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修真大乱。内忧外患
听见张厚无语的答复,冰颜晨曦歉意的一笑,解释道“修行界与凡人界其实并无两样,只是一个获取了窥探天理的捷径,一个得到了生命生死轮回的真谛。窥探天理的无时不刻想着长生不死,体悟生命真谛的生生死死惦念着因果循环”
“或以无上法决,或以感悟天地至理获取天道的认可,从而悟通得道,飞升仙界,与天地同寿,不死不灭,所以,无论是修行大道的修士,还是历经轮回的凡人,他们的目的,都是为了长生,或许有的人一生碌碌无为,不关乎这些虚无缥缈的事,但是,无可否认的是这个世界确实存在长生不死的法决,”
“而那个地方的人,也就是修行界,他们的一生便是为了领悟那无上法决,从而窥探天机,得道飞升,就这样,这类人多了起来,正所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道法万千,慢慢的也就有了修行功法上的区别,随后便是修行相同功法的人建立了自己的势力,起初的目的只是为了更好的交流修行的功法,一时间,百花齐放,万家争鸣。这本来是好事,一开始,他们相处的平安无事,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就有纷争,刚开始各大势力还能约束门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坏就坏在人的欲望,有些势力的首脑不安本分,过分着迷于权势,于是,战争爆发了,从最初的小摩擦发展到一见面就刀剑相向的地步。所有人都打红了眼,再也不问对错,不问缘由。直到,魔族的出现,才让他们感到了一丝害怕”
说道这里,冰颜晨曦停了下来,感觉到张厚的气息并没有出现什么变化,方有说道“魔族的出现,可以说是上天对于贪欲的人们施与的惩罚,魔族行事诡异,他们不讲什么道义,不在乎伦理纲常,他们行事一切随心,为所欲为。而据传闻,魔族是神遗弃在人间的后代,而神之所以遗弃他们,就是因为他们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胡乱作为,最终遭到世人的唾弃,神也便将他们遗弃在人间,并且将他们赶到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任他们自生自灭,却不想,他们在这种艰苦的条件下居然生存了下来,他们开始慢慢的繁衍生息。被神遗弃,也让他们对神也产生了心里的变化,对于神。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的崇拜,而且,他们还研究出了一种能快速提高修为的功法,仗着这种功法,魔族在经过五十多万年的岁月里,一代的实力比一代的强。而魔族,始终认为现在的修行界就是他们的祖地,是属于他们的。于是,就在不久前,为了夺回原本属于他们的东西,为了重临修行界,魔族终于全族出动,而修行界因为之前的恩怨,并没有第一时间联手对抗魔族,导致魔族一路势如破竹,利用短短的四年时间就攻下了修行界的大小宗派,占领了修行界,而今的修行界,便是由魔族说了算,而原本修行界的人每日都是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冰颜晨曦有些悲叹的说完这句话,再次感受了一下张厚的气息,发觉他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见此情况,冰颜晨曦有些沉不住气了,她语气有些深沉的问道“魔族入侵,毁了多少家园,残害了多少无辜的人,难道公子不觉得可恨吗”
张厚听见女子明显有些怒气的问话,不禁一愣,心里甚是不解她为何动气,随后无语的答道“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冰颜晨曦听闻此言,终于忍不住了,有些恼羞成怒的喊道“什么叫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乃天运之子,理应维护世间和平,伸张正义,扫除邪恶,还世间一个清静,”。
张厚感觉冰颜晨曦像是在神话故事里的神棍,什么路遇高人,什么说你是救世主,然后在告诉你,你的职责就是要维护世界和平,拯救万民与离火之中,想到这里张厚冷视着冰颜晨曦,调笑道“还维护世间和平,伸张正义?你当我是救世主,天地万物,生死轮回,皆有定数,枉你一个修行天道的人,居然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再者说了,就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凡人拿什么去拯救你们修行界的高人,什么天运之子,接下来你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传我无上功法,然后在告诉我,去吧,你的功力已经足以战胜邪魔了,你是人类唯一的希望,你应该舍生忘死,你应该.”
还没待张厚说完最后一句话,冷月瑶已经忍无可忍,冷漠寒霜的大喝道“闭嘴,敢和我家小姐这样说话,信不信我杀了你”。
张厚此刻也是有些怒气,折腾了半天,就为了听你在这闲扯这些与我不着边的东西,我张厚活着,不是为了别人,不是为了所谓的万千黎明,我张厚活着,仅仅只是为了在乎我的人和我在乎的人,其他,都是浮云,张厚不仅想到前世的一句话,神马于我如浮云。
“呵呵,姑娘既有此雄心壮志,何不自己去拯救世人,扫除邪恶,还世间一个清正光明”张厚压住怒气,并没有看冷月瑶一眼,淡然无畏的说道。
冰颜晨曦一直外放的魂识中在此刻又一次的感到了张厚气息中的怒意,她镇静了一下心神,偏了偏头对着冷月瑶说道“瑶儿,怎可对公子如此无礼,还不向公子道歉”。
平淡无奇的一句话,却是让冷月瑶冷彻寒骨,跟了小姐十几年,她可是素知小姐的手段,她说一不二,说让你向别人道歉,你还得恭恭敬敬的向别人说对不起,哪怕是别人的错,小姐也不允许你敷衍了事,想到这里她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对着张厚弓着身子诚恳的道“公子,奴婢知错了,望公子见谅”
张厚又是一愣,心里暗道他妈今天发生的事实在是超乎逻辑了,就在他愣神的一瞬间,冷月瑶已经双膝跪了下去,带着哭腔再次重复道“公子,奴婢知错了,望公子见谅”
听见女子的哭腔声,张厚收回心思望了望冰颜晨曦,见她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心头一动,笑着对冷月瑶说道“我本是一外人,与你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些许小事,不足挂虑,不过,有句话说的好啊,养不教乃父之过,见不见谅却是你家小姐说的算了”
听见张厚这句话,冰颜晨曦美眸饱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张厚,事实上她并看不见什么,但是这个动作却已经表明了她的内心。冷月瑶不敢抬头,只是静候着主人的回复,大约在冷月瑶觉得度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的时间里,听到冰颜晨曦笑着说道“公子果然高明,小女子佩服,瑶儿,既然公子说了,养不教乃父之过,为了不让人说我偏袒,为了给公子一个满意的交代,所以我就罚你回去之后去九天炼狱九层一月,至于你是否能坚持下来,就看你的造化了”
冰颜晨曦是笑着说完这句话的,可是冷月瑶就笑不出来了,听见九天炼狱这四个字,她跪在地上的身子不可抑制的哆嗦起来,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恐惧,可是,她不敢求情,只得故作冷静的应道“是,小姐,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完她又向张厚道“多谢公子大恩,奴婢感激不尽”。
这又是哪一出?张厚更加疑惑了,他深思了一下,开口问道“敢问姑娘,那九天炼狱是什么地方,”
“九天炼狱,是先古大能开辟的一处锻炼魂魄的地方,内里共分九层,而每层的功效各不相同,依次为““生、老、病、死、贪、嗔、痴、恨,在这里人的灵魂会真真切切的体验到对应的经历。而第九层则是一个集合天地四象,五行循环生克变化所构成的天地大阵,稍有不慎便会身死魂消”冰颜晨曦很是详细的解释了一下九天炼狱的“用途”。
张厚听完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一句试验冰颜晨曦的话,竟让一个女子落得如此下场,他并非绝情狠辣之人,怎可因为一句戏言让别人受此痛苦,于是,张厚笑道“我想姑娘可能悟错了我的意思,我说的是养不教乃父之过,既然是父之过,那关乎他人何事,就比如说,我没有教育好下属,那这个责任总不该由下属去承担吧?”。
张厚之前是在试验冰颜晨曦,但冰颜晨曦又何常不是在试验他,这就像踢皮球,你把球提给了我,我在踢回给你,双方之间争锋相对,互不相让。
冰颜晨曦从来回踢皮球上找到了答案,张厚也从她的所作所为上知晓了他想要的结果。
于是,一个饶有兴趣的笑着,一个,无所事事的盯着水若云挤眉弄眼,而后者,自然就是张厚了。水若云看着张厚不正经的举动,有些莫名其妙,随后又想起之前被那女子困在梦中的场景,自以为张厚知道了她梦里的事,下一刻便脸色通红,羞怒着对张厚喝道“登徒子,大色狼,猥琐,无耻,肮脏”。
“呃”听见水若云无缘无故的一顿骂,张厚就像是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差点一口气没背过去,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哭笑不得的说道“大小姐,你今天又忘了吃药了”
水若云又迷糊了,吃药?我好端端的吃什么药?看着张厚调笑的眼神,她下意识的问道“我吃什么药啊,我又没病”。
“哦,恩,对,难怪”张厚嘴里莫名的发出这几个字,也不知是何用意。
冰颜晨曦并没有打扰张厚的雅兴,看着这二人闹的差不多了,她才说道“公子的话我明白了,养不教乃父之过,这过,确该由我承担,那就罚我回去后在九天炼狱九层一月,不知,公子对着惩罚可还满意”。
“啊”张厚再一次的怔住,如果他认为水若云是精神分裂症的话,那眼前这女子应该就是一个十足的偏执性精神分裂症,而且,还是一个集合强迫症,抑郁症,自虐症的严重患者。
想到自虐症,张厚很是隐蔽的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扫了一眼女子的胸部,随即想起前世几个混混同学的一句话,“真他娘的正点,”,
而张厚这看似很是隐蔽的一眼,好巧不巧的被水若云看了个正着,于是,她又想起了在沙漠,张厚在她离开后压低声音的一句话,“胸小人也无脑”。下意识的,水若云望了望冰颜晨曦的胸部,接着又低头看向自己的胸部。
张厚自然是看到了水若云下意识的行为,他惊呆了,这,这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一个谈判变成美胸大赛了,攀比起资本来了?。
冰颜晨曦外放的魂识中反馈到了张厚气息的变化,感受到张厚气息中稍纵即逝的那一丝放浪,也感受到张厚那一刻眼睛的去向,冰颜晨曦顿时双颊泛起两朵霞飞,赧然一笑。让张厚看的内心狂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见张厚魂都被勾走的龌龊模样,在看到冰颜晨曦面泛桃花,眼若秋水,欲语含羞的样子,让水若云更是气的粉面生威,柳眉倒竖,低声嗔怒道“真是好不知羞,不就胸大吗,有什么可宣扬的,哼,我走了”
临走之前她又对着张厚骂道,“无耻之徒,哼”。看着水若云气嘟嘟的向客栈外走去,张厚有些不明所以,无辜的对着水若云喊道“我说大小姐,有什么话你明说好吗,干嘛要骂人呢,真是胸小人又无脑”。当然,最后一句话张厚是压低声音嘀咕出的,但是,他又犯了一次错误,现场的几人估计除了他,随便一个人的听力都要胜他百倍,他压低声音嘀咕的一句话,却自认为别人听不见,还在哪里洋洋自得。
水若云收回了伸出门外的玉足,愤然转过身子,怒视着张厚,尖叫着喝道“张厚,你这个卑鄙无耻,****熏心的家伙,本姑娘今天要杀了你,”说着拔出宝剑向着张厚冲了过来。
张厚打了一个哆嗦,暗叹我这又是造的哪门子孽,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古人诚不欺我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唉,还是先躲躲吧,念及于此,张厚迅速躲过水若云照着脖颈砍来的一剑。如果说,水若云若是想诚心杀了张厚的话,哪里还有他躲闪的份。
可见,水若云只是气不过,拿他发泄而已,本心却并没有伤他的意念,但是张厚却惊出了一身冷汗,差点就死在这个疯婆娘的手里了,他躲过身子,看着水若云又一次的举剑向他走来,他顿时恼羞成怒的喝道“住手,你这个疯婆娘,还真想杀了本少爷,我招你惹你了,”
听见张厚的怒喝,水若云一时口快,怒道“登徒子,你竟敢说本姑娘胸小,你”。说到这里,水若云清醒了过来,脸上飞起一朵霞色,她狠狠道“我,我警告你,你,你不许再说我胸.,哼,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你给我等着,早晚我要找你算这一笔账”说完这句话,她扭转身子,快速向门外走去。
张厚有些傻眼,今天可是长见识了,这他娘的叫什么事,随后,他对着冰颜晨曦抱了抱拳,“姑娘,方才在下多有唐突,还请见谅,至于惩罚的事,我看就算了,一句玩笑,不至于害人丢了性命,”
冰颜晨曦则道“公子仁义,小女子佩服,但诚信是人立世之本,怎可言而无信,况且,若我自食其言的话,对于我的修行之路也是积下了心结,早晚滋生魔障,所以,公子的心意小女子心领了,那九天炼狱,小女子也会去闯一闯,至于生死,修行人早已置之度外了。”
听着冰颜晨曦毫无变通的话语,张厚心中讶然,眼前这女子是一个有着自己的信仰,自己的处世准则的人,这样的人最是可怕,说好听点便是这样,说难听点就是这类人,以自我为中心,认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说白了就是自傲。不过,自傲的人一向清高,从冰颜晨曦的身上张厚可是真切的感受到这句话的含义。
不待张厚再说两句客套的话,走出门外的水若云去而复返,她能轻易的进出,估计是冰颜晨曦撤除了之前的结界吧,张厚想到。
看着水若云行色急匆匆的样子,张厚心中一动,不动声色的说道“大小姐,外面有鬼啊”。
水若云此刻可没没心思和张厚开玩笑,她一进来就对着张厚说道“沐延江回来了,说是有急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