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们已经到了冥王府,
“师兄,这苍许罡何时得罪了这七公子?”沐卿问道。
“前些日子派人砸了摘月楼的场子。”紫景闫抿了口茶。
“七公子这招还真够阴的,不怕挑起两国的战争吗?”沐卿想到师嫂腰间的标志,笑意更深了些。
“不会。”
沐卿不解地问道,“为何?”难道苍擎天那么重颜面的一个人会将这件事情揭过去?
“他们,本就是合作关系。”紫景闫眸色有些幽深,他记得昨天将军府的护卫长也是被骞敖国的人所重伤,而今日七公子就冒充骞敖国的人血洗三皇子府。这中间又有什么联系呢?
“恐怕,还不仅仅是合作关系。”一道女声从门口传了进来,打断了紫景闫的思绪,也让沐卿侧身看去。
风轻悠一身白衣走了进来,微微拂起的发丝带进来一些夜色的清凉,她嘴角依然带着那似有似无的微笑。紫景闫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就是这个笑容,总让他觉得她随时都可能随风而去。
因为,太过自然,自然到似乎与空气都融为了一体。
沐卿是第一次看见风轻悠穿女装,其实早就料到该是多么的倾国倾城,但还是惊艳了一下。他拱手作揖,“想必这位就是师嫂吧?”
说完他抬头对风轻悠眨了下眼睛,风轻悠尴尬地咳了一声,回道,“看来你就是王爷的师弟了。”她走到他们身边自然地坐下。
沐卿看紫景闫一点反应都没有,有些吃惊,师兄还真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那么不一般,换做其他女人,此时都被扔出去了。
想起风轻悠刚刚进门时说的话,“师嫂刚才所言何意?”
“我的人查了骞敖国的一些简史,查到了一个被很多人忽略,甚至可以说是被掩盖的事情。”,她顿下,看了眼紫景闫,他依然看着其他地方像是在出神一样。
她默默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五十多年前,骞敖国曾嫁来易水国一个公主前来和亲。可是因为这个公主在骞敖国时不受宠,所以嫁过来也不过是个妃子。”
紫景闫听到这里也微微皱了下眉。
“师嫂你说的是当今太后?”风轻悠闻言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原来他们不仅是合作关系,还有这么个血缘在,师嫂也知晓今晚的事情吗?”沐卿憋笑着问道。
紫景闫竟也怵地抬起头望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风轻悠瞪了一眼沐卿,随后有些心虚地说,“嗯,嗯也就是刚知道。”紫景闫盯着她的眼神让她有些不安,难道她暴露了?
“我先回去休息了。”风轻悠站起来就准备回自己的院子,一旁的紫景闫却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一扯,风轻悠又坐回了座位。
风轻悠显然被他这一举动吓到了,看着他说,“干嘛?”
风轻悠瞪着沐卿,眼神里还有些疑问,你是不是说漏嘴了?!
沐卿见这一幕立马给出了无辜的眼神,还摊了摊手,然后他站起来说,“师弟我还有事先走了,回头再来看师兄师嫂。”他飞快走了出去,还十分识相地带上了门。
风轻悠有些别扭地想把自己的手腕从他的魔掌中拽出来,他却抓的更紧了。她正准备说话,紫景闫却突然抬起她的手,打开她的手掌,“怎么拆了纱布?”
风轻悠松了口气,原来是因为这个,“不方便做事。”
“今天去哪了?”
耳边传来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风轻悠感觉自己的呼吸又突然凝在了一起。
“我一直在休息没出去,怎么了?”心想反正自己的院子没有暗卫,撒谎他也不知道。
“没事,去休息吧。”紫景闫放开了她的手。
风轻悠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
紫景闫眼睛微眯了起来,气息有些冷然。他是没有在她的院子安插暗卫,那是因为她很容易就能发觉,但是她又怎么知道他会不会在她不在的时候派人去查探。
她对他撒了谎。
他平生最恨的就是有人欺骗他,但突然他又搞不懂自己为什么生气,她于他来说不过是个不重要的人罢了,只是他的一个过客而已。此刻他的眼中竟满是迷茫,那样子像极了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堂堂北冥王竟然会出现这样的神情…
风轻悠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此时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她想不通紫景闫和沐卿是怎么那么快的速度便知晓了这件事情,她都才刚回到府。
她行动之前也确认了周围没有其他的人,紫景闫似乎也已经对她产生了怀疑。看来是瞒不了多久了,她叹了口气,唉,随便吧!知道就知道吧,反正早晚会知道的,以紫景闫的变态敏感度,她也藏不住。
太后寝宫内,“砰!”一个茶杯应声而裂,“废物!找个东西都找不到!竟然还被发现了!”
而跪太后面前的人,头低的更低了,“太后娘娘,我下手时抹了无尾蛇的毒,身份应当不会暴露。”
“办事不利!该罚!”太后厉声喝道,顿了一会儿后,低头掰弄着自己手上的玉戒,轻声说,“该怎么罚,你自己清楚吧?”
那下面的人回道,“属下清楚。”声音竟有些发抖,说完他慢慢地站起来然后走到了太后的面前。
一寸一寸地解开她身上的束缚,看着面前这具衰老起褶的躯体,他深吸了一口气,重新睁开眼,这会儿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尸体一样。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