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乱世初现。英雄辈出
面对这个局面,十万禁卫军驻马不前,进退两难,所有人都是沉默不语,他们心中惧怕暴戾的皇帝的同时又怨愤那四个跑路的凶手,你说到底是你们倒霉还是我们命苦,惹到谁不好,偏偏惹了那狠辣的妖道,虽说那妖道早就该死,但你们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杀了他了啊,这是此刻大多数人心中的想法。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妖道死了,皇帝怒了,凶手进了云天沙漠,他们也运气不好的被派出来了,那么这件事情就不会善了,总得有个结果吧,更让他们操蛋的是,那暴君的旨意是要抓活的,这样一来,也彻底打消了他们找个替罪羊的念头,谁不知道那暴君的手段,他要活的你给他带个死的回去,这叫什么?这叫欺君!一句话,满门抄斩,不诛你九族已经是皇恩浩荡了。再说了,万一那暴君安插在身边的卧底知道,到时候想死都死不了,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亲人族系被诛,试问,谁想受这种非人的酷刑。
如今,摆在眼前的就一条路,咬牙进吧,谅那几人进了沙漠也跑不多远,万一到时自个死了,起码不会连累家人,此刻十万人所发出的悲壮气氛瞬间弥漫天际,愁云惨淡。
这时候,挂在高空的烈日仿佛受到这股悲壮气氛的感染,漆黑的乌云快速的遮掩住太阳的光芒,这一现象,起先让人以为是阵雨来临的前兆,可片刻后,那黑云消散,烈阳依然,似乎这一切并没有发生一样,如果之前有人还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毛骨悚然,原因就是;那十万抱着赴死态度的禁卫军此刻连同身下的马匹,在不到十息的时间里全部消失不见,没有一丝的异常,仿佛他们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亦或者顷刻在人间蒸发了,可惜,这一切没有一个人能活着看见。
云天山脉,无名峰上,临云子从打坐中骤然睁开双目,满脸尽是骇然,就在刚刚那黑云蔽日的一刻,他感到一道恐怖的气势伴随着一股滔天的煞气转瞬而逝,待他仔细查探时,却感应不到任何气息,若不是天机河内混沌一片,他多少也能推演出一点异常,可如今天机河不仅遮掩了未来天下的大势,更是那道七彩光芒和那一声震彻寰内的龙吟,就能让无数的大能望而却步,若是强加推演,恐怕只会落个神魂俱灭的下场。
“乱世已现,群魔乱舞,英雄辈出,万物都将凋零,万物又将重生”一句风轻云淡的感叹,却不知饱含世间的多少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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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这句话果然不假,当日,张厚几人出城后,在了无人烟的地方搀扶沐延江下了马车,然后由水若云赶着马车一直向云天沙漠奔去,而张厚却带着周琳珊和沐延江两人原路返回,幸在姜仲文得知消息并下旨调集兵马已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所以他才能安然的躲过禁卫军的扇形包围,不然早已被逮个正着。
对于水若云这样能飞行的修行之人来说,赶着马车进入沙漠,然后在返回,压根就不会让那些禁卫军有所发现,几人集合后,绕路从南门混在人群中进入姜国的皇城,要说那姜国皇帝也是自大,居然没有派人详查,其实,在姜仲文想来,杀了我姜国的国师,必然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谁还敢冒大不韪潜伏在他的眼皮底下,所以说,过分的自信就是自负了,白白损失了十万禁卫军不说,凶手还大摇大摆的住进了他的皇城。
姜国皇城,一处贫民区的小院中,水若云正无聊的坐在一张竹子做成的软椅上,美眸无精打采的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而张厚则是抱着那只惺殃的小狗站在一棵没有多少枝柳的的小树下“乘凉”。
花开的不是季节,只是凋谢了年轮,青春易逝,往事不堪回首,世事无常,就如周琳珊此刻一袭蓝色裙衫,收起往日的骄横青涩,静静的站在张厚的身边,做着一名尽职尽守的婢女形象,她原本天之骄女,只是父亲糊涂做了那等大逆不道的事,可是凭她的姿色若是嫁入豪门照样可以衣食无忧,过着那舒适奢华的生活,但是却为了那所谓的救父之恩,舍弃了她原本安逸的荣华,甘愿做起一个任人驱使的丫鬟,虽然张厚从来都没有指使她做什么事。不过身为江湖儿女,图的不就是那仗剑天涯,快意恩仇的生活吗,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纵使谁又能讲得清恩怨二字呢。
当往日浮华不再,剩下的唯有安寂,所做不过求得本心无憾亦无悔,仅此而已。
如果说张厚的穿越只是一个偶然,那等待他的却是那必然。天道轮回,命里注定,谁又能逃脱的出。
红尘物语,道不清,说不明,苍茫的人海中,缘分转眼已成桑田,唯有真情,是那永恒。
闲言撇过,当那一曲哀婉的琴声响起时,院子里的几人都是神情一滞,琴声悠扬,曲子抒情,似那黄娟低鸣,萦绕于耳,一曲罢,几人尚在回味,却突闻一声娇莺初啭的清脆声响起。
“相由心生,如此良曲,为何公子听不得真,却心生二意,难以入境”
从琴声响起时,张厚就有些惊讶,这会听到有人问话,他回道“姑娘仙音佳曲,世间少有,本不在中,何故引人自陷”
“我若以身为饵,有怎能得以脱离囫囵”
“有饵,有获,无饵,无获”
“公子高明,小女子获益匪浅,就此告辞”
“姑娘莫不懂,有饵无饵,两者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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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那娇莺初啭的清脆声再度响起。
“饵非饵,曲非曲,公子保重”
半响后,水若云和周琳珊方才一副如梦清醒的样子,她们感觉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境中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安详,让人情不自禁的置身其中,不愿醒来。
张厚在心中暗暗奇道,没想到这个世界也有催眠术的存在,刚那一首曲子,就是让人在心情愉悦的状态下心神失守,进入到异常安详美丽的睡眠中,从而对自身及周边的一切事物失去感觉。
也许有人不知的是,对音乐,前世十四岁的林景叶(也就是张厚)从小就表现出这方面的天赋,可能这就是遗传因素吧,他前世的母亲是一名真正的乐曲家,自他八岁登台,十岁获本省音乐神童奖,到他莫名穿越之前,已是媲美许多音乐大家的乐府天才,而他之所以年少老成,还有一个不可忽略的因素,他前世的父亲是一名国际象棋手,而林景叶从小陪他博弈对战,计谋百出,在这种环境的熏陶下,他的心智已经比同龄人中超出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