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故事开端。一些往事
姜国,位于这个世界的东边,与大恒之间夹着好几个国家,姜国国力雄厚,仗着兵强马壮常年对外征战,扩张地盘,其国土面积是大恒的三倍,而姜家统治这个国家已经有六百多年的时间,其地位早已根深蒂固,而历代姜家的掌权者无不是文韬武略,大智大勇之辈,几百年下来,将这个国家打理的国泰民安,四海升平。张厚等人现在正是在姜国的一座小镇中,穿过姜国便是那无尽的山脉,云天山脉,也是他们此行的终点。
恢宏的皇宫中,姜仲文正在养心殿享受着几名美貌侍女的服侍,但是他的心思却想起当年的事,他而立之年登临帝位,弑父杀兄,霸占后宫,灭了那些敢对他武逆的大臣,将他们的妻妾女儿尽数充入后宫,虽然他的这些作为让很多人在暗中骂他大逆不道,荒淫无度,但他不在乎,祖辈们圣明怎么了,死后还不是化作一杯黄土,所以说,人生在世,要及时行乐,我荒淫又怎么了,我年少有为,立下战功无数,我治国有道,治下黎民安居乐业,可是,你老眼昏花偏偏要遵什么祖训,立那个无能的大哥做太子,你说你不死,坐在这个位置,岂不是祸害了天下百姓,至于大哥,你死了正好下去陪你那从小敬爱的父皇,这江山嘛,还是留给有能力的人去坐的好,这是姜仲文的心里话,也是他这么多年想对天下人想说的话,不得不说,当一个人的自信心膨胀的时候也就是他自取灭亡的时候。
云天山脉,一座不知名的山峰上,临云子依然站在那悬崖边上,任凭风吹动着衣袂飘飘,他眼神饱含沧桑,语气平静的自语道“五百多年了,你们姜家的气数也该尽了,弑父杀兄,天理难容啊”,紧接着他又没头没脑的说道“乔哲啊乔哲,当年你盗我师门典籍,我顾念师徒之情,放你下山,当时我就劝告过你,莫要为一己私欲助纣为虐,你却不听,如今你自取灭亡,也该你命中有此一劫,但愿你不要后悔,那天运之子的命岂是你们这些俗世蝼蚁能撼动的了”
这日,张厚一行人已经走进姜国的皇城之中,只要走出皇城,翻过姜国边境的那片沙漠,便能走进那云天山脉,而水若云自会带着他们找到天玑观所在的那座山峰,可是,这看似简单的行程却让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一个人彻底打破。
“几位这是从那里来,要到那里去”眼前来人是一名体态盈健的老者,他身披九色袖帔,元始宝冠,师子文履,环手袖中,一副锦绣法服,身后跟着几名道童及一群侍卫,此刻正用一种冷漠蔑视的眼神看着张厚几人,而那身穿锦绣法服的老者正是临云子口中所说的乔哲,姜国当朝的国师,此前便是他挡住张厚几人去路,神色傲然的问道。
水若云从这人一出现,便心中一紧,刚要开口随意解释几句来打发来人的问话,突然,她感觉到,自身的气势被这人完全压制,让她不能动弹丝毫,就连到嘴边的话也被生生的逼回肚子。
乔哲本来是奉姜国皇帝姜仲文的命去相邻的一个国家找寻几样东西,没想到刚回到皇城便看到张厚几人,准确的说是看到水若云和周琳珊两女,这让他眼前一亮,若是将此二女献给皇帝,那他的地位定能再上一层,而他在将目光认真看向水若云时,瞳孔骤然一缩,立马运起全身修为将水若云压制住,他从水若云身上散发出的一丝气息,判断出她肯定是一名修行人士,吃惊之下更让他愤慨难当的是眼前这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居然和那老不死偶尔溢出的气息一模一样,他脸色阴沉的问道“你和临云子那老不死的是什么关系”说着将气势收了一点,让水若云能勉强说话。
听着这阴笃老者敢这么骂她师父,水若云心中一怒,“你算个什么东西,作为修行之人却贪恋这世俗富贵,凭你这种心术不正的人也配骂他”。
这句话就像一个引火线彻底引爆了乔哲压在心底三十年的屈辱,心术不正,又是这句心术不正,当年不过是拿了几本修行的书,便被那老不死的一顿责骂,说我心术不正,难成大器,居然不顾往昔师徒情分,将我逐出师门,驱赶下山,可以说,这件事就像一颗毒瘤,让乔哲每每想及都是异常暴躁。
“大胆,敢骂国师,真是不知死活”;
“放肆,尊贵的国师岂是你这风尘女子敢骂的”;
“国师,就让小人去捉拿了她,任你处置”;
“国师.。。”看着乔哲压抑的怒火,他身后的那些跟班纷纷争相表现,叫嚷着。
水若云不屑的看着乔哲,语气淡淡的说道“还国师,老东西,真会往老脸上贴金,不照样是别人的一条老狗,带着一帮狗崽子在这逞能耍威风,乱吠个什么劲”
张厚起先冷眼看着这一切,听到水若云这句话,他差点忍不住就笑出来,这师姐,平时看着端庄稳重,没想到还有这么泼辣的一面,真是仙子的面庞,魔女的心。
乔哲被水若云左一个老东西,右一个老狗气的浑身颤抖,满脸峥嵘的正想给这出口不逊的女子一点教训,然后带回去在慢慢折磨,却看到水若云旁边那名男子强忍着笑容,摆明了是在嘲笑自己,他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出手,大袖一挥一摄,张厚已经不由自主的落入乔哲的手中,他感觉脖子被一只大手牢牢的卡住,只要这人在用力一点点,恐怕他就要尸首分离,这一刻,张厚心中满是憋屈,老子堂堂一个男子汉,被人这么轻易的捏住脖子,就像那待宰的羔羊,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难道这俗世的人类在那修行之人的眼中真就如那蝼蚁,憋屈的感受让他第一次在心中有了对力量的渴望。
沐延江看见刚认不久的主子被人像拎一只小鸡一样拎在手里,他心中比张厚更加憋屈,所谓主辱臣死,前段时间刚表完态,要为张厚刀山火海,在所不辞,如今眼看主子被捉,他却无能为力,这种无能的感觉让他憋的眼睛通红,随即他大吼一声,抽出随身携带的宝刀,一刀向乔哲劈来,在乔哲看来,这汉子的举动真是愚蠢,难道你不知道你们凡人和修行之人的区别,不说我手中握有你们的人质,就算你这样的来几万个,又能把我怎么样,眼看这一刀就要劈在乔哲的身上,沐延江眼中满是疯狂,他已经不计后果了,大不了最后陪公子殉葬,他想的倒是挺好,可是,连水若云在这老者眼前都只有被镇压的份,他一个俗世的武者能有什么作为。
“不可”水若云看着沐延江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只来得及喊出这么一声,下一刻,
“砰”就像一只皮球被踢飞出去,沐延江的身子犹如断线的风筝,在空中喷出一口鲜血,紧接着摔向地面,砸起一阵烟尘,生死不知。
一脚,只是一脚,一个在俗世让人称为高手的武者被踢的吐血,甚至在场无数人都没能看清乔哲的动作,唯独水若云看清了,就在刚刚沐延江即将临近乔哲身子时,乔哲出腿,收腿,电光石火之间,沐延江已经倒飞出去。
“刀法不错,可惜,在我眼里,一样是蝼蚁”乔哲轻蔑的说道。
这短短一瞬发生的事让周琳珊脑子有些短路,当看到沐延江人事不知的倒在那里,她慌忙跑过去,准备扶起沐延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