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无限穿越。新的开始
虚空之上,尽是灰暗,被一副不断翻跃的太极图笼罩着;神秘莫测,在这个空间内时而见气势恢宏的高山拔地而起,时而又见雄伟壮观的雷电交加,风雨变幻,转瞬间沧海桑田,又一幕悲欢离合,再看世间风云变色,群雄逐鹿,朝代更替,刹那的时间仿若几个世纪般,其中诡异更是难以道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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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下,一名少年的身影被拉的长长的,他身上穿的很古朴,一袭粗布灰色长衫缝缝补补,套在他挺拔的身躯上到也显得合体,古铜色的皮肤,刚毅的脸庞,一头长发随意的打了一个束。颇有些古代书生的模样。
少年走了几步,坐在门前的小山丘上,望着夕阳落下的那一刻,心中有说不出的失落和淡淡的排斥感,他不喜欢这个世界,这种生活方式,这里的一切太陌生,陌生的他以致来到这里就被人当做哑巴,自小的他不爱说话,对于别人的误会也就不做过多的解释。
甚至于迄今4年多他都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少年叫林景叶,十四岁那年上学的时候被车撞晕,迷糊中林景叶仿佛看到一团七彩光芒笼罩在自己身上,醒来后就发现躺在这个村子的路边,一位老农救了他,见他痴痴呆呆的以为是逃难的,就收留了他。
自那以后,白天的时候林景叶帮老农干农活,傍晚的时候就坐在这个小山丘上望着夕阳落山,没有人知道他坐在那想什么,老农一直以为他在想远方的亲人,也就没打扰过他。
久而久之方圆的邻里都习惯了他这么一个人,只是没人知道他的名字,方便起见,老农张贺就给他起了个名,随老农的姓,叫张厚,希望他做人厚实,为此,老农也曾询问过他的意见,林景叶想想自己原本就像浮萍一样,来到这个世界无亲无故,只有老农一直照顾他,也就点头同意了这个名字。
四年多了,林景叶早已忘了该怎样开口说话,每次遇到村子里的人向他打招呼,他总是点点头或笑一笑表示回应,村子里的人知晓他是哑巴,也不介意。
时间久了,张厚认识了一个叫做赵尹的同伴,赵尹家住在村子东边,由于家庭条件比较好,赵尹从小就读私塾,对这个世界的地理文化比较熟悉。
张厚每次和他聊天,都能了解这个世界的好多东西,而每次与赵尹的交流张厚总是拿起手中的半截树枝在地上写下要说的话,还好这个世界的文字与他那个世界并没有多大分别,只不过是繁体,张厚跟着赵尹学了一段时间便能顺利的与人文字沟通了。
从赵尹哪里张厚了解到这个世界不是在他那个世界历史中出现的任何一个朝代,也许,张厚想到,自己可能是穿越到一个曾经未知的年代了。
而且听赵尹说,这个世界存在修行之人,更有飞升的传说,虽然是传说,张厚却信了,如果在前世,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的,可是现在,自己的穿越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张厚不得不信。
而每次跟赵尹的交往让张厚的心思慢慢活跃起来,既然接受不了这个世界的生活方式,何不找回去的路,这个世界终究不是自己这一生的归宿。
如果真有修真之人,那么,回去的路也必定会有,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那一世,还有自己的亲人在等待着,想到这里,张厚更加确定了回去的念头,也因此张厚决定了一件事,去外面的世界才能有更多的机会找到回去的路,在这里,永远找不到那条回家的路。
这天,依然是傍晚时分,夕阳快要落山了,赵尹跟张厚在小山丘上聊着神话中某位仙人如何如何。
张厚突然停下了写字的动作,眼睛一直望着远方,在交往中赵尹也知道张厚会时常这样,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赵尹从不打扰他。
过了一会,张厚拿起手中的那半截光秃秃的树枝在地面上写了一句“我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写完之后,张厚就在手里玩起那3年多来用剩的半截树枝,目光却一直盯着那行字,有坚毅也有迷茫。
赵尹看完那行字后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张厚,眼神中有些释然,遂将目光转向夕阳落山的地方,半响才沉声说道“其实我早知道,你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的一切与你格格不入,不应该是你生活的地方;去跟张老爹道个别吧!他照顾了你这么多年,还有小芸。”
“我知道”沉默了一会张厚在地上写道,临起身时又迅速在地上写了三个字,然后转身向着茅草屋走去,边走边用手拍掉身上的泥土,再无回首。
望着张厚走进茅草屋,赵尹这才回过头看到地上写着三个大大的字“谢谢你”,不仅一愣,而后笑了笑,也站起来向着自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茅草屋,张厚看到张贺老伴正在张罗着饭菜,说是饭菜,其实也就是一盘野菜,和一锅几乎见不到几粒米的米粥。
刚开始的时候张厚吃不惯这种饭菜,饿了几天后就慢慢地适应了,不知怎么地,今天看着这些饭菜张厚感觉特别的亲切,四年多了,要不是张老爹,张厚都不知该怎样生存下来。
“回来了,快来吃饭”张贺看到张厚进来喊道。
张厚看着张老爹一家人坐好了,旁边给自己留着位置,心里有些触动,张贺一家本来就不好过,再后来收留了自己,更是拮据度日;
张贺一家四口,一个老伴两个儿子,都对张厚特别照顾,好吃的总是先留给自己,冬天冷得时候张老爹老伴先给他做件棉衣,之后用剩的棉花给自己的两个儿子才做件能御寒的衣物,每次看到张忠和张实冻的瑟瑟发抖,还笑的很开朗的样子张厚心里有些难过,这份恩情,张厚自问这辈子是无法还清的。
坐在土炕上,张厚端起饭碗,拿起筷子笑着给张老爹夹了一片不知名的野菜,这是他四年多来的习惯,每次吃饭前总是先给张老爹夹菜,然后大家才开始吃饭,也不知为什么,张厚就是觉得这是他理所当然应该做的;也许,只是为了心中的那份恩情吧!
可是今天不同的是,张厚给张老爹夹完菜后依次给张老爹老伴和张忠,张实夹菜,看着张厚不同往日的异常举动,张老爹眼神黯淡了下来,只说了句“吃饭吧!”就先端起饭碗喝了一碗米粥。
其他三人也发觉不对劲,只是疑惑的看了看张厚,倒也没说什么。
饭毕,张厚从土炕上下来,对着张贺坐的方向双膝跪了下去,旁边的张忠不明所以,起身准备拉起张厚却被老爹张贺的眼神制止。
张贺望着眼前的张厚从怀中拿出一个皱巴巴的布包递过来,开口道:“孩子,老爹知道你早晚要走,这点钱你拿着,出门方便些,要是在外面不如意就回来,”说着张贺的老泪就从皱纹满布的眼角流下来。
毕竟四年多了,张贺一直拿张厚当自己的亲儿子对待,心中的不舍溢于言表,
张厚看着眼前的这位老人因岁月的蚀磨显得有些佝偻的身子,心里很不是滋味,随即接过老人手中的布包,向着地面重重的叩了下去,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进夜色弥补的傍晚。
也许,谁也不曾留意到,就在张厚转身出门的那一刻,一滴泪水迎风而散。
有些恩情,不必要经过刻意的渲染才能视之为恩,有些感动,藏在心里,一辈子足矣感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