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重塑筋脉。驯化禁军
便在当夜,临云子让张厚与水若云二人守在屋外,自个领着沐延江进了主屋,之前,临云子曾对沐延江说了一句话,重塑经脉,异常痛苦,不是精神上的痛,而是肉体上的,若是坚持不住,恐怕会反噬,最终只会落个魂消身死,但是对于临云子的忠告,沐延江只是犹豫了片刻,毅然选择了筋脉重塑。也许这就身为一名武者的意志吧。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张厚在屋外焦急的走来走去,而屋内,没有一丝声响传出,就在张厚几番忍不住想要冲进屋里一探究竟时,内屋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临云子神情疲惫的走出来,随后轻轻的关上了那扇门户。
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张厚,临云子欣慰道:“此人意志坚强,这次重塑经脉之后,以后的成就仅次于你”
听闻此言,张厚不禁纳闷,在他看来,我以后能有什么成就,恐怕随便一个人的成就都比我高。
看着张厚不置可否的神情,临云子只是高深莫测的一笑,却并没有解释什么。有些事还是自身经历的好,提前戴高帽子只会适得其反。
次日早朝,张厚听从临云子的建议,让司徒南轩传旨姜国在京城的所有将士于校场点卯,自己则去后宫接小皇帝姜允辰,虽然现如今的朝政把持在自己这些人手里,但是体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
让张厚不解的是,大清早水若云便跟着他,说是要见识一下后宫的风采,张厚甚是郁闷,不知那后宫有什么风采可见识的。
来到清韵宫,在之前那些宫女敬畏的目光下张厚摆了摆手,阻止了她们的行礼,而后步入主室,水若云则是紧随其后。
看到沐清妍的第一眼,水若云反而下意识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胸部,随后看到张厚用似笑非笑的眼光看着她,她气怒道“登徒子,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眼珠子”。
盯着人家胸部看被抓了个现招,张厚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遂将目光收回看向眼前的沐清研,他的这一举动,又是令得水若云一番莫名的鄙夷。
“我说你怎么大清早就往后宫跑,原来是醉温之意不在酒,哼,果然是色狼登徒子,无耻”
“呃,你早上吃药了没”张厚被水若云一番话气结,反问道。
“吃药?我好端端的吃什么药?”水若云疑惑道。显然她是没明白张厚这句话的含义。
“哦,难怪”张厚那个哦字的音拉得老长,说了这么一句。随后他不等水若云再开口,接着对正准备行礼的沐清研问道“小家伙呢”
沐清研福了一礼,自知眼前这人口中的小家伙即是自己的儿子,随后她声音清脆的说道“见过摄政王,见过仙子,辰。。皇上尚未起身,臣妾这就去叫醒他”,她本来是想喊允儿,奈何她从小知书达理,深知长幼尊卑,帝王的威严是不可逾越的,随后改口称呼皇上。
张厚点了点头,说道“往后你不用向我行礼,我要带小家伙去一趟校场,劳烦你去把他叫醒,哦,对了,以后辰时之前你要把他叫醒,”
张厚之所以如此吩咐,是因为他想让小家伙跟着他一起修炼,好锻炼他的意志,在张厚眼中,所谓王权,不过是一时之计,早晚这江山还是要交给他的,所以,趁早磨砺虽然对小家伙有些残酷,但无疑,对他日后要走的路是有着很大的好处。
沐清研听见张厚说是要在辰时之前叫醒孩子,她有些迟疑的低声说道“王爷,这样,会不会有点太早,他还小”。
“辰时万物复苏,日出东方,朝气蓬勃,生气非凡,正是一天之中阳气萌动的时刻,对修行有着莫大裨益,他虽然小,但他身上的担子注定他这一生要比别人更艰辛,更努力。你也不要怪我残忍,如果我现在不磨练他,那他,将来指不定就是下一个姜仲文”。张厚解释这么多,为的只是让沐清研消除心中的芥蒂,不然,谁知将来会滋生什么麻烦,都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虽然沐清研看着温柔善良,但又有谁能洞悉一个人的内心,倒也不是说他张厚心胸狭窄,这么做,也是不想给自己往后留下什么麻烦,因为,他最怕麻烦。
张厚说的话沐清研听得很清楚,但很显然,张厚是多虑了,沐清研并不是那种小鸡肚肠,瑕疵必报的女子,她的本心依然如她的形貌,恬静如水,毫无杂念,温和贤惠,淑德善良。
黎明破晓,日出东方,鲜红的晨曦洒在偌大的校场上,夏日的晨风徐徐吹过,夹杂着一丝丝的凉意,但却不寒冷。早起的鸟儿欢快的飞来飞去,不时的低鸣几声。柳枝随风飘扬,给酷热的夏署带来些许凉意。
校场上,十大银甲将领站在前方,身后是排列整体的一百万禁军,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但是,就这百万禁军,也只是这一眼望不到底的校场的一小块而已。这个校场,可是当年姜仲文耗费巨资,花费大量人力用整整2年时间打造而成,据统计,这个校场可是能容纳最少三千万军队的场所,并且,在这个校场上,还装上了简易的传话设置,就是类似后世大喇叭一样的东西,为的,只是保证当权者的每一条军令能正确无误的传达下去。
当张厚带着小皇帝与司徒南轩以及临云子等人登上点将台的时候,司徒南轩提前喝道“皇上驾到,摄政王驾到”。随即下方的一百万禁军齐刷刷的单漆跪地,山呼道“参加皇上万岁,参加摄政王千岁”
整齐如一的唱诺声划破天际,震耳欲聋,即使远在百里之外的人们也能隐约听到这一声,万岁,千岁,可见其声势。也难怪姜国能在这方圆几十个国家里是这当之无愧的唯一霸主。
张厚扫视了一眼下方,抬手做了一个起身的动作,随后对着那大大的犹如水桶一般的话筒喊道“众将士,平身”。
随后,百万禁军齐声喝道“谢陛下,摄政王”
“将士们,想必尔等已知国家的劫难,先皇不幸抱恙西去,为了人民的生活,为了国家的安定,为了先皇的临终所托,也为了众位军人的荣耀,孤今起暂代姜国的一切国务,直至皇帝有执政能力,孤自当禅让辅国一职,退避闲野”
张厚运足气力,声情并茂的说道。
“谨遵先皇遗旨,谨遵摄政王旨令”百万禁军饱足热血的一同喊道。
顿了顿,张厚继续大声说道“将士们,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终抵不过世事的无常,只要是人,谁都避免不了死亡,但是,今天,将士们,我要给你们说一件事,一件能长生不死的事”
一语出,四方惊,看着下方低头斯耳的人群,张厚轻压了压手,喝道“尔等作为禁卫军,难道作为一名军人的素质如此之差吗,要知道,你们是姜国最精锐的部队,你们是守卫这片疆土最后的战士,你们,应该临危不乱,处事不惊,可是,如今的你们,很令孤失望”
听闻眼前这位摄政王失望的言语,百万禁卫军顿时安静了下来,羞愧难当,下一刻,他们又是整齐统一的单膝跪地,可以说、他们是声嘶力竭的吼道“吾等有罪,请王降罪”
张厚满意的一笑,并没有让他们起身,而是继续说道“兄弟们,孤知道,你们活着也许并不是为了自己,有的是为了让家人能吃饱一顿饭,而有的,只是为了混日子,但我相信,你们能在千万军士中脱颖而出,做到一名守卫国家安全的禁卫军,你们,是真正的男子汉,你们,是、真正的军人,孤很欣慰”
“但这,并不是你们最终的梦想,你们,心中都有梦想,一个驰聘沙场,虽死犹生的向往,军人,并不是为了守护他妈一个人的家奴,更不是谁一个人的看门狗,你们是真正的军人,你们应该战死在疆场,而不应该抱着混吃等死的态度看守这******一个人的家园,你们是狼,是一匹纵横草原的狼,你们不是狗,不是一只摇首乞尾等着主人施舍的狗,我希望,从今以后,你们都能记住,我今天说的这句话,你们是狼不是狗”
狗、狗、、、狗最后一个狗字是张厚使劲力气吼出来的,其实,张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本来的目的,他到这只是为了讲几句调动人心的话,剩下的就该司徒南轩来说了,可是,说着说着,张厚也把自己内心压抑已久的话语讲了出来。
伴随着在这寂静的校场中留下很长回音的“狗”字,百万将士们久久不能平复的心灵深处呐喊“我们是狼不是狗,我们是狼不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