向穆野努努嘴。
“对呀,走吧。”穆野肯定地点头,拉起昊蓝就走。
“大哥,你找死呀。直冲进去被人乱枪射成蜂窝怎么办?”昊蓝一听急了,拽着穆野不动。
“妹妹,别担心,我的意思是走这边。”穆野痞痞地一笑,指向车库的边上,“人家只是想看看有没有其他门。”
“有话不早说。”昊蓝白了他一眼,“别笑得那么恶心,走了啦。”
两个人从右侧开始勘探地形,不负重望地找到一只小狗洞。然后,互相看了看谁也不肯先上。
“呵呵呵,女士优先。老婆,我给你把风。”穆野考虑的是外面可能有巡逻人员,相比之下进去可能安全一点。
“夫唱妇随,当然是老公先走,我来掩护。”昊蓝干笑两声,将球踢了回去。
穆野摸摸鼻子。不过老婆的话挺中听,做丈夫的不挺身而出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事不宜迟,先钻再说。
穆野低下头,俯身到狗洞,准备探头进去。然而,一双陌生的脚出现在他身后,穆野抬起头,看到一张诧异的脸。
“沅沅?”首先叫出声的人是昊蓝。
“柳沅?”而穆野的声音几乎紧接着昊蓝发出。
接着穆野与昊蓝对视一下,奇怪两个原来都认识柳沅。
“小蓝、穆野,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碰到一起?”柳沅精致的脸上堆满了问号。
“我们,呵呵。”昊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好友,穆野是她老公,而他们来这儿是为了救人。
“我们来这里找人。你呢?怎么这么巧会在这里遇到你?”穆野谨慎地说,他和柳沅交情并不深,讲话自然多留心。
“哦,我妹妹不见了。本来想警的,刚刚收到一封匿名信,要我到这个地方来找瑶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们。”柳沅皱眉解释道。
“柳瑶也失踪了?”穆野沉吟道。
“沅沅,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你说过?”同住有阵子,没听柳沅提过。
“本来我以为瑶瑶出去玩,没在意。后来发现瑶瑶的手机、车、护照与信用卡都没有带走,才怀疑出了事。小蓝,你们一起在找什么人?”柳沅斜了一眼穆野与昊蓝交握的手。
“我们,呃,他妹妹也不见了。”不知为什么,在柳沅的目光下,昊蓝瑟缩地想抽回手,却被穆野握得更紧。
“我们也接到了匿名信。柳沅,没想到你和内人是朋友。蓝,你怎么不早告诉我。”穆野故意点点昊蓝,一语点明了他们的关系,不允许她否认。
“小蓝,不够朋友。原来你老公是穆野,怎么不早点说。要不是现在忙着找瑶瑶,我一定好好罚你。”柳沅微笑着戏谑。
“呃,是呀。正事要紧,万一他们出了事,后悔都来不及。”昊蓝顺水推舟转移话题。
“好吧,放你一马。”柳沅向昊蓝眨眨眼,接着问:“有必要从狗洞进去吗?我听大门没有声音,会不会没有人。”
“不知道。安全第一,这里比较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穆野摇头,说明自己选择的理由。
“好吧,咱们就从这里进去。”柳沅不固执,同意了穆野的建议。
三个人于是俯下身子,一个接一个从狗洞中爬进去。片刻的黑暗过后,映入眼帘的依然是陈旧破败,一如车库外表。
不对劲!昊蓝与穆野心中暗暗浮起这个念头。而柳沅则沉静得令人捉摸不透。
蹑手蹑脚地慢行,更为诡异的是,车库里似乎没有人。
“怎么回事?”三个人面面相觑。
突然车库的角落传来微弱的呻吟声,三个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开始寻找声音的来源。
“瑶瑶。”惊喜的声音从柳沅口中响起,身体已敏捷地冲到一个被绑成木乃伊的人身上。
“柳瑶?”穆野与昊蓝的嘴几乎呈O型。
这是什么情况?无心插柳吗?记忆中的娇贵女被白布条绑得紧紧的。凌乱的发丝下,苍白的脸上尽是恐惧的颜色,皱巴巴的洋装沾满了灰尘与泥土,幸好没有血迹。
“姐……姐。”见到柳沅,柳瑶的瞳孔急剧放大,牙齿颤抖着发出声音。
“瑶瑶,姐姐担心死了。”柳沅心痛得泪珠直掉,急忙帮柳瑶解绳子。由于过于慌乱,效率反而不高。
“沅沅,我来帮你。”昊蓝跟着提出帮助。
“柳沅,你歇一下,我和蓝帮柳瑶解绳子。”穆野见柳沅已力不从心,接手她的工作。
“穆野,谢谢你。”柳沅感激地说,手却没有放开。
血缘牵绊、紧张所至,人之常情,穆野没有介意,反而善解人意的加快手上的速度。待穆野靠近柳瑶的时候,呈半昏迷状态的柳瑶突然大叫:“穆大哥,在我后面的墙里,快!”
“啪!”与此同时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柳瑶白皙的脸庞映出一个鲜红的手印,而作俑者居然是——柳沅。
现场的气氛突然凝固,恍若时间停止一般。而穆野则快人一步冲到柳瑶身后的墙边,用力撞开,被五花大绑的朱岩与谭蓉顿时出现在大家面前。
真相大白。
“沅沅。”发现柳瑶身上的鞭痕,昊蓝顿时明白了一切,现场最震惊的人是她。昊蓝面容呆怔地望着柳沅,不敢相信地大叫。
“不是、不是的。我没有,小蓝,你要相信我。”柳沅转而握住昊蓝的双手,脸上尽是惊恐与委屈。
“我,沅沅。这是怎么回事?”昊蓝不愿意怀疑柳沅的话语,然而躺在地上柳瑶的呻吟声却说明了一切。
“姐,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一声声痛苦的声音,像利刃一样撕裂着昊蓝的心。难道,这才是柳沅的真面目吗?
“哥哥,是她,她是主谋者。”恢复声音的谭蓉指着柳沅控诉道。
“学长,没有错。我和小蓉亲眼看到的。”朱岩声援道。
“柳沅,真没有想到。”穆野痛心地指责着,没想到柳沅居然就是隐藏在身边的毒蛇。
“阿三、小四快来!”柳沅见无法隐瞒,索性站起来大呼帮手。
喊了三四声,依然没有人回话,柳沅感到心里发冷,仍不肯放弃地继续呼叫手下。
“来了。”门口响起一个慵懒的声音。阴暗中一个男子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
“严笑!”太熟悉的声音、太熟悉的动作,昊蓝脱口而出。
“Hello,Baby!”骚包地向大家抛个媚眼,严笑笑吟吟地出场,“还是小蓝蓝贴心,听得出我美妙的声音。”
严笑使个眼色,后面两个保镖将两个死猪丢在大家面前。
“森林急剧消失,想打猎都没有地方。幸好我的运气一向比别人好,两只可爱的小山猪,不成敬意。”严笑摆了个最酷的POSE,故意脸倾斜45°。
迎接他的却是众人呕吐的动作与一个女人愤恨的目光。
“哇,不要咬我,好可怕!”严笑做戏做得很到位,将众人的目光成功地转移到柳沅身上。
原来优雅大方的柳沅,仿佛成了另一个人,阴到骨子里的尖锐与渗在灵魂中的恨意笼罩着她的全身。冰冷沁入大家心中。
“柳沅,请你告诉我,为什么?”昊蓝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喊出了柳沅的全名。
“原因?哼,原因很简单。”
昊蓝几乎希望她死不承认,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可是她居然毫不犹豫地承认了。
“我一直以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最关心我的人。”昊蓝直视柳沅的眼睛,痛心地叫道。
“这是你的个人想法,与我无关。”柳沅说得云淡风轻,“没想到你那么傻,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是只是为了柳氏能与晨阳长期合作而己。”
“是杜仲白搞的鬼,对吗?”穆野顺着柳沅的思路问道。
“副董事长财大势大,人在屋檐下……”柳沅嘲讽地笑道,“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绑架是大罪,我自己会负责。”
“仅仅如此?”一个冷哼声从严笑那里发出。
博得众人注目后,严笑立刻摆出一张自认可爱的笑脸,“一个疑问句而己,没有什么深意。别紧张。”
“哥哥,大嫂的病例书是柳沅伪造的,大嫂根本没有病。”谭蓉跟着叫出声来,“柳瑶可以作证的。”
“姐姐。”而柳瑶则恐惧地望了望柳沅,小声说道。
“沅沅,哪个诊断书?外婆呢?她不是患有狂郁性精神病吗?难道这也不是事实?”昊蓝声音颤抖着。
“老年痴呆症而己,有些人喜欢乱想。”柳沅撇撇嘴。
“昊伯父与云阿姨从澳洲打电话过来,问你为什么两年以来一直没和他们联系。”严笑适时插了一句。
“还有什么?我不得不佩服你,沅沅,你为什么一直针对我?”昊蓝心冷了一半。
“因为他。”柳沅微微一笑,手抚过卷曲的长发,指向另一个不可思议的对象。
“穆野?怎么可能。”昊蓝不敢置信。
“有什么不可能,我和你几乎同时认识穆野。只不过你是他学妹,而我是他家教学生的姐姐。”柳沅的语气一顿,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羞涩。
“我永远记得第一次见穆野的情景。他健康的脸上带着阳光般的微笑,像太阳一样,为我阴暗的生活带来光芒。我不能抗拒地想触摸他、接近他,留在他的身边给他最温柔的爱。
“然而,你却像一根刺狠狠地插在我的心中。”柳沅的表情多了几分嫉妒与憎恶。
“他的一生中有悉心呵护的爱人、相谈甚欢的学弟、纠缠不休的学生,就是没有我的位置。不过,我原谅了他。学生时代的恋情,毕竟不能稳固,毕业时就该烟消云散,各奔东西。我会等,等他发现谁才是最出色的女性,谁才能配得上他,谁才可以与他携手一生。但是,我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在毕业前与你闪电结婚。”
“所以,你一直让昊蓝误会我,对不对?”穆野冷冷地问。没有想到最无害的人居然是最恶毒的。
柳沅冷冷一笑,一点没有悔疚的意思也没有。
“病例书呢?你怎么会知道我母亲有狂郁性精神病?”昊蓝不由打了个冷战。
“你母亲的病例是我翻出来的,她比较可怜,先天性心脏病而红颜早逝。有病的人难免脾气差点,是否有精神病只有一线之隔。正好你有个老年痴呆症的外婆,一切都可以顺理成章。”柳沅直白地讲出来。
“父亲与阿姨的留言呢,你怎么可能消除我的留言?”最后一个疑问呼之欲出。
“那是我第一次去你家,凑巧看到,然后消的。很有意思吧,没想到上天这么帮我。”柳沅直视昊蓝,骄傲地说道。
“母亲最后留给我一句对不起,是不是与你有关?”穆野这才想起母亲临死前的遗言。
“谭夫人很善良,对别人的话可以相信到那种程度,真怀疑她靠什么本钱创业的。”柳沅的话如刀子一样插入众人心中。
“消留言、制造穆野背叛的假象、在谭夫人面前诋毁我、制造假病例蒙蔽我,柳沅你真的很天才,现在绑架朱岩与谭蓉是不是因为他们知道了真相,还是和杜仲白的没有什么关系?而柳瑶只是你的一颗棋子,用来转移我们的注意?”昊蓝咬牙切齿地说。
“杜仲白是找过柳氏,不过我拒绝了。”柳沅深深地望了穆野一眼,“惟一算错的是柳瑶的胆量,她居然敢发E-MAIL通知你们,搞得我措手不及。否则穆野一定会带着受伤的心回香港,换我来安慰他给他力量。”
“我明白了。柳沅,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两年前收留无家可归的我也是计划之中吗?”昊蓝长吸一口气,最后问道。
“是。”柳沅撇过头,毫不否认。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昊蓝突然笑了。笑容中百味杂陈,有心酸也有开心。
死鸭子嘴硬的柳沅,根本没感觉到这个“是”字说的多么勉强。
感情无法骗人,没有一颗棋子,会受到主人无微不至的照顾。没有一个敌人,会得到全心全意的关心。没有一个被厌恶的人,会感受到温暖幸福的关怀。
倔强高傲如野生的豹,柳沅打死也不会承认这一点。
“信不信由你。早知道你是个白痴,到这个时候还为害你的人脱罪。”柳沅扭过头,不去看昊蓝的笑脸。
“对呀,我是白痴我怕谁。”真相大白的今日,昊蓝突然释怀了。
面对不择手段争取爱情,却落得一场空的柳沅。她还有什么想不开的?最担心的病情原来只是杞人忧天,被人看不起的心结原来只是流言作祟,积郁于心的矛盾已然烟消云散。
昊蓝耸耸肩,“天色不早了,该回家喽。野,走了。”
“呃?”穆野还没反应过来。
“我不要你们可怜我,特别是你!”柳沅则一把抓住正要走的昊蓝,恶狠狠地叫道。
“你眼睛近视,看错了。”昊蓝没有惧色,只是动了动被柳沅捏痛的手腕。
“柳沅,放开蓝。”穆野见昊蓝被抓住,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果然,正如观众预测,柳沅掏出一把锋利的刀子,架在昊蓝的脖子上。女配角最后一搏,大声叫嚣:“故事该有个结局,我来为一切收个尾。”
“台词有误,应该是:‘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昊蓝配服自己在利刃之下还有开玩笑的心情。
“不要伤害她。”穆野心惊胆战地看银光在刀子上闪耀。想冲过去救人,又怕弄巧成拙。
“唉,风流男人的悲哀,小蓝蓝,如果选择我多好,至少不用被人指着脖子。”严笑则不甘寂寞地说着风凉话。
“你给我闭嘴。”柳沅与穆野不约而同地向严笑大叫。
接着柳沅用哀婉的眼神望着穆野,“你的心里只有她,难道我一点都比不上她吗?”
“对不起,你只是我很重要的朋友。”虽然担心会伤了昊蓝,穆野还是选择说实话。
“笨蛋,说句谎话哄哄人会死呀。小蓝蓝出点差错怎么办?白痴男人,唔……”不等严笑的风凉话讲完,朱岩已经先一步捂住他的嘴,省得祸从口出。
“很好。戏落幕,谢谢。”柳沅点点头,露出美丽的微笑,高贵如女皇一般。手中的刀子化作一抹银光,直送入身体中。
“大白痴!”
伴随着一声怒吼,昊蓝直扑在柳沅身上,任由刀刺入自己的身体。
没有预期的痛楚、没有鲜血喷溅的粘稠、没有受害者家属的哀号。冰冷的空气明确地告诉大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柳沅望着扑在自己身上的昊蓝,以及那支插在昊蓝衣服上的道具刀,大笑了起来。笑得很尽兴,直至流出泪水。
“你真是个白痴。”柳沅的声音带着哭泣。
为什么会这样?冷血的昊蓝居然也有反常的时候,而且反常在这个用尽一切心机欺骗她的女人身上。
“道具刀,我怎么没想到。”昊蓝拔出刀子,打了个响指。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紧接打在柳沅脸上。昊蓝没事地吹吹有点发红的手掌,给了柳沅一个微笑。
“啊,蚊子,帮你打死了,不用谢我。”接着头也不回地来到穆野身边,大声地抱怨道:“走吧,我肚子饿了。我要吃财记汤圆、丽晶的黑森林蛋糕、达卡斯的披萨、大碗雀巢巧克力冰淇淋。”
“好的,只要你高兴。”穆野狠狠地瞪了柳沅一眼,宠溺地对昊蓝说。他明白昊蓝的要求,只好放过这个想将她千刀万剐的女人。
“昊蓝?”柳沅真的呆掉了。
“别吵我。想蹭饭吃没门,下次有诚意了自带粮食,我们可以考虑把窗户开给你。”没诚意地摆摆手,昊蓝与穆野直直地走了出去。
“哥哥,等等我。”谭蓉与朱岩也紧跟着走了出去。
“真没趣,一点也不刺激。”严笑不满地哀叫,拉起柳瑶就走,“脸肿得像馒头的小姐,我送你去医院,不用以身相许了。”
一行人消失在眼前。
偌大车库只剩下柳沅一个人,望着空荡荡的房子,柳沅忍不住再次大笑起来,笑得十分用力,眼泪都流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几年来的所做所为又有什么价值?
“昊蓝,你这个宇宙第一的大白痴、大智障、大混蛋。”柳沅用力吼道,“其实你只是排第二,而我则是第一名。”
“谁跟你争。”不远处传来清脆的声音。
“笨蛋昊蓝,对我这么好你会后悔的。我一定会把你老公抢过来,再狠狠甩掉,看你恨不恨我。不,把你家冰箱吃空,花光你所有的钱,让你身无分文流落街头。”柳沅再次喊道。
不过,空气里静静的,再也没有回应的声音。
“我真白痴。”柳沅甩甩头不假思索地走出车库,心情突然轻松了许多。
她知道,该放的,这一次终于可以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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