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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夜》

《夜》

时间:二零一四年十一月十三日,早六点三十六分。

地点:HEB市,XX区,XX小区。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准确的说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清晨。现在这个时间还算清静,至少汽车的鸣笛声很少。有的是只有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做什么而发出“咚,咚”的闷响声。

很久没有这样熬过通宵了,身体乏的不行,困意一阵阵攻袭着大脑和眼镜。泡了一杯昨晚买的速溶奶咖。虽然从未感觉到能解除困意的效果,但至少是个心里安慰。听了一晚机箱风扇“嗡嗡”的声音,真的有种要吐的感觉。太刺耳了,使得这时候的我对声响格外的敏感。

手指敲打键盘的声音,早起的人上下楼的声音,开关单元门的声音,汽车驶过的声音,偶尔的车笛声,以及窗外少数的鸟叫声。很真实,又有些恍惚。兴许是熬夜的原因,人有点飘忽了。

经过了一整个黑夜,始终感觉缺少了什么。有种莫秒的怅然若失,或许什么都没有少没有失。只是这个夜晚太过空寂了。

每天上班的时候,耳边充斥着的不是汽车的轰鸣和喇叭声,就是周围人交谈或者电话的铃声。或许是因为我也在忙于自己手头的工作,并没有太多的关注,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一旦忙完或者暂时停下手头的工作,总会感觉一股烦躁的气息。不是周围是我自己的烦躁的气息。

下班之后回到自己租住屋,汽车的轰鸣和喇叭声依旧不断。只是电话的铃声会换成对面或者周围居民家的争吵或者谈论声,以及楼下小饭店厨房做菜时的火焰声颠勺声等等。这些声音一直持续到深夜才会有所减少,到了半夜才会消失。

而我所面临的就是一次次的失眠,或许我始终无法适应这样的环境。大都市就好比一只兴奋的巨兽,不到精疲力竭是不会停下来休息的。可是一旦巨兽暂时休息,那种失去了一切活力的阴影就会扑面而来。

仿佛整座城市,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了,似乎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这样的夜晚安静的过于可怕,过于空寂了。

相对于上班的日子来说,周末或许是个短暂的解放亦或狂欢。但是我更喜欢上班的日子,至少有手头的工作可让自己忙活起来,只专注于工作。而周末这巨兽对我来说就好比打了兴奋剂一样,由原来的兴奋到达了亢奋,病态的亢奋,近乎,不!而是就是疯了的亢奋。

因为整个白天各种声音充斥着我的耳膜,持续的时间也比其他时间要久很多。各种各样的声响让我有种抓狂的感觉,如果我是个杀人狂,或许我早已经杀红了眼。即使不是,我也在崩溃的边缘徘徊了。

幸好人类是聪明的。我感谢尤根·拜尔,因为他发明了耳机子。把音量开到最大,耳边只有手机里音乐的声音。这至少能让我安静不至于抓狂,至少我还能继续码字写我的小说。

我并不是一个能一心多用的人。例如一边抽烟一边打字我做不来,必须完成其中一个才可以继续另外一个。唯一能做的就是一边听歌一边码字,如果耳边只有一种声音,我会把它当作背景。知道它的存在并不会因为它而扰乱自己的思绪。

当然了,上厕所时是个特例。在我心里厕所真是一个神圣的地方,不得不承认,我有很多思绪或者灵感都是在上厕所时胡思乱想而想到的和得到的。

对我这种受不了太多声音的情况,朋友也说过。心静就好了,可我就是没法做到。太多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只会给一种很乱的感觉。它不是音乐,音乐是有节凑感的。而只有到了深夜或者半夜我才会真正的心静下来。突然就很莫名的怀念小时候农村夜晚,诚然现在再回到农村也没有了那种感觉和体会了。

记忆中,无论是夏天还是冬天,乡村的夜空永远是繁星点点。即使现在也有,可是总感觉没有以前那么亮那么的美了。

那时的夏天,每当快到十五的时候。那几天的夜晚格外的明亮,不似太阳的光亮那样炽热。月光真的是轻柔可人的。家家乎乎的孩子无论大小都会聚在一起,去谁谁家玩藏猫猫,一玩就到深夜。而那个时间的月光似乎愈发的明亮,好似有种要铺洒出来的感觉。让人更加的着迷,那时的孩子总会站在月光下静静的看着月亮很久。只有偶尔的虫鸣声提示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到了十五那一晚几乎是月亮最亮的一晚,但明天才是最亮的。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这是老辈们说的。而到了那一晚,月亮是那样的清晰可见,似乎就在头顶上不远的高空。那月亮似乎发着不一样的光,不一样的白,如果非要形容的话。我能想到的词就是“圣洁”。

如果是冬季的话又是别样的美丽。如若正好下完一场雪的话就更好了。那月光真的铺洒下来,映在白雪上。让那白雪宛如一颗颗钻石那样耀眼,但是却让人感觉如此真实。不似那“圣洁”的美,那样遥望不可及。

如若刚好刚上下雪的也是极好的。那月光随着飘雪落下,落在肩头,飘在发间。让人有种月光铺洒在身上的感觉。雪花之间不断的反射月光,似梦似幻又如此真实。

这些年也回去过,但是总是没能赶对时间。那样的美景偶尔赶上了也失了当初的那一番情调与滋味。少了一份单纯,多了一份凄美。过多的还是在城市遇到这样的时候,可是没有星光,那月亮也似乎被什么这了一层纱一样。也无心在欣赏什么美与不美了,感觉到的只有冬天的丝丝寒意。

同样的都是刚刚下过雪,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万籁无声。一个给人一种安静祥和的状态,一个是给人一种空寂空聊的感觉。

有时候就会想,到底是人心变了还是坏境变了。亦或者是两者都有?

【我在时光里享受温暖,却在流年里忘记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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