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雪女意外的是海一笑要求见她,地点就在普宁山地界的清风岭。
雪女爽快地答应了,冷秋蝉陪着她去了清风岭。
清风岭是个非常清幽的地方,每年的七月都会有很多的人从世界各个地方到这边旅游,这也是东面大羽国重要的财政收入。清风岭配套设施很完善,餐饮娱乐一应俱全,还有很多特色服务。住的有高大上的对外开放国宾馆,也有小家碧玉的特色名宿。吃的有河鲜野味也有传统菜式。全国最好的歌舞坊都在清风岭。
“这里把繁华藏在清幽中真是恰到好处。”雪女道,“难怪那么人都朝这里跑。”
这时一个青年走到他们面前施礼道:“在下普宁山秦龙落已经恭候多时了,雪女舟车劳顿,我已经命人准备好了房间供您休息。”
“是你?!”雪女笑道,“不用那么客气,我这次来也不是过来拜访普宁山的,就不打扰贵派。”
“你过来,我尽尽地主之谊也是应该的呀!”秦龙落道。
“不用了,我过来就是赴个约会,很快就走了,就怕惊扰到山主。”
“我们本就是一家,不要客气了!”秦龙落道,“而且我爹娘都不在普宁山,也不存在惊扰。”
“那你代我向他们问好。”雪女道,“我和冷门主还有其他的事情,真的不方便住在普宁山。而且冷门主已经帮我安排好了住处。”
“那好吧。”秦龙落有些失望,“那,今晚一起在这里吃个饭吧?我请你去吃这里最有特色的鲜花宴?”
“好啊!”雪女道。
“那你住哪,我一会派人来接你?”秦龙落道。
“你说地址吧,我们一会自己过来。”冷秋蝉道。
“时间还早,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吧?”秦龙落道,“喝茶喝酒都行。”
雪女看着秦龙落好一会才说:“行,你带路吧。”
秦龙落叫来了马车,把他们带到了个四面环翠的庄园,庄园不光大,而且每一处都非常精致,看来主人是很花了很多心思的。
沿途都是新鲜的花瓣铺成的小径,走在上面柔软芬芳。
“这里是私人的庄园,平常不接待外人的,雪女可以安心在这里饮茶,不会受到打扰。”秦龙落道,然后将他们带到了一座水榭,三面环水,荷叶连连。
在水榭中有四名婢女伺候,各个都长得水灵灵的。瓜果糕点,清茶都已经备好了。
“雪女,请坐。”秦龙落道,“冷门主,请坐。”
他们分别就坐后,秦龙落开始介绍这里:“这里叫乐然山庄,是大羽国的一个皇亲的私人庄园,他是我爹的关门弟子,所以他的庄园也和我们普宁山共享。”
“有劳!”冷秋蝉道。
“你哥呢?”雪女道。
“我哥出去了,最近好像要回来。”
“你哥和海一笑什么关系啊?”雪女道,“他们好像挺熟?”
“那个是好朋友。”
“他那么大个人和个小孩子怎么玩得到一块啊?”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我爹娘也常劝他不要与海一笑来往,可他似乎听不进去。不过人总是要个能交心的好朋友吧。”
雪女不语,然后喝了点茶,吃了点东西,听着秦龙落呱呱地介绍这里的风土人情,实际上可能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忽然冷秋蝉像收到了什么样在雪女耳边耳语了一下,他们便起身告辞离开了。
秦龙落只得依依不舍地送他们离开。
“我觉得秦龙落好像挺喜欢你的。”他们走远后冷秋蝉笑道。
“是吗?”雪女道。
“是啊。”冷秋蝉道。
“海一笑到哪里了?”雪女似乎对这个事情不感兴趣,“最近都有些什么情况。”
“海一笑在落雪溪等你。已经到了。”冷秋蝉道,“他已经撤回了南方的人马,姜氏也畏惧天池的力量,雷龙使一个人就可以摆平那个局面了。冰女我已经叫人将她送回天池了。我的人已经查实鸿教主和傅晓茵确实在云霖山庄。只是我们都进不去。他们也出不来。”
他们一行到了落雪溪,一个九岁多的男孩子站在凉亭里。
“你是海一笑?”雪女尽管早有准备但是见到本人还是有点不可思议。
“雪女您好!”海一笑道。
他只要一说话,那种小孩子的感觉就立刻消失了。
“你为什么要见我?”
“好奇!”海一笑道,“我想知道大名鼎鼎的雪女是什么样子。”
“你看到了,就是这个样子。”雪女道。
“当然,你既然与我定下盟约,我们还是应该一起画个猫猫吧?”
“画猫猫?”雪女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是应该立书为盟吗?”海一笑道。
“可以啊。”
“但是你说你是以雪女身份和我定下盟约,你可以代表天池吗?”海一笑道,“既然是十年不相犯,恐怕应该是天池与水教来定这个盟约吧。你和我都不是名正言顺的主人。”
“但是你我都是实际的那个主人。”
“你想为天龙教赢得十年的休养生息的时间,然后再来侵占我们?”海一笑道,“我并没有一统四方的野心,我只想和我的教众安居西面。”
“天池并不好战,这你应该知道,天池若要统一四方,完全有这个实力。”
“可是,天龙教不属于天池,鸿教主出来后怕也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到时候我与你定的盟约就是一张空纸,我如何跟我的教众交代?”海一笑顿了顿道,“你关心你的哥哥,我也要对我那么多亲人朋友负责啊。”
“这个不用担心,我既然敢与你定下盟约,如果天龙教十年内敢犯水教,我就收拾天龙教,你觉得如何?”
“如此甚好。”海一笑道。
“那冷门主就拟个文书吧。”雪女道。
“可是,鸿教主这次的侵略,我们损失那么严重,应该怎么算呢?”海一笑道。
“大家互有损伤,不好计算吧?”雪女道
“我的损失,我已经命人算好了,雪女过目一下?”海一笑道。
雪女看了一下账册,觉得数目也还合理。
“我能给你们10年休养生息的时间已经是我的极限,这个数目不管多少,我也是不会给的。要不你也可以等鸿教主从云霖山庄出来了找他要啊。”雪女道。
“等他缓过气,他还会赔?”海一笑道。
“要不你去找姜氏赔啊,天龙教和姜氏怎么说也是姻亲。”雪女笑道,“你们是政教一体的,你可以西面国王的身份找南面姜国要啊。”
“这十年即是天龙教的十年也是水教的十年。”冷秋蝉道,“其实你也知道,目前看确实是水教赢了,可是水教只是赶走了天龙教,并不能打败天龙教。你们之间的实力对比,海少教主想必还是清楚的。大家都有了10年的休养生息,为什么不各自珍惜呢?10年后看看是一决雌雄还是一笑泯恩仇呢?”
“江湖传闻,海少教主是水教有史以来最优秀的人才,我也很想看看在海少教主的领导下,水教能强到什么程度。”雪女道,“你不会是觉得这公平的十年,你会比不上我那狂妄的哥哥吧?”
“雪女既然这么抬举我,那么我们就约定10年太平。”海一笑道。
雪女微笑和海一笑击掌为盟。
冷秋蝉拟好文书,他们签署好后相约一起去秦龙陌的私宅吃饭,他宅院居然就在落雪溪的旁边。
“我知道你为什么约在这里了。”雪女笑道。
“陌哥哥怕我有危险。”海一笑道,“其实他想多了,雪女断不是搞小动作的人。”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走进这座叫溪畔的宅院。宅院很小,只有一个小院子,六间房子。两间卧室,一个厨房,一个厅,一个琴室一个书房。
秦龙陌带着他们参观了一下,然后备上了茶。
“雪女第一次登门,我可备了好茶。”秦龙陌一面泡茶一面说道,“这是我们普宁山最好的岭芽,尝尝。”
雪女笑笑喝了一口,她一直不爱茶,再好的茶对于她来说也就那样,完全感受不出什么差别。
海一笑似乎很懂行,对于这个茶却赞不绝口。雪女看得出,冷秋蝉也觉得很好。
这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不懂茶。
“今天我们吃什么?”雪女道。
大家都微微一怔,这离晚饭还有很长的时间。
“你饿了?”秦龙陌道。
“我是在担心,今天我们能不能吃上饭,我们可都不会做饭哦。”雪女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一会我弟弟会带人来做饭的。”秦龙陌道,“他听说你要来,高兴得不得了。”
“我们今天已经见过他了。”冷秋蝉道,“他说预备晚上请我们吃鲜花宴。”
“对啊,但是你们过来了,他只好把做鲜花宴的师傅请到这里来做,估计一会就会来了。”秦龙陌道。
“你叫他来的?”雪女问道。
“是啊。”秦龙陌道,“那个,我弟超喜欢你的,你看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我弟弟人很好的。关键他不是继承人,他可以随你去天池。”
“你说我要不要告诉大羽国的女孩子们,秦龙陌在这里?”雪女道,然后转头看向冷秋蝉。
秦龙陌急忙双手合十道:“别,别!我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秦龙陌在大羽国是国帅级人物,是几乎所有大羽国女孩子的梦中情人。他所到之处都会引起疯狂的追捧。他自己也苦不堪言,一般都不敢轻易露面。
海一笑和冷秋蝉不由得哈哈大笑。
“雪女,你就没有这种苦恼?”秦龙陌道。
“没有,我们那里很少有人知道天池,也很少有人知道雪女。”雪女道,“我们和王室基本上不往来。我并不如你在民间那么有名。”
“一笑肯定会有这种苦恼,你们政教一体的。”秦龙陌道。
“你想多了吧,我才9岁!”海一笑道。
“冷门主肯定有这么种苦恼!”秦龙陌道。
“不会。”冷秋蝉道。
“你说,你们吧,条件都和我差不多,为什么我就有这种苦恼?”秦龙陌道。
“因为秦龙家的人都是烂好人又爱出风头。”雪女道,“自然群众基础好了。”
雪女这么一说,顿时让整个气氛瞬间凝固。好在这个时候秦龙落来了。他和很漂亮的姑娘带着两个厨师和三个婢女一起过来的。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天池的雪女。”秦龙落向那位姑娘介绍道。
“您好!”那姑娘欠了欠下身子施礼道,“久仰雪女大名,今日一见真是太意外了,没想到是如此的美人啊。”
“那你以为是什么样的呢?”雪女道。
“我听落公子说,您是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打趴下了,想必是很彪悍的人物吧,却不想是个如此美丽的小女子。”那姑娘道。
“这位是我们大羽国的茉语公主。”秦龙陌插嘴介绍道,“我们都叫她小语。”
雪女微微一笑,点头还礼。冷秋蝉起身行礼。
“这位是地灵门的冷门主,他可是知道世界上所有事情的人。”秦龙陌道。
“真的?”小语很高兴,“那你能告诉我,我们的陌公子的心上人是谁吗?”
“那你用什么做交易?”冷秋蝉道,“世界上没有免费的消息。”
“随便你。”小语道。
“打住,打住!”秦龙陌立刻起身制止道,“你看,这里还有我的好兄弟没有介绍呢?不要一来就打听我的隐私。”
秦龙落连忙介绍道:“这位是西面水教的少教主海一笑。”
“天啊!”小语惊得半晌没有回过神来,“怎么会是个小孩子?”随即她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连忙道歉。
“没有关系。”海一笑道,“我的确是个孩子,没有什么的。”
“今天除了南面的人没有来,四方的头目可都在这里了。”小语道,“真是不虚此行。能见到各位真是万分荣幸。”
“不知道,茉语公主是不是也是陌公子的倾慕者啊?”海一笑坏笑道。
“当然不是了。”小语,“我喜欢的人是我们大羽国的韩雄大将军。”
“是啊,是啊,我们全大羽国的人都知道。”秦龙落道,“等韩大将军戍边回来后,就会和你成亲了。”
小语说起这个事情并没有普通姑娘的娇羞,而是非常高兴:“以后我嫁给了韩雄,就可以天天和他在一起了。而且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冷秋蝉听后暗自叹了口气,然后侧身看了眼雪女,突然发现雪女的手背上出现了那条紫线,不由得惊了一下:“怎么会那么快?”
“我先去安排晚上的鲜花宴,你们先聊会。”秦龙落带着厨师和婢女去了后面的厨房,“雪女,我给你准备了果酒,来试试吧,看看和你们天池有什么区别?”
雪女起身,然后觉得眼前一黑就倒下了。所有人都惊呆了。
冷秋蝉立刻过去抱住她,嘴里快速念叨几句后道,“这里有静室吗?”
“这边。”秦龙陌立刻将他引进卧室。
冷秋蝉点了她几处大穴后,给她盖好被子。
“怎么回事?”秦龙落很是担心。
“没有关系的,我已经通知百草庄,他们应该在路上了。”冷秋蝉道。
果然,一个时辰后百草庄的人就到了这里。
这个人是百草庄在大羽国最好的医生叫陈远山。
小语很惊讶,这个陈远山就算是皇宫里的嫔妃要找他治病都要排号,架子很大,而冷秋蝉却能招呼即来。
“怎么了?”陈远山道,“您前几天叫我准备着,我这药还没有配全啊,她就病发了吗?这次怎么这么突然?”
“不知道,我也没有想到会那么快。她最近也很忙,所以我也想等她忙过了,陪她过来,却不料…..”冷秋蝉道。
“不急,我先看看。”陈远山过去给雪女认真检查了下,态度极其恭敬。好一会之后道,“办法有了,只是要麻烦陌公子一下。”
“请说。”秦龙陌道。
“老朽知道秦龙山主收了个关门弟子叫李廷,他有座院子叫乐然山庄,庄里种了很多的零零草,能否将它们割爱给雪女治病。”
“我试试吧。”秦龙陌道。那个零零草是非常稀有的观赏性的药材,极难栽种,放眼四方天下,只有大羽国特有的天气可以种植,但是也存活较少,所以价比黄金。在大羽国,各个贵族为了比身家都是看谁的零零草多。普通贵族有个一两颗就够炫耀的了,而雪女要拿来治病,用量肯定不少,一时间秦龙陌有些为难,但是雪女的命更重要。
“我们可以用市价的两倍赔偿给李公子。”冷秋蝉道。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哦。”小语道。
“就算十倍也不是问题。”海一笑道,“这可是雪女的命。”
秦龙陌立刻起身去找了李廷。
“雪女这到底是什么病啊?”秦龙落道。
“是很多年前被毒物所伤留下的后遗症。”冷秋蝉道。
“只是上次的零零草送到天池时,药效已经丧失了很多,所以毒素并没有清理干净,希望这次李公子会割爱,这样雪女必可痊愈。”
“那如果李公子不卖呢?”小语问道。
“没有天池做不成的买卖。”冷秋蝉冷冷地说。
小语顿觉凉风阵阵,觉得这个时候的冷秋蝉和刚才完全不一样,简直就和魔鬼一样。让人不禁得害怕。而这个雪女,觉得来头很大,并不是她原来以为的是北方最大教派的继承人,仿佛比这个身份还要大。四方的人都对她很敬畏。
傍晚的时候秦龙陌回来了。
“我和李廷说好了,他同意将零零草拿给雪女治病,但是雪女必须住在乐然山庄。”秦龙陌道。
“为什么?”冷秋蝉道。
“他说那么多零零草一出乐然山庄必然会招致很多想打它主意的人,他不想多生是非。”秦龙陌道。
“是的,能住在乐然山庄当然最好。那样草会更新鲜,药效也会更好。”陈远山道。
“他有多少零零草啊?”海一笑道。
“应该挺多吧。”秦龙陌道。
“那为什么没有人去乐然山庄偷呢?”海一笑道。
“李廷的乐然山庄有块地方布下了很严的结界,里面种着零零草,天下几乎没有人能解开他的结界。所以就算有人知道他有那么多零零草也没有办法找到草。”秦龙陌道。
“那就是说雪女要住进他的结界里面?”冷秋蝉道。
“对。他说如果能信得过他,他就给草救人,如果信不过他,那就自己去想办法。”秦龙陌道,“其实他是个很好的人,冷门主可以不用那么顾虑。”
“那我们启程吧。”冷秋蝉说完后,就用地灵门特有的传音波给门人布置工作。
秦龙陌安排车辆将雪女送到了乐然山庄。这次他们从另一个门进去,一进去就觉得光线暗了很多,只有树缝间撒下的如星星的阳光。四周绿得让人觉得有些诡异。一路都是一模一样的花草,马车在看不到尽头也看不见天的林**上慢慢行驶。转了无数个弯之后停在了一座花园前,花园全部都是茉莉花。
这时花园的门开了,一名二十好几的青年走了出来,他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舒服,犹如春风拂面一般。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平静而淡定,不愧是出自世代大家的公子。
他先向大家行礼道:“在下李廷,请先园内喝茶吧。”
大家回礼,除了陈远山留下照顾雪女,其他人都随他一起进了园子,园子里都是一人多高的茉莉花树,点点白花,芬芳雅致。园子中间有个很大的露台,台上有个金丝楠木的茶台,台上放着各种茶具,从台下引进的泉水盘旋着露台,泉水所到之处随意地放着蒲垫和小几。
“请坐。”李廷招呼大家坐下。待大家坐下后,走到茶台边坐下。
“既然是普宁山的朋友,又是大公子亲自拜托,我自当倾尽全力帮助姑娘。”李廷道,“只是来了我的地方就要守我的规矩。”
“请讲!”冷秋蝉道。
“零零草虽稀有贵重,但终究是身外之物。能够帮到姑娘自也是功德一件。不需要给酬金。”李廷道,“我喜欢清静,所以,在姑娘治病期间我不想打乱我的生活方式。我大多时候都住在布下结界的零零草的种植园中。那里当初只做了六把密钥,目前只有2把是空余的,也就是说除了姑娘只能有一个人可以进去。你们决定谁进去吧?”
“还是冷门主进去吧,让陈大夫把治疗方法告诉他,他会照顾好姑娘的。”秦龙陌道。
冷秋蝉收到了消息,李廷用的那种结界会阻止地灵门人给他传输的消息,这个治疗期少说也是一个多月,他如果做了一个多月的瞎子和聋子将是件很可怕的事情,但是他若不在雪女身边又会很不放心。
“要不我进去照顾她吧?”秦龙落道。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他。
“我觉得还是陈大夫进去最好,他必定是专业的,我们都是门外汉。”冷秋蝉道,“然后每天他都出来一下给我们讲讲雪女的病情进展如何。也免得我们担心。”
他们一起来到马车前,冷秋蝉抱起雪女跟着李廷走到园子的尽头,然后将雪女转交给陈远山,交代了几句。
“那陈大夫请随我来吧。”李廷说完就在陈大夫和雪女的肩上拍了一下,又转身对着茉莉树默念几句,顿时眼前开出了一条路。但是只有他们三人看见了路,其余的人都没有看见,他们进去了。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他们却像是消失了一样。非常诡异。
“人呢?”小语惊呼道。
“他们进了结界,很安全的,不要紧张。”秦龙陌道,“他们用的是障眼法,只有密钥的人才会看见路。这是我们普宁山的结界法,李廷是我们这一代唯一一个精通的人。”
“那我们怎么办?”小语道。
“冷门主肯定要在这里等着,我们就先回去吧。”秦龙陌道,“我带你去住的地方。”
秦龙陌带着大家去了一座小房子,房子里什么东西都很齐全。
“冷门主住这里吧,里面要是出来人了,你肯定会知道的。”秦龙陌道,“我们就回去了,有什么需要你通知我们吧,我隔三差五也会过来的。”
“多谢大公子。”冷秋蝉道。
“客气。”秦龙陌带着其他人离开了茉莉园。
他们一行进了零零草的种植园,园子里有一座建在池塘上的房子,房子外面是颗非常大的树,树上用丝线吊着碗口大的翡翠的瓶子,瓶子里种着透明的草,草的主茎上垂着紫色的铃铛花,风一吹就会发出零零的声音。这就是传说中的零零草。
陈远山看着这么多的零零草顿时都惊住了,这少说也有一百多颗吧。
陈远山不会武功,抱着雪女走了那么长的路觉得实在疲惫不堪:“李公子,你可以帮我抱一下吗?我实在抱不动了。“
李廷走过去接过雪女,只觉得她温温软软的,也不算重。低头一看不禁一喜:是她!竟然真是她。李廷帮陈远山安置了雪女就和他一起去采零零草。
“你这零零草长得真好,真是老朽这辈子见过最好的了。”陈远山不禁赞叹道,“你是如何栽种的?”
“这个草很娇气,对土质空气湿度要求都很高,我选了很久才选到这个地方。”李廷道“你看,每株草都种在翡翠的瓶子里,瓶子里的泥土是由珍珠末,千年海藻泥,十七种鸟的粪便还有二十年以上的腐土经过很多试验调配出来的,关键是这个地方灵气很足,又无人打扰,所以,它们在这里就可以自由的繁衍生息。”
“您真是有心啊。佩服,佩服。”陈远山道。
李廷走到树下,解开吊着一个瓶子的丝线,瓶子缓慢降落,最后落在地上。他拾起瓶子,抽出零零草交给陈远山道:“草给你了,我屋后有间厨房,你可以去那里煎药了。”
“多谢!”陈远山拿着草朝后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