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溪楚坐在后台一下午,看着周砚清上妆,确定服装,所有人都兜兜转转的在忙着。有的时候,周砚清还会和她搭几句话。
不过,演唱会入场的时间总算来了,陆溪楚问沈优拿了演唱会的票,看着忙碌的周砚清,陆溪楚不忍打扰,就默默的退了出来。
陆溪楚坐在会场的最中央,周砚清从出场到每次的退场,都能引发一波一波的尖叫。陆溪楚安静的坐在最中间,鼓掌,像他说的,一直看着他。
整个演唱会又和上海场的一样,粉丝们声嘶力竭的安可又把周砚清喊回来了三次,知道深夜十一点多,整场演唱会才算真正的结束。沈优没等周砚清开口就先把陆溪楚接了进来,并且很贴心的给陆溪楚准备的花。
“待会送给他吧?你一束花抵过所有人给他一片花海,很幼稚的那个人。”沈优指了指正向她们走过来的周砚清。
“说是你自己买的。好了,我闪。”沈优对着周砚清点点头,朝一边走去。
“恭喜演唱会完满结束。”陆溪楚抱着花递到周砚清身前。
周砚清别过头笑了笑,心情无限的好:“谢谢。”,周砚清一手抱花,一手搂过陆溪楚,揉了揉她散下来的头发。
“优,待会的庆功的组织,我不去了,我和楚楚先回横店。”周砚清揽着陆溪楚对正在忙里忙外的沈优说道。
“回横店?为什么?”沈优停下来问道。
“有些帐是时候收一收了。交给你了啊。”周砚清拍了拍沈优的肩,说道。
“周砚清,这是你的演唱会。”沈优咬牙切齿的对着周砚清揽着陆溪楚潇洒的背景喊道,真是王八蛋,这是你的演唱会,庆功宴我一个人撑着,混蛋。沈优捏了捏拳,内心咆哮了。
“这样对沈优是不是不太厚道?”陆溪楚回头看了看咆哮中的沈优,不安心的问周砚清。
“她已经习惯了。”周砚清笑了笑,这么多年了,他的演唱会的庆功宴他有几次是参加的?她肯定都习惯了。
“果然幼稚。”陆溪楚小声说道。习惯了?习惯了?怎么每次听周砚清说这三个字,都特别想抽他呢,这个幼稚鬼。
“什么?你说什么?”周砚清闭着一只眼,高声问陆溪楚,这姑娘,说别人坏话还敢说这么大声。
陆溪楚撇撇嘴,抬头,大大的微笑:“我问,你回横店找谁算账呢?”
“你的记账本呢?按照本子上的,一个一个来……”周砚清说。
记账本?哦,周砚清是说过让她把欺负她的一个一个都记下来的。可是,她根本没当回事啊。
“没人敢欺负姐姐,在剧组上面有苏琳琅秦艺天给我顶着,下面,我是女三号,跑龙套的不敢碰我。”陆溪楚嬉皮笑脸的说道。
“女三号?还没人敢碰你?那报纸上的怎么回事?微博上那么多骂声怎么回事?”周砚清问道,都被人欺负到这个地步了,这个女三号也太好说话了吧。
“那是例外。也是为了宣传剧,没办法。”陆溪楚把头低下去,回道。
“好,那就从那个例外开始。她不是爱这种送上门的新闻,那就给她豪华定制一个。”周砚清打开车门,护着陆溪楚的头,让陆溪楚坐进副驾驶室。
“你想干嘛?”陆溪楚不安的问周砚清。
“你睡会,到家还得好几个小时呢。”周砚清说道,从后座拿过一张毯子,盖在陆溪楚身上。
“周砚清……”
“好了。睡会儿……”周砚清轻轻地拍了拍陆溪楚,然后开启车,趁着夜,一车载着两个呼吸,回到了横店。
陆溪楚在周砚清的怀里悠悠转醒,四下打量,原来已经到了帝国酒店。
“放我下来吧,你也好累了。”陆溪楚揉了揉眼睛说道。
“没事,反正我喜欢抱着你。”周砚清说到。
“现在几点了?”陆溪楚没办法,只能勾住周砚清的脖子,尽量让他轻松一些。
“天快亮了。上去再睡会儿。”周砚清在门口放下了陆溪楚,拿门卡开了门。
陆溪楚软绵绵的跟着进去,依着周砚清的力量,拖到了床边,然后滚着上了床。
“你也睡会吧……”陆溪楚半睁着一只眼看见周砚清又要朝外走,懒洋洋的说道。
“好。”周砚清听着陆溪楚朦胧的声音,心都软了,转身回来,在陆溪楚边上躺下来,轻轻的将她拥进怀里。
天边慢慢泛白了,黑与白开始分不清你我,床上的人,交叠着,晨光撒下来,弥漫窗际,笼罩了温暖的两个人。
第二天一早,陆溪楚慵懒的一甩手,甩到了某人的脸上,还好某人由于太累睡得太死,只是皱了皱眉,就翻了一个身,倒向另一边,又均匀呼吸了。
陆溪楚蹑手蹑脚的走出卧室,然后轻轻地关上了门。
周砚清昨天摆明了是要找报纸上和她站在一起的人还有设计照片的人算账的,设计她的,就让周砚清蹂躏蹂躏,但是秦艺天是无辜的,陆溪楚觉得不安,总不能累及了无辜,虽然网络上喷她一身唾沫星子的都是号称秦家班的,但是,陆溪楚认为自己是个足够明事理的人啊,这跟秦艺天关系也不是特别大,而且,人家还明里暗里帮着自己,拍戏的时候也算好朋友,所以,陆溪楚为了不要伤及无辜,决定通风报信先。
“喂,秦艺天?”陆溪楚不确定的问道,虽然在剧组有什么活动都有秦艺天的份,但是负责联系的都是苏琳琅,陆溪楚对自己手机里存的秦艺天的号码还是持怀疑态度的。
“是我。楚楚。”秦艺天回道。声音轻轻的。
“哦。真的是你。对了,你现在在哪呢?”陆溪楚问。你要是在什么美利坚,或是西伯利亚,这个亚那个亚,那就太好了,陆溪楚内心急切的等待秦艺天在一个不为人知的旮旯里的回话。
“我就在横店啊。新接了一部戏,下个星期就进组开拍了。怎么了?对了,你在哪呢?”秦艺天用眼神禁止了助理们对他的跟随,进了更衣室,然后反锁起来。
“啊……”陆溪楚的“啊”从第四声直接降到第一声,像是泄了气。
“怎么了?”秦艺天问道。
“哦。没事。反正剧还没开始,你干脆找个国家出去玩一玩嘛,天天拍戏这么累。”陆溪楚劝慰道。
“我倒是也想。怎么你想去哪?我看看日程。”秦艺天对着镜子笑了笑,刚才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楚楚”两个字可把他高兴了,这姑娘酒宴一散就没了影,后来通过苏琳琅才知道,趁夜就溜了,一直想找她,又怕她因为网上对她的谩骂而怨恨自己,这下,看来自己是想多了。
“啊?不是。我还得到处找接下来的工作呢。我是说你,你找个国家玩几天,国内节奏太快了。”陆溪楚忽觉话风不对啊,连忙解释道。
“哦。这样啊。我一个人也不愿意折腾,怎么样,最近不忙的话要不要约琳琅一起出去见个面什么的?”秦艺天听明白陆溪楚的话,有些失望。
“你就出国几天嘛,等他忘了就好了。”陆溪楚有些急了,说话开始有些大声,发现自己的问题后,连忙捂嘴,窝进沙发里。
“他忘了?谁啊?”秦艺天莫名其妙,问道。
“口误,口误。好了,算了,等哪天有空我和琳琅再找你玩吧。再见啊。”陆溪楚放弃了,哥们,我真的是想救你的,你死活不愿意,我只能另想办法了,我的个圣母玛利亚,这年头怎么做件好事都这么难啊?
陆溪楚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抱着手机无语凝噎了,不管你呢,要是周砚清下手狠,自己又良心难安,管你呢,你又听不出我的好意。所以说,做好事的不记个日记,真体现不出自己的艰难啊。
陆溪楚无语凝噎良久,忽然从沙发里跳了出来。春光明媚,圣人说,抓住男人的软肋,就抓住男人的胃。那么救人行动,从抓胃开始吧……
陆溪楚轻轻推开房门,大床上,周砚清还蜷卷着,陆溪楚蹑手蹑脚的将毯子盖住周砚清露出的脚,然后换了一身衣服,开始她的救人计划的第一步。