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本王需要你?”紫景闫显然对她的答案很不满意,“你又知道本王想要的是什么?”。
看到紫景闫那不屑的眼神,风轻悠心底承认是有些不爽的,只是她看着紫景闫那双黑眸,极为认真地说道,“你会需要我的。”
而紫景闫这般就着她的视线看向她的凤眸,这双凤眸此时非常认真地看着他,尽管他认为她的话很荒谬,此时却非常看得起她的自信。
“而王爷想要的什么,这也正是我想问王爷的。”收回认真的眼光,风轻悠望向了窗外的彼岸花。
“风轻悠,本王娶你是奉旨而已。你能活到现在,你就该庆幸,你应该在那个后院安安静静地过好你的闲散生活,而不是来本王这里挑战底线。”他觉得他已经没有多余的耐心跟她再耗下去了,他们本就不该有任何的交集。他当真是讨厌她那副认真的样子,看着让他有些心不在焉。
听到紫景闫这么说,风轻悠嘴角勾起,却透着明显的疏离,心里却想着真是难伺候。然后她便一言不发地直接推开门走了出去,看着外面火红的花海,她感觉自己心口的印记有些微烫,人也精神很多。
之前她没这么认真的看过这些彼岸花,现在她才发现似乎有着某种微妙的呼应。
而紫景闫透过窗口看着那片彼岸花中的白色背影,怎的一点都不显得突兀。直到她走出了院子,他才回过神来。
院子外面的那两个侍卫目瞪口呆地看着刚刚被拒在门外的人,此时竟然从院子里面走了出来,心想完蛋了,不知王爷会怎么罚他们。
没过一小会儿,云樊推开门走了进来,“王爷,关于七小姐的事情已经清楚了。”
紫景闫挑了挑眉,“那么快?”这不过才一夜的时间,就查到了?
“王爷,不是我们快,是这七小姐身上什么都查不出来。属下得到的消息,七小姐这些年从未出阁,在后院里被别人欺负虐待,甚是凄惨,除这些别无其他。”云樊不太懂,就这样的女人,王爷何故还要调查她。
听到这番话,紫景闫在心里却嗤笑了一下,她那样能有人欺负到她?从未出阁却有那样高深的功力?“行了,不用查她了。你下去吧。”
“是!”
风轻悠回到院子换了身男装便只身一人翻墙出去了,虽说她该安排的都安排的差不多了,但是她觉得自己这么闷着也不是办法,总需要出去放放风。
可没想到她刚出冥王府,墙角拐角处就与一人迎面撞上了,此时她也没刻意用精神力探查周围,撞上之后她只得连忙运气稳住身子,踉跄了几下才站稳。
然后她才抬头看向面前这人,男子一身浅蓝色的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蓝衣上若影若现,而面上眉目温润,气韵高洁,风轻悠心想这真是应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虽撞上了却不像风轻悠那瘦小的身板一样站不稳,沐卿伸出手欲扶一下面前这人,却见他身手不凡已然稳住身形,看到那张脸,他惊艳了一下,又立马说道,“抱歉,阁下没事吧?”心里却在想京城什么时候冒出这样的人了?看来他还真的是许久没回京城了。
“无碍,是在下不小心。”风轻悠礼貌的回了一句便挥袍就走了,在王府墙外面就碰到一个人,她可不相信这人是来帮忙除墙草的。肯定不是找紫景闫就是找麻烦的,她只希望她刚刚从里面翻墙出来,这人没看到才好,不然又惹上了是非。
而沐卿看到这人离开的速度,不由得咂舌,他有这么可怕么?随即他看向面前这墙,心想,这王府什么时候那么好进好出了?收回目光,他正准备走,却看见地上掉落了一块红色的玉佩,他捡起来细详,上面屹然刻着一个“风”字,便知是刚才那人掉的了。
他忙回头看向刚刚风轻悠离开的方向,却发现人影都没有,他觉得好笑,不由得嘴角上扬,还会再见面的。随即收起玉佩走到了冥王府的大门口,门前的两个侍卫看见他叫了声“沐公子。”便让他进去了。
而风轻悠刚好看到了这一幕,她走后不久就发现自己腰间的玉佩丢了,心想一定是刚刚撞丢的。若是普通的玉佩也就算了,到那是父亲给她的一件极为重要的嫁妆,那上面还刻着象征他们将军府的“风”字。所以她又折回来了,希望那个人没有捡到才好。但是却没看到玉佩,只看见那个男人光明正大地进了冥王府,很明显,这个侍卫口中的“沐公子”与紫景闫关系匪浅,证明她的猜测没有错。
那她的身份岂不是要暴露了,只能低头在心里暗骂自己不小心!
她又抬头看向府门口,心一横,想着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沐卿一路畅通无阻地走进了紫景闫的院子,还没进房间,便叫着,“师兄!”
而此时冥王府门口站着一个不过七八岁的小男孩,穿的很破旧,脸上也还脏兮兮的,手里却拿着一封信。他对着侍卫说,“两位大哥,有人让我把这封信亲手交给刚刚进去的那位沐公子,你们可否帮忙去叫一下他啊?”。
而这两个侍卫看这小孩,眼里也没有一点坏心,便非常好心地进去叫沐卿了。而沐卿正准备进去,大门口的侍卫便叫住了他,“沐公子,门口有人找,说是一定要亲手交给你一封信。”
沐卿只觉得奇怪,又突然想到刚才那人,原来如此。
他来到大门口,看见等在那里的小孩,在周围却没有那个人。
小孩一看到风轻悠形容的一身蓝衣的人出来了,便蹭地迎上去,递给他信,“沐公子吗,一个哥哥让我把这个给你。”说完他就一溜烟地跑了,沐卿看到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怎的都跑这么快?边笑边打开手中的信,看完信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已经完全藏不住了,像是看见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